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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更比無情苦

蘇曼殊在我國近代文學史上是一位天才式的人物,其塑造的人物形象藉助語言的魅力,將內心鬱結著的憂愁與哀傷極大地具象化。人物的描寫也多以悲劇結尾,在娓娓道來的同時,處處瀰漫著作者自身身世的無奈與痛苦。其小說《斷鴻零雁記》完美詮釋了這一形象。

有情更比無情苦

小說中男主人公三郎與雪梅情投意合,但是雪梅因為父母的悔婚,而被迫嫁給富家子弟,但是最終用絕食而死的方式捍衛愛情。而男主三郎為了雪梅能夠儘快融入新的生活而出家為僧。因此男主則成為「情僧」式的宿命論的代名詞。小說的結尾三郎望著一堆荒涼的黃土嚎哭,籠罩著一層感傷主義的美學氛圍,充滿著至情至性的情感追求。

小說一開頭就籠罩著哀婉、陰鬱的氣氛中。「相傳宋亡之際,陸秀夫既抱幼帝殉國崖山,有遺老遁跡於斯,祝髮為僧,晝夜向天呼號,冀招大行皇帝之靈。」「或時聞潮水悲嘶,尤使人欷歔憑弔,不堪回首。」因此小說至始至終都是在一片濃郁的陰暗氣氛中展開,恐怕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作者本人,才能寫出如此令人唏噓不已的傑作。

作者蘇曼殊擁有者與生俱來的感傷氣質,也正是他的這種生活閱歷的沉積與匯通中西文化的經歷,使他的小說充滿著悲觀、絕望、陰鬱、甚至頹廢的感傷情調。幼時的生活充滿著諸多不如意,家族的歧視、父母的離異,使他養成了孤僻、多愁傷感的性格。早年於日本的留學經歷、後到泰國等地進行遊歷,學習梵語。因此精通佛教義理的他不可能用俗世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佛教要求「四大皆空」,摒棄一切情慾的誘惑,所以我們會看到在小說中的人物有時用自殘的方式來求得心理的短暫平衡。三郎因為「余實三戒具足之僧」拒絕了雪梅與靜子的愛情,在作者的心裡愛情始終無法越過佛學這道門檻。

有情更比無情苦

(1955年李晨風執導的電影《斷鴻零雁記》劇照)

「我是佛前的一朵蓮花,我到人世來,被世人所悟,我不是普度眾生的佛,我來尋我今生的情。」這段僧人的表白,就好似帶著枷鎖在跳舞。因此作者始終無法掙脫佛教的束縛,所以表現在他的小說中的主人公則是極端的痛苦與感傷。也正是因為用情至深,所以男主才會選擇出家,來斬斷俗世情緣。這個飄零者——三郎就成為全書中的悲劇主人公的形象。而這個形象又儼然是一個缺失了文化歸屬感的「斷鴻零雁」,在異國他鄉不被接受,在家鄉亦被視為「怪胎」,因此他的兩段情緣也就自然落空。也就因為如此小說中透露著一種悲劇美感!

作者在追求佛理的過程中,得到了異於常人的哀情體悟。正如「卅六鴛鴦同命鳥,一雙蝴蝶可憐蟲」一般,字字讀來皆是血!也正是因為作者一生為情所困,所以才會體悟到「有情更比無情苦」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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