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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美色不可辜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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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幽魂野牡丹

山野吐芳,召喚無常。

野牡丹並不是野生的牡丹,它與傳統概念中國色天香的牡丹完全是不同種類的植物,也完全不屬於牡丹科系,只因花型有那麼一點雍容華貴,濃郁的花色又有那麼一點艷麗超俗,才沾了牡丹的光,揩了牡丹的油,成為牽動我心扉的絕色植物。

說實話,若不是看到野牡丹的花,而單單只是看到它那麼僵硬的枝葉,根本就不會喜歡上它。

第一次見到它,是在婁底南站的花圃,不出奇的枝椏,缺少光澤的葉片,枝頭雖然點綴著幾顆紫紅的花蕾,卻也是沒有喜感。是因為沒有碧翠的掩映,少了惹人愛憐的風姿,並沒有瞬間吸引到我。

或許,是因為對它開花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揣測,使我還是駐足停留在了它的身邊。問工作人員:有看到它開過花嗎?是什麼顏色的呢?工作人員嘴上應著:有開花的。紫色。手指往花圃的左邊轉角一指。「是紫色?」——一溜小跑便已經到了花前,雖然只開了一朵,卻已是又在無形中勾了魂,甚至可以連價格都不問,搬起來就說買了。回頭才問:這是什麼花?

——巴西牡丹。這是工作人員告訴我的名字。回家,左瞧瞧,右擺弄,也並沒有去網上查查怎麼養它,因為沒有那個習慣吧。也正是因為沒有這個習慣,才致使巴西牡丹不到一個月,就連著沒來得及盛開的一個個花蕾,一點一點地全部枯死。讓我為自己的懶惰與無知懊惱神傷了好一陣子。

今年七月底,從貴州晴隆的山上下來,遊覽車上,不時地飄過紫色的幽靈,使我的眼睛目不暇接,分不清到底身處何處。等我確認那就是令我神傷惆悵的「巴西牡丹」時,心中居然有一種特別的甜蜜。回家來,才找度娘,才知道它的本名是野牡丹,是酸性土壤的測量器,也便知道,在晴隆二十四道拐上的那些土質,是酸性土壤無疑。

暗魂一縷,來過,又去了,留下無限的情思與懷念,芳菲在我的意念深處。而晴隆山上的偶遇,不正是它知道我的渴念而送來的慰藉么?

遠道而來的旱金蓮

葉圓花圓,玉立似蓮。

旱金蓮——潘金蓮。當我說出這圓葉似蓮、細嫩如幼孩肌膚的花草名字的時候,濤與一位相知已久的朋友,幾乎都是在一秒之中,應和出了「潘金蓮」這三個字。

在還沒有見過旱金蓮時,就在好友傲寒的朋友圈,見識到了藤蔓攀爬向上,極盡延伸著的一大叢花紅葉綠的植物。記得當時問過傲寒:哪兒來的什麼花?他說是在朋友家看到的,也不知道名字。我看過來看過去,驚覺到他的葉子像蓮葉,才猛然開竅,這就是傳說中久聞不能一見、鼎鼎有名的旱金蓮。傲寒見有名字,說朋友講了要贈送花種,有了就勻一點給我寄過來。嘻嘻,自那以後,便喜之不盡,期盼如歌了。

種子能收也能種的時候,我還問過傲寒,他說朋友沒再提,他也就算了。嬉笑一通之後,對花種的期待自然了結。只是,對於旱金蓮,卻自此惦記至深。

去年十月份吧,濤去成都出差回來,從袋子里掏出一根乾癟癟皺巴巴的三寸來長的植物枝頭來,說:在四川看到這個,開紅、黃色的花,很好看,不知道是什麼,折一根苗回來,看你認識不。我一瞧,驚呼出聲:傻瓜,這不就是旱金蓮嗎?你怎麼不扯一根有根的呀。濤撓撓頭,說:我哪兒知道,怕你看不上呢。

真是哭笑不得!但還是快速開門出去,上到頂樓,找通水的盆,放最好的土,把這根已經沒有生氣的枝椏剪成兩截,植入盆中,並開始了悉心的照顧。說來也是奇蹟!其中一根的葉子漸漸復甦,在越過一個冬天之後,居然有了生機,到了今年春天,竟然看到發了米粒大小的芽,是啊,他長了根,活過來了。進到夏初,看到它開出一朵朵黃金色的花來,這讓我滿心歡喜。

細賞旱蓮,葉有禪機,花型似蝶。可說「潘金蓮」的那個朋友說還沒有南瓜花好看,讓我無比的莫名其妙,憤憤不平:什麼眼光嘛。

旱蓮需要陽光,又不適宜暴晒,也不能受低溫侵襲,喜歡水分,又不能澆透。但他的葉綠意盎然,紋路清晰可賞,花猶如金色的蓮,又如欲飛的蝶,很是奇美。

必須說,喜歡他的另一個隱藏著一直都不肯說的原因,是他有一個與我三觀接近的花語:愛情無處不在,只要用心,總有真愛。

堅持且不遠離的月季

時光有序,月季無痕。

開過的枝椏敗了,下一片葉子的芽口,很快就會生髮新枝,壯株的梢尖,結著鮮嫩的花蕾。這樣,就促使月季的花期,在每一個季節都在如期綻放。似乎,它從來都不肯歇息,願意把自己嬌媚的美,展現得不遺餘力。更像是要靜守人間的疾苦,然後掃蕩那些生活的陰翳,給人間多一抹清歡安悅。

在月季的世界裡,最先見到的,是玫瑰紅。然後才是朱紅、大紅、黃、粉。一直到現在的變種月季,很多的種類。曾到過一朋友的陽台,簡直就是月季的天堂,紅的橙的,粉的黃的,還有叫「藍色妖姬」的,真真的是應有盡有。當我詫異她為什麼這麼喜歡月季時,她說:很簡單,我喜歡這份長時期盛開的熱鬧。

很多的人都說月季是沒有香的,我總是不以為然。因為,就我種過的三種月季來說,都有輕微的芬芳,很淡,但能明顯激發嗅覺的本能。特別是玫瑰紅的月季,他的香,與玫瑰一樣,有著沁心的芳菲,香郁迷人。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花形優美得如同玫瑰。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是不是這本來就是一株玫瑰?只是一直都在被我當做月季養護?

「醉人的紅唇」——這是我對月季的美稱!是啊,月季不僅僅是有觀賞價值,它還能緩解經期沉鬱,減輕痛經。它是女人的至親寶貝,從瘦弱的枝頭,開出層層疊疊紛繁錯落的美來滿足視覺享受,又從內驅除晦暗心緒呵護女人周期,難怪它能得到「月月紅」、「日日艷」的美稱。

總是很幸運,能得到朋友的厚愛——朋友有園藝師美稱的好友,送給我品種較好的這棵月季。與別的朋友贈送的花卉一樣,我又如呵護友誼一樣,誠惶誠恐地優待著,尊崇著···

明艷出頭,熱情如火,它像是遵從了神符的指令,我又怎麼能夠拒絕不去喜愛?如果你有幸嗅到月季的芳菲,那麼,離神清竅通,一定不遠。

凌霄的志向

青青苕之華,魂寄存高遠。

「如果我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這是現代女詩人舒婷在【致橡樹】里的詩句。也是我第一次從這首詩中知道有一種叫「凌霄」的植物。

但舒婷筆下的凌霄花,難免有炫耀虛榮、趨炎附勢的負面意思。她把凌霄的執著一下踩踏至不堪的境地,把凌霄憑著柔弱的身姿,志存高遠努力向上的精神,淹沒在她絕美的詩句中,讓人多少誤解凌霄的攀附是只求一時的浮華。

這一棵凌霄,不記得濤是從哪兒折回的花。花的一端,留著一小段藤條,有心的我,把她投擲於花盆中,讓她搏回了一場生命,也豐富了我向前行的歲月。

喜歡黃色的濤,對於凌霄盛開的橘黃色花朵,是比我愛之更深的。每每,我一要給她騰地方時,濤總是心疼地大叫:你怎麼非要折磨她呢!濤是不知道,很多的時候,折磨,也是愛的表達之一種啊。嘻嘻哈哈,換盆,坐等凌霄結蕾開花,那是一種格外清朗的心情,好像日子在所有的期待中,率先芳菲襲來,靜好得能忘卻一切煩惱。

搬家,濤是把凌霄當成重中之重。我笑他:怎麼不這樣把我搬到新家。儘管如此,凌霄還是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新居的樓房,也沒有地方可以讓凌霄攀援,所以,幾年來,給她換了無數的地方,使她一直都在受傷,好在她的生命力強得超出想像,再怎麼折騰,都是枝條繁複,花多姿而且花期長,別有情趣。

我們也要像凌霄花一樣,果敢頑強地去追尋自己的天空,讓笑靨映照藍天白雲,彰顯品格,矯正時光曾帶來過的誤導。

色、香、姿、韻的瑞香

良葉金邊是瑞香。

瑞香是常綠小灌木,葉邊緣有一圈淡黃色,似光斑,似金邊。一眼看見瑞香,它並不起眼。而對中國花卉了解甚少的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它是傳統的名花。

從野外經常見到白花的瑞香,香氣襲人。小時候,在山野里,也總是「撕」下瑞香樹的枝頭,從中剖開,在枝椏的正中間,取下絲絨一樣的心,偷偷地去撒在某個討厭的人身上,便會夠ta奇癢難受好一陣子,然後自己回到家,小心地洗手,偷偷地得意地笑。

瑞香有別稱叫「風流樹」,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典故可考?能叫上這麼一個名字,看它的時候,會有很多特別的感覺與想法。但不管是怎樣觀察,也沒有看到它與「風流」扯上任何的關聯。

瑞香花艷香濃,近嗅濃郁,遠聞卻又細緻沁脾,絲絲縷縷不絕地圍剿而來,是讓你無法閃躲、也不舍離開的。所以,蜚聲世界色、香、姿、韻的美稱,並不只是徒有虛名。

能在樸素中博得端莊的華彩,又能在秀麗淡雅中安得蓬萊意,便是瑞香錦簇成團的外形與清馨高雅的幽香換來的美譽。

象徵著吉祥的瑞香,花開時,便縈繞著從四面八方湧來了祥瑞和煦,便點開了喜悅的閘門,讓無數的歡欣洶湧而至,包圍,推動,繚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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