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頭母豬肯定也不彈。」「你家那頭才是豬！」
文/Mintha
圖/花瓣
鄭重聲明：我這麼面善的小男生取這標題對女性朋友絕逼沒有一丁點的惡意和褻瀆意圖，每一位女性都是偉大而光輝、值得被人珍惜和疼愛的存在，尤其是一直關注我公眾號的女粉絲們，願你們一生努力，一生被愛，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都釋懷。
為什麼取這種找罵的標題呢？你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日新月異，想要博人眼球，就要看你能有多標新立異，多出格，你要相信，我在取標題的時候也罵了一萬遍「萬惡的標題黨」。
沒辦法，我也是為了講好這個心酸的故事。
1
昨晚跟兩個表弟開黑玩三國殺，每次威古拉第要殺我的時候，我就會說：「還不好好上你的班，待會你老闆衝過來敲你！」
「衰狗，我這裡一個人上夜班，根本沒人管我...」
威姑拉低是我一個表弟，今年16周歲還不到，去年上了半年中專就輟學了，之後去東莞打了三個月零工就一直待在家裡了，現在在鎮上找了一份事做，夜班。
有時候我問他為什麼不繼續上學，他總是跟我講：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讀不得...」
他父親，能力玩不過野心，各種想干大事，結果都不了了之，欠下一屁股債。她母親，為他父親操碎了心，不時還遭家暴，後來也就索性不管了。每每回娘家，也就是我家，她最後的幾句話總是：
「...我也就隨他去了，管不了這麼多，看他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他還有個弟弟，有點鬼馬的弟弟，在上一年級。
我明白威姑拉低的處境，也就不會再糾結他上學的問題了，轉而繼續跟他嬉皮笑臉...
然而我也做不了什麼，最多就是每次回家都找他一起玩，四處瞎逛，聽他講故事，相互打趣兒，一起吹牛逼，聊人生，沒有理想，僅此而已。
我有時候想，其實我們都沒分別，都是半吊子水，一路走，一路晃，水不斷地灑出來，我們只能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最多，我出世的時候，比他幸運一點。
2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也會思考自己出路的，只是好像思考的比別人要少一些。
上次我們並排走著的時候，他給我講他在東莞的經歷。他那三個月一直同他的一個同學在一起，他們一同在一家五金廠里做工，機器蠻危險的，他同學因為操作不慎的緣故，手指縫針、檢查、拆線等等都在醫院耗了大半個月，一共做了兩個多月後他們一起出廠了。
「現在你同學在哪，你怎麼不跟他一起進廠了？」
「他現在在廣州，那個衰狗，跟他在一起飯都沒得吃，真的，這個衰狗進廠總是做不了幾天就亂來，在廠里根本呆不長，工資也沒有，就上次，他去了廣州後就找我借錢來著，我哪裡有錢來借給他？」
.......
3
忽然想起來，他父母以及周圍親人們都說：
「他呀，陰沉沉的一個怪物般，你們不要指望能從他臉上看得到笑容...」
我跟另一個表弟航古拉低聽到了這番話，總是兩個人在一旁笑的不亦樂乎。
明明威姑拉低跟我們一塊兒的時候，經常笑起來，那幾顆沒長好的牙我們都看得清楚。
不過近半年來，他的話確實少得多了，笑起來也沒以前大膽了，不知道他爸媽和這些親人們知不知道...
4
去年八月份我在富土康的時候，看了一個月的機台，機台邊上是一條流水線。
大多數時間裡，流水線上的空氣都是沉默的，工人像身旁的機器一樣重複著手中的動作。車間宛若一個龐大的蒸籠，蒸發著他們的每一個慾望。
有次聽到兩個老員工A、B聚在一起吹牛逼，我們幾個暑假工也就湊了過去。
A：「你老婆的胸還有彈性嗎？」
B：「我老婆都生4個了，哪裡還有彈性。你呢？」
A：「我不告訴你。」
B：「你家那頭母豬肯定也不彈。」
A：「你家那頭才是豬。」
我們幾個新來的暑假工聽到這兒，咯咯大聲笑起來。
B：「笑屁啊，你們也會有的...」
5
上次中秋在家跟我媽單獨一起剝毛豆的時候，我媽突然就跟我講：
「要不你去你爸那裡吧，要不就學去刮磨、油漆吧，雖然累了點，但是工資高，你看看他們學出來的人......一個男人是要有養全家的本領的.......」
我：「......」
那一刻，什麼感受，形容不來，心酸、辛酸...?大概都有吧。
6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終於娶了妻，生了子，有了一門名為「油漆」或是「刮磨」的糊口本領。
四下無聲寂靜的深夜裡，我想起來很多事情，莫名難受，淚水偷偷浸濕枕巾，第二天爬起來仍然照常微笑著向妻子問好，然後繼續微笑著面對生活...我終於學會了成為一個男人...
有天下午，太陽刺眼，沉悶無風，廠里刺耳的機器聲依然刺耳，手上的老繭依然很硬。
猥瑣的那個同行湊過來，
「你老婆的胸還有彈性嗎？」
「我老婆都生4個了，哪裡還有彈性。你呢？」
「我不告訴你。」
「你家那頭母豬肯定也不彈。」
「你家那頭才是豬。」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都笑的很大聲，一樣的笑容，他笑的是真開心，我笑的是真...
我也不知道我他媽笑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大概我真的是成為一個男人了。
廠外那棵老樹上，幾隻蟬發情了似的叫的賊歡...
?文章版權歸作者Mintha所有
?轉載請註明出處
More
TAG:Mint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