生與死，我們知道多少？我們可以面對嗎？

佛學 10-15

人生困惑、生活難題，請問『如孝法師』

出世是2500年來佛教三種精神內涵的第一種。出世的內涵是佛陀當年親口所講的。對於我們現在的人來說，特別是中國人，還是比較陌生的。出世是要解決什麼問題呢？人對「生、老、病、死」的被動性。這句話怎麼理解？比如說，我們每個人回視或審查自己生命誕生的那一天的時候，我們是不知道的；而對於未來我們又要到哪裡去，我們也是不知道的。我們知道的是什麼呢？我們知道的是生和死之間的這一段。這一段有種種的假設。種種假設的背後是不同的世界觀。哪一個世界觀是真實的？這就談到了佛教的見地。

佛教所說的法，它的核心，即法的第一個定義就是要符合真實。真實是什麼呢？在現象的背後，我們未生之前和已生之後，以至於中間這一段，到底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這是對人類自身提出來的一個疑問。幾千年來，所有的民族乃至於政治，都是想解決一些比較現實的問題。即人到底怎麼樣才是幸福的，或者是價值觀的一種體現。在此，佛教給出了一個很樸素的答案：首先要符合於真實。

關於生死的問題，這是佛教研究的第一個對象，是生命科學的第一個聚焦。對於這個問題，中國的聖人沒有說。孔老夫子說，「未知生，焉知死」，是用一種比較現實的態度去面對。古往今來，很多偉大的思想家，他們也都思考過這個個體生命的話題。但是，都有點囫圇吞棗。古今中外，在人類文明成果當中，對於這個問題的探討，基本上也都是一種迴避的狀態。

在中國文化當中，對於這點也是諱莫如深。一談到生死問題，基本上是悲觀的。這個悲觀不是人類的經驗不夠，而是人類唯心所現的境界呈現。中國人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有點恐怖，所以一直在迴避它。為什麼佛教提出生命這樣的話題？儘管中國人認為恐怖而迴避它，但現實的問題是它的確存在，人又沒有辦法解決它。因此，佛教以真實的態度說，這個問題可以科學地被認識。換句話來講，能夠認識的問題，人們自身就能夠解決。

這個問題代表了人類的集體困惑。這個困惑困擾著所有人。所以，圍繞著這個問題就有了各種說法、各種宗教、各種類型的思考。而這個問題能不能夠被人類用一個科學的定義和方法了解呢？這就是當年佛陀所說的「苦、集、滅、道」。人生是苦。苦就表現在生、老、病、死。因為什麼「苦」？因為人不知道生、老、病、死的內涵是什麼？我們一直是被動的。在這個怪圈裡面，我們的生命誕生或者分解。在現實的生活當中，人類採取麻痹的態度，迴避了這個問題。這不代表著人類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當人類想要解決的時候，他就可以作為自己生命的一個體驗者來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在原始的佛教里，提出生死的話題，是為了讓人類覺醒。此時，這個問題可能還沒解決，但是已經很清晰了，知道而不迴避它。這是人類的第一次覺醒。在這個覺醒的背後就是佛陀覺悟到的真理，以及驗證真理的方法。關於生、老、病、死是怎麼產生的，生、老、病、死，及生死之間的關係，佛陀講了「十二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