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記憶：被鵝追著咬發展到追鵝跑的日子

記得以前的村裡，原來養狗成患，因為狗與生俱來有著看家護院的本能，所以家家戶戶幾乎都養狗，但也有一個壞處，就是養狗的多了，發生狗咬人的事件也多了起來，隔三差五都有被狗咬傷的，但那時還沒有打狂犬疫苗的理念，民間流傳著也是一直用著的土方法，被哪只狗咬破了，便到狗主人那裡讓絞一點那隻狗身上的毛，回家後燒成灰面，敷在傷口上，這種方法到底管用嗎？估計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如果真是遇有攜帶狂犬病毒的狗，是不可能起到防治作用的。但那時很多人就是以這種方法處理被狗咬破的傷口過來的，甚至有些人只是簡單用肥皂清洗一下傷口而已。

後來，從城市到鄉村開始嚴格管制養狗了，遇到流浪犬只便直接逮到處死，對於家庭養狗戶開始動員給狗打針，為的是杜絕狂犬病，再後來就有傳言家狗被打過針後，不久便會死去。傳言真假與否，我們也不得而知，反正養狗戶明顯少了起來，看家護院開始用養鵝來代替。公鵝雄赳赳的帶著一群母鵝，在家前屋後搞起巡邏來真有一套，任何陌生的不管是人還是別的動物，公鵝都要伸著老長的脖子把他一直追到很遠，有時它對自家主人也是不放過，尤其它那「嘎嘎」的大嗓門，自然用它來代替養狗看家很合適。

我們那時都還小，上學放學的路上都要經過幾番躲藏，因為這些鵝大多都是散養的，它們在它主人的「二畝三分地」忠誠地放著哨，這可苦了我們這些上學的孩子們，躲藏不過公鵝的眼睛，那就只有和它賽跑了，同樣具有兩條腿但有時真的跑不過它，夏天的薄褲根本擋不住它那有力的扁嘴，腿上有時就多了一塊淤青，是挨過它這一招的，那全是草木皆兵了，偶爾聽到鵝叫，也得四下瞅清楚，確認沒有它們的身影再小心翼翼地經過，也不知古時王羲之那麼喜歡鵝，究竟是怎麼馴服的！但老是這樣躲也不是辦法啊？後來我發現之所以在《梁山伯與祝英台》唱段里，祝英台曾把梁山伯比作獃頭鵝，鵝真的有它呆笨的一面，你跑著躲它，它追到你後，一咬一個準，因為你只顧跑了，沒轉身看，它便有了準確的目標。當它伸長蛇般的長脖子咬過來時，你大可不必害怕，它並不是那麼準確的能夠咬到你，這時便要膽大心細，完全有時間巧妙地躲過它那長脖子，並且可以順勢抓住它的脖頸，提起來扔到一邊去，也傷不到它什麼，一來二去，它便不再追著你了，就這一招，屢試不爽。後來，它們咬不到我們，我們反而開始追著它跑了，家裡養的鵝其實也很能飛的，只要你追的急了，它們便開始飛起來，我是親眼目睹一群家鵝飛過二、三百米不停下來的，當然這也是我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們老是追著它們跑的緣故......

文/郭銳 圖片均來源於網路，如有侵權，請聯繫作者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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