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20世紀早期的鳥類標本來對比，能看出空氣質量的巨大變化

導語：20世紀期間，飛經美國鐵鏽地帶的鳥類已經成為空氣質量變化情況的記錄檔案。

圖為20世紀早期採集的兩組角雲雀標本，分別來自工業區內外。左側標本來自美國製造業帶內的伊利諾斯州；右側標本來自北美洲的西海岸，離工業區較遠。

攝影：CARL FULDNER、SHANE DUBAY，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THE FIELD MUSEUM

1904年（上）和1966年（下）的角雲雀。研究者發現鳥類羽毛中的煤煙量與化石燃料的監管和消耗密切相關。

撰文：Sarah Gibbens

上面這組照片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兩組鳥的照片並排放置，其中一組的腹部是白色的，另一組幾乎完全是黑色。

這些鳥都是角雲雀，一種白色的鳥，長著黃色的下頷。在過去的135年里，角雲雀已經成為美國鐵鏽地帶空氣污染非傳統檔案記錄的一部分。

Shane DuBay和Carl Fuldner是兩位來自芝加哥大學的研究生，他們調查了飛經美國鐵鏽地帶的總計5個種類的1300多隻鳥類標本，這些標本全部收錄於自然歷史典藏，結果發現可以測量出標本採集當年鳥的羽毛中累積了多少炭黑，也就是煤煙。雖然不同鳥的羽毛顏色存在明顯差別，但兩位研究生是通過拍攝其羽毛的反光量來測量其含有的炭黑量，因此採用的方法很科學。

炭黑是一種顆粒物，主要由天然氣和柴油發動機以及火電廠排出。這種顆粒物能夠有效地吸收太陽光，阻止其反射進入大氣層。鳥類每年只換一次羽毛，能夠吸收這種顆粒物，因此無意間成為羽毛除塵器。通過這些照片，DuBay和Fuldner有效的獲取了鳥類收集的炭黑量記錄。

1907年（上）和1996年（下）的蚱蜢雀。

攝影：CARL FULDNER、SHANE DUBAY，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THE FIELD MUSEUM

1906年（上）和1996年（下）的原野春雀。

「如果你看看今天的芝加哥，天空是一片湛藍。但如果你翻一翻北京和德里的照片，你就能想像芝加哥和匹茲堡等美國城市曾經的樣子，」DuBay在介紹這次研究的一個新聞發布會上說道，新研究發表於本周的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上。

兩位研究者感覺處置鳥類標本有些類似於處理報紙：標本上的煤煙不容易除掉，但它們用來處理鳥類屍體的手套上卻沾滿了黑色的污跡。

通過從鳥類標本上收集的數據，DuBay和Fuldner獲得了炭黑水平與美國環境法規或燃料消耗量歷史數據之間的相關關係。例如說，在大蕭條期間，煤炭消耗量減少，鳥類羽毛上的煤煙也更少。不過，在二戰製造業繁榮發展期間，鳥類羽毛的顏色則再次加深。

天空中依舊潛藏著危險

雖然鳥類代表一種非傳統的歷史記錄，但絕非過去的紀念物。據美國肺臟協會稱，雖然顆粒物不再像過去那樣普遍，但依舊在排放，仍然能夠導致哮喘和肺部疾病的增加。

1901年（上）和1982年（下）的紅頭啄木鳥。

攝影：CARL FULDNER、SHANE DUBAY，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THE FIELD MUSEUM

1906年（上）和2012年（下）的棕脅唧鵐。

「我們知道炭黑是導致氣候改變的重要因素，到了世紀之交，炭黑水平其實比之前想像的更加嚴重。我希望新的研究結果將會幫助氣候和大氣科學家更好地認識炭黑對氣候的影響，」DuBay說道。

在新研究發表之際，美國化石燃料燃燒這個話題仍處於激烈的討論中。當地時間本周一，特朗普當局宣布了廢除清潔能源計劃的計劃。清潔能源計劃是奧巴馬政府時期的項目，旨在逐個州減少煤炭的燃燒量。

因此，這與炭黑有什麼關係呢？

據北極理事會提供的數據來看，全世界的大量炭黑來自發展中國家，2011年美國排放的炭黑數量為51萬噸。其中最大的份額來自交通運輸，少部分來自火力發電廠。

「這項研究展示了如今我們離開燃燒高灰煤時代的臨界點，正面臨化石燃料的相似關鍵時刻，」DuBay說道。

（譯者：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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