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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新寫實油畫展——參展藝術家何凈

2017年10月15日-28日,2017新寫實油畫展(Neo-realist Paintings Exhibition),將在保利藝術博物館10層開幕。何振浩、何紅蓓、何凈、李卓、劉晟、仝紫雲、吳志軍、薛堃、於明、楊洋、仲清華等藝術家受邀參展,是當下國內寫實油畫領域的一次重要展覽。清華大學美術學院副院長、博導,張敢教授授應邀擔任本次展覽的學術主持。

本次展覽由保利藝術博物館主辦、南京新路藝術教育承辦、藝術檔案協辦,策展人關紅,王益東、鄒飛為出品人。

藝術家何凈

何凈畫語錄:與另一個我鬥爭

一、相當可笑

我們出生之前,藝術就已經存在,而創造傑出藝術的人,他生下來時遇到的情況和我們也差不了多少:他同樣也看到已經存在很久的藝術,感到它的壓力——唯一的例外恐怕是上帝,那是不能用來比照的。但是先他而在的藝術並沒有令一個出色的人無色目迷,他既能夠汲取也能夠揚棄,成為他那個時代的傑出者。先他而在的藝術做了他腳下的路基。

但是在我們到來之際,藝術卻成了負擔。

這是一件怪事。

因為我們不過是被動地,不是個人在創造藝術,而是被已經存在的藝術所豢養。期望借用他人以表達自己,自作多情地去承載某些與我個人毫無瓜葛的問題。好像這個世界剩下的空白已經很少,只有堆積在別人的屍骨之上才能有高度。我們太在意藝術,而被藝術所異化。結果南轅北轍,一個存在的主體被藝術家這個角色替換。於是全部歷史成了自己的對立面,藝術則無異於洪水猛獸。而此刻藝術家這個角色又是什麼呢?不過是在巨大的陰影下,那個渺小。

自己不能成為主宰者的結局就是如此。一旦明白了如此而已,一切又變得相當可笑。

二、佛

好的藝術家懂得自己是唯一的出發點,唯一的角度。

個人的,單獨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先決條件。

如果耶穌不是自己復活,即使他現在還釘在十字架上,也沒人知道。

一切如果沒有被你確認,一切(也就)無從確認。

赤條條來去。再不會有什麼值得肯定的東西。大象不會變成老鼠。假如我生來不是佛,成佛又何必?假如我生來是佛,又何必多此一舉?

答案原來一樣。

三、減法悖論

我開始運用減法。與曾經熱衷的很多東西統統告別。功利的,實用的,高尚的,神秘的,……人似乎生來被詛咒過,世界展現在眼前,就是誘惑你遠離自己。你所認可的一種歷史上曾經有過的形式往往更其有害,它的欺騙性在於,那似乎是你所創造的,因而放棄了對它的求證,其實它與你毫無關係。一隻猴子看到另一隻猴子在吃桃子,便以為是自己在吃,其實它不過是流了些口水。積極的態度是搶奪那隻桃子,這在藝術上就是剽竊。

而你不認同的一些形式同樣有害,你主動與之絕緣,雖然它對你的產生幫助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世界作為對象最終是不可靠的,一旦抱有態度,你就不免犯錯。

全部問題的關鍵就是樹立對立面。只有對立面從我的意識中消失,我才有機會認識真相。

不僅不考慮排除什麼影響,更要排除考慮這個問題本身。因為這才是最根本的招致影響的渠道。一旦考慮拒絕一個壞的影響,它已經在影響你了。而接受一個好的影響的念頭,就是在使它變壞。那麼拒絕接受一個好的影響呢?——使它更壞。

這句話,「他人即地獄。」在此成立。

四、我與蘭妮

我不是蘭妮,但要表現出蘭妮。我的方法是從我的意識中去掉蘭妮的一切,有關蘭妮的一切知識,我自以為有的知識。

那麼在表現這個蘭妮時,我什麼問題都沒有,包括蘭妮是什麼。

那麼結果是,藝術被蘭妮使用了一次。

於是我才可以說,我表現出了蘭妮。

五、多面體反光

主體的人,他應當具備全部,在他之外沒有時空,否則「他」只能被牽引,而僅僅是他的眾多幻相之一。

我的減法是我達到圓滿的道路。

在擯棄了所有的對立面之後,我將與誰對話?

六、我的進行時

有一個生的我,就有一個死的我,有一個死的我,就有一個生的我。否則我的宇宙便不是圓滿的。

既然有一個我活著,那必然有一個我死著。

我只有一個對立面,非我。我只有一個反對者,我的非我。

得到某一個欣喜若狂的感悟,我唯一能領會並且消受,但也是唯一的破壞者。假如有什麼輕易地敗壞了你的情緒,不必怪它,該怪的是你自己的渙散。

記住!非我的力量仍然是來自於我。如果大海是藉助於涓涓細流,那麼提供偉大的是渺小嘍?那麼渺小則是被偉大促成的嘍?這樣的解釋來自於外在世界,而外在世界對於我,就是的泥潭,混亂的失去了秩序。

大海的敵人是永遠在否定大海的它自己,它之所以成為大海,來自於它的恐懼。

七、斯巴達人

我不需要外在於我的任何東西,便可圓足。

我是我的反物質。它們相遇是將會湮滅!

我震驚於我的另一面,由於發現非我,成為我變成了唯一可做的事,我不但沒有變成一個無聊的人,反而有了可笑的使命感。我的慾望因為徹底的強大,反而減少了要求。

一個敵人是我們獲得安寧的必要條件。何況他是你自己呢。——斯巴達人之碑。

八、作品

撈取。

互相對立的概念構成了我們的世界。幸虧有藝術,我們可以將它們合而為一。我在我的作品中為矛盾的雙方提供和解。陰與陽、善與惡、喜和怒、粗與細、真與假、虛與實……重視與忽視、丟與撿、上與下、冰冷和狂熱、憂鬱和痴呆……從混亂的深淵中我撈取它們,在消失的地方留下一點證據,在光彩照人的瞬間一切突然成立。在我看來,它們的並存才是宇宙的真相。

可惜所有這些都是被丟棄的種子。我是個莊稼漢,為什麼要繪畫,那是我在抵制我對自己的遺忘。所謂藝術,就是造成一個結果之後再次丟棄!

我由此沉溺於正反,或者說更認可了正反的意義。我的作品創造的是它自身的反對者,我將此秘密公佈於眾。這個秘密像太陽和月亮一樣昭然若揭,儘管它們不相遇。

九、但是絕不能怪怨自身的複雜性。

但是絕不能怪怨自身的複雜性,那是弱者的情緒。

比如,盧克萊修告訴你自然是矛盾的,然後他沉默了,並沒有選擇任何一方。小偷也是矛盾的,但是他卻做出了選擇。同意自身的缺陷並不意味著你就會失敗。

發現缺陷比發現優勢更有實用價值。

強有力的藝術也許就是湮滅。它能有效地擺脫兩敗俱傷。

【天子】玻璃、鏡子 130cm×100cm 2016年

張濤:未完成---何凈的藝術世界

於我看來,千張面孔萬般旖旎的藝術其實都是形形色色低聲呢喃的語言而已。繪畫是語言,文字是語言,影像是語言。為什麼都是語言?因為我們都是看花驚心賞月迷離落葉悲戚聽風蕭瑟有情有感的人,除了滿足自身的基本需求之外,我們比其他動物高級那麼一點點的很有一部分其實就是會使用語言。形形色色的語言,藝術的語言,何凈看的明白。他說「我們不過是被動地,不是個人在創造藝術,而是被已經存在的藝術所豢養。期望借用他人以表達自己,自作多情地去承載某些與我個人毫無瓜葛的問題。好像這個世界剩下的空白已經很少,只有堆積在別人的屍骨之上才能有高度。我們太在意藝術,而被藝術所異化。」因為藝術的語言已經太多太滿以致變成負擔,張著自己的口齒卻在不斷重複前輩的話語,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第二十二條軍規般的悖論。所以說何凈的畫難以評論,因為他是從白紙開始,不希望其上背負過多別人言語的累贅,而我卻要從積累的知識體系中提取出與他的畫作貌似相對應的儲備去詮釋,去解構,一個在做減法,一個要做加法,這,本身就是個悖論。其次,他始終在變,畫風在變,想法在變,用停滯靜態的文字去解釋流動不居的思考與閃爍不定的畫筆,這,又是個悖論。我想,他的畫作,始終是未完成,而這篇文字,姑且也算是一篇未完成吧。就讓未完成的文字去解讀未完成的繪畫,人一生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這篇文字也只是踏入到他此地此刻的繪畫之中而已。

想到茨威格遇見羅曼·羅蘭,其時他正在文字與現實的背離間痛苦不已,而貼心的羅蘭只告訴了他一句話:「藝術可以讓我們每個人得到滿足,但是於現實無用。」是呵,藝術無用,但可以滿足每個人,這就是它的無用之用。少了藝術,蒼莽依舊,但是晦澀;多了藝術,天地荏苒,但是燦爛。老子千年前幽幽寂繆中道出「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的殘酷物語,年少於他的孔子卻依舊傾心入世傳道,道若不存依然有「乘桴浮於海」的豁達開朗。何凈的畫中,就有這種空谷幽蘭的寂寞,又有泛舟碧波的釋然。他畫的是一種孤獨,但是這種孤獨並非豆蔻年華雲鬢美服小軒窗前無人解風情的小孤獨,而是登高望遠極目楚天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獨愴然而涕下的大孤獨,是天地輪轉宇宙洪荒間獨有我在的捫心自問。所以好的藝術家,按照何凈的定義,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人,是明白世事萬物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出發點、唯一的角度的人。所以何凈畫中的人物,總是於黯然,於寂靜,於蕭條,於百無聊賴,於不知所措。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種感覺,於是筆下的凡相露出了不凡相甚至無相。浮生若夢,六如居士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的絲絲感悟冥冥中似乎也與何凈神思遙接著。何處似家園?清風吹到暗香處。顧目遠望,深禁好春誰辨,薄暮瑤階佇立。四下管弦聲,靡靡人婆娑。 曲闌深處眾歡顏,似曾相識。月華如水,光陰似練,不覺歡期過。天咫尺,人南北,且記舊路期重逢。看何凈的畫,會暗想自己就是那面孔模糊的凡相,那如繁花落盡浮華褪去後的孤聲獨鳴,納蘭性德若看到這樣的畫面,其感慨也即如此罷。

何凈是有慧根的人,所以他說「互相對立的概念構成了我們的世界。幸虧有藝術,我們可以將它們合而為一。我在我的作品中為矛盾的雙方提供和解。陰與陽、善與惡、喜和怒、粗與細、真與假、虛與實……重視與忽視、丟與撿、上與下、冰冷和狂熱、憂鬱和痴呆……從混亂的深淵中我撈取它們,在消失的地方留下一點證據,在光彩照人的瞬間一切突然成立。在我看來,它們的並存才是宇宙的真相。」其實他的感悟已經把自己的藝術說到了盡頭,一超直入如來地。但還是讓我繼續在這凡夫地里耕耘他的藝術吧。那喀索斯的蓮,帶著鑲上虛榮的金鑽,直到痴痴死去。不停的慾望填塞與追逐驅使著我們不停的痛苦奔跑,短暫的滿足抵擋不住下一站虛幻的誘惑,所以叔本華說痛苦是真實的,幸福是虛假的。天下熙熙,皆為名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何凈畫中的人物,既像個這世事荒謬的冷眼看客,又如馳騁顛簸的紅塵浪子,看得透又看不破,所以何凈畫面中人物的面孔總是朦朧迷幻,似真似假。他把他的思考付諸於視覺的語言,淋漓盡致的呈現給了這個疏離的鏡像世界。

何凈的繪畫在我看來,是對人性深處一剎那的啟迪與頓悟。這種思考更多的是傾向於自我的內省而非自我的外延。金斯堡曾經在舊金山混亂的街頭嚎叫,他說他看到這代人最傑出的頭腦毀於瘋狂,挨餓受凍歇斯底里。波特萊爾曾經在巴黎陰暗的巷子開出惡之花,他說為了取悅於野蠻的人,為了向魔鬼們神氣十足的奴僕獻媚,我們竟侮辱我們所熱愛的人們,奉承我們所厭惡的人們。北島曾經在荒誕的時代大聲疾呼我不相信,他問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食指曾經在潮濕的困屋垂首輕撫,他說當蜘蛛網無情地查封了我的爐台,當灰燼的余煙嘆息著貧困的悲哀,我依然固執地鋪平失望的灰燼,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他們悟到了人性中的蒼白與醜陋,也悟到了人性中的沉澱與厚重。何凈說的對呵,有一個生的我,就有一個死的我,有一個死的我,就有一個生的我。否則我的宇宙便不是圓滿。所以詩人用文字與自己拼打,畫家用畫筆與自己搏鬥。詩人用文字打敗時間,畫家用畫筆戰勝意義。所以何凈問自己為什麼要畫畫?他給自己的答案是為了抵制他對自己的遺忘。時間是個妙賊,他偷得盡又偷得慢,抓不到又摸不著。你不提防,你就非你。畫筆凝固的一瞬間,也就是抓住這個賊的衣角的一片刻,這個道理,何凈懂得很。詩人看透了這個世界的底牌,其後是無盡的蠻荒感慨;畫家也看透了這個世界的身形,但是他要為此立影存照。何凈筆下的人物,就是那一刻的世界,那一刻的自我,那一刻的天人合一,那一刻的物我兩忘。他的高明之處,在於看透了世界,卻又安然於世界。沒有激烈的情緒,沒有憤怒的表徵,沒有恣肆的誇張。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隨遇而安,隨性而定,並非世態炎涼後的冷暖自知,而是活在當下的淡定釋然。

何凈在用畫筆詮釋著他眼中的世界,我透過畫面用文字詮釋著他眼中的世界。其實這就是一個羅生門的世界,人生的羅生門,語言的羅生門,藝術的羅生門,無法避免,無法逃離,其實也無需逃避。我們是世上的鹽,鹽若失了味,只能丟在街上,任人踐踏。因此我對那些真誠的用藝術去思考這個世界的人,始終懷有深深的敬意。

【夢露·夢露】玻璃、鏡子 130cm×100cm 2016年

【碎裂的耶穌】玻璃、鏡子 130cm×100cm 2016年

【窗前】布面油畫 210cm×160cm 2013年

【妝】布面油畫 160cm×120cm 2009年

藝術家簡介

何凈

1970年湖南省株洲市

1997年畢業於湖南師範大學

2000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壁畫系研究生班

現任教於中央美院附中

作品參展

2012年作品《夜·灘》《夜·思》參加「中國新寫實畫展」(中國美術館)

2011年作品《常拭史塵之蔡鍔將軍》參加「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展」(中國美術館)

2009年作品《獨自在家》參加「藝術湖南作品展」(中國美術館)

2007年作品《空房間》參加「創造與融合——中國油畫作品展」(首都博物館)

2007年作品《鏡妝》參加「中國首屆油畫肖像展」(北京凱晟美術館)

2007年作品《窗前》參加「首屆中國油畫百人展」(上海美術館)

2007年作品《立者》參加「全國青年美術家採風展」(中國美術館)

2003年作品《擠壓》參加「千年時光展」

2000年作品《玩笑》參加「北京瞬間作品展」

1999年作品《玩笑1》參加「美術學院學生作品展」

1996年作品《瞑》參加「中國書畫大展」

1995年作品《凈區》參加「湖南省首屆油畫學會展」

1993年作品《金珠瑪米》參加「湖南省第二屆當代油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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