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花50年種下一株會越走越遠的神草,他用5年將它接回家,還決定要用一輩子去守護
2017年的第
271
天,司馬和你在一起
中秋就要到了,用一味中草藥來說,我們都「當歸」。
但有一種草藥:三七,每一次收穫後,帶來的卻是不歸的離家路。
王麟猛,卻把離家的鄉親,重新帶來自己的家鄉——文山。
2009年,《仙劍3》火了,我卻是被裡邊的人名吸引的。
徐長卿、景天、雪見、龍葵、重樓、飛蓬……6個名字,也是6種中草藥。
中草藥的名字,幾乎個個都美得能做人名。合歡、忘憂、忍冬、扶桑、含笑,最愛的還是「當歸」,像在呼喚離家的人。
而在我看來,父親種的三七,是「當歸」的反義詞。
每一次三七成熟收穫,父親都要換一個地方再次種植。十公里,五十公里,一百公里,兩百公里……
他的三七地離家越來越遠
。
三七被李時珍稱為「金不換」,和人蔘同屬,人蔘補氣,三七補血。「北參南七」,皆為中藥之最珍貴者,名副其實的「中藥之王」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記得父親在地里守著三七的樣子:
穿灰藍色的襯衣,青色的褲子被卷到了小腿中間,本該戴在頭上的草帽,永遠都被掛在脖子上背在背後。
看在眼裡和捧在手裡的,一直是三七。
懂事之後,我明白了三七的生長習性。原來,
一株好三七,要長三到七年,一塊土地種植過三七,未來二十年都無法再次種植
,
很多人嘗試過,但根腐病非常嚴重,甚至會導致絕產。
所以每個人的三七棚,才會離家越來越遠。
偶爾跟父親一起在三七棚里住,打幾個樁子,用油毛氈蓋著,再用灌木圍起來,就成了一個棚子。
山裡沒有電,微微的煤油燈里,我聽著父親給我講起的,關於三七的故事和傳說:三七是李時珍口中的「金不換」,也是古人眼裡起死回生的神仙藥草。
父親還說,
我是他的孩子,三七是文山的孩子
。我是王麟猛,雲南文山人,
一個不安分的七農,一個背著父親願望一直往前走的人。
父親對於三七的執念,來自於少年時期。
少年的父親學的是鐵匠,日日圍在火爐邊,過度勞累導致毛細血管的破裂,休息不好嘴裡總會流血,後來奶奶拿了些三七粉給父親吃,這才有緩解。在父親看來,三七救了他的命。
22歲那年,他成了村裡第一個種三七的人,一種就是50多年
。
而我對於三七的執念,全部來自於父親。
數不清有多少個夜裡,我和他一起守在三七棚里,夏天的時候打雷下雨,雨會刮進油毛氈里打濕被子;冬天夜裡寒風鑽進油毛氈,露在被子外的頭是最凍的。
父親總把我帶在身邊,像要把他對三七的情結,都傳遞給我
。
三年過去又三年,每次去找父親,都要走更遠的路,那時我才體會到,三七的連作障礙,不止對父親來說不方便,對所有種三七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跨不過去的坎。
文山的人,離家越來越遠,種出來的三七,卻再比不上過去的。
望著父親守著三七的樣子,我進了農業學校,1998年畢業,我進了文山市三七特產局基地科。
在我真正開始接觸三七的幾年裡,我和父親的交流再次多了起來,我們每天談論三七的長勢,交流三七的種植技術,設想三七豐收之後的喜悅。
但交流中,父親擔心的一個問題引起了我的注意:文山的土地面積有限,一旦能夠種植三七的土地都被使用過,三七該怎麼辦?種三七的人們,又該怎麼辦?
種三七就像打游擊,打一槍就得換一個地方
。
而在文山州,3萬多戶辛勤勞作的七農,一直種著三七,也一直面臨同一個問題:下一次,去哪種?
七農們不止一次找到三七特產局,希望我們能夠拿出一套技術,幫助他們將三七連作的難題解決。
我跑過很多地方尋找知名的專家學者,但總是無功而返。
從古到今,這幾乎被列為一道無解的難題。
甚至開始有權威媒體報道,在2020年至2025年,文山將出現「地荒」,再無一塊可以種植三七的土地。
很多年之後,或許我再也無法和後輩說起,關於三七的傳說和故事;三七也會實實在在成為李時珍口中的「金不換」——
消失了的東西,有錢也換不來
。一旦出現三七荒,我國中醫藥相關聯行業將面臨重大危機,眾多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成藥將成為無源之水
有人試圖用大量農藥來克服老地種植的根腐病。
有人開始到州外尋找合適的土地,
七農們為了尋找土地,每年要跑五萬多公里的路,在他們看來,
找地比找媳婦還難
。但根本問題,依舊無解。
2010年,父親過世,那是他不再親自守著三七的第四年。
臨走之前,他拉著我的手叮囑,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我腦袋裡閃過無數個和父親一塊守著三七的夜晚,頭一回哭得不像個男人。
父親離開了我,三七離開了文山
。
我骨子裡的三七情節開始發酵,為了讓三七「回家」,我決定啃一啃這塊硬骨頭:讓一塊種過三七的地,下一次還能繼續種三七。
2012年,我創立了「
七麟三七
」(我的三七品牌)
,在平壩鎮選取了80畝地,開始我的第一次技術試驗。母親不理解:「明明不用這麼辛苦的。」
妻子不支持:「好好的日子不過,圖什麼呢。」
同行不信任:「這麼多年,這麼多專家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別白費力氣。」
我還是去做了。
石灰、高溫、農藥等各種土地處理方式,我都試過,結果卻是殘酷的,我失敗了。
「
後悔嗎?
」很多人這麼問,可我沒回答。第二次、第三次……
我把所有積蓄和精力都投入進來,像過去的父親一樣,天天守在三七棚。
時隔多年,父親的孩子開始照顧文山的孩子
。
我的執著引起了一些關注,
央視農業頻道為我做了專題片
《高山上的種植能手》
,
中國首席土壤消毒專家、
中國農科院創新團隊首席科學家
曹坳程老師也來了。
他幫著我,到基地指導試驗,
提供藥水、消毒處理劑等技術支持,
通過不斷實踐,終於取得初步成效。
經過七麟三七高效連作技術處理的土壤,生長出來的三七根腐病可以控制在5%以內;肥料用量降低30%左右,三七根系發達,品質更優,皂苷量更高,每畝可增產20%—30%
我根本忘不了,
我從老地里挖出
第一株根莖健康的三七
時候的高興勁兒。
離開文山的七農們來了,他們驚嘆老地里的三七,竟然可以長得比他們的還好。
專家來了,昆明理工大學生命科學與技術學院副院長崔秀明博士研究三七幾十年,了解我的技術之後表示,這是他所知的縮短三七輪作時間最有效的辦法。
我帶著孩子來看我的三七地,
把父親曾說的那句話送給了他:「你是我的孩子,三七是文山的孩子。」
我與母親
五年了,七麟三七基地規模現已達到了1010畝,年產優質三七十多萬公斤,三七連作技術惠及七農100多戶。
七農們終於不用再像打游擊似的,終於可以在家門口種植三七了。
父親的願望,也終於實現了。
我給三七請了「保姆」,
首先使用了整套三七物聯感測監視系統,全面記錄每一天的風向、溫度、濕度、土壤PH值等關鍵要素。七麟三七獲得了國家商務部實施的文山三七溯源體系
我給三七配了「保鏢」,在三七地裡布滿高清攝像頭,嚴格監控三七長勢,細微到每一株是否遭受病蟲害都看得清楚,並將這一切上傳到雲資料庫。
我還給每一株三七安了個「身份證」,我希望未來任何人在吃到七麟三七的同時,都能獲知這株三七來自哪裡,哪年栽種,是如何生長的。
未來,「
七麟三七
」計劃投資8000萬元,建立2000畝的大規模示範田,預計可年產二十多萬公斤優質的文山三七。我還計劃在國家4A級風景區普者黑建立一個集休閑、旅遊、展覽、住宿、生產於一體的大型三七產業文旅基地。
我想讓文山的孩子回家,想讓離開文山的人們回家
。
三七有著近千億的產值規模,且前景巨大,我想做生產規模最大、生產基礎最牢,生產技術最先進,生產三七最優質的七農。
直到今天,我還把自己定義為一個七農,一個不安分的七農。
我仍然睡在三七棚里,仍然會凌晨三點爬起來查看三七地,也仍然親手栽種一株株三七。
三七產業局的前同事們經常來到我的基地,他們常說,當初你把鐵飯碗丟了跑來搞技術,沒有人相信你能成功,現在卻不得不佩服你了。
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這些年守著三七,
我一直忘不了幾十年前,
父親在三七棚里,和我說起的那一句:
「你是我的孩子,三七是文山的孩子。」
不用擔心太多,
父親的孩子,會在老去前,
照顧好文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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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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