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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他把對亡妻的思念寫進這首詞

頭白鴛鴦失伴飛

壹 · 吟

本期電台主播:辜釗,辰年生於湖南澧州,專註國學教育。

* 閶門:本為蘇州西門,這裡代指蘇州。

* 梧桐半死:比喻喪偶。

* 舊棲:舊居。

* 新壟:新墳。

* 萍:亦稱田字草,多年生淺水草本蕨類植物。

* 汀:水邊平地。

賀鑄(1052-1125) 字方回,號慶湖遺老。宋太祖孝惠皇后族孫。因作詞有「試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之句,世稱「賀梅子」。有《慶湖遺老集》、《東山詞》(又稱《東山寓聲樂府》)。

貳 · 品

本文所有圖片素材來自網路

賀鑄是有名的貌丑之人,人稱「賀鬼頭」。他是文學家賀知章的後裔,歷史上關於他的記載並不多,大概知道他的仕途並不順暢,一生只能做一些小官,經常輾轉各地。

他的妻子趙氏是名門之後,勤勞賢惠,與賀鑄相濡以沫,在他的一生中提供了很多幫助。可惜的是,在賀鑄近五十歲閑居蘇州時,趙氏亡故。多年後,賀鑄重遊故地,看著眼前物是人非的景象,對妻子的思念之情湧上心頭寫在筆尖,寫下了這首感人肺腑的《鷓鴣天》。

很多詞牌名會因為當中的一些被大眾所知的內容而產生別名,賀鑄此詞的詞牌原為「鷓鴣天」,因為賀鑄寫有「梧桐半死清霜後」而有了另一個名字「半死桐」。

梧桐半死是一個典故,源出漢代辭賦家枚乘的賦作《七發》。賦中寫到,龍門有一棵梧桐,半生半死,取其木為琴,琴聲能讓飛鳥不去、野獸垂耳,並評價它為「天下之至悲」。所以詞人既把自己比成遭霜打之後半死的梧桐,又巧含典故,以天下至悲的「半死桐」來比擬自己的喪偶之痛。

下闋開頭用「興」的手法寫景,引到舊棲與新壠,一邊是舊日里的居室,一邊是妻子的墳墓。詞人在兩者之間流連,思緒不禁回到了往日那些美好的時光,但現在只能一人孤卧南窗。最後一句「誰復挑燈夜補衣」將感情細膩地藏入曾經的日常景象之中,收住全篇又留有意味。

這裡不得不提賀鑄的另外一首詩《問內》:

庚伏壓蒸暑,細君弄咸縷。

烏綈百結裘,茹繭加彌補。

勞問汝何為,經營特先期。

婦工乃我職,一日安敢墮。

嘗聞古俚語,君子毋見嗤。

癭女將有行,始求然艾醫。

須衣待僵凍,何異斯人痴。

蕉葛此時好,冰霜非所宜。

第二句「細君」是古人對妻子的通稱,這裡賀鑄寫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在弄針線補衣。只是當年寫詩之時妻子尚在,如今再道「挑燈夜補衣」卻只能在前加上「誰復」二字。前後的時過境遷讀來讓人唏噓,相信對其間詞人的悲傷更有體會……

叄 · 吟友讀詩

一葦,辛未年生人。習東方舞,好詩詞文賦、書畫。

小雅 · 鹿鳴

作者:先秦無名氏 / 吟誦:一葦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我有嘉賓,德音孔昭。

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

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

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樂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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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目策劃:白白

披玩愁吟 · 第十九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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