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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混混拖進巷子侮辱,未來婆婆看見竟冷漠走開說:不三不四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陸過 | 禁止轉載

很久以後,姜小唯還在想,如果那天周亮的母親路過時救了自己,也許往後那人盡可夫的日子就不會出現。

夜風在F大的校園裡穿梭,吹著水池裡的噴泉,吹著裹緊外套的男生女生,吹著教學樓前辦活動用的氣球。

從氣球狂亂的舞姿向下望去,有一位婦人裹著呢子大衣拾階而上。

「學長,外面有人找。」今年的新生們嗓門一個比一個高,這一聲喊叫成功地穿過背景音樂送到眾人耳邊。

周亮微蹙眉頭,似乎是玩得還未盡興,把攬著女朋友姜小唯的手放下來插進口袋裡,嘀嘀咕咕地走出去了。

姜小唯掀起眼角,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可是望著周亮大步而去的背影,她收回了所有動作。

其實外面的人,姜小唯已經猜出是誰了,無非是周亮對家裡人開了口,說了那六萬塊錢的事,他的母親終於找了過來。

正在沉思間,放在桌上的手機嗡鳴了起來,姜小唯閉上眼睛,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又是那個熟悉的號碼,又是那個每次必提到錢的號碼。

拿起手機,還未來得及接起,便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眾多學生的視線全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周母一隻手拎著皮包,一隻手使勁甩開周亮的束縛,她的一雙眼睛黑亮,瞪得像是渾圓的銅鈴,目光在每張看熱鬧的臉上掃過,而後準確地停留在姜小唯的身上。

「我看看是哪個狐媚子勾著我兒子給家裡要錢?」這一聲大喝,不亞於原子彈的爆炸威力,它迅速在屋內蔓延,收集了一大票看熱鬧人的視線,然後一一送給姜小唯。

頭頂的那盞燈發出明亮的光照射著地上的人,姜小唯只覺得雙腿發麻,一股熱氣從下而上湧入臉頰變成紅色。

周亮拉扯他媽媽的手依舊沒有放下,他皺著眉不悅地問道,「媽,你鬧夠了沒有?」

聞言,周母站直了身體,做足了姿態,沖著姜小唯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兒子身上拿到一毛錢。」

手心裡攥著的手機還在振動,它依然不屈不撓地提醒著姜小唯,這筆錢迫在眉睫,於是她微揚起頭,輕聲說道,「阿姨,就當是我借您的,我們可以現在就打欠條……」

「呸,你那個嗜賭成性的爹可是個無底洞,」周母邊說還邊瞪了兒子一眼繼續嘟囔,「早告訴你了跟她分手分手,你不聽,現在你們倆還沒怎麼著了就覬覦咱們家的錢……」

本來是晚會活動,這個時候,那一群學生反倒成了陪襯,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熱鬧。

周亮的說話聲還在耳畔徘徊,因著許多人的注視,姜小唯紅著臉頰眼角帶淚跑了出去。

要說起B大的校花,學生們腦海中出現的第一人不外乎是安靜內向的姜小唯,只是可惜名花已經有主,讓那群摩拳擦掌的男生們一個個都收回了這份心。

今夜,他們旁觀了一場女神的不堪。

電話終於被接通,那頭傳來焦急的髒話聲,姜小唯下樓梯的動作頓了一頓,而後趁著微風撫弄頭髮的間隙,她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教學樓。

腦海中的清明逐漸回歸,某一瞬間,姜小唯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月光朦朧的停留在中空,而校門口那幾個正在抽煙的黑影把她的神思拉回了現實。

「錢呢?」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已經掐滅了煙,他微馱著背,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耀武揚威地轉動著刀,彷彿他一個手滑,那刀就能刮花姜小唯的臉。

「各位大哥再給我些時日吧?下周一定還。」姜小唯的後背緊貼著牆壁,她的聲音在五大三粗的討債人面前變得楚楚可憐。

聽聞此言,那為首的動了怒,雙目一橫把手中的刀架在姜小唯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瞬時間爬上她的脖頸。

姜小唯微閉上眼睛,她動了動已經泛涼的指尖,同樣是雙十年華的少女,別人白皙的脖子上佩戴的是各種玉飾,而她,是冰冷的枷鎖。

那群人在煙霧繚繞中,吐出各種污言穢語,他們似乎想寥寥數語就決定姜小唯的命運。

巷子那兒的路燈的投影終於帶來了人,姜小唯已經灰暗的心頓時鮮活起來,她扭開脖子掙扎著喊起來,「救命。」

那人聞言倒是腳步一頓,待姜小唯看清遠處的人時愣了一下,隨後又像是抓到最後一根稻草時大聲喊叫起來,「阿姨,救命……」

拿刀的男子反應過來,一手握住姜小唯的肩,一手拿起刀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在那人影遠去之前,姜小唯依稀聽到周母鄙夷的聲音傳來,從此以後,這四個字落進她的骨,再也拔不出。

周母說,不三不四。

姜小唯白皙的脖頸上有鮮血涌了出來,像極了八歲時奶奶給求的紅繩。

那群男人終於動怒,他們拉扯著姜小唯的胳膊強迫她站起來,在這混亂的間隙里,有不安分的手伸入她的毛衣。

突然的,姜小唯腦海里翻騰出了很多事,關於父母,關於周亮。

父親賭博把她推入了火坑,而周亮,她也只能從他那兒得到愛而已,可是於她而言,愛最不值錢。

姜小唯感覺自己已經墜入了深海,必將萬劫不復。

思緒迴轉,剛才膽怯的心情一掃而光,再開口時,姜小唯的聲音夾雜著窮途末路的絕望,一字一句從唇齒間蹦出,「你們要是再動我一下,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權衡利弊之後,那群人罵罵咧咧地放手了,走之前還順走了姜小唯的手機。

終於,空氣里沒了惱人的煙味,變得萬籟俱寂。

因此夜晚,姜小唯想要錢的慾望生長到了極致。

稍微撫弄了一下頭髮,姜小唯蹣跚著走出了巷子,她的一隻鞋子在掙扎時不知道被丟到哪兒去了,到處也找不到,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步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

大門口有路過的學生,話語不停臉龐盡帶微笑,向著燈火通明的教學樓走去。

姜小唯立在原地,不自覺得淚流滿面,一個小時以前她還在跟周亮兒女情長你儂我儂,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就要做一場漫長的告別,從此行同路人。

而這一切的分水嶺,是要從她踏上那輛黑色小轎車開始。

脈動最貴,礦泉水最便宜。

這些周亮平常給她普及的知識,終於派上了用場。

黑色轎車上赫然放著一瓶脈動,姜小唯想,女人一旦上了這種車,就像極了菜市場的肉,都被標明了價格。

上車的時候,姜小唯順手拿下了飲料,而駕駛座上的男人正在披著外套打瞌睡,聽到動靜後,他倏地睜開眼睛。

空氣又變得焦灼,姜小唯眼神微斂,局促不安地舉起了手中的飲料,男人瞭然地挑眉,而後找出濕紙巾遞過來。

脖子上的血已經凝固,像是刻意掛了一條項鏈,紙巾敷在脖子上,濕潤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男人倒也不著急,他側頭望著姜小唯慢條斯理的動作不語,一直到身旁的人停下動作,他才伸手拿過紙巾擦拭著姜小唯沒有擦到的地方。

若是車內足夠亮,便可以看見姜小唯輕顫的身體以及發紅的臉龐,她想,那個男人是需要一個解釋的,於是她開口暗指傷口的來歷,「大哥,我需要錢……」

這種話一旦說出,就讓人跌到了塵埃里,卑微不已。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街上的風毫不憐惜地吹進衣服里,這個時間點的汽車多是疾馳而過的。

姜小唯裹緊了衣服,路燈把她姣好的身形投在地上,不遠處的天橋底下,還睡著行乞的人。

緩慢地踱步過去,有睡醒的乞丐攔住了她的去路,伸出髒亂不堪的碗在她面前晃悠。

姜小唯下意識地握緊了口袋裡的錢,猶豫許久她謹慎地掏出一張舉起,手指微顫,暫時忘卻了似無底洞的父親與高額的賭債。

小時候她曾夢想自己是某個大戶人家遺落的女兒,甚至後來,她還跑去做了DNA鑒定。

夜風吹來,吹亂她的發。「你叫一聲姜小姐我就給你,」小姐在某些時候是個貶義詞,可是在這兩個字前面加上名姓,似乎顯得人尊貴了。在這個悲痛連帶絕望的凌晨,姜小唯希望面前的乞丐能完成自己多年的心愿。

她不知道兩千一百塊錢在這個圈子裡是貴還是便宜,但她寧願花掉一百去買陌生人的艷羨與感激。

還有兩個小時太陽就會從遙遠的地平線升起,萬物如舊,只有她愈行愈遠。

周亮的出現是意料之中的事,隔著很遠姜小唯就看到他在宿舍樓底下來回徘徊,有許多話在嘴邊卻又無從說出口。

「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晚上。」一見到對面的人,周亮就大步走過去把她緊緊攬在懷裡。

姜小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她的記憶如洪水般迅疾,猛然回到昨天那不堪的一夜。

她終究成了放在陽台的乳酪,上面爬滿了蒼蠅。

「我們分手吧。」原以為這句話有千斤重,可是在雙唇一碰一合之間就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而後她伸手推開了周亮。

面前的人一愣,察覺到她言語里的認真時,微微用力握緊了雙手,不甘心地挑明道,「為什麼?就因為我沒錢?」

風又大了,烏雲遮日,大有風雨欲來不可抵擋之勢,姜小唯的目光緊放在周亮的身上,從他的身上她看出了周母的影子,於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任憑碎發拂在臉上也巋然不動,終於她張口緩緩地給他們的愛情宣判死刑,「對,就因為你沒錢,我物質。」

而關於周母路過卻沒有救自己的事件,關於自己出賣肉體來掙錢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後來,在寒冬落下第一片雪花的時候,周亮在某個娛樂會所遇到了姜小唯,秘密就像洪水猛獸,咆哮著湧出。

當時姜小唯正手扶胸口從包間內出來,乾嘔聲夾雜著踉蹌的腳步一路向洗手間走去,再一抬頭卻撞到熟悉的胸膛上。

她化了濃妝,眼影粉底眾多化妝品堆在臉上,周亮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

待姜小唯眼睛裡的慌亂恢復鎮定後,她輕抬手擦了擦嘴角,凄然地露出一抹微笑,「我的錢已經還完了,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聽罷,周亮的雙手用力握成拳,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邊的包房已經有人開始喊叫姜小唯了,在離去之前,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真讓人噁心。」

噁心,不三不四。

頭頂的燈明晃晃,姜小唯只覺得心裡一疼,有些事,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時間如白馬過隙,五個月匆匆過去,又一年的畢業季把一批學子送到社會裡,送到崗位上。

若要論起幼兒教師這個職業,起早貪黑不說,加班加點更是常事,這樣一來,姜小唯終於在開學一個月後得了重感冒。

一個月,那群哭哭啼啼有分離焦慮症的小傢伙們已經適應了,病來如山倒,卻徹底擊垮了一批老師。

淮生作為幼兒園唯一一名男老師,帶著感冒藥去慰問生病的同事,他偏偏選擇了姜小唯,其心思可見一斑。

有女同事見到,忍不住擠眉弄眼地提醒道,「淮生啊,你就別費心思了,門口可是天天有豪車來接送姜老師的。」

每每這時,淮生就裝作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他微微整理好襯衣說道,「我喜歡。」

其實這些若有若無的傳聞,姜小唯早就聽說過,但那又怎樣呢?淮生是個好男人,他也應該找個好女人。

姜小唯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女人,她自詡見識過多種男人,他們有的頭頂地中海,有的啤酒肚敞懷,有的老婆情人兩邊哄,把鈔票都花在女人身上。

可是,錢財之外,他們失去了淮生式的專情。

或許是知道了姜小唯對自己喜歡她這件事默不作聲的態度,淮生開始發起總攻,每天早上上班前必有一束鮮花送到姜小唯手上。

就在這種日復一日收花的某個早晨,姜小唯聞著那濃烈的花香味吐了。

這種嘔吐並沒有激起姜小唯的懷疑,直到她開始頻繁地乾嘔往衛生間跑時,才開始在心裡計算著月事。

她的月事一向不準,如果細細算來,的確有好幾個月沒有來了,如果……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想到這兒的時候,姜小唯險些跌倒,她忙伸出手扶住牆壁。

這是這麼久以來,姜小唯第一次撥通家裡的電話,電話里的忙音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有那麼多話在嘴邊湧出,卻又咽下。

父親終於懶洋洋地接通了電話,那一聲不耐煩的「喂」,瞬間把姜小唯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哦?是小唯啊,今天沒上班嗎?那個我前幾天從你三叔那兒借了兩千塊錢。」一開口,父親就單刀直入要錢。

若是平常,姜小唯必會跟父親爭吵,可這次她沉默不語,那四個字在嘴邊繞來繞去,終於說出口,「我懷孕了。」

這四個字對於父親來說,相當於失去了以後的搖錢樹,於是那頭傳來幾聲驚呼,似乎是在確認,「什麼?懷孕?」

姜小唯輕聲「嗯」了一下,鼻子一酸,淚水突然湧出了眼眶,父親在那頭猛烈地咳嗽著,父女二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沉默延續了好久,父親才終於試探著開口,「孩子的爸爸是誰?」

聽罷,姜小唯伸手插進亂髮里,腦袋裡瘋狂地回憶著四個月前的畫面,可是,一無所獲。

她緩緩地搖頭,帶著最深的絕望,聲音如蚊子聲般細小,「我不知道。」

父親惡狠狠地在那頭唾了一口,「那就把這個野種打掉,免得丟人現眼。」

姜小唯的頭髮凌亂,她雙手抱膝,一雙眼睛呆愣無神,歇斯底里地開口,「丟人還不是你逼的,有本事你別賭啊,從現在開始別跟我要錢了。」

電話被掛斷,扔在沙發的角落裡,姜小唯蜷縮在沙發上,凌亂的頭髮鋪散在膝蓋上,有陽光投進來,灑在地面上。

安靜的室內,處處充斥著絕望,過了一會,抽泣聲開始愈演愈烈。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他說,「做流產手術必須有家屬簽字。」

她去找了那些一擲千金的客人們,可逢場作戲,沒人會承認這個橫插過來的孩子。

收拾好心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姜小唯去洗了把臉,簡單地化了個淡妝,而後出門了。

憑著記憶來到了某所高檔小區,有一刻,難堪覆蓋她的心,讓她立在原地遲遲不動。

直到門口的保安催促,她才扯了個慌進去了,順著印象里的樓棟向前走,卻不經然地碰到了周亮。(原題:《親愛的,殊途無歸啊》作者:陸過。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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