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中人脈最廣的妖，妻子是仙小妾是巫，還有個萬歲狐王的老丈人

要說滋潤，牛魔王敢說第二，《西遊記》中再無人能說第一。本來嘛，妻子是仙，小妾是巫，有個老丈人是萬歲狐王，有個朋友是萬聖龍王，有個兒子是善財童子，有個弟弟是地產大亨，還有一個義弟，是孫悟空……

問題就出在孫悟空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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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算是出場非常早的一個人物了。孫悟空拜師學藝回來不久，結交三山五嶽的好漢，結拜了七兄弟。牛魔王就是這七兄弟的大哥。

要說起來，牛魔王在江湖之上能佔得個「義」氣。別的不說，就說孫悟空大鬧天宮，玉帝二次派下天兵天將的時候，牛魔王也真刀真槍地為孫悟空拼殺了一陣。但話又說回來，牛魔王也是出工不出力，意思一下後面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這一猛子紮下去，一直到了火焰山的時候，牛魔王才再次出現。

這裡，又體現了一把牛魔王的滋潤。

滋潤來自瀟洒。

孫悟空來到積雷山。還沒找到牛魔王，就跟玉面狐狸打了一個照面。一頓無心之語，把個玉面狐狸說了一個大紅臉。

牛魔王出來了。一言不合，兄弟二人動起手來。

要說這打也不是真打。孫悟空還是念著兄弟之情，打之前專門說了是「弟兄切磋一下武藝」；牛魔王的兄弟之情貌似早就淡忘了，但其實不然。否則的話，萬聖龍王派人來請客吃飯，他也不會丟下孫悟空就走。

而且，他回到洞里居然跟玉面狐狸說，孫猴子被打跑了，你放心耍子，我去外面吃飯了。

這老牛，真牛，真能吹牛。

事實證明，老牛是對的。孫悟空果然沒有去騷擾玉面狐狸。倒是跟著他去了碧波潭。在這裡，還盜了他的碧水金睛獸。

牛魔王本身是一頭牛，卻還有一頭坐騎。提起這頭坐騎，那可是大有來歷！大家記住這個名字——辟水。

2

記得，在金平府觀燈的時候，唐僧被三頭冒充佛祖的犀牛攝去。這三頭犀牛的名字分別是：辟寒、辟暑、辟塵。其實他們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就是牛魔王的坐騎——辟水。

這樣看來，牛魔王的人脈真心不一般了。

我們現在回過頭來，先梳理一下牛魔王的人脈到底有多深、多廣、多盤根錯節。

先說正妻鐵扇公主。

那個樵子說：這芭蕉洞雖有，卻無個鐵扇仙，只有個鐵扇公主，又名羅剎女。這聖賢有這件寶貝，善能熄火，保護那方人家，故此稱為鐵扇仙。我這裡人家用不著他，只知他叫做羅剎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鐵扇公主的來歷就不細盤了。總之，她有三個閨蜜。一個是驪山老母，一個是毗藍婆，還有一個是西王母。300年前的一場盂蘭盆會，因為王母娘娘自己帶酒的事情，結果四姐妹鬧了不愉快，直接導致毗藍婆石花洞隱居了。

鐵扇公主本來屬於西崑崙一脈。這一脈當然是西王母與太上老君的地盤。這就是為什麼鐵扇公主會有一把芭蕉扇的原因。當然，與西王母的姐妹情誼沒了，太上老君也自然冷落了鐵扇公主，並且想伺機收回火焰山的置業。那個在火焰山卧底的童子土地就是證據。

作為牛魔王來說，他雖然是一個妖中的魁首，但跟孫悟空性格不同，並不願意直接跟天庭懟上。萬般無奈之下，他做了萬歲狐王的上門女婿。萬歲狐王屬於巫族一脈，為驪山老母勢力範圍。牛魔王此舉，有點讓驪山老母給自己背書之意。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庭要想拿下牛魔王也非易事，畢竟此牛人脈太廣。

神仙打架，百姓看戲。但是這看戲人中並非全是吃瓜群眾啊。

就在牛魔王緊鑼密鼓布局火焰山與積雷山的時候，號山出事了。

號山，是牛魔王的兒子紅孩兒的地盤。

3

自古道：老子英雄兒好漢。紅孩兒的牛氣似乎還在老牛之上。首先說他跟天上的神仙們都很熟悉。張天師沒事還會給他推推八字算個卦什麼的。甚至連觀音菩薩他也沒有放在眼裡。

《西遊記》中，紅孩兒是唯一敢變化觀音菩薩的人。其實這事一點都不神秘，只能說明他以前經常上天來找太上老君玩，應該在老君處見過菩薩。

我們再看菩薩降服紅孩兒，也是頗費了一番周折。先是用玉凈瓶裝了五湖四海三江水來滅他的三昧真火；二是舍了自己的蓮花台來困住紅孩兒的元神；三是從托塔天王處借來三十六路天罡刀扎住紅孩兒法身；再用金箍咒逼迫紅孩兒就範。

菩薩這四招，哪一招都不簡單。就說這凈瓶水吧，悟空都拿不動。還有這三十六把天罡刀，應為托塔天王的鎮山之寶，觀音菩薩請木叉去借，父親情，好說話啊。

紅孩兒最後被觀音菩薩收為了善財童子，這個事情迅速傳開。牛魔王一家子肯定是元氣大傷，太上老君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風雨欲來風滿樓。當孫悟空到了火焰山的時候，鐵扇公主非常驚慌。但她也不肯就此就範而白白獻出寶扇。

於是，孫悟空去積雷山找牛魔王了。

戰鬥中，牛魔王直接脫離戰鬥序列，去赴宴了。

他，真的是去赴宴嗎？非也。他是去找九頭蟲幫忙的。

九頭蟲的戰力值大家有目共睹。孫悟空、二郎神、豬八戒、梅山六聖、哮天犬合力，才咬下九頭蟲的一個頭來。如果此妖跟牛魔王聯手的話，想必圍剿工程將會十分艱難。

可是，前面有車，後面有轍啊。老牛，還記得當年天庭圍剿花果山時，你是怎麼出工不出力的嗎？

那麼這次，九頭蟲連工都不出了。

沒有辦法，牛魔王只好自己回去了。

在這個時候我們清點一下牛魔王的部隊。萬歲狐王死了，他的女兒不會武功；鐵扇公主的扇子失去作用，因為孫悟空吃了定風丹；牛隊第一戰鬥力紅孩兒被觀音菩薩收伏；萬聖龍王集團拒絕幫忙；弟弟如意真仙戰力有限……

那麼，牛魔王還有強援嗎？我們說，其實還真有一路，就是驪山老母。可問題是，驪山老母屬於祖師級人物，一般都是打代理人戰爭的。最關鍵一點，她可是孫悟空的姐姐，生死關頭，怎麼可能幫助牛魔王呢？

當然，牛魔王應該還有一路朋友，就是金平府的三犀。可是這時候的三犀，是不是已經被佛祖暗中招降都是未知之事啊。單看他們每年觀燈收香油這個事件，就有許多讓人遐思之事。

此刻，牛魔王終於知道他「牛生」的第一個哲理。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4

牛魔王抖擻精神大戰孫悟空與豬八戒。這時候，有兩路神秘人馬不請自來。一路是如來座下的四大金剛，一路是托塔天王一脈。

四大金剛悄悄跟牛魔王說的話引人深思。

五台山秘魔岩潑法金剛道：「牛魔，你往哪裡去！我等乃釋迦牟尼佛祖差來，布列天羅地網，至此擒汝也！」

峨眉山清涼洞勝至金剛道：「吾奉佛旨在此，正要拿住你也！」

須彌山摩耳崖大力金剛道：「你老牛何往！我蒙如來密令，教來捕獲你也！」

昆崙山金霞嶺永住金剛道：「這廝又將安走！我領西天大雷音寺佛老親言，在此把截，誰放你也！」

最後，在托塔天王的照妖鏡金光之中，牛魔王終於認輸，說道：莫傷我命！情願歸順佛家也！生死關頭，老牛明白了他「牛生」的第二個哲理——佛法無邊。

他為何歸順佛家呢？因為，他本來屬於道家在妖界安插的釘子。後來不聽話，道家一直要剿殺他。所以，歸順道家終歸是個死。如今，歸順了佛家，總會有一個正果。因為前面自己的兒子已經做出了榜樣。

雖然說，自由之身沒有了。但總強過灰飛煙滅呢。

【風林話古論今 專欄】 每周一更新

歷史堂團隊作品 文：風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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