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痴纏20年，傾情上演跨國畸戀，揭秘法國媒體熱炒的「中國間諜第一奇案」內幕

（圖）法庭上的布爾西科和時佩璞

2009年6月30日，時年70歲的時佩璞凄涼地死於法國巴黎。這是位擁有著坎坷人生的傳奇人物，他的人生涵蓋了「花邊新聞」和"八卦消息"中最受人「追求」和「熱捧」的全部要素：跨國戀、間諜、性別糾紛等。在法國，只要是上了些年歲的人大多都會知道他。在上世紀80年代，時佩璞和「她」的法國外交官丈夫布爾西科一起被警察逮捕，雙雙捲入了被西方媒體熱炒的「中國第一間諜案」。在案件的審理過程中，這對中法聯姻的「夫妻」間離奇的跨國畸戀終於曝光於世，在法國甚至是整個西方都引起了巨大轟動。兩個成年人，他們從相識、熱戀、傾心，到最後的肌膚相親，斷斷續續一起生活了將近20年。他們曾經組建過一個家庭，甚至還有個可愛的兒子。然而，「丈夫」布爾西科竟然從未想過自己的中國「妻子」竟是一個男性。

（圖）西方報紙上報道這宗奇案的新聞

時佩璞出現在法庭上受審時，「她」最後陳述的自辯理由震驚了法庭上所有的人。＂我是一個男人＂，時佩璞的話讓與＂她＂痴纏了近20年的「丈夫」震驚不已。布爾西科的「雌雄莫辯」，最後自然成為了法國人的大笑柄。他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可怕的現實，甚至始終頑固地認為，這一切全都是法庭和警方的手段和謊言。其目的自然是刻意摧毀布爾西科的意志，最終迫使他認罪。半年之後，這對曾經的「夫妻」，當堂進行了一次「一對一」的對質。時佩璞用一種異常冷靜且絕情的口氣，闡明了自己是一個男人的事實。然而，布爾西科卻仍然不肯相信時佩璞所言的一切，直到一份權威的醫學報告被放在他面前時，布爾西科這才徹底崩潰。

（圖）時佩璞京劇男裝扮相

據說，時佩璞出生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的家庭，其父母都是大學教授，而叔叔還擔任過文化部的副部長。早年，他在雲南大學深造，學過法語和西班牙語，並從那時起便開始喜歡上了京劇。後來，時佩璞被調到北京青年京劇團做編劇，創作了《柳青娘》等一些作品。文革時，時佩璞和梅葆玖等京劇名家們一起被關了起來，後來，他們成了患過難的終生密友。上世紀60年代，中國正處於特殊時代之中。當時的北京，就算是一個正常的中國女性想要和法國男人熱戀、結婚，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說會充滿了未知的艱辛和危險。1964年的冬天，時佩璞在北京的一次涉外舞會上認識了年輕英俊的法國駐華使館的低級僱員布爾西科。就這樣，在那個特殊年代的中國，一件最最危險的事，恐怕馬上就要發生了。

（圖）時佩璞和布爾西科在北京的合影

自從在舞會上邂逅彼此之後，時佩璞和布爾西科二人便開始了熱情的交往。在他們舞會之後的每次約會中，時佩普一直保持的都是男裝扮相，可是布爾西科心裡卻始終堅信：時佩璞是一位值得追求的東方女性。不久之後，這兩個年輕人的感情便急速跨越了友情界限，開始了甜蜜熱戀。1965年5月，時佩璞和布爾西科正式同居。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顯得那麼短暫，到這一年年底時，布爾西科就因為工作關係，不得已準備離開中國。在他們交往的半年裡，沒人知道這對「情侶」是如何做愛的，可這時的時佩璞卻對布爾西科說，他已經有了身孕。瘋狂愛著時佩璞的布爾西科激動地對「她」說：＂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從小就夢想遊歷世界各地的布爾西科，自此開始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遠在東方的中國愛人——時佩璞。

（圖）布爾西科的護照

布爾西科離開中國之後，為了能再見到自己的孩子，並負起照顧這對母子的責任，因此便開始挖空心思地尋找再回到中國工作的機會。1969年9月，布爾西科終於又一次得到了法國駐華使館的工作，如願以償地回到了北京。心急如火的布爾西科很快就找到了時佩璞，可是他卻並未如願，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因為這個外貌酷似外國人的孩子，在那個時代會給「母親」時佩璞帶來無窮的災禍，因此只能被送到鄉下去寄養。不僅如此，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還久沒見的時佩璞和布爾西科，這對久別重逢的舊「情人」也根本無法安心地兩相廝守，他們只能每周在大街上相見一次，而方式也與當時中國的約會潮流無異：兩人長凳對坐，默默無言，僅僅相視彼此而已。這樣的「小幸福」一直持續到了1972年，布爾西科再次失去了法國使館的工作，被迫離開了中國。在此期間，他一直沒有見到朝思暮想的兒子。

（圖）布爾西科和兒子

1973年，剛剛離開了中國的布爾西科又以遊客身份回到了中國。在時佩璞的家裡，他終於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長相酷似自己的男孩——時度度，欣喜若狂的他終於親眼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兒子。此時的布爾西科已經為法國駐蒙古大使館工作。但也許是他的心並沒有留在蒙古，其工作做得並不很出色。不久，他就被使館辭退了。布爾西科不得不隻身回到了巴黎，此後便一直和一個叫圖雷的男人住在一起，他其實是一名雙性戀者。1982年，由於十分思念遠在中國的孩子，布爾西科以「一家團圓」的名義，張羅著將時佩璞「母子」接到了法國。時佩璞就這樣來到了法蘭西，他依然一身男性的打扮，卻還是令布爾西科迷醉不已。從此以後，這二人開始像夫妻一樣生活，再一次如膠似漆地住在了一起。

（圖）曾在中東工作的布爾西科

假如這個故事到此結束，這只不過算是一個情節爛俗的奇葩愛情劇。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好戲才剛剛上演。1983年7月，幾名法國警察突然出現並逮捕了這對「夫妻」，緊接著他們便被送上了法庭，二人被指控犯有間諜罪。布爾西科在面對這一切時，似乎早就有了準備。他對指控供認不諱，承認在蒙古任職時曾向中國泄露過使館的信息。但是，他卻自始至終都堅稱自己出賣國家不是因為錢，而是為了愛。而且，由於當時中法兩國關係良好，他只不過提供了法國通訊社、報刊上的文章，或是送給大使的剪報副本，這根本談不上是「叛國」。而法庭給時佩璞的指控也是「間諜罪」，法國政府認為時佩璞曾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了法國的使館僱員，並為中國間諜機構服務。

（圖）憔悴的布爾西科

時佩璞否認了自己是一名間諜，更加否認自己曾經利用美色蓄意勾引法國外交官。而「她」的證據竟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其中包括自己斷斷續續痴纏在一起20多年的「丈夫」——布爾西科。時佩璞對法庭說：「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男人」。布爾西科根本無法相信這個可怕現實，甚至頑固地認為，這全都是法庭和警方的謊言。其目的自然是刻意摧毀布爾西科的意志，最終迫使他認罪。半年之後，這對曾經的「夫妻」當堂進行了一次對質。時佩璞用一種異常冷靜且絕情的口氣，闡明了自己是一個男人的事實。然而，布爾西科卻仍然不肯相信時佩璞所言的一切，直到一份權威的醫學報告被放在他面前時，這才徹底崩潰，甚至為此曾一度割喉自殺。1986年，布爾西科和時佩璞同時被宣判犯有間諜罪，他們被認為曾向境外政府提供約500多份情報。案件隨後傳開，一時間轟動了整個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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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布爾西科與時佩璞走進法庭瞬間

後來，美國的一位著名新聞女主播芭芭拉·沃特斯曾安排了一場兩人共同採訪的節目。但是布爾西科和時佩璞都不願直面對方，因此芭芭拉只好分別和兩人對話。於是，這次被稱為「兩個自說自話者的獨白」的採訪節目不久就轟動了西方世界，卻也讓許多謎團直至今日都不能解開。而法國作家羅傑·法利高則更是對此事進行了瘋狂的炒作。甚至在他的《中國特工處》一書，還將這件離奇卻存有爭議的間諜案定性為為「驚天大陰謀」。1994年，更著名的關於此案的電影作品《蝴蝶君》問世了，其中由尊龍扮演的「女蝶」，這個擁有雙重人格的人物著實令人印象深刻。一直以來，關於時佩璞和布爾西科的間諜案，西方媒體們瘋狂地尋找著其中真相，而最讓人感興趣的莫過於時佩璞到底是怎樣隱瞞性別身份的，甚至還給布爾西科「生下」了一個兒子。時佩璞曾解釋過，這是因為他天生的生理缺陷——隱藏式陰莖。因此，在黑暗的環境下，通過特殊的體位，他一直都能幸運地瞞著布爾西科。1987年4月，時任法國總統密特朗特赦了時佩璞。同年8月份，布爾西科也被法國特赦。

（圖）被特赦之後的時佩璞和布爾西科

2009年6月30日，一直與兒子時度度相依為命的時佩璞在巴黎的家裡安然去世，享年70歲。死前的幾個月，時佩璞曾經給布爾西科打過電話，還曾深情地說過：我還愛著你。可是，當時佩璞的死訊傳到布爾西科的耳朵里時，這位已經64歲，棲身於一家法國養老院的布爾西科卻還是帶著一絲怨恨地說：「他（時佩璞）對我做過那麼多事，卻從沒有憐憫過我，現在盤子已經洗凈，我終於自由了」。

（圖）時佩璞和時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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