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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雷斯,33歲,300場,終於老了

對於前鋒來說,職業生涯這玩意兒是個難能可貴的東西。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追逐時間的腳步,最後吞噬掉他們的卻也是時間。

33歲,是門將新瓶舊酒溢芬芳的年紀,然而對前鋒來說,這只是個美人遲暮空凄涼的時間點。到了這個年歲,枯木逢春如因扎吉者也有,但是極少。

提到33歲的前鋒,人們多半會想到小羅的江郎才盡,巴蒂的悲情告別,克魯伊夫的告老還鄉,以及羅納爾多那一身甩不掉的肥肉。再比如,昨天剛踢完300場西甲的我,托雷斯,今年也33歲了。

而在昨天,我在替補席上作壁上觀,看著薩沃爾在場上延續著我的殺手氣質,看著格列茲曼在巴薩禁區前揮斥方遒後的失之毫釐,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剛出道的我,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巴薩剋星呢。

而現在,我的容顏還似過去那般通透,全球無數的少男少女還會把我作為屏保的首選,只是歲月催人老,當少年氣盛化了沉靜內斂,當我的小腿被嗜血的英超毀掉,我的時代也就過去了。

「我希望打進首球的馬競青訓的球員,以及,我還有很多年時間,還有很長的足球生涯,我想要感覺到自己是重要的。」

在萬達大都會球場對陣巴薩前,我在媒體面前展望前景。只是,對於球隊的前景我還能機謀如電,對於個人命運我卻已無能為力了。

幾個月前,西班牙媒體做了個投票:球迷票選西班牙隊大名單。在名單里,近半年沒踢比賽的科斯塔入圍了,我的迷弟莫拉塔入圍了,但在球迷們的眼裡,我再也不是救國於水火的英雄了。

在世人的眼裡,我只是個行將消逝的流星,註定在新老交替里銷聲匿跡。現在的我確實老了吧,當年看著我長大的孩子們已經開始搶班奪權,在俱樂部國家隊爭得容身之地,而我卻已成了捲鋪蓋走人的那一個。

曾經的我風光無限。那時的我踢球還不像今天這般泥濘,一招一式里透著股輕靈。足球場上我亦洒脫直率,愈加勤勉的跑動使我能夠覆蓋對手的中前場。

在接到凱日曼、馬克西、伊巴加薩們的接球後,我通常會順勢做一個背身,用1米86的個子倚住防守隊員,肩膀會匪夷所思地做出變向的假動作,此時我身後的後衛多半會祈禱:

「該死的千萬別轉身啊。」而我,只會抱以冷笑。

當然其中也有難纏的對手,碰到會上搶的普約爾和巴倫西亞時期的阿爾比奧爾,皮球便會在我的雙腳間變個戲法,靠著閃轉騰挪間摸過一個身位。

碰到不動如山的馬克斯、耶羅們,我也有萬般手段,或急停直轉,或霸王翻身,或以靈光乍現的挑球過人、腳後跟挑球解決對手。電光火石間的轉身時間雖短,但這種折磨對手的方式卻已足夠殘酷。

在馬競的那幾年我踢得肆意,卻並不開心。世界都已臣服在我的腳下,但我,俱樂部歷史上最年輕的隊長,卻沒辦法為球隊開疆拓土。

在這不對等的關係里,我能為她斬獲無數的進球和積分,但她卻只能做"托雷斯迷弟培訓基地"。終於,06年世界盃前,我離開了西班牙,去了英格蘭。

在英格蘭,我的確風光無限過。安菲爾德的歌聲讓我有了更大的名氣,西班牙國家隊的榮譽等身讓我成了人生贏家,後來莫拉塔告訴我,即使是一個地道的美凌格,他也沒法不被我吸引。

但此時,無常的命運卻在我的阿喀琉斯之踵上來了一腳。

轉會切爾西是我最後的輝煌。在這之後,我的小腿肌肉幾乎被傷病吞噬,英國報紙也收起了他的敬意,變得冷血,刻薄,無厘頭,口蜜腹劍。

終於,我成了「世界級後衛」,隨切爾西拿了歐冠,在西班牙作為板凳匪徒攬了歐洲杯冠軍和最佳射手。至此,我的人生到了頂點,卻不曾想,冠軍運和靈性也就隨之消逝了。

而在海峽的另一端,當年馬競時的大哥西蒙尼已然拿起教鞭,之前的聯賽陪跑者已然令皇馬巴薩顫抖,但在冠軍聯賽,他們時運不濟,只差了咫尺。而歐冠聯賽冠軍的DNA,不正在我的血液里嗎?

終於,15年的冬天,我回家了,迎接著卡爾德隆的山呼海嘯。事實證明,我的射門靴還在卡爾德隆,國王杯破了皇馬巴薩的大門,還擠掉曼朱基齊坐上了主力。

一切似乎都和十年前一樣,當年我的迷弟們已經和我並肩作戰了,我的身體卻不復當年之勇,沒法為了我的摯愛戰鬥下去。只是我還有一口氣在啊,誰不知道我們想用鐵血點燃歐洲之巔呢?只是,我們連續三年們遇上了皇家馬德里。

按照我去世的爺爺的說法,70年代那會兒,一抹紅白色總是在球隊勝利之後自發地聚集到西貝雷斯廣場,坐落在豐收女神像旁邊,喝酒歡慶,通宵達旦。

但到了1986年6月18日,當時的皇馬當家射手布特拉格諾(現在皇馬的公關部長,綽號「禿鷲」,經常和弗洛倫蒂諾言笑晏晏)在墨西哥世界盃上玩了個大四喜,西班牙進了8強。

當時還是大選期間,美凌格們徹夜高呼:支持布特拉格諾當首相!從此,豐收女神成了萬千美凌格的情人,西貝雷斯廣場一夜之間被染成了白色。

勢單力孤的紅白色流淌到了旁邊的海神廣場,在那裡他們唱著華金-薩比納版本的隊歌,他嗓音里的沙啞和憂鬱也就順其自然地依附到他們的身上。

從小在紅白色中間耳濡目染的我,目睹過勞爾的出離,自然懂得那份切齒拊心的恨意。某種程度上,我,馬競與命運的博弈已然可以演化成一部對抗皇馬的史詩,但很不幸的,我們還是敗了。

當然,我在馬競的那群迷弟還能夠繼續戰鬥下去,而我卻到了行將告別的年紀了。

開季前,我和迷弟莫拉塔促膝長談,把我的滄桑傾囊相授。但英超開賽後,莫拉塔把我的意見拋回了伊比利亞,靠著搶點和靈性六場六球。唉,落幕之前就是如此凄涼,喝口涼水都塞牙。

在我年輕時,在我飛龍在天的日子裡,我自可以違逆著命運的旨意,靠著天賦和命運周旋。

在外流浪一圈方才發現,縱使我能靠著一己之力攪弄風雲,但終究敵不過歲月的侵蝕和命運的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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