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像英雄一樣過簡單生活,處理複雜工作威廉達福談佛羅里達項目:我心裡住著一個哈克費恩
威廉·達福和我們分享了拍攝《佛羅里達項目》的幕後故事,他的童年回憶,以及接下來即將上映的《東方快車謀殺案》。
(來自影視生活第一站 時光網)
時光網訊威廉·達福主演的新作《佛羅里達項目》已經於10月6日在美國小範圍上映。近日在洛杉磯,時光網記者採訪到了這位62歲的實力派演員,他剛剛從《海王》位於澳大利亞某小鎮的拍攝現場回到美國休假。在30分鐘的採訪中,他和我們分享了拍攝《佛羅里達項目》的幕後故事,他的童年回憶,以及接下來即將上映的《東方快車謀殺案》。
威廉·達福擁有超過35年的傑出表演生涯。從文藝氣息濃厚的《我心狂野》、《吸血鬼魅影》(後者為他贏得了金球獎和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提名),到《蜘蛛俠》、《野戰排》等不同類型的大製作,他的表演總能令人印象深刻,並且展現了他能夠駕馭多樣風格角色的能力。
他的主演新作《佛羅里達項目》是導演肖恩·貝克在飽受好評的處女作《橘色》之後的第二部作品。《橘色》由三部蘋果手機拍攝完成,這也讓影片獲得媒體和影迷的關注,而此次《佛羅里達項目》相比前者,則具有更大野心,在技術層面上也更加成熟。儘管如此,《佛羅里達項目》的內核仍然與《橘色》一脈相承——由非專業年輕演員塑造的那些令人心碎的角色同樣讓人印象深刻。
《佛羅里達項目》擁有一個有趣的主題,風格類似弗朗索瓦·特呂弗早期的電影。影片發生在一個叫做魔法城堡的旅店,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它坐落於破敗的弗羅里達州基西米縣——這個經濟蕭條的小縣城距離奧蘭多迪士尼主題樂園只有25-30分鐘的車程。故事的主人公Moonee是一個叛逆而好奇的6歲小女孩,她和失業的母親Halley居住在一個單間里。她們靠垃圾食品,慈善捐助為生,有時還不得不對源源不斷地去往迪士尼樂園的遊客進行乞討或者小偷小騙。
威廉·達福是《佛羅里達項目》中唯一被認可的專業演員,他在片中飾演性格溫和但又永遠處在憤怒的狀態的關鍵人物Bobby。作為魔法城堡旅店的經理,他既要妥善經營這家居住著許多生活貧困者的旅館,同時也要在自己的工作和對窮人們的同情心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達福在其中完美、細膩的表演幾乎為他鎖定了金球獎和奧斯卡獎的提名。
時光網:在Moonee這個角色身上,導演融入了少年特有的頑皮和單純。你小時候是比較單純的還是比較叛逆?
威廉·達福:我來自一個大家庭,當你是一個大家庭的成員時,這意味著你必須學會和所有人合作——特別當你是年紀比較小的小孩。我有五個姐姐,兩個哥哥,如果我不聽話他們會揍我的。所以我得學會合作,但同時我爸媽都要出去工作,所以我非常自由。我心裡住著一個哈克·費恩,我可以到外邊玩,製造惡作劇。我的童年是在1950年代威斯康星州一座保守的造紙廠小鎮度過的,我很早就知道,家鄉外邊還有更大的世界,我總是嘗試尋找這個世界。所以我覺得我可能會有一點頑皮,但是不會很瘋狂。
時光網:這部電影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是,對美國社會上貧窮群體的展示,他們是我們不會經常在電影里看到的一群人。
威廉·達福:我覺得我們在講述一個特定的故事,但是你說得對,它聚焦的是一群不被社會福利關注的人。這一直是美國社會存在的一個問題。對我來說,這個問題變得越來越清晰——你希望把你的投資,你的精力放在修建監獄,支持警局,還是教育、醫療或者社保上面?我沒有指責某個特定的人,這永遠是個社會問題。這部電影所傳達的,也是感動我的地方是,一個人的幸福依賴於另外一個人的幸福。我想這是一個道德層面的事情,但同時也非常實際。你在這部電影里就能看到一個類似的具體故事,它關於一個住著很多具有缺陷的人的社區,這裡的一些人不得不通過令人討厭、近乎犯罪的行為求生。同時它還告訴觀眾,我們可以通過他人給予的幫助、提供的新機會,打破這個惡性循環。
時光網:你個人曾經有過與貧窮有關的經歷嗎?
威廉·達福:我成長在中產階級家庭,我的媽媽是個護士,我的爸爸是外科醫生,他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但我認為他骨子裡依舊有點鄉下人的情懷,所以他才會在上完大學後回到他的故鄉威斯康星,在一座只有5萬居民的小鎮上工作。我的家人來自一個龐大的家庭,他們都很保守。我從未感覺我很富有,但我也從未感到貧窮。我們的小鎮上住著一些窮人,但那時我還是個孩子,我和他們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們給我更多的感覺是恐懼,因為在50年代,艾森豪威爾時代,社會籠罩著一股上進的精神,父母們都是從經濟大蕭條時期成長起來的。他們會指著那些窮人教育我們:「如果你不努力工作,你不潔身自好,最後你們就會像他們一樣。」我成長的過程中也受到過這樣沉重的教育。一方面我覺得我思想很簡單,像孩子畏懼上帝一樣,無理由地恐懼那些人,另一方面我知道這不是一個正確的等式,我明白這些人和我沒什麼差別。
時光網:影片故事設定在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這對拍攝產生什麼影響了嗎?你對此有什麼準備嗎?
威廉·達福:我知道,那些顏色!(作者註:影片中的旅店外牆被塗成奇怪的紫色)我沒法相信。但事實上,那裡有一整條街的旅店,都是主題公園式的裝修風格,比如「太空樂園」或者其他主題。影片里的這座,魔法城堡,他們希望擁有明亮、快樂的顏色,讓它看起來不那麼廉價。這個旅店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在裡面拍攝時,裡面確實有一些房間住著臨時久居的客人。他們不是當地人,但是他們在那裡生活了好多年了。
像你在電影里看到的,從技術層面上講,在旅店內部設立住宅是非法的,所以他們必須每月搬出去一晚上,為的就是中斷在旅店的居住時間,然後他們可以回到這裡繼續住。所以有一些人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一直以這種方式生活著。有些人有犯罪記錄,有的人有兩份工作,但是他們不能支付房租押金,所以沒法找到其他住的地方。因此他們每天每月,儘可能地住在這裡。這就是旅店裡的風氣。他們之中有些人非常健全,有些人有殘疾,還有些人有非常嚴重的毒癮。在那種環境下,他們自然會產生欺騙的想法,這麼做只是為了生存,因為他們的生活充滿危險。通過與他們近距離的接觸和拍攝,我們從他們身上獲取到很大的幫助,這也讓影片更加貼近現實。就好像我在拍《野戰排》的時候,越戰老兵會在我們身邊提供幫助,當我們的表演讓他們感覺不夠真實的時候,他們會馬上叫停,因為這讓他們感覺不寫實,也有悖真相。所以,旅館看上去確實有點像馬戲團,但是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知道我們在他們的幫助下,講述著他們的故事。這才是影片的美妙之處。
時光網:你怎麼看到你的角色Bobby?你認為他是個英雄嗎?
威廉·達福: Bobby讓我喜歡的地方在於,他不是個超凡的人。他沒有什麼特殊的天賦,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很貼心、富有同情心,對他的工作感到驕傲。我很高興能在這部電影里看到這個角色像英雄一般過著簡單的生活,處理著複雜的工作,就像我們所有人希望在自己的工作中能做到的一樣。正因為這點,我認為他是個難得的角色,我很欣賞他這個品質。
時光網:你認為你和Bobby一樣富有同情心嗎?
威廉·達福:我希望如此。我認為有一點值得強調:你永遠無法準確了解一個角色,直到你真正演繹了他。當所有的台詞已經講完,所有表演已經演完後,你會對這個角色產生一些想法,你會產生一些直覺,明白角色是如何被呈現出來的。但是在這部電影里,我沒有想過他表現出來的是同情心。我在和別人聊這部電影時,是他們告訴我這個角色充滿了同情心,我對此感到很開心,但是我在拍攝時並沒有刻意花很多時間去表達這種情感。我只是完成了所有戲份,努力成為這個角色,照顧好電影里的人們,因為這是我的工作。看到觀眾解讀角色的情感意義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這部影片的一個優點就是,我們並沒有刻意製造效果,或者強調錶現出什麼。我們不會強迫觀眾感受到某種特殊的感情。
時光網:你告訴父母想當一個演員時,他們是什麼反應?
威廉·達福:我的哥哥姐姐在成功選擇職業之前經受了很多壓力。但當我到了選擇職業的年紀時,我父母的性格已經被生活軟化了,他們不再那麼古板,對我接下來的人生道路報以開放的心態,儘管這條路對他們來說並不熟悉。我爸爸讓我所有哥哥姐姐都考上了大學,所以我跟他說我想當演員時,他說:「那很好啊,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但是我替你教學費,不是讓你去學這些東西的。你如果準備好學習一門專業,我會很樂意幫你。」所以他們對演員還是有一些偏見的。但是我開始工作後,他變得非常支持我的工作,而且感到非常驕傲。因為他自己也是那些選擇傳統職業道路中的一員,而當他看到他的孩子推翻了這條既有的路線,而且在其他領域做得還不錯的時候,會感到非常開心。因為這是他不曾選擇過的人生。
時光網:你的另一部大製作電影《東方快車謀殺案》已經殺青了,並且會在今年年底上映(該片將於11月10日正式登陸內地院線)。你能給我們透露一些關於這部影片的事情嗎?
威廉·達福:這是段非常不錯的經歷,劇本很棒,肯尼斯·布拉納也很有能力,我在和他合作後,更喜歡他了,他是個非常優秀的導演。《東方快車謀殺案》是一部群戲,要處理好所有這些角色實在太困難了,但是每個演員都很貼心,善於合作,也願意融入群體和整部電影的氛圍之中。影片的劇本非常棒,是對經典故事的一次翻新。我不確定自己對翻拍作品持有的態度,但是這部電影讓我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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