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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閑行獨自吟

1

早 春

天氣還是依舊的冷著臉,但好像綳不住了,就彷彿故意拿臉色給戀人看的女孩,明明心已經熱了,是喜歡的,仍還綳著,忍著。卻於眼角眉梢,不自覺的,泄出一絲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的笑意,暖的。這天氣也是一樣,涼,冷,可是已見春意。丁香花的枝頭膨脹著,蓄勢待發。有一種柔媚的羞澀的蠢蠢欲動,按耐不住了。

迎春花已經開了一兩朵,明媚的黃色,展開了迎春的眼。這樹那樹雖然還沒有抽枝發芽,春意已由枝幹里氤氳的呼之欲出了。我等待著,我不急,我知道這春一點點的洇了過來,眼睛深刻一點,能捉的到,抽抽鼻子,也能聞得到。

我是喜愛春的,去年的春天,我在學校住校,迎春花開的時節一片燦爛,黃色,明度很高的顏色,一下子就晃了眼,迷惑了一顆期盼的心。那時每天的早晨,我都是被窗外迎春花叢里的雀兒叫醒。灰色的麻雀跳躍在枝條間,呷呷嘴,斜楞出一支翅膀,理理毛,啁啾而鳴。我站在床上透過窗子窺伺它們,它們不知道,它們自在的過日子——清晨醒來,在樹枝草花間做做早操,互相問個好。一樣的。

2

淺 秋

縣城有一家店名,叫淺秋,後來才知道那是一家毛衫專賣的店。招牌乳白色的底色,藕荷色的字。簡單,清淺。不經意地悱惻了一抹溫婉的曲意,如同處子眼眸,羞澀的清涼。喚得身心滄桑的人眸光淪陷,她卻輕垂下睫的翼,隔成柔的藩籬,令你心疼,寵溺的心疼,不忍跨越。

我與淺秋的相遇,是兩兩無心,不知道是哪一天哪一次的一抬眼望見了,便鍾了情。時常想,如果淺秋是一種顏色,那一定是折中的,不是明艷的花紅,也不是森冷的深藍,而是微涼的,是國畫里的石青,是水彩里的湖藍,描摹了許久,還是認為這藕荷色最好。小家碧玉的,一下就牽住了淺秋的魂。折服於商家的慧心,難能的是重利之外,卻仍有這樣的清凈,這般的靈韻,這就是儒商吧。以厚實的古文化作為經商的根底魂。

溫庭鈞說「藕絲秋色淺。」原來是有出處的。難怪這淺秋用了藕荷色。想像著,嫩秋的荷塘,儘是沿際微枯的田田葉,及稍見頹色的荷,開到盛處後的收勢。唯見淡淡的涼,溫良的靜。彷彿閱盡千帆而後淡定宛然的從容,淺笑的眸光輕掠,越過山色越過流年投向無窮……從自然中來,到自然中去。想必,這就是藕荷色的性格了。

3

苦 丁 茶

我終究不是考究的女子。且俗,雅字不敢沾,也沾惹不上。喜歡茶,只愛綠茶,愛的不是味道,而是色澤。對於茶的研究也不曾有,且有粗鄙的一己之念:如喝茶真要那麼多繁文縟節,倒不如不要的好。櫳翠庵里的茶,是我等蠢女子不敢沾唇的。一飲而盡的牛飲,必定是妙玉眼中的蠢物。不僅褻瀆了茶魂,也辜負那採茶的縴手,豈不罪過?

所幸我等俗物,不必附庸風雅的東施效顰。捏幾葉苦丁開水沏之,脫水的綠在水的熱情下,相覷相纏,攢聚在水深處,次第舒展,盛開,裊娜一段春的重生神話。蓋盅。等上課回來打開,一杯澄碧,一下子就愛了。猛喝一口,苦,感覺被這份純凈騙了,忍著。稍後才感觸她的不同。彷彿某個街頭小巷走出的鄉野小女兒,初見平常,再遇,便於眼波的流轉處品出味道,一道欲說還休堪不透的風情。於是魂牽,夢縈,心心念念。

4

聊 齋

從小就喜歡鬼狐神怪的故事,就彷彿喜吃辣食,明知刺激偏又欲罷不能。後來年齡大了,知道有一部古典的神怪小說——聊齋,便得其所哉,有所欲有所得了。只是,我無從考究蒲松齡為什麼把自己編撰的故事取個聊齋的名字。那也無妨,我盡可以平白無端的想像:草廬,小几,竹凳,幾個結廬在野的鄉人,說俗也俗,說雅也雅,以新壘的紅泥小爐為灶,以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春露為湯,燃了房前檐下的花屍,烹那江南紅酥手採摘來的新茶。幾盞香茗,幾把搖扇,與風淡雲輕中傳那陳年的道聽途說,說有也無說無也有。那草廬,想必便是聊齋了,那鄉野村人也便是那馮生喬生了。

《聊齋》開篇,名曰審城隍。中有一句: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有心為善雖善不賞。極中意。哼,我們做了些許好事,便急惶惶的昭告天下,唯恐漫天神佛忘了給善報。做了壞事,必定三緘其口打死不說,斷然不信天道好輪迴。你拿神佛老天當你家阿誰?無心的惡,可恕,回頭的惡,可納。善呢?有心的那叫市恩,最惡俗的交易。豈可邀賞?論我說,惡,則要惡的昭彰,善,則要善的中正,為人小氣就小氣好了,人生百態,貴在真實。掩了自己的耳朵就以為別人就聽不到,豈不自欺自人?笑話!唔,好像跑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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