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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青年最大的心靈隱患不是性,是缺少愛以及愛的教育

張英

棉棉的長篇小說《糖》正是圍繞著「自由和選擇」這一既古老而又時新的話題,敘述了一個「問題女孩」紅和她在青春迷途中邂逅的幾個同樣有「問題」的少男少女的故事。

自傳體長篇小說《糖》是一個另類女孩的真實故事,她無法選擇,她的故事從何時何地開始,她自己也無從選擇,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隨時隨地都可能一跌到底,但是那根堅韌的神經、那種堅強的生命力支撐著她,直到寫作帶著醫生的使命走進她的生活,她的生活因此而改變了顏色。

這個人就是這樣子存在過,這樣子出現,她讓人注目,她的臉上帶著受過傷的痕迹,她的身邊還有許許多多仍在徘徊的朋友,她和他們總是親密相連,她的故事裡因此充滿真實的愛與聯繫、她能發現卻一樣困惑、解決不了的問題,這些年輕人的問題,就是我們現在身處其中隨處能發現能看到的現實。 現實中的很多人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是一個不斷徘徊的生命,每一個人都在找能改變自己的醫生,他在哪裡,他是誰,我們不知道,但仍相信總有一天醫生會到來,我們有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和健溝起來。

這是一個關於成長的故事,關於一個女孩成長為女人的故事。所有的迷惘與心傷還未散去,但是新的一年,新的世紀的陽光已經照進來了。

棉棉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糖》

張英:你認為寫自傳體的作家就是一個真實的作家嗎?

棉棉:什麼叫真實?我覺得一個能始終面對自己的作家是一個真實的作家。這需要勇氣和智慧。我不是一個自傳體作家。希望以後能做一回。那得等到我成為一個赤裸的作家以後。但是一個自傳體作家就是一個真實的作家這說法也不對。有很多自傳體作家是在扯蛋。有的甚至把沒有的事寫出來並說這是自傳體小說,這種人是最可憐的,用虛榮來玷污文學。

張英、真實的寫作需要勇氣、不虛榮、堅持,你認為你一生都能做到嗎?

棉棉:我不是天才,我創造了我自己的風格,但我絕不是天才,我知道天才是什麼樣的,我不是。一般都是知識分子喜歡說我是天才。

真實的寫作需要勇氣、不虛榮、堅持,你說得特別好,但是還有一點,寫作需要神靈引領,寫作需要神靈賜於契機,真的。如果有一種力量阻礙我的寫作,我想這一定是緣分。

張英:你的文字殘酷、冰冷,你贊同這種說法嗎?在寫作中「讀者」會影響你在寫作時的連貫性嗎?你的作品是寫給自己和少數人看的嗎?

棉棉:同意。當然不會。沒想過為什麼人寫作,沒想過是少數或多數,我只想表達,我對溝通沒興趣。我猜我的讀者肯定不在圖書館裡。因為我是在街上晃來晃去長大的。

張英:性在你的作品中反覆出現,自然得甚至沒有一點唯美,你認為問題青年最大的心靈隱患是僅僅是「性」嗎?靠性的複雜性和多面性能單純地刺激藝術創作嗎?

棉棉:寫性的時候我比較客觀,我不喜歡把性以外的東西放在性之中,《糖》里那個女孩子就是太喜歡把性和其他情感混在一起了,所以這麼多年她都沒搞清楚什麼是高潮,直到一次毫無感情的「操」。但她很快就不喜歡「操」,這當然是對的,最後她自己開始練習尋找性高潮,這時她已2張英歲了,這個可憐的女孩終於活得自覺一點了。性的生物性會讓我的寫作更加充滿憐憫,當然這憐憫是以殘酷為代價的。中國街邊崽和問題青年最大的心靈隱患不是性,是缺少愛以及愛的教育。

張英:你對金錢和物質的態度是怎樣的?

棉棉:我當然喜歡錢,我喜歡用錢來表達我的愛,或者買一個感覺,比如開一場搖滾PARTY,比如讓所有的好朋友都住在一個大樓里,比如吃自己特別想吃的美食。但我對錢又非常不在乎,我同樣喜歡並非常善於利用這種不在乎給自己好感覺,我注重平衡。物質方面我喜歡簡單、實用、質樸。除了護膚品,我抵制名牌以及假名牌。

張英:《糖》在市場上賣得相當不錯,你怎麼看待它的暢銷?

棉棉:我只關心我的書是否有能力到達想看的人面前。我在乎我的讀者,但對多少人會買我的書這個數字無所謂。作品一旦產生就象我即將出世的孩子,他有他自己的命運。暢銷也好不暢銷也好,都是和我的寫作沒有關係的事情。寫作是一個人的事情。

作家棉棉

張英、有人說你們是被炒做出來的作家,你怎麼看?

棉棉:我不是被炒做出來的。我的《糖》就是我的近十個中短篇小說,寫了五年了,早就寫好了。在外面折騰了大半年才找到出版商,然後又找不到出版社,我沒花太多工夫在這方面,因為這事只能憑運氣。現在誰都說我是被炒做出來的,那麼半年前為什麼只有一個丁曉禾?為什麼只有一個戲劇出版社?這本書的策劃丁曉禾本身就是作家,所以我運氣突然好了。我十六歲就寫小說了,《上海文學》知道我的故事,我27歲才開始發表作品,代表作《啦啦啦》改了一年才發表。我發表作品和所有的作家一樣難。加上我的寫作毫無章法,所以有時更難。

張英:你的處女作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棉棉:念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很壓抑,各方面的。那時我喜歡朦朧詩,喜歡徐星的小說。我寫了一個小說《迷失》,這之後很快又寫了一個比較像樣的叫《彷彿是祈禱》。

張英:你的經歷對你的寫作產生了哪些影響?

棉棉:我的經歷決定了我的情緒,決定了我的寫作內容,決定了我的「在面對世界時眼中多出一份淚水和關愛。」,決定了我的不妥協。

(本文為棉棉訪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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