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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過婚,流過產,卻偏偏被小三的哥哥的纏上了…

疼。

全身的神經都在詮釋著這個字眼的終極意思。

整個身體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

宋安安睜開眼睛,看著頭上陌生的天花板。

昨晚瘋狂而荒宋的噩夢全數湧進她的腦海。

臉色一變,全身變得僵硬,腰身被鋼鐵一般的手臂死死的箍在懷裡。

偏頭,一張俊美的屬於男人的容顏毫無障礙的映入她的眼帘。

赤果的古銅色胸膛,布滿指甲抓住來的血痕。

即便是睡著了,那張英俊的臉也依舊冷硬得有稜有角,她伸手去碰一下都能給戳痛她。

熟悉的臉,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男人。

宋安安一張小臉頓時變得慘白慘白。

她身上也沒有穿衣服,兩具身體因為緊緊貼著而格外的溫暖,她的腦子轟的一下全都炸開了。

什麼都顧不上,幾乎是顫抖著手腳並用的奮力掰開男人的手臂從他的懷裡爬出來。

因為慌張,所以忘記顧忌力道,毫無疑問的弄醒了還在熟睡的男人。

「宋安安。」冷漠得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頭頂的氣壓以光速降低,恍若泰山壓頂,「怎麼會是你?」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冷淡的厭惡。

宋安安極力掩飾自己因震驚和無措而引起的顫抖。

三年被踩在現實踩在腳下早就讓她明白什麼才是真實的生活。

十秒鐘後,她開口,臉上是習慣性的笑容,「戰大少,你昨晚喝醉了,我好像也喝醉了,然後,」她靜了靜,繼續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扯過被子護住自己的身體。

「宋安安,昨晚是個錯誤,」戰硯承冷冷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聲線如寒玉一般,「我跟你姐姐在一起,我愛她。」

她姐姐就是宋意如,她的宿敵,宋安安的眼底滑過冷笑。

若不是時機不對,宋安安特想感嘆一句,哎呦戰爺你還真把人追到了。

她仰著臉蛋笑了出來,彎彎的眉眼,笑顏里有抹明媚的錯覺,「是不是想要我保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戰硯承直視她的眼睛,一雙眼睛如千年冰湖,「昨晚是我的錯,我可以給你任何的補償,但是,」

眉眼瞬間冷厲下來了,遍布陰狠的殺意。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或者讓你姐姐知道,我會,讓你死。」

宋安安瞧著他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聲音脆如銀鈴,嫣然淺笑著,稱著她短短薄薄的發,有種語笑嫣然的美麗,「我們好歹從小一起長大,你這麼說,未免太讓人傷心了。」

戰硯承眯眸,看著眼前的女人,淡淡的道,「你要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末了,一邊扣著襯衫上的扣子,語氣極淡的補充道,「作為補償,你開口,我都給你,除了我。」

嘖嘖,瞧瞧這語氣,她開口,他都給。

真是猖狂得叫女人心動,不枉她痴情十年。

宋安安笑眯眯的,真心實意的誇讚,「三年不見,戰少出落得愈發霸氣迷人了。」

男人不說話。

一貫如此,若非必要,他從來不屑跟她多說一個字。

哪怕在她最掏心掏肺,滿世界圍著他轉的時候,他也從未拿正眼瞧過她。

宋安安垂著眸,眼底是薄薄的笑意,再抬頭,臉上還是未變的笑臉,伸出手指,懶洋洋的道,「二十萬。」

「什麼?」戰硯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面前慵懶如貓咪一般的女人,冷聲問道。

宋安安睜大眼睛,笑容漫不經心,「十萬算我的清白,十萬封口費,給錢吧。」

戰硯承臉上的神情譏誚而冷刺,「十萬一個晚上,宋安安,你真廉價。」

宋安安心裡有刺痛漫過,她語笑嫣然的望著他的俊臉,「你一不是我哥二不是是我男人三也不是我老子,你管我值幾個錢?」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笑眯眯的道,「哦,你放心,我真不是三年前死心塌地纏著你的傻姑娘,所以戰少你不必擔心我會拿了你的錢不認賬,我現在人品相當好。」

顧慮到自己過去在這男人面前歷來不懂矜持和臉皮為何物,宋安安特意一本正經的解釋。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男人一下就變得怒不可遏。

戰少眼底的溫度那已經不是嚴寒足以形容得了,他一隻手伸了過來,狠狠的扣著她的下巴,「宋安安,在外邊兒混了三年,你還真出息了啊,隨便哪個男人出個十萬就能上你?」

那兇狠的模樣,彷彿只要她敢點頭,他能立馬掐死她。

宋安安很是不解,這位爺哪兒來的火氣啊。

宋安安看著他黑得跟雷公一樣的臉色,頓時失笑,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哦,我忘了戰少昨晚喝醉了所以可能不怎麼記得了,不過你也知道我不僅酒品相當好,而且醉了以後發生的事情全都記得清清楚楚,昨晚,是你強暴了我。」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更準確的說是她從小就黏在他的身邊,這一點,他的確很清楚。

戰硯承想也不想的冷笑,「我強暴你,你就可以問我要錢?這不是賣是什麼?」

宋安安頓時笑得跟朵花似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眯得你看不到她眼底的陰冷,「我不問你要錢,難道我要吃這個便宜虧?」

她歪著頭,「又或者,告你?嘖嘖,誰不知道戰家隻手遮天?我只是顆一砸就碎的小雞蛋。」

她笑盈盈的臉看起來甜甜的,「還是用錢好了,我既不會覺得自己虧了想七想八,戰少也不用擔心我保不住秘密,一時衝動挖了坑就把我埋了。」

她變了,這是戰少謙的第一個念頭。

一口一個戰少,渾然不是當年跟在他後面不要臉的非要叫墨謙哥哥。

戰硯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分分鐘把衣服穿好,一身整齊更襯得身姿挺拔器宇軒昂,半點看不出禽獸的痕迹。

隨手從身上拿出一張支票,刷刷的在上面畫了幾筆,手一揚,薄薄的紙張直接跌落在她的臉上。

「這兩百萬,買你永遠閉嘴!」

「我只要二十五萬,謝謝。」宋安安想也不想的就打斷他的話。

兩百萬,她沒本事在太陽下山之前全都花完。

她也沒有用賣身錢資助貧困小朋友的興趣。

戰少謙冷冷嗤笑,冷漠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掠過,勾唇嘲弄道,「宋安安,沒人教過你,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嗎?」

宋安安臉上的笑容一僵,她是哪裡得罪這位大爺了嗎?分分鐘不忘記羞辱她。

她迅速揚起一抹更燦爛的笑容,「戰少將,我昨晚破了你的處男膜嗎?」

戰硯承正準備走人,一聽這句話,只覺舌尖一抹熱血湧上,處……處什麼?

處男……膜?

陰鷙而壓迫的視線頓時迷漫在頭頂,宋安安的心臟瑟縮了一下,還是頑強的繼續笑著,只是明媚的眸里多了幾點碎冰。

「戰少,既然我沒做破你處男膜這麼不道德的事情,那麼你買我賣,你就沒資格說任何羞辱我人格的話,懂?」

戰硯承沒有說話,眸色極冷,浮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宋安安在心裡淡淡的笑,他看她的眼神還真是十年如一日沒有變過,好像她是多噁心的女人似的。

心情頓時就變得很差了,她臉上的笑意不改,但語氣已經淡了下來,「簽完支票,滾吧。」

這女人的膽子長進了不少啊,敢叫他滾了。

俯身,撐著雙臂將她小小的身子困住,薄唇停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嗓音敲打她的耳膜,「我不管你為什麼要回來,也不管昨晚的事是不湊巧還是其他的原因,你只要給我記住一件事。」

「你敢有一點不乖,我馬上弄死你。」

…………

幾分鐘後,偌大的總統套房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冰冷的空氣里還有尚未消散的糜爛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痛意清晰。

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特別的難受,地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她自己也差不多連骨頭都被拆了。

媽的,她一定受傷了。

想起他冷漠甚至是不屑的態度,宋安安咬牙啟齒,暗咒,混蛋,上了她還敢把她當垃圾,我詛咒你下半輩子都不舉。

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流出,她卻率先笑了出來。

十六歲許願有朝一日可以成為戰硯承的女人,上帝對她還真他媽的好。

戰硯承是什麼人?

Z國的特種兵之王,最年輕,最英俊,最權勢滔天。

戰家世代就是皇家警衛,也是被封功受爵如今Z國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戰硯承年紀輕輕,就是Z國最神秘最無所不能的「左輪」新任首領,然而這個男人聲名顯赫的原因則是在三年前一舉殲滅了國際上最大的毒梟組織,成為國際刑警的高級顧問。

年輕,英俊,血性,冷硬,爺們。

簡直就是一根髮絲綁住一顆芳心,然後分分鐘踩碎。

她的就是其中最支離破碎的那顆。

不過,碎得夠徹底,夢才會醒!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她才叫酒店客服幫她定了全新的衣服,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浴室徹徹底底的洗了一遍。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她才叫酒店客服幫她定了全新的衣服,然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浴室徹徹底底的洗了一遍。

換上衣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酒店,用身上僅剩的幾十塊錢招了輛計程車。

車窗被按下,外面的風全都灌了進來。

宋安安一張明媚無害的小臉,眼睛裡卻是寒芒閃閃。

她昨天剛從美國回來,徐可熱情飽滿的說要為她洗塵。

叫了全班大多數的同學,她也沒好意思拒絕,所以就去了。

結果整個晚上別的事兒沒有,一幫人全都在給她灌酒。

呵,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宋安安就有那麼點不同,喝醉後發生的事情,比她清醒的時候還記得清楚。

她昨晚明明說要回宋家的,幾個人一臉居心叵測的把她駕到了酒店。

「小姑娘,到了。」

宋安安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笑眯眯的遞了過去,聲音甜膩招人喜歡,「謝謝師傅。」

車停在一家寫字樓前,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剛好是吃午餐的時間。

想了想,拿出電話,聲音里全是無害,「妮兒嗎?吃飯了嗎?我剛好到你公司樓下,沒吃的話我請你吧,謝謝你昨晚為我洗塵。」

徐可在電話那邊猶豫了一會兒,實在聽不出宋安安的語氣里有其他的什麼意思,不答應反而顯得心虛,「好,我馬上下來。」

「宋安安你幹什麼?」

驚恐的尖叫聲,徐可用包護在自己的胸前,不可思議的看著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的女人。

她下樓之後,宋安安滿臉誠懇笑眯眯的說要帶她去一家她朋友介紹的本地特色的小餐館,她沒多懷疑就跟著了。

拐到一條巷子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懷疑,宋安安從後面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摔在了地上。

「趁著我現在還不想揍人。」宋安安彎著唇,要笑不笑的看著她,眼睛裡一片泠泠的冷光,「昨晚是誰指使你的?」

徐可身後的牆站了起來,惱怒的看著宋安安,「你什麼意思?」

宋安安眼中划過譏誚,揚手,一個響亮的巴掌就落到她的臉上,動作快得徐可連閃躲的空間都沒有,「繼續裝,看你的臉挨得住幾下。」

「宋安安你敢打我?」徐可瞬間起的渾身發抖,作勢就要衝上去拚命。

宋安安眼角一挑,輕而易舉就捉住對方要落在她身上的手——「啊!」

徐可再度被摔在地上,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宋安安在她的身邊蹲下,涼涼的開口,「我把你當朋友,你當我是傻子,所以別怪我下手太狠。」

她笑得一臉無邪,「昨晚誰叫你把我灌醉了扔在酒店的,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徐可,」宋安安俯下身子,湊到她的面前,滿臉的邪惡,「想清楚再回答我,如果答案我不滿意的話,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你敢!宋安安,你沒有任何證據污衊我,小心我告你。」

「哈。」宋安安輕輕的笑了出來,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我是宋家三小姐你懂嗎?不管我在宋家多招人不待見,只要我一天是宋仁成的女兒,我想踩死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徐可被她陰森的笑容駭住,哪怕是三年前,宋安安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任性,肆意。

原以為她哥哥出事,她氣焰不會那麼囂張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似乎變得……更加可怕了。

她張唇,正想開口說什麼。

「我說了,我心情不好,不要找揍耽誤我的時間。」

徐可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她渾身冷厲的氣場震懾,哆哆嗦嗦的開口,「是你爸爸,是你爸爸讓我把你灌醉然後把你帶到那個酒店的房間的。」

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她也很清楚,雖然她幫那位辦了事,但這並不代表宋仁成那樣身份的人到時候會出面幫她。

為了不相干的人和小利益被宋安安揍成豬頭,划不來。

這種事,宋安安做得出來。

「宋仁成。」宋安安的臉色驟變,鬆了手,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

她神色怪異的看著徐可,「宋仁成叫你把我送到戰硯承的房間?」

準確的說,是送上床?

「戰少的房間?」徐可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磕磕盼盼的問道,十分意外。

戰少不是宋家大小姐的男朋友嗎?

宋安安眯了眯眸,站了起來。

她看得出來徐可沒有說謊。

只是,她那親愛的父親大人把他最心愛的女兒的男朋友送上的他最厭惡的她的床上,他是想幹什麼?

難道是,徐可弄錯房間了?

………

宋安安直接去了銀行,用那張支票提了十萬塊的現金出來。

「宋安安,沒有我的准許,不准你離開這座城市,所以你的名下和手裡的現金不準超過兩千塊。」

好歹是她的賣身錢,總不能就這樣被沒收吧?

買了個結實耐用的背包裝了一袋子的錢,因為身上到底難受得緊,她還是去了醫院做檢查。

醫生開了張驗傷單和幾瓶膏藥,她在醫生同情加憐憫的目光下找了個房間給自己的傷塗上藥膏。

最疼她的人不在身邊,所以她要替他小心翼翼的愛護自己,受傷生病了要去看醫生,這是她答應的事情。

沒人疼的姑娘啊,自己不疼還有誰會來疼。

她唇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飄渺得虛無。

去高檔女裝區換了身行頭,秉著千萬不要落到有錢沒處花的心思,她是不揀好的專揀貴的。

在國外的三年,她最窮的時候連續刷了一個月的盤子才沒至於被餓死,這種拿錢當紙燒的感覺,可真是陌生又刺激。

皇朝大酒店。

皇朝在京城是富人的標杆,所有上流圈的人以及有錢人必定出入的地方,這裡也沒什麼其他的特點,就一個字,貴!

燒錢的好去處。

「小姐幾位?」她一身閃亮的名牌,服務生趕忙走了過去。

宋安安伸出一根手指,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心一意的尋找自己喜歡的地方,「我要坐靠窗的位置。」

驀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對,是兩道。

京城最令人仰望艷羨的情侶檔。

「硯承,你怎麼了?」正在說著冷笑話哄她開心的男人突然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像是染了墨,宋意如不由開口問道。

順著他的目光,宋意如朝某個方向望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中央水晶燈下的女孩,宋意如怔住,第一個注意的點就是她身上的衣服。

宋安安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還是廉價隨便的地攤貨,一頭簡單的短髮讓她看上去更像是草根出身的窮酸少女。

並且,爸爸沒收了她身上大部分的現金,凍結了她名下的賬號,給了她一張信用卡,但是被她眼睛都不眨就直接折斷了。

現在她還是一身簡約的穿著,一件V字領薄款毛衣,紅色的長款外套,搭一條米色的圍巾,幾乎把脖子那一處的肌膚全都遮住了。

隱隱可以看見她的鎖骨處掛著一條項鏈,銀色的鏈子,看不清吊著的掛飾是什麼。

下身著淺藍色的牛仔褲,踩著一雙黑色的馬丁靴。

薄而短的黑髮很柔順,巴掌大的臉,浮著淺淺的笑意。

那是一種介於女孩跟女人之間的氣質,俏落甜美中偶爾掠過女人才有的沉靜跟成熟。

這兒的服務生是多擅長察言觀色的人,「您認識那邊的兩位嗎?要不要坐到一起?」

「不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宋安安的聲音徒然止住。

視線對上宋意如高傲而諷刺的笑,她眯了眯眼睛,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輕蔑,又淡然得近乎無視。

「嘿姐姐,怎麼這麼巧?」服務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宋安安突然拔高了聲音。

還不等其他三個人有反應,宋安安就已經一身興高采烈看見熟人一般的熱情快步走到正在恩愛的情侶的面前。

毫不客氣的在他們的對面坐下。

宋安安笑得一臉純良,「姐姐也在這裡吃飯嗎?好巧啊,」頓了,她望著一邊冷漠得盯著她的男人,十分乖巧的請安,「姐夫好。」

姐夫。

戰硯承眯長了一雙眸,這兩個字彷彿一隻爪子撓過他的心尖。

叫得還真是順口啊,好像今天從他床上爬起來的女人不是她,只是聽起來,比酒店不咸不淡的站少兩個字還要刺耳。

宋意如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微妙的氣氛,輕輕淺淺的笑著,「安安要跟我們一起嗎?」

果然人的年紀一大,就容易變得虛偽。

她們小時候的相處模式通常都是,吵架,打架,栽贓,反栽贓,真真正正的斗「智」斗「勇」。

「姐夫,」她眨眨眼睛,笑靨明媚,「我可以跟你們坐在一起嗎?」

戰硯承瞥了她一眼,薄唇輕啟,一個字眼吐出,「滾。「

男人的視線如一道道冰針,一針一針的密密的扎在她的身上。

宋安安聞言,立刻如受驚一般的看著俊美冷酷的男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姐夫,你怎麼可以這麼凶我?」

宋意如看著她,「安安,你的嗓子怎麼了?感冒了嗎?」

她的嗓子?

哦,昨晚哭得太厲害喊救命喊得太厲害求饒求得太厲害,所以給喊傷了,現在連說話都帶著股沙啞。

戰硯承抿著唇,一雙黑色的眸定定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鐘,宋安安異常精準的收到了他的信息,敢說一句,你就死定了。

宋安安呵呵的乖巧的笑了出來,低眉順目,「可能是昨晚不小心著涼了。」

戰硯承看著她纖細又乖巧的模樣,偏偏臉上的笑容很甜,細細長長的睫毛在細膩的皮膚上投下一層陰影,羽毛一樣的刷過他的心頭。

他的眼前,忽然浮現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饒的嬌媚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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