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販子打斷雙腿，裝成傻子乞討，絕望時我想出個瘋狂主意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子楚 |禁止轉載

「小子，想跑是不是？啊！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告訴你，小子，你他媽跑不了。你要是再敢給爸爸我耍花招，我就弄死你。你他媽聽我說話呢嗎？」老王又一巴掌打在小七臉上。

小七被捆住手腳，倒在地上，臉上都是血，他大口喘著粗氣，身子瑟瑟發抖，一邊小聲嘀咕：「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別他媽光嘴上說不敢，你要用心！用心！」老王直起身，又狠狠踢了小七兩腳。

小七拚命躲閃，像一隻野貓，不住哀嚎：「爸、爸，我求你了，我求你別打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老王這才停手，他是打累了，「今天沒幹活，就別吃飯了，知道嗎？知道錯了，明天早上，和我早早地出工，一天拿不回來500，我他媽弄死你。」又踢了小七兩腳。

小七身子不敢動，只有不住地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爸。」

老王站在原地歇了片刻，重重吐口唾沫，慢悠悠出門，緊跟著在外面鎖上門。

那是一間鐵皮房，空蕩蕩的，只有角落裡卷著一床被子。小七就倒在水泥地上，他覺得涼，想用力翻個身，可剛被老王打了一頓，現在身子就像散了架一樣，稍微一動，一股刺痛就像利劍穿心一樣襲來。

小七張著嘴，喘著氣，他看著天花板，屋子很暗，只有微弱光線能照進來，恰好打在小七臉上。小七覺得晃眼，稍稍扭動身子。

小七咽口吐沫，喃喃罵道：「我操你大爺，老子總有一天要宰了你。」小七不能動，只得在昏暗中想著明天。老王給他定了500的工作量，小七清楚，現在要想一天乞討500塊錢，太困難了。小七這次逃跑未遂後，老王擺明了要找他麻煩。

「那個混蛋明天肯定還要打我。」小七心裡罵著：「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逃走，不然我會像耗子那樣，被那個老混蛋殺了的。」耗子是小七曾經的夥伴，他比小七大兩歲，三年前耗子策劃逃走，被老王發現，老王狠狠打了耗子一頓。

可是，耗子沒有屈服，他逃走的慾望反而更強，只是都被老王抓了回來，然後就是一頓暴揍，甚至耗子的腿都被老王打斷了。

耗子最後一次挨打的時候，疼得臉上直冒汗，他不再求饒，嘴裡罵著老王：「老王八蛋，你打死我啊，你有本事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老王每次打耗子，都會讓小七在一旁看，老王說這叫「殺雞儆猴」，小七聽不懂這個成語，不過他清楚，老王害怕有一天，小七學耗子，也要逃走，就先讓他領教一下逃走的代價。

老王在打耗子的時候，還會故意甩幾下砸在小七身上。不過那時候小七還能躲，他就蜷在牆角，看著耗子挨打。

耗子想逃走的事，小七很早就知道，是耗子故意和他說的，他想拉小七一起逃走。在耗子看來，他一個人對付老王，顯然很吃力，不過小七若是肯幫他，那勝算就會高一點，關鍵時刻，他還可以出賣小七幫他擋槍，為此，他特意找小七談話。

小七還記得耗子那天找他聊天，說有大事要和他商量，而且一定要對老王保密。

小七和耗子的關係其實很一般，他們每天都被老王派出去乞討，走之前老王都會給他們設定目標，兩個人乞討的地方離得又不遠，每次都會有人沒完成任務，沒完成任務就要挨打、挨餓。耗子和小七，雖然住在一個鐵皮屋裡，可都恨不得打死對方。

那天耗子找小七談話，小七還嚇了一跳，以為耗子又要打他。他比耗子小，也沒耗子壯，兩個人每次動手，小七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耗子看出了小七的猶豫，忙安慰他：「你放心，我真是要和你說重要的事，騙人是孫子。」

小七心裡還在打鼓，迫於耗子的威懾，他不得不跟著耗子去拐角說話。當然了，老王肯定不會放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老王蹲在不遠處喝酒，吃著燒雞，對於兩個小猴子的話，他沒興趣。他很自信，別說兩個，就是二十個孫悟空，也逃不了如來佛的手掌心。

「小七，你多大了？」耗子看一眼一旁喝酒的老王，一邊低聲問小七。

小七搖搖頭：「不知道。」他沒有騙人，他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年紀，不過他補充道，「我應該比你小。」

「你他媽就是比我小。」耗子心裡害怕，還在不住地打量老王的動靜，老王的心思不在他們兩個身上，他在玩手機。

耗子停了停，說：「我今年11歲，你肯定比我小，看你的樣子，你也就9歲。可是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年紀呢？」

小七想了想，才說：「爸爸沒告訴我。」

「他不是你爸爸。」耗子忙著糾正小七的話。

小七看著他。

「當然，他也不是我爸爸。」耗子接著說：「我爸爸不是他，我爸爸長得比他高，還比他胖。我還有媽媽，你也有吧，對不對？」

小七搖搖頭：「我忘了。」

「靠，」耗子有些不滿，「你怎麼這麼傻，你跟他多久了，我記得我被他騙過來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了。」

小七還是搖搖頭，他沒有說謊，從他記事起，他身邊就只有老王。那時候老王身邊還有幾個年紀比他大的小孩，可是他們慢慢都不見了，小七問過老王。老王總是板著臉回答他：「他們都死了，他們不聽爸爸的話，然後就都死了。」

「我和你說，我是被他騙來的。」耗子說著話，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還在興緻勃勃玩手機的老王。他又鄭重地說：「你應該也是被他騙來的，小七。」

小七有些懵，他沒聽明白耗子的話。

耗子卻以為，小七被他的話震撼到了，就忙趁熱打鐵說下去：「所以我和你說，我現在想逃走，我要回去找我爸，我真的爸。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小七還是不懂耗子的話，可他瞧見耗子急切的模樣，就胡亂點點頭。

「等我找到我爸，你找到你爸，你真的爸，咱們就不用每天上街要飯了，也不用每天挨打了，你說怎麼樣。」

小七才慢慢反應過來，明白了耗子的話：「你是說你要跑嗎？」

耗子忙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我，是我們，你和我，咱們都回去找咱們真的爸，你說怎麼樣？」

耗子還沒等到小七的確切回復那邊的老王就起身了，他吃飽喝足了，然後大腹便便走過來。耗子不敢多說，只得哆哆嗦嗦和小七瞎聊：「我撒尿能撒那麼遠，你行嗎？」

很可惜，小七還是沒有理解耗子的話，當老王問他們在聊什麼的時候，小七毫不猶豫地把耗子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老王。還好他沒用心記耗子的話，不然耗子會被打得更慘。耗子被老王打後，當天晚上，他就把小七打了一頓，老王獎勵給小七的雞腿，都被打了出來。

那之後，耗子再也沒有和小七討論過逃跑的事，他把小七當做老王安排在他身邊的姦細，他對小七的態度很惡劣，他說小七是個傻子，一輩子都是乞丐。

小七不服，他知道傻子不是什麼好詞，為此他還特意找耗子決鬥。

耗子又打了小七一頓，小七被打得很慘，不過他卻很慶幸，那天他沒有吃雞腿，不然又浪費了。

耗子雖然對小七不滿，但是他在老王身邊，卻變得格外乖巧，每天安安靜靜出去乞討，然後拿著錢回來孝敬老王，從不頂嘴，挨了打也只是默默忍受。

老王雖然心裡還提防著耗子，但是對他的表現卻很滿意。他覺得那天揍了耗子一頓，打得很值，為此，他還特意找茬打了一頓小七，希望能震懾一下他，也變得和耗子一樣乖，一樣能幹。不過效果並不好，小七膽子小，老王越打他，他越怕，越不敢開口，最後也就導致生意很差。

耗子就這樣很聽話地在老王身邊又待了一年多，然後在一個雨天下工的時候，耗子說他要拉屎，就慌張地跑去路邊的廁所。老王當時沒在意，可左等右等，不見耗子回來，老王才慌了神，不過他沒有慌亂，先把小七送回鐵皮房關好，然後急匆匆去找耗子。

老王在城裡找了半宿，還發動了半個小城的「同行」，這些日里蜷縮在大街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乞丐，現在都格外精神。

他們和老王是「商業競爭夥伴」，又是福禍相依的人販子，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耗子出了事，他們都要面臨滅頂之災。十多人在城裡展開地毯式搜索，終於在一家便利店前，找到了昏睡的耗子。

耗子就這樣被老王帶了回去，被狠狠摔在地上。

小七被驚醒，一臉恐懼地看著怒氣沖沖的老王和瑟瑟發抖的耗子。

老王沒說話，提著鐵棍就開打，鐵棍落在耗子身上，打在骨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耗子像極了一隻耗子，在囚籠中掙扎，他想逃走，卻無處可逃。

最終老王打累了，提著鐵棍，氣喘吁吁地看著耗子，然後罵他：「小子，你明天給我反省一天，你他媽竟然想跑，你他媽就是找死。你也別吃飯了，我告訴你，餓死你，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玩意。」

老王又對小七說：「你給我看好他，他要是再跑了，我就打死你。」老王把耗子手腳捆住，然後把濕漉漉的耗子丟在地板上，還把他的被褥都扔出去，「你他媽就躺在地上睡吧，這是對你的懲罰。」

老王關門走了，耗子還在哭，小七就蜷在角落的被子里，瑟瑟發抖一個晚上。期間他想和耗子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那個晚上的確沒有睡好，因為他害怕耗子逃走，自己會被老王打。

耗子被老王關了兩天禁閉，再出門的時候，老王把耗子打扮成一個傻子，他要求耗子嘴角永遠都要有口水，眼神要獃滯，這樣才真實。然後老王用一根繩把耗子和他綁在一起，這是防止耗子逃走。老王也穿得很破爛，看上去像一個可憐的父親，陪著他的傻兒子。

至於小七，老王告誡小七，他乞討的地方，不能脫離自己的視線，否則老王就讓他好看。小七會意地點頭，他心裡清楚，老王每次讓他好看，他都會被打得半死。

耗子在老王的嚴管下，安分了不到半個月，又策划了他的第二次出逃。

那是中午，老王買了滷肉和啤酒，還有他們的鹹菜饅頭，然後帶著兩個人去角落裡吃東西。這幾天「傻兒子患病需要錢」的故事在小城裡瘋傳，老王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資助，掙得盆滿缽滿的老王，對耗子也放鬆了警惕，耗子等他喝醉了，在樹蔭下睡著，就喊著要去廁所拉屎。

老王睡意正濃，不想起身，就解開拴耗子的繩子，告誡他不要跑太遠，不然就讓他好看。

耗子唯唯諾諾應著，然後在老王視線內蹲下。

老王起初還瞅著耗子，可天氣正熱，醉意又濃，老王忍不住還是睡著了。耗子蹲了許久，瞧見老王沒動靜，就一點點挪步子，然後一個急沖，鑽進旁邊的巷子里，拔腿就跑。

耗子逃跑的全過程，小七都看在眼裡，可他心裡不確定要不要告訴老王，他害怕耗子被抓回來後又打自己；可不告訴老王，老王醒來後，可能也會打他。小七想了片刻，索性閉上眼假裝睡覺。那可能是他懂事後，最聰明的時刻。

耗子那次本可以逃脫老王的魔掌，因為直到耗子被送回去，老王都沒有醒。

送耗子回去的，是一個叫張禿子的乞丐，他手下有三個小孩，平時幫他乞討。那天上午他們業績不好，一上午只要了30多塊錢，禿子愁得中午連飯都吃不下，就帶著三個小乞丐在天橋下加班，正巧瞧見耗子急匆匆跑過來，邊跑還邊回頭張望。

若是平常時候，禿子瞧見這麼一個小孩，肯定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攔住，可他那天也參與了尋找耗子的行動，現在還記得耗子的長相。

他看到耗子正臉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媽的，老王這個白痴，怎麼又讓他跑了。」又指揮他手下三個孩子，「快，攔著那個小孩。」

三個小孩一怔，然後紛紛上前，湧向耗子。

耗子想走，又不敵禿子步子大，最終被禿子老鷹捉小雞一樣，牢牢抓緊。

耗子拚命掙扎，禿子卻先他一步捂住他的嘴，又把他塞進孩子堆里。天橋下行人不多，只有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發現了這場鬧劇，可他們不僅沒有停，反而加快步子，匆匆離去。

就這樣，耗子的第二次逃亡計劃也告破。他被老王花了一千塊從禿子手中贖走。

那天下午，老王沒有開工，用麻繩捆牢耗子，然後掛在鐵皮屋裡，狠狠打了一頓，鞭子、皮帶、鐵棍，老王還特意堵住他的嘴，他連呼喊的權力都沒有。老王打完耗子，耗子已經奄奄一息，好像死了一樣。

老王把他放下，拿著鐵棍，猶豫片刻，還是敲斷了耗子的兩條腿。生命垂危的耗子，連話都喊不出來，只有咿咿呀呀的撕裂。

小七仍舊縮在角落裡，他看著耗子像死人一樣躺在地上哼唧。小七有些害怕，卻不知該怎麼表達，只得睜大眼睛看著老王。他害怕老王忽然發瘋，連他一起打。

老王或許是累了，拄著鐵棍對小七說：「你看著點這個傻子，他要是出了事，我就打死你。」說完話，老王氣喘吁吁出門，又在外面鎖上了鐵門。幸好那時天還沒有黑，僥倖射進屋子裡的光線，灑在耗子臉上，耗子痛得臉已經變形，他還在輕聲呼吸，一邊低語：「我、我……」

小七聽不清他的話，只有縮在牆角，害怕地裹住棉被，天氣還很熱，他卻一點不覺得捂。小七昏昏沉沉睡去，半夜被耗子喊醒：「傻子、傻子、傻子……」小七睜開眼的時候，天徹底黑了，黑乎乎一片，還靜得可怕。

空蕩蕩的鐵皮房裡，只有耗子微弱的聲音，幽靈一樣散開。

小七清楚耗子在喊他，可他不想理耗子，他甚至還想上前踢耗子兩腳，給自己報仇，又怕不小心把耗子踢死，老王打他。小七在心裡盤算，要如何報復耗子的時候，耗子又說了：「小七，我知道你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把被子拿過來，拿過來好嗎？我真的好冷。」

這是小七第一次聽耗子說求他，他沒想太多，甚至還有些慌張，黑暗中他沒有摸到耗子的被子，就把自己的被子蓋在耗子身上，還幫耗子裹緊被角。「謝謝，謝謝你。」耗子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可惜小七瞧不見。

小七坐在耗子旁邊，聽著耗子微弱的呼吸，還有他隱隱喊出的疼痛。小七問他：「耗子，你為什麼要跑？」

耗子忍著疼痛說：「傻子，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要回去找我爸，我真的爸。我到了我爸身邊，我、我就能和大街上那些孩子一樣了。」

小七打斷他的話：「可是爸說過，咱們和他們不一樣。」

「他不是你爸，」耗子用力怒吼，聲音好像撕碎了他的身體：「我再和你說一次，那個混蛋不是你爸，你爸不可能讓你出來做乞丐的，更不可能天天打你的。」

小七沉默了片刻，才說：「那我真的爸在哪？」

耗子說：「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真的爸在哪，我都不清楚。不過你比我更可憐，你竟然都不知道，你還有個真的爸？」耗子說完，然後小聲笑起來。小七能聽出來，耗子邊笑邊哭。

耗子哽咽著給小七講他小時候的事，他爸爸帶他出去玩，給他買玩具，給他買好吃的，有蛋糕，還有蘋果，這些平日里他們只能看著的、老王吃的東西，耗子小時候竟然都吃過。

小七很羨慕耗子，他竟然吃過這麼多好東西。小七聽著耗子回憶他的過去，也不斷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的過去，可他的腦海里，似乎只有老王，好像從他記事開始，陪伴他成長的，只有老王的鞭子和辱罵。

「然後我就被那個混蛋給騙來了，我現在好恨自己，當時幹嘛要跟著他走。他說他帶我去找我媽，這個混蛋。」耗子說到這裡，真的忍不住了，他一隻手攥著小七的胳膊，一邊給自己抹淚。小七沒有安慰他，反而在自言自語：「你還有媽？他說我媽死了。」

耗子哭得更厲害，還小聲罵著小七：「你個傻子，怎麼會信那個混蛋的話。」

耗子養傷養了半個月，期間他無法出去乞討，老王就斷了他的糧食，每天只給他水，好像在養一盆草。小七不忍心看他挨餓，每天從自己的口糧里，省出半塊饅頭，或者一塊餅乾帶給耗子。耗子每次都吃得特別仔細。

兩個孩子的心，驀然間連在一起。晚上兩個人躺在一起，耗子和小七講他小時候的故事，有的地方忘記了，他就胡亂編，反正小七也聽不懂。

小七的確聽得津津有味，他問耗子：「那你現在怎麼辦，你腿都斷了。」

「腿斷了我也能跑，」耗子自豪地說：「我腿斷了，老混蛋一定會放鬆警惕，這樣就不會太防備我。」他又對小七說，「小七你放心，等我找到我真的爸，我讓他把你也接過去，我們再幫你找你真的爸。」

「你、你說真的嗎？」小七被耗子的話感動了，他握著耗子的手說：「耗子，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耗子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的，咱們拉勾。」兩隻小指緊緊勾在一起。兩個孩子相互抱著入睡。

耗子的傷還沒有徹底好，老王就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之情，他摸著耗子的臉說：「好兒子，只要你再和爸爸上街工作，我就給你吃的。」耗子餓得有氣無力，只能點頭同意。

老王又說：「不過你不要想著跑，你要是再敢胡鬧，可就不是打斷你的腿那麼簡單了。」耗子還是在點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王本來有一個傻兒子，現在這個傻兒子不小心摔斷腿，成了一個殘疾的傻兒子。小城裡的人愈發同情這對可憐的父子，老王的收入又增加了。

他每天抱著殘疾的傻兒子，在小城裡乞討，面前放著一塊紙板，上面寫著他的傻兒子不小心摔斷雙腿的殘酷經歷，他的傻兒子躺在他的懷裡，一聲不吭，老王則不住地對過往施捨他的人說著謝謝。

等到天色暗了，或者人流少了，老王就會抱著耗子換地方，不遠處的小七見老王起身，他也要趕緊換地方。老王的收入更多了，他每天數著乞討換來的錢都會忍不住大笑。每到這時候，在一旁冷眼看著的耗子，對老王的恨都會變得更深。

老王並不會一直抱著耗子，沒人注意的時候，耗子都是拖著殘疾的雙腿在地上爬行，像一條狗，這對他的內心是很大的打擊。

耗子拖著殘疾的腿，每向前爬一步，心裡都會罵老王一句，他對老王的恨越來越深，他覺得自己再不離開老王，自己就要瘋掉。

於是，他做了自己短暫的一生中，最瘋狂、也最衝動的事。（原題:《傻子和傻子》作者：子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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