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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樓記》劇本

東吳魯肅,建閱軍之樓,以三層、四柱、飛檐、斗拱、盔頂為觀,佇於洞庭山水之旁。宋人贊:「清氛霽岳陽。」歷經更朝換代,百年風雨,屹然挺立,時至北宋。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忿懣滿懷,卻仍兢兢治理。嘗建文廟,築兩堤,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

滕子京駐足樓上,遙望洞庭水雲之間,嘆:「雖有勝景,何人賞也?雖有大觀,何人往也?雖有水墨山水,何人知其情也?」

侍者拱手一禮,曰:「岳陽樓經太守之重生,仆耳目一新,敢問太守,此樓之雄偉,何愁無人賞之?」

滕子京稍搖首,曰:「非也,山水非有樓觀登覽者不為顯,樓觀非有文字稱記者不為久。侍墨,待我修書一封,寄予范兄。」

於庭中,滕子京斟言酌句,落筆:

范兄久別。

余自貶至巴陵已一年,幸不辱命,誠以政和民安。岳陽樓古來負名。今有損處,故集重金重修,是煥然矣。范兄若有閑處,可於此一覽也。幾日餘三思,百年之後此樓皆舊,山水皆老,文人騷客慕名而來豈不悲嘆而返?久聞范兄妙筆,深有獨見,可繪得山樓神色否?若得范兄揮毫一記,亦是不枉此舉。

抬筆,滕子京將其修訂為箋,命侍者傳信與范希文,攜《洞庭晚秋圖》一往范希文居處。

不日便至,范希文啟之,大笑曰:「滕兄何必如此恭敬,便沖著『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之妙境,便值一往。我且應下!」

慶曆六年,范希文趁游春之快意,親往岳陽樓。

范希文拾級而上,通天柱上,窗檐之間,詩畫百篇。千百年來,無數文人墨客在此登覽勝境,憑欄抒懷,並記之於文,詠之於詩,形之於畫。

范希文感於春日勝景,又想:「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

抬眼望去,一聯快詩映入眼帘。若忽聽耳畔之音,竟似李白迎風暢吟之音:「樓觀岳陽盡,川迥洞庭開。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聲暢,含遇赦之釋然,音樂,含山水之讚美。范希文頓悟:「正是『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乎!正是『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乎!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何以己悲?」

展望岳陽樓之山水,連綿群山如巍峨黛翠之畫卷,粼粼湖光似倩女會面之明鏡。范希文只感心神具沁,張聲吟誦:「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郁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吟罷,只覺遠處李白把酒對吟之聲愈響:「雲間連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後涼風起,吹人舞袖回。」

暮至,范希文偕滕子京共飲月下。范希文微攬廣袖,敬酒曰:「此番,妙哉!」滕子京聞言,欣然答曰:「令人喜然,值景一副。」「確然,古往今來,文人騷客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范希文一飲清酒,「觸景而生情,生情而繽紛也。」滕子京佯疑,曰:「范兄有何情生也?」范希文輕搖小觴,斟酌曰:「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滕子京驚訝於此言,久久沉思,恍然曰:「是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范希文笑曰:「微斯人,吾誰與歸?」

滕子京敬酒回之,曰:「余可否一歸?」

以是「春色醉巴陵,闌乾落洞庭。」乎!

夢醒。提筆,寄於滕子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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