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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一年》:「文藝女公知」蔣方舟的東瀛遊記

《東京一年》 蔣方舟 著 【日】伊藤王樹 攝

中信出版集團2017年8月第1版

儘管蔣方舟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達過對「公知」的不以為然甚至鄙夷,但是,身為喜歡發表意見的公眾人物,她依然逃不了「公知」的烙印——何況她還是著名「公知」雜誌《新周刊》的副主編呢。作為80年代尾巴出生、9歲開始出書的文學青年,蔣方舟當然是文藝的,所以說伊是「文藝女公知」還真是恰如其分,沒有冤枉她。

我最早知道蔣方舟源於她的早期代表作《邪童正史》,一本小孩戲說歷史故事的集子。當時看作者簡介驚呆了,9歲開始出書,簡直「著作等身」。後來在一本雜誌的專欄讀到她寫的《明年我要參加超級女聲》,更是覺得作者幽默得很。(這篇文章在百度貼吧流傳甚廣。)再後來,就是聽說她上清華了,優惠了很多分,此事成為一個社會新聞。幾年前,看過她的《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給了三顆星評價(書名太矯揉太趕趨勢,扣一分)。

《東京一年》就沒有這個毛病,你看書名多言簡意賅。這書在豆瓣毀譽參半,負面評論一般是「為什麼要把日記出成精裝書」的調調,或者不滿作者以歌德自比——《序》里道,「1786年9月3日凌晨三時,37歲的歌德提起行囊,獨自一人鑽進一輛郵車,逃往了義大利。……重獲新生的歌德其實並沒有變成一個新人,就像在東京度過的一年並沒有把我變成一個新人,我們只是更像自己本來該成為的樣子。」其實,以偉大的人物做榜樣或者作比,無可厚非。很多人也喜歡給自己弄個座右銘嘛。

2016年,受日本國際交流基金會之邀,蔣方舟在東京獨居了一年,得以成書《東京一年》。書里有日記四十六則,龐雜得很,遊記、藝術評論、時評、演講稿、書評……還額外附贈一個短篇小說《雨男》。遊記里多的是逛書店、看展覽、尋吃肆之類「文藝女青年的日常」,其中看畫展次數尤其多,並對畫家作品加以評論,看得出作者是有一番美術功底的。是年10月10日,她在東京都美術館看了畫展《梵谷和高更——現實和想像》,寫下一篇日記,津津樂道的是兩位畫家曾在「黃房子」同居62天的故事,道出一段感人的「藝術人生」。

時評是蔣方舟擅長的,譬如,她對中產階段因為焦慮熱衷「跑馬」、辟穀的社會現象,就給予了辛辣的諷刺。因為是私人化的敘事論述,日記中難免暴露作者的趣味,蔣方舟對「脫衣舞」(寫看跳脫衣舞的那段描寫入微,栩栩如生)、「大屠殺」很是關注,並且基於興趣做了研究,兩篇「小論文」寫得很有見地。

全書末尾處有兩篇書評,前者評庫切的《恥》,後者並列評論了遠藤周作的《沉默》和格雷厄姆·格林的《權力與榮耀》。這是我認為整本《東京一年》里最有份量的兩篇文章。對於《恥》的解讀,我看過不少精彩的分析,但是蔣方舟提出的問題很是特別:身處恥辱歷史(年代)的你我,如何擺脫恥?後者則感言道——「《沉默》和《權力與榮耀》兩本書讓我淚下,並不是因為其中的宗教力量,『信仰』這個詞可以替換成『信念』,這信念可以是對公平的追求、對自由的嚮往、對弱者的同情、對藝術的熱愛。」

至於附贈的那個小說《雨男》,是一篇《城市畫報》風格的愛情小說,裡面有生活的「一地雞毛」,也有溫情暖意。其中某位放蕩文藝男青(中)年的形象算是給一大波文藝女青年毀滅性打擊。說到底,蔣方舟對世道還是有點悲觀的,熱愛這個蓬勃的時代,卻又深知其中的幽暗和艱險。

正如她竄改遠藤周作的話道,「是啊,人是這麼的悲哀。但幸好,海永遠是這麼的藍。」

(圖片來源於圖書發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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