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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愛的日子(3)

作品簡介:

凌素素在法國收到一張明星片,給她帶來不祥之感。她回國探尋寄出明星片的主人。來到久別五年的家鄉,現實生活與往事糾葛,讓凌素素看盡人間百態,再一次陷入情緣錯愛之中。

是歸途還是重新開始?看似懸疑的開篇引出愛情的回憶,家庭的糾葛。日常生活中的一幕幕自然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讓人屏息凝神,深有感觸……

(本小說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首發華文翼書網。)

第三章、回國第一天

飛機在雲海市的虹都機場降落,要不是一個空姐輕拍我的肩膀把我喚醒,我竟然還在睡夢之中。

我很奇怪,自己能在傷感的情緒包裹下沉睡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到了闊別多年的祖國。所有的乘客都開始騷動起來。有些心急的乘客已經站起身,將行李架上取下的行李箱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我還沒有完全清醒,頭有些暈暈的,窩在座位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男男女女的乘客。在我右側的那個女子也是迫不及待的樣子,我想或許人家有愛人接機,歸心似箭吧。這麼一想,心裡不免有些沮喪。可是,再看看左側的這位先生,好像與我一樣,安靜地坐著。忽的心裡又明朗起來。我這人的情緒化,有時讓自己都感到吃驚。

走出長長的旅客通道,又等了近三十分鐘才拿到行李箱。我拖著兩個箱子進入候機樓大廳,發現相隔五年,變化還是很明顯的。但是,我還是可以找到五年前的痕迹。

那個小賣部還待在原來的位子上,只是現在變成了一個小超市。我走進去,看著貨架上形形式式的飲料、快餐面、糕點……貨架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不斷地往一個馬夾袋裡塞著各種零食,都是我喜歡的。我想阻止他,但是我沒有拿出行動。因為我知道那只是徒勞。也許只有到了安檢口,他才會明白,我真的無法帶這些東西登機。

這個背影漸漸模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五官標緻的男人臉蛋,在我眼前晃悠:「素素,怎麼樣?這些夠不夠?」

我轉身走出小賣部:「不夠!怎麼辦?你把整個小賣部都給我搬過去?」

「嘿嘿,好啊!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搬。」

說不好是睹物思人,還是觸景生情。我沒有想到踏上這塊生養我的土地,第一個想到人竟是他,安楚雲。

想起五年前離開家鄉那會兒,我帶著一個輕便的行李箱,情緒低落地坐在沙發椅上等待著檢票,什麼話也不想說。身邊坐著安楚雲,他非要送我到機場,還找了一個自以為是的理由——代你哥哥來送小妹。我當時聽他說這話,真是膩味地想吐。我真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我早已結婚生子,他卻依然窮追不捨。雖然是不明說的那種,可憑女人的直覺,我心裡清清楚楚。他當時都快三十的人了,不顧家裡的催促,硬是不肯戀愛結婚。

我記得那天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眼睛中流露出的目光,讓我感到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我一再讓他快些回去。他執拗地一聲不哼地坐著。我盼望著檢票口快些檢票。他忽然站起身,拉著我向那個小賣部走去,然後就是把那些我喜歡的零食掃進馬夾袋。結果自然是他頹然地拎著一馬夾袋東西目送我走進安檢處的門。

可是現在,我卻忽然很想見到他,我很奇怪自己怎麼會閃出這樣的念頭。或許,我這個離家五年的人,回到國內竟然找不到一個比他更親近的人?我開始環顧四周,尋找著公用電話,當我按下那個好多年沒有按過的電話號碼時,心裡竟有些莫名的忐忑與惶恐。我在心裡罵著自己:沒出息,鎮靜點!只一會兒工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喂,哪位?

兜兜轉轉三四個小時,終於回到了這個讓我夢斷幾回的小鎮。我拖著兩個沉沉的行李箱,走在高高低低的石鋪路上。街道一邊的屋牆真是斑斑駁駁,那些院門看上去也像是到了垂暮的年紀。我家那條狹長的弄堂里寂靜無聲,只有行李箱與地面「啪啪」的摩擦聲,一路跟我前行。走過長弄,轉個彎,便來到了我家所在的那個天井裡。

我簡直是大吃一驚!天井裡五六戶人家,竟然家家緊閉著門戶,整個天井裡長滿了十幾寸長的野草。我家的木門上掛著一把生了銹的鐵鎖,那門與門框之間有兩個拇指寬的間隙。南牆上的窗戶,最上面的一塊玻璃也已破碎。這哪裡是家!我像是走進了荒蠻的村落。

我想我手裡的這把鑰匙已經無需去打開這扇破敗的門了。我慢慢地轉過身,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姑娘,你找誰?」背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了一跳。我急轉身一看,在天井西南角的那個門口站著一個老太太。我定睛看看,依稀記得她是趙姓家的老奶奶。我還沒有開口,只聽她又自管自地說到:「這裡已經沒人啦。都搬走啦。」也不等我說什麼,老太太兀自轉身進門去了。我站在空蕩蕩的天井裡,看著滿眼荒草,心中滿是悲涼。

落寞的心情,無以復加。

我移動著忽然之間感到疲憊的身軀與沉重的腳步,慢慢地走出弄堂,有些茫然。眼下我該如何安頓自己?

正當我躊躇之際,安楚雲騎著他的摩托車,「突突突」地迎面駛來。

我在電話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回來了,沒想到在我進退兩難、不知所措的當口,他及時地出現了。

安楚雲還是過去那副樣子,靦腆之中透著些玩世不恭。他帶著我來到小鎮的最南邊,那裡是新的開發區,與我家所在的北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裡現代、繁華、喧鬧,我彷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不是我的家鄉。

安楚雲武斷地把我安排在小鎮最好的一個酒店裡。當他把我的兩個行李箱安放好以後,兩手一攤,問到:「怎麼樣?還滿意嗎?」

我走到房間南面的窗前,看看外面,一條大馬路橫在眼前,車水馬龍,燈紅酒綠,這個我離去時還寂靜無聲的小鎮,現在竟然也變得霓虹閃爍。

當安楚雲帶我走進這夜市時,我完全沒有想到,我出生的這個小鎮,這些年有了這般大的變化。而讓我感覺最大的變化就是浮躁,好像空氣里都飄散著浮躁的氣味。這些氣味最集中的地方就是晚間的歌舞廳。昏暗的燈光,迷離的歌聲,晃動的人影,讓你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上海灘的百樂門開出了無數個分店。安楚雲第一天就帶我來到這種地方,不知何意。

整個夜晚,我根本無法與他進行什麼交談,倒是欣賞到了他不俗的舞姿,有一種帶動你嚮往舞池的衝動,但是我不會跳這種交誼舞。我只是靜靜地看著。

我表面很平靜,其實內心十分焦躁不安。我急於知道我哥哥與顧婉婷的消息。我想安楚雲應該有所了解吧。在見到安楚雲的那一刻時,我一直想問,可是他似乎總是不給我機會。

直到坐進夜市的小餐館,我心中有一種隱隱被安楚雲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是特意把交談的時間延後了?在這樣的夜間似乎更容易溝通兩顆久違的心靈,剛才的舞場權作是交談之前的熱身。特別是在他喝了一點酒後,說話的膽氣似乎壯了不少。

「素素,這次回來你不走了吧?」他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回話。

「你告訴我,我還有沒有機會?我一直等著那麼一天……」

我不等他繼續說下去,正色到:「安楚雲,我今天找你。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就是你說的一直把我當做哥哥?臨時工還有轉正的機會呢。我就無法改變一下身份?」他還是執拗不醒的樣子。

「我已經是結過婚的女人了,你應該擁有更好的女孩。」我乾澀地咽下一口菜。

「我不在乎。」他接話時倒是乾脆利落。

我站起身:「如果你繼續跟我說這些,我先走了。記住,酒店的費用我會自己解決的。」

「素素,別走!你別走!我,我不說了。你陪我喝酒,喝酒吧。」安楚雲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看看他,心中不忍又坐了下去。

安楚雲是我哥哥的同學,也是我哥的好哥們。我們兩家其實離得不遠。他父親頭腦靈活,剛改革開放時,他就開始到外面去做煙土生意,賺大了。後來,這方面生意不好做了,上面經常查抄。他就開始做蔬菜販子。把鄉間低價收集到的蔬菜,走水路運到上海去賣,賺其中的差價,收入也是頗豐。安楚雲是家裡的獨子,畢業以後被分配在小鎮的一家磚瓦廠工作。其實,家裡條件好,安楚雲的那點工資有沒有根本無所謂。

我哥哥下鄉以後,安楚雲工作以外的時間,總是想方設法有事沒事地來找我。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他,應該說對他也很有好感。但是,那種好感與男女之情無關。其實,我哥也一直想撮合來著。可我從小一直看他與哥哥在一起,心裡也一直把他當作哥哥,絲毫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好在他性格內向,以前一直也沒跟我表白,這多少免去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後來,我結婚了,以為這事就這樣結了。沒有想到,他交了幾個女朋友,可都是曇花一現,更秋後的螞蚱一樣,無疾而終。家裡幾番催促,就是不肯結婚。其實我明白,這次回來最不應該見的人就是安楚雲,但是為了了解哥哥的事情,我別無它法。我總覺得只有安楚雲可能會知道哥哥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當安楚雲聽了我的問話後,先是只顧低頭吃菜、喝酒,然後突然問我:「為什麼不回家去詢問你的母親,反倒來問我呢?」

「回家?那個是我家嗎?」

我一聽,心裡很是不爽。我感覺他就是為了剛才的事情故意將我一軍。我「啪」的一聲,摔下筷子,惱怒地說:「你愛說不說,但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沒有母親」

安楚雲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夾起的一塊雞肉送到嘴邊忽然停下,張著嘴,驚愕地看著我。我轉身把椅子一甩,離開了這個小酒館。

作者簡介:

本名馮煒,筆名雲舒丫丫,曾用筆名斯舒,已簽約華文翼書網。一個喜歡做夢的屬鼠的雙魚座女子。酷愛文學,喜歡寫作。

紅塵客夢創建——雲舒丫丫,讀書寫字修身修心修行;你若與我有緣,敬請點擊紅塵客夢或長按下面二維碼關注;衷心感謝已關注本號與一直來給與支持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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