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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回家的原因和女人不回家的原因!說的太對了!

   第一章 不該的婚姻

    


涼小意愛蘇涼默。全世界都知道。

蘇涼默要涼小意死。全世界也都知道。

西裝革履的蘇涼默是優秀的,可眼睛裡的恨意讓涼小意整個人彷彿掉進了冰窖。

蘇涼默說,「涼小意,你害死了晴暖,你這個殺人兇手!」

涼小意驚慌辯解,試圖消除這個男人眼中瘋狂的恨意:「我沒有,手術之前我就給過她建議,這類腦部腫瘤的切除本身就會有風險!腦部神經複雜,誰也不知道在手術中會突發什麼特殊狀況。」涼小意為了這次手術,曾經一天一夜沒有闔過眼。涼小意很委屈,但是蘇涼默看不見。

「你是腦科的專家,留美歸來,醫術享譽全球。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誰准許你給晴暖動手術的!」蘇涼默滿臉恨意地抓住涼小意的肩膀:「涼小意,你害死了晴暖!你不就是嫉妒晴暖嗎?你不就是要成為蘇太太嗎?好!涼小意,我娶!」

「你胡說!我沒有想成為蘇太太!」

「你沒有?」男人眸中譏諷:「涼小意,你忘記了吧,當年你在高三畢業的慶功宴上喝醉了拉著我跟我告白的事。上了大學,明知道晴暖是我的女朋友,你居然還在學校里把你喜歡我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涼小意,你不就是想要晴暖誤會嗎?你不要以為晴暖善良,就可以任由你欺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看你一眼,我都嫌噁心。」

「沒有!你胡說!我沒有在晴暖面前說過這樣的話……對,你說的對,我是愛上你了,但是我沒有去打擾你和溫晴暖,這些年,我和國內斷絕來往,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涼小意全身冰涼,在他的眼中,她原來是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

「你這種人也配說愛嗎?」

一股絕望油然而生,涼小意深吸一口氣,「蘇涼默,我說了,我沒有。你覺得我噁心,難道你的溫晴暖就是什麼都好了嗎?當年要不是她偷看我的日記,知道了我……啊!」話未說完,那個男人冷冷喝道:「閉嘴!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人的鬼話嗎?」

望著男人眼中驚蟄的恨意,涼小意下意識想逃跑,再也不想申辯了。

「怎麼?想跑了?涼小意,晚了。」蘇涼默狠狠掐住涼小意的手臂,把她塞進車廂里,自己也進了車後,面無表情讓司機開車:「去民政局。」

「蘇涼默,你要做什麼!你去民政局做什麼!蘇涼默,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我都說了,我沒有故意要害溫晴暖!沒有!!溫晴暖變成植物人,我也不想的!我是醫生,我有基本的職業道德。我不會為了私事就故意去傷害溫晴暖。蘇涼默,你聽到沒有,我沒有故意要害她。你讓司機把車停下來!」涼小意慌了,和身邊這個男人結婚,是她心頭的念想。現在這個念想馬上就要實現了,她應該高興的。

可是!她高興不起來!蘇涼默眼中滿滿的恨意……她承受不起!

心在疼,血色一點點從她的唇瓣上褪去,涼小意不敢哭,她還記得這個男人說過的話。他說:涼小意,你沒有閉月羞花的容貌,沒有窈窕身段,學什麼西施效顰?哭起來只會讓我覺得難以入目。

是啊,她不好看,身材也不是時下流行的纖瘦,她哭不出可愛嬌俏的感覺,還是不要哭了。

涼小意默然地盯著面前的戶口本,戶口本是她的,但卻是蘇涼默讓人從她家搜刮出來的。在面前的這張紙上,她不願意簽字,但最後還是被兩個高壯的保鏢按著手簽了。

涼小意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寬闊的肩,窄瘦的腰臀……這個人,現在是她的丈夫了。他的權勢能夠令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到許多事情。比如,讓她在結婚協議書上簽字;比如,讓民政局的那位辦證的大姐對於她被強壓著簽字的一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涼小意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看著銀色的瑪莎拉蒂絕塵而去。

冷,涼小意抱緊自己的手臂。一步一步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把她扔在民政局門口,她被他急匆匆抓出來,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涼小意只能花五個小時,從民政局一步一步走回城西的老舊小區。

回到家的那一刻,涼小意脫下了磨破底的鞋子,飛快奔進了卧室,推開門,不出意外,小小的卧室早就一片狼藉。

果然……

蘇涼默不重視她,他的那些手下又怎麼會尊重她?心刺刺的疼。

……

涼小意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就把房門關上,從櫥櫃最上層拉出一個行李箱。她很累,但她更怕!

害怕戰勝了累意,涼小意飛快地整理行李箱。簡單的衣服鞋襪、銀行卡、存摺、還有一個鎖起來的木製的小盒子。

她輕柔地摩挲了幾下小盒子,疲憊的臉上盪開暖暖的淺笑。隨即把木盒塞進了行李箱,套上外套,套上一雙布鞋,從鞋柜上拿起手機和鑰匙,想了想,又把鑰匙放下了,只把手機揣進口袋裡。

門打開,她走了出去,轉身站在門口,帶著留戀環顧了一圈……她既然要走,就不會再回來。

關門,「咔擦」,門鎖住的聲音,連同這個家裡的鑰匙。

涼小意,她是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在結婚的第一天,選擇了離開。……或者換個說法,涼小意,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在結婚的第一天,選擇了逃離。

……

火車票買的是加急的,她沒有時間提前預約,涼小意滿心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有著蘇涼默在的城市,他對自己恨得那麼明顯,怎麼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而這個城市的機場、客運站都容易被蘇涼默找到,蘇涼默應該想不到自己會坐火車離開吧?涼小意這麼想著。

火車上,涼小意太累了,被蘇涼默這麼一折騰,她只覺得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疲憊和不安,迷迷糊糊歪在玻璃窗上就睡著了。

夢裡回到了學生時代,高一的蘇涼默個子高高,俊美的容顏上還沒褪去年少的青澀。他從她身邊信步走過,兩人就這麼錯開了,他不認識她了。那一刻,涼小意有些難過。後來他有了固定交往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就是溫晴暖。

而她和溫晴暖,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是好朋友。即使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們也一直是朋友。

高三那年高考,涼小意為了自己的小心思,能夠多看到蘇涼默幾眼,毅然考了和蘇涼默同一個城市的醫科大學,攻讀了腦科。雖然不是和蘇涼默同一個大學,但與蘇涼默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這足以讓涼小意心裡滿足了。

而溫晴暖卻考到了北方一個著名學府的英語系。

蘇涼默和溫晴暖,一南一北,有多少情侶能夠經受得住時間和地域的分離?

為此,涼小意也曾暗自慶幸。

但是,當她看到,每每溫晴暖來S市看望蘇涼默的時候,蘇涼默嘴角溢出的笑意和眼底深深化不開的寵溺,涼小意心灰意冷了。她決定,出國深造。

大四那年,涼小意毅然決定孤身前往美國。從此也與國內斷了聯繫。

涼小意以為,這就是故事的結局。

然而,命運卻和她開了個大玩笑,當她名聲赫赫地回國之後,以為曾經的情傷早就深深埋藏在心裡角落,卻沒想到,溫晴暖先找到了她。

溫晴暖找到她,因為她是國際知名腦科專家,溫晴暖需要她幫忙做手術。

這之後的故事,就是涼小意惡夢的開端。

……

涼小意睡得迷迷糊糊,耳邊突然傳來嘈雜聲。涼小意朦朦朧朧睜開眼,思緒還沒理清楚,耳邊到處都是質問聲。

「火車怎麼停下來了?是不是火車故障了?」

「這要是晚點了,我到N市轉機被耽擱了怎麼辦?」

「怎麼回事啊?火車為什麼停下來啊?」

四周都是嘈雜的質問聲。涼小意總算明白了,火車停了,應該是火車遇到故障了。

不知道為什麼,涼小意的內心突然很不安,右眼皮直跳。

她想去洗把臉,剛剛站起來,身前立刻被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

「麻煩讓一……」涼小意抬起頭去,臉色頓時煞白,嘴唇劇烈的哆嗦,猛盯著身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好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然而他的出現卻讓涼小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充滿恨意的男音充斥著她的耳膜。男人陰騭的眼睛盯著她,狠厲地質問道:「涼小意,你把晴暖害的這麼慘,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你做夢!」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涼默,你聽我說,我沒有故意害……啊!」涼小意被蘇涼默用力地扯著往前走,她腳下的布鞋跑掉了,只能赤著腳在火車的過道上,被蘇涼默拉扯著向前走。

四周的人,自動自發地給蘇涼默讓開的道路,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他綳著一張冷峭的俊容,四周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涼默沒給涼小意解釋的機會,涼小意的解釋他不想聽。涼小意出現之前,晴暖好好地陪著他開遊艇出海釣魚。涼小意出現之後,晴暖就變成只剩下呼吸,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而涼小意從高中時候就愛慕他,說不是涼小意記恨晴暖,故意把晴暖害成這樣子,他蘇涼默都不信。

涼小意就這麼被蘇涼默又是扯又是拉地拉出了火車,朝著地下停車場而去。遠遠的,涼小意就看到了那輛價值連城的銀色瑪莎拉蒂,蘇涼默近乎粗魯地把涼小意甩進了車裡,他連一刻都不想碰涼小意。

繞過車頭,蘇涼默跨進了駕駛室,第一件事就是從車裡抽出面巾紙,狠狠地擦著剛才拉住涼小意手腕的手。

涼小意默然。心在滴血。

一路無言,瑪莎拉蒂在馬路上狂飆,涼小意暈車的厲害,忍著難受向蘇涼默告饒:「蘇涼默,你開慢點,我難受。」

「閉嘴!」蘇涼默猛地喝道,陰騭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直直地盯著后座的涼小意,嘴角近乎陰狠地勾起一道弧度,「涼小意,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如願簽了那紙結婚證書,你就是蘇太太了嗎?

「涼小意,你記清楚,我娶你就只是為了折磨你!涼默是你可以喊的嗎?只有晴暖才有資格這麼叫我!」

「以後再敢叫我涼默,我就弄啞了你的嗓子。不信,你試試看!以後叫我蘇先生,不要弄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

涼小意臉色更加蒼白,她咬了咬嘴唇,忍住眼中的淚水,才說道:「蘇先生,您能開慢一點嗎?我暈車,有點難受……」

蘇涼默沒有注意到,在他要求涼小意叫他「蘇先生」的時候,涼小意已經自動自發地尊稱他為「您」。

「呵呵,」蘇涼默冷笑著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薄唇吐出殘酷的字眼:「你這樣就難受了?你怎麼不想一想被你害的現在只剩下一口呼吸的晴暖有多難受呢?你這點兒難受能和晴暖受的傷害比嗎?」蘇涼默的眼睛裡簡直能噴火。

   第二章 絕望的誣陷和羞辱

    


涼小意倒吸一口涼氣,細細地看著蘇涼默,她是明白的,這個男人有多冷靜有多理智,可是只要遇到溫晴暖的事情,蘇涼默就會變得毫無理智可言。

涼小意深吸一口涼氣,壓下胃裡翻攪的嘔吐感,臉色煞白如鬼,毫無血色的慘白嘴唇蠕動:「蘇先生,我說了我沒有害溫晴暖,您要是不相信,就去調取手術室里的監控攝像,以您的身份,必定能夠找到分量足夠的腦科醫師,讓他全程觀看錄像,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相對公平的評論。」

然而涼小意的辯駁,卻只惹來一聲輕嘲,「呵。你以為事關晴暖的事情,我會想不周全嗎?你以為,腦科的權威專家,國內就你一個嗎?涼小意,你真是蛇蠍心腸,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推卸責任。」

「蘇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沈明遠,你還記得吧。高中的時候,與你還有晴暖一個班級,他,後來也是考了醫科大學。想必對於他,你不陌生吧。」

當然不陌生,沈明遠當年考了醫科大學,後來的成就,與她不相上下。可是她不明白,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蘇先生,對於沈明遠,沈教授,我當然不陌生,可這與晴暖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呵呵,」蘇涼默冷嘲地瞥了她一眼,「沈明遠看過你的手術全過程錄像,他說涼教授手術中至少有兩次人為過失。」

晴天霹靂!

涼小意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以她的能力,她在給溫晴暖的手術過程中,是否存在人為過失,難道她還不清楚嗎?沈明遠冤枉了她。而涼小意百口莫辯,因為涼小意明白,蘇涼默信任沈明遠超過信任她!

她想,這句話就算不是沈明遠說的,換做其他阿貓阿狗,只要是個腦科醫生,哪怕是學腦科的在校生,蘇涼默就會很樂意去相信。

涼小意的臉上掛著失魂落魄的笑。淺咖色的瞳子失了焦距,茫然地注視著前方。她心冷的不是沈明遠冤枉了她,而是蘇涼默根本不會相信她。就算她請來了全美腦科權威威廉教授,證明了她的清白,蘇涼默也絕對會認定她請來的人是和她同流合污,是包庇她這個「兇手」的幫凶。

蘇涼默久久不見車裡的動靜,透過後視鏡,瞅了后座的涼小意一眼,蘇涼默頓時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一副絕望的快死的表情,無端讓他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

他習慣了,不管何時何地轉身,這個女人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不管他丟給她多麼惡毒的話,這個女人垂下頭遮住眼底的受傷,過不了多久,仰頭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愛戀。

可是現在算什麼?一副絕望的快死的模樣,看得他心裡火氣蹭蹭蹭地暴跳。

一個急剎車,車子漂亮地停在了一處獨立別墅前。蘇涼默大力一扯,把一臉茫然無措的涼小意扯下了車子,扯進了別墅,進了別墅,蘇涼默扯著涼小意直直朝著大理石鋪就的樓梯大步走去,也不管涼小意是不是跟得上他的步伐,會不會被他扯得一個趔趄。

「蘇先生,蘇先生,您要把我帶去哪裡?」涼小意跟不上蘇涼默,面前的男人沉默著扯著她的手,在一間卧房前停住,用力推開門,把她整個人扯進屋子裡。

涼小意還沒來得及站穩,整個人被人粗魯地一甩,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發出巨大的撞地聲。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脫。」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涼小意的頭頂響起,涼小意陡然打了個寒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緩緩地,慢動作一樣地抬起頭,仰視著站在床沿邊上的男人。

「蘇,蘇先生,您剛才……說什麼?」

「我叫你,脫衣服。」那男人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自顧自走向落地窗戶邊的真皮單人靠背沙發上坐下,一條修長的長腿緩緩地疊在另一條腿上,動作一氣呵成,優雅的就像是一個雅痞貴公子,優美而不失尊貴,放蕩又不失貴氣,他天生就是聚光體。

這樣的蘇涼默,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為之沉迷。然而,涼小意只覺得身體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活人的溫度。

「別讓我說第三遍。」咖啡色的真皮靠椅上坐著的那個男人,懶洋洋地眯起眼睛,說不出的優雅,卻說著讓人膽寒的威脅,「涼小意,你承受不起的。」

涼小意臉色慘白慘白的,她都明白……違背這個男人的話,是她涼小意承受不起的。

緩緩地抬起毫無知覺的手,發麻的冰冷的指尖碰到第一顆扣子,卻彷彿一下子被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了手。

一道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涼小意猛吸一口涼氣,咬住嘴唇,一顆扣子,兩顆扣子,三顆扣子……淺藍的襯衫滑落在淺米色的地板上,然後是……

涼小意猶豫了一下。

「繼續。」她甚至不需要抬頭,都能夠猜到那個男人的眼神,冰冷的,陰騭的。她想哭,但是不能,蘇涼默說過,她哭起來很醜很醜。

手指有些僵硬,半天才把那條牛仔褲褪下。此時的涼小意身上只剩下了貼身衣物。

「我讓你停下來了嗎?繼續啊。」那個男人就是用著漫不經心地話語,羞辱著涼小意的自尊。

涼小意僵直的手指顫得厲害,繞到了背後,因為手指顫抖的厲害,身上的淺藍色bra怎麼也脫不下來。

「怎麼?需要我幫忙嗎?」

涼小意手指猛地一頓,再不敢猶豫,咬牙手指一勾,淺藍色的內衣「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身上最後一件淺藍色的內褲,她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她垂著腦袋,近乎全裸的站在男人的面前,任由其賞玩。強烈的羞恥心讓她不敢抬頭,近乎是把整個腦袋埋進了胸前。她根本沒有發現,落地窗前坐著的男人,眼神變得深邃幽深起來。安靜的卧室里,男人用變得沙啞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過來。」

涼小意猛地抬頭,對上男人在昏暗的卧室里,看不清神情的臉孔,忍著強烈的羞恥心,涼小意緩緩走向男人,在男人面前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男人眯眼,「太遠了。」

涼小意死死握住拳頭,不敢違背男人的意志,又往前走了幾步。

「還是太遠了。」

涼小意一點點往前,終於在男人耗盡耐心,不耐煩地命令下,站在離男人半米遠的地方。

對面打量的目光實在是太明顯了,涼小意說服自己不要顫抖,這個男人都說了,他娶她就是為了羞辱她。她不能抖,她沒有做錯事。她沒有害溫晴暖。

涼小意握緊了拳頭,拚命地忍住身體的顫抖,彷彿她抖動一下,就是認輸一樣,涼小意用儘力氣才剋制住顫抖的身體。

就在涼小意麵紅耳赤,拚命克制自己的羞澀的時候,對面那男人輕嗤了一聲。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碰你吧?」諷刺的意味不加掩飾,蘇涼默戲謔的眼神掃過涼小意近乎全裸的身體,薄唇微微勾出涼薄的笑:「你這麼丑的身體,也好意思露出來給我看?涼小意,平時看你正經的很,沒有想到脫光了之後就是這副模樣。

哦……讓我來猜猜,你這滿身的傷痕不會是煙頭燙出的痕迹吧?還有鞭痕?看樣子,是老傷疤了吧,涼小意,你在美國還玩兒Sadism & Masochism?

咦?這是……針孔?涼小意,你不會還玩老美那些搖頭擺腦的藥丸兒吧。」

忽然,蘇涼默收斂起臉上戲謔的笑,眼底像是染上了寒冰,冷冷地射向涼小意,「我不管你在美國是什麼樣,有一點,你記住,涼小意,你敢繼續碰觸那些讓人上癮的藥丸兒,我就讓人把你賣到東南亞銀(和諧)窟去!」聲音里是滿滿的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噁心。

說罷站起身拍了拍衣擺,抬腳就從涼小意的身邊掠過,走出了這間卧室,看也不看涼小意一眼。

直到傳來身後的屋門關上的聲音,涼小意才流著淚癱軟在淺米色的地板上,擦了一把眼淚,她才緩緩站起身,赤裸著身體走向屋子裡唯一的全身鏡前。

鏡子里的身體很醜很醜,布滿了各種疤痕,傷痕纍纍。涼小意一點一點摸著身上的傷痕,煙頭燙出的疤痕,鞭子沾了鹽水鞭打出的鞭痕。她早就料到當那個男人看到這具醜陋的身體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地羞辱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當這個男人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時候,她痛的無法喘息。本來以為,她早就習慣了這個男人對她的無情和惡毒的嘲弄,原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她又摸了摸手臂上的針孔,緩緩滑落地板上,靠著床沿,將自己縮成一團,腦袋埋進膝蓋間,靜謐的卧室里光線昏難難辨,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痛苦的自言自語:「我沒有吸毒,我沒有Sadism & Masochism,我沒有吸毒,沒有,沒有……」期間伴隨著壓抑著嗓音的嗚咽聲,一切是那麼的絕望,聞之令人心痛。

涼小意獨自抱膝發獃,思緒回到了當年,高一那一年,第一眼,她就認出了蘇涼默就是那一年的小男孩兒,涼小意記得,在她七歲的時候,父母鬧著要離婚,小小的她每一天都活在大人的爭吵之中,那一個星期,爸爸媽媽鬧得很僵,甚至為了不看到對方,竟然雙雙選擇加班,把她一個人孤單單留在家中。涼小意記得那個叫做蘇涼默的小男孩明明身在困境,卻樂觀向上,這是那時候的她所欠缺的。

後來,她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他了。他卻在高一開學那天出現在她的面前,看到他耳朵上那枚跟自己的一模一樣的耳釘,她就確定了,這個人一定是蘇涼默沒錯,那時候少女情竇初開,她以為這是天意,天意把他送到她的身邊。

再後來,蘇涼默接近她,他謙和有禮,俊美不凡,有一次她得罪了班上一個局長家的千金,因為她不肯賠禮道歉,對方趁著她晚自修上廁所的時候,從外面把廁所隔間的門鎖死,沒有證據證明是那個局長家的千金做的,但是涼小意敢肯定就是她。天黑了,廁所的燈定時熄滅了,她蜷縮著身子在一個人都沒有的黑乎乎的廁所里怕的顫抖。

她想求救,她大聲地呼喚溫晴暖的名字,可是根本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她希望溫晴暖發現她不見了,會來找她。但是沒有。

她以為那一晚就要一個人呆在又冷又黑的廁所里了,那是冬天,那一天N市罕見的下雪了,她又冷又餓又渴。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聽見廁所外有響聲,那時候學校流傳著廁所有鬼的傳言,她害怕地蜷縮在一起,驚恐地抬起頭……然後看見他——蘇涼默。

她還記得,那時候對方緊抿著薄唇站在她的面前,然後一言不發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裹在她的身上。冰涼的身體被包裹在暖意的羽絨服里,羽絨服里有他特有的薰衣草味道,還有他殘留的體溫。

「謝謝。」她滿含感激,站起身的時候卻因為天氣太冷,手腳發麻趔趄著朝地面栽倒,她不好意思地紅著臉道歉:「對不起,弄髒你的外套了。」

她以為對方會生氣,這件羽絨服一看就非常昂貴。然而對方卻一言不發,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她尷尬地把頭埋進胸口,卻聽到頭頂清澈低沉的聲音:「別怕,有我。」那一刻,她心中小鹿亂撞,心臟劇烈的跳動,彷彿有什麼不一樣了。

朝夕相處的溫晴暖沒有發覺她的失蹤,她的父母沒有發現她的失蹤,其他同學沒有發現她的失蹤,只有他——蘇涼默,發現了她的失蹤並且找到了她救了她。

涼小意清晰的記得,那個雪夜,大雪紛飛,校園裡安安靜靜,路燈昏昏暗暗,她被他抱在懷裡,像是被王子珍重的公主。

可是後來,她發現,蘇涼默接近她,其實是為了接近她的好朋友——溫晴暖。

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感情付出了,怎麼能夠隨便收回?她只能偷偷暗戀他,一個是她曾經的朋友,一個是她畢生的愛人。活在他們中間,涼小意痛苦不堪。後來,她遠走他鄉,選擇與他們疏遠。

如果不是涼小意快死了,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她不會選擇回國完成。可是沒有想到,剛剛回國沒多久,溫晴暖就找上了她。如果她不答應那場手術,是不是今天就不用受這樣屈辱的對待?

答案是未知。

   第三章 這就是你的道歉嗎

    


別墅的三樓主卧,卧室里的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冰涼的冷水澆在身上,欣長的身體站在蓮蓬頭下,任由冷水衝擊著光裸的身體。男人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鐵青著一張俊臉,眼底深深的厭惡……還有一絲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憤怒。

那個該死的女人,原來一直在他的面前裝單純,裝清純!

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切,觸目驚心的鞭痕,煙頭燙出的疤痕,醜陋的讓人想吐。頂著這樣噁心的身體來喜歡他?

涼小意,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還有那些針孔,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女人在他的面前裝模作樣,原來還是個癮君子。

男人漆黑的眼底布滿了厭惡和憎恨。

然而……男人垂眼諷刺地看了一眼自己下身高昂充血,精神抖擻的那一根。涼小意那個噁心的女人,他居然還能對著那具醜陋噁心的身體有了感覺!

不!蘇涼默淡淡地搖搖頭,否認了這件讓他十分不快的認知。一定是禁慾太久,才會看到一個女人就有衝動。並不是涼小意,換做其他任何女人,在他禁慾太久的情況下,也能輕易挑起他的慾望。

對,一定是這樣。

想通這一點,蘇涼默關了蓮蓬頭,轉身拿起浴巾,擦乾了頭髮和身子,匆匆套上一套乾淨的休閑西裝,快速地出了別墅。

不多時,別墅外響起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一陣鳴笛聲後,別墅又恢復的安靜。

涼小意安靜地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那道銀色的瑪莎拉蒂的身影,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夜色中。

涼小意安靜地穿戴整齊,步下大理石的樓梯,走向別墅的大門,握住門把的手,就像是握住了自由的鑰匙。轉動把手,然後……「咔擦」。

涼小意的面色瞬間蒼白,不敢置信地又轉動門把……「咔擦咔擦咔擦……」一連串的「咔擦」聲後,涼小意猶自不敢相信,那個男人居然把門反鎖了!

蘇涼默把她鎖起來了!……這個認知,突然之間闖進了涼小意的意識里。

涼小意沒有再做任何掙扎,她靜靜地沿著大理石的樓梯,走向二樓的那間昏暗的卧房。

……

S市的夜晚燈紅酒綠,凌晨兩點了,街上依舊不少三五成群,輕歌曼舞的時尚女郎,成功人士。 

蘇涼默鐵青著臉,一身酒氣地走出S市規模最大,消費最高的娛樂皇宮「金宮」,司機早就早早等在停車場里,隨時待命。

蘇涼默有個習慣,一旦沾了酒水,不管醉沒醉,都不會自己開車的,所以蘇涼默晚上從別墅出來之後,就立即給蘇家的司機撥去了電話。

「把窗開開。」蘇涼默坐在后座,喝了酒的身子有些發熱,他面色鐵青地命令司機開窗。窗子搖下來,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悄悄偷看了一眼車子後的男人。

想了想,司機詢問道:「蘇先生,您的臉色不大好看,要不我送您回蘇宅吧。」蘇宅,顧名思義,蘇家在S市的老宅,蘇涼默的父母平時就住在哪裡。蘇涼默自己平時卻住在離公司很近的一套高級公寓里。

「不用。老李,你送我回四環區的別墅。」

四環區的別墅?那不就是在五環邊上的別墅?開車的老李有些詫異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后座鐵青著臉,看不清情緒的男人,不知道這位金主今天怎麼會想去四環的別墅,平時那套別墅一直空著,只有定期有保潔人員上門打掃而已。

但是想到這位金主素來我行我素的德行,老李很明智地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說,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蘇先生。」

一路上,蘇涼默都鐵青著臉,想到今天在「金宮」里發生的事情,蘇涼默漆黑的眼,頓時諱莫如深。

事情是這樣的,蘇涼默從別墅里出來,車子就直朝著金宮的方向飛馳而去,到了金宮,金宮的總經理親自等在金宮門口迎接他,熱情地給他安排了一間豪華包廂。蘇涼默挑了兩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孩兒留下。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大美妙了。酒水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但是任憑這兩個前凸後翹的妖嬈身段在他的身上點火,他就是生不起一點兒性趣!

難道是這個類型的不行?

好,蘇涼默再換,這次換了兩個面容清純的女孩子,可是每當看到那兩個面容清純的女孩兒,蘇涼默就下意識里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在他面前裝清純的噁心女人!

後來,蘇涼默也嘗試過各種類型,嫵媚的、妖嬈的、清純的,御姐蘿莉,水手服空姐服護士服……

呆的時間久了,蘇涼默越來越煩躁,一把推開不遺餘力在他身上點火,企圖勾引他的女孩兒,簽下一張足額支票,人就鐵青著臉走出了金宮。

瑪莎拉蒂馳騁在安靜的高架橋上,一路上,蘇涼默的表情就沒有變過,整個車裡都充斥著揮不開的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老李停下車,拉開車門,繞到后座,恭敬地替蘇涼默開車門:「蘇先生,位於四環的別墅到了。」

蘇涼默點點頭,下了車,沉默地輸入大門密碼鎖的密碼,走進了別墅。

涼小意沒有睡,寧靜的山道上,引擎轟鳴的聲音,由遠及近,她害怕地將頭埋進被子里。祈禱這一夜就這麼過去吧。

可是顯然,老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腳步聲由遠及近,就停在她的卧室門口。她懂,門外的那人就是蘇涼默。她又把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

「咔擦」,門把在外面被人轉動,門悄無聲息地開了一條道。即使蘇涼默不說話,涼小意隔著被子,也能感受到屬於蘇涼默的氣息。

她皺了皺眉,濃濃的酒味兒就算是隔著被子,都能夠清晰地傳進她的鼻息間。

他喝酒了?

蘇涼默面色晦暗地站在涼小意的床邊,微微的月光,透進窗戶,照在卧室里的大床上,能夠清晰地讓蘇涼默看見涼小意整個人躲在被子里顫抖的身影。

床上的人,裹成一團,縮在被子里,看著被子隨著身下的人不停地顫抖,蘇涼默忽如其來,一口怒氣湧上心頭。

她怕他!

她憑什麼怕他?她不是喜歡他嗎?她不是愛他嗎?

涼小意居然怕他!

這個認知讓蘇涼默怒氣陡生!

唰!

「啊!」被子被蘇涼默掀開的時候,涼小意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恐懼,尖叫出聲。

這一聲飽含驚恐的尖叫,惹得蘇涼默一把攫住涼小意不同於時下女生纖細的微微圓潤的下巴,陰騭的眼死死盯著掌下的女人,望進女人寫滿恐懼害怕的眼底。

她真的怕他!

涼小意居然真的對他蘇涼默滿含恐懼!

「蘇,蘇先生,您抓疼我了。您……您喝酒了,您喝醉了。」涼小意只覺得下巴要被捏裂了,蘇涼默到底怎麼了?

啊……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娶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羞辱她,為了折磨她,為了替溫晴暖向她這個「兇手」「報仇」嗎?

一下子想明白了,涼小意狠狠打了一個寒顫,眼底的恐懼變成了受傷的疼痛。

沒錯,從蘇涼默把她帶進這間別墅,在這個房間肆意地羞辱她的時候,涼小意是怕並深愛著蘇涼默的。她懼怕蘇涼默,是因為承受不起蘇涼默的冷漠和無情的對待。她怕她早晚有一天會被逼瘋,她受不了他的無情和冷漠。

可是當涼小意想清楚,蘇涼默娶她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折磨和羞辱她的時候,涼小意反而坦誠了,內心的恐懼也暫時被受傷的疼痛取代了。

「刺啦」,靜謐的卧室里,發出一聲刺耳的裂帛聲。月色照耀的大床上,涼小意滿臉驚恐抬起頭看向窗邊的男人。

「蘇涼默,你要做什麼!」

「蘇先生。」蘇涼默立在大床邊,神情默然地糾正涼小意的對他的錯誤稱呼:「記住,別再叫錯,否則你該知道,以我的能耐,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你遠在N市的父母,會面臨什麼樣的境遇。」

涼小意倒吸一口涼氣,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她全身心愛著的男人,用她的父母來威脅她!

他的能耐,涼小意當然知道!遠的不說,只要他動一動嘴皮子,她的父母就要面臨被開除的命運。她相信,在Z國,不買蘇涼默賬的人,並不多了。

涼小意緊緊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眼眶裡的眼淚。疼,太疼了!

「蘇先生,請您放心,有生之年,我涼小意都不會再叫錯您的稱呼了。請您大人有大量,是我涼小意的事情,請您不要連累我的父母。」

她父母為了她能出國,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再連累了她們。

蘇涼默收回攫住涼小意下巴上的手,優雅地插進西裝褲口袋裡,薄唇諷刺地微微掀起,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戲謔:「那要看你道歉的誠意了。」

涼小意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下到地上,九十度鞠躬彎腰,誠懇地道歉道:「蘇先生,剛才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對於剛才的錯誤,我真誠地向您道歉。」

涼小意九十度鞠躬,沒有蘇涼默的首肯,她不敢自作主張抬起頭來。涼小意就這麼保持著九十度鞠躬彎腰的姿勢,緊張地等待著可以判定她生死的債主點頭。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這就是你的道歉嗎?涼小意,你不會以為真誠的道歉,就是哈腰點頭,說幾句對不起,要求對方原諒的話吧?」

「蘇,蘇先生的意思是?」

「向人道歉,當然是要拿出誠意來的。涼小意,你也就剩下這具骯髒醜陋噁心的身體了。」儘管沒有明言,蘇涼默暗示的話語,再明白不過了。

涼小意瞬間蒼白的臉色,月色下,失血的唇瓣,顫抖的跟篩糠一樣。骯髒的、醜陋的、噁心的……原來她的這副身軀已經這麼不值一文,讓他這麼厭惡了。

一瞬間,涼小意想哭,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蘇涼默要這麼對待她?

因為溫晴暖?可是對於溫晴暖,她涼小意敢指天發誓,無愧於心!

憑什麼憑什麼?蘇涼默不愛她,她可以理解,可是憑什麼蘇涼默要這麼對她!

是因為溫晴暖?……還是因為她愛他?那麼……

「蘇涼默,我可以不要繼續愛著你嗎?」失神的涼小意不知不覺,把內心的想法自言自語道了出來。

咻!

伴隨涼小意的自言自語,一道冰芒如同利刃一樣刺向涼小意,原先掛著戲謔的蘇涼默收起戲謔的笑,臉上變得面無表情,漆黑的瞳孔,冰冷地鎖住涼小意,涼薄的命令道:「脫衣服,脫,現在,立刻,馬上。」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涼小意不願意再愛他的時候蘇涼默莫名的覺得不爽,這種不爽甚至差點淹沒他的理智,只不過他不自知罷了。

涼小意愕然。

「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照做。快點,我沒時間等你。」

他又來羞辱她了!

涼小意心中拔涼拔涼的,……涼小意啊涼小意,蘇涼默娶你的時候就說過了,他娶你是為了折磨你羞辱你。你的身子在蘇涼默的眼裡,就是骯髒的、醜陋的、噁心的。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害怕蘇涼默看到的,她的身體,蘇涼默早就看光了。她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醜陋不敢讓蘇涼默看? 

與其惹惱蘇涼默,不如她自己識時務一點。

涼小意默默褪下身上的襯衣。

蘇涼默冷冷盯著涼小意微圓潤的身體上瑟瑟發抖,薄唇輕吐出三個字:「都脫掉。」

   第四章 我可不可以不當涼小意了

   


儘管傍晚時候,在這個房間,蘇涼默下了同樣的命令,儘管已經做過一次的動作,涼小意做起來還是不大順暢,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身上的淺藍色內衣褪下。

「我說的是『都』脫掉。或許我該給你請一個國文家教,好好教一教你什麼是『都』?」

「蘇先生,你不能這麼對我。」

「嗤……我不可以這麼對你?誰告訴你的?」好像聽到十分好笑的笑話,蘇涼默忍不住嗤笑一下,挑起一側的劍眉,嘲弄地看著她。

「蘇先生,我知道您娶我是為了羞辱我和折磨我,真的,我已經感受到這種被羞辱的感覺很難受了。

如果您的目的就是羞辱我,讓我難堪,您已經做到了。那麼何必還要把我最後的一塊遮羞布狠狠地撕下來,連同我僅剩不多的最後那麼一點尊嚴?

求您了,蘇先生,我已經受到了您的懲罰,您就大人大量放手吧。」

「呵……最後的遮羞布?最後的僅剩下的尊嚴?我沒有聽錯吧?尊嚴?涼小意,你種女人也有尊嚴?你跟我談尊嚴?」蘇涼默嘲弄的聲音陡然剎住,眼睛裡滿滿的鄙夷之色,看著涼小意突然冷喝:「脫。」

冰冷的字眼,從那兩片好看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來,涼小意垂著頭近乎衣不蔽體地立在這個帝王一般的男人面前,月光打進窗戶,映出涼小意嬰兒肥的臉上一片無聲慘笑。

這一次沒有猶豫,涼小意死死咬住嘴唇,手下迅速脫掉身上最後一件貼身衣物。

優雅靜立的男人肩膀猛地一收,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縮。男人用沙啞暗沉的聲音冷冰冰地命令道:「上床,背對著。」她不配他憐惜以待。連臉都不想看到!

涼小意一直死死垂著腦袋,即便聽到這個男人惡毒的命令之後,也沒有再抬起過頭去看他,只是在聽到男人這惡毒的羞辱的命令的時候,涼小意略顯圓潤的身子站在原地劇烈地晃動了兩下,像是隨時就暈倒一樣。

死命地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進掌肉里,借著疼痛,涼小意暈眩的腦袋裡才算清醒了一些。

她沒有再去求饒。默默地上了床,按照蘇涼默的要求,擺出極盡羞辱的姿勢。

「蘇先生,這樣夠了嗎?」

「真是骯髒的人,擺出這樣的姿勢,你難道就不會感到羞恥?涼小意,你果然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心在劇烈的疼痛,她無力反駁,已經不想去反駁。默默地承受著來自身後男人的極盡羞辱。

她咬著嘴唇,緊緊閉著眼睛,即使什麼都不看,她也能夠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熱辣的充滿玩味的眼神。

突然他靠近了,下一秒……涼小意疼暈了過去。

蘇涼默覺得,這種在美國和人大玩特玩Sadism & Masochism的女人,並不值得他溫柔對待。或許玩慣了Sadism & Masochism的她還覺得不夠激烈和刺激呢。

蘇涼默修長的手掌禁錮涼小意,感受那層膜的異樣感,讓蘇涼默感到詫異。

隨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嘴角緩緩掛上了一抹雀躍的笑容。

但隨即狐疑起來:

涼小意這個女人是第一次?怎麼可能,她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大玩特玩Sadism & Masochism的結果,否則還有什麼樣的事情能夠造成這大片大片的傷痕?家暴?還是被人打的?假如被人打成這樣,沒道理他會不知道。

……不,現代科學發達,想要那層膜還不簡單。如果願意,女人可以當一百次一萬次的「少女」!

蘇涼默垂眼看向身下昏死過去的女人,嘴角輕撇鄙夷……這個女人,裝的還真像。

「喂,喂!涼小意,你再裝下去可就沒有意思了。」

涼小意只是暫時的被疼痛激得暈眩過去,被蘇涼默用力地掐了掐腰肢,很快就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下意識向著聲源處轉過頭去,看到的就是蘇涼默充滿嘲弄的眼神,涼薄的說道:「不過說真的,涼小意,你裝的可真像,連我都差一點相信你是第一次了。」

剛醒過來,就聽到這樣誅心的話,這打擊對於涼小意來說,不吝於是晴天霹靂!

裝?原來在蘇涼默的眼裡,她就是那麼隨便的女人,連女人的清白也要假裝?……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是多麼可笑可悲復可憐的事情!

涼小意忍受著身體的劇烈疼痛,死死咬住嘴唇,將喉嚨里每一聲痛呼都淹沒在唇邊,絕不溢出哪怕一絲一毫來。

誰知道,痛呼出聲的結果會不會又換來蘇涼默涼薄地諷刺,說她連疼痛都是裝出來的?

涼小意疼的幾次差點兒又暈過去,不是靠著內心裡那份堅韌,她早就堅持不下來了。她只覺得整個人彷彿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只能牢牢地攀附住他。

這一夜,涼小意明白了小說里的情愛都是騙人的,明明做這種事只有疼痛何來的舒服?她做了一晚的惡夢。這一夜,蘇涼默發泄了不痛快之後,丟下破娃娃一樣的涼小意,自己上了三樓的主卧,沖了一個熱水澡,爬上床,滿足地進入了夢鄉,一夜美夢。

……

清晨時分,天才微微亮,涼小意被凍醒了。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才五點三十。算算時間,恐怕她這一夜也才睡了一個小時。

蘇涼默什麼時候走的,她一點兒都不清楚。不過很顯然,蘇涼默走的時候並沒有心生憐憫,給她蓋上一條被褥,所以她此時此刻才會被凍醒。

那個男人,果然只會對溫晴暖一個人情深不壽,溫柔體貼。

渾身劇痛,涼小意自嘲一笑,她心裡十分清楚,這疼這痛,不光光只是那個涼薄的男人在她身上折騰出來的,更多的是陳年舊疾的複發。

入骨的疼痛,很快就讓涼小意冰涼的身體被汗水浸透。忽然想起醫院病房裡躺著的溫晴暖,涼小意想,她倒是非常樂意和溫晴暖對調一下。

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針孔……要是有它在就好了,一針下去,就可以減輕痛苦。說起來也奇怪,以往只需要服用止痛藥,如今單純的藥片已經不管用,必須注射止痛劑才能減緩痛苦。

當年的那件事,到底還是傷了她的根骨。作為一個醫生,涼小意心裡十分明白,再這麼發展下去的話,止痛劑早晚也會失去效用。

到那個時候,疼死只是遲早的事情。而蘇涼默那個男人,一定會很解氣吧。看,這個無惡不作的惡毒女人,肯定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看不過她心腸歹毒,最後讓她死去的方式是疼死了。

哦不,還有沈明遠,她想,她知道為什麼沈明遠要說出那種誣陷她的話了。

沈明遠愛溫晴暖,當年她就看出來了。

所以沈明遠也把溫晴暖變成植物人的事情怪罪到她的頭上?

蘇涼默不是醫生,誤解她可以。可是沈明遠同為腦科醫生,教授級別的專家,他一定明白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無辜的,可是沈明遠卻把過錯都算在了她的頭上。

原來愛情是這麼的讓人沒有理智可言,隨意遷怒的。

涼小意有些羨慕溫晴暖了,誰都喜歡她,誰都愛她。而她涼小意,只要溫晴暖出了事情,誰都能遷怒於她,誰都能恨她恨的要死。

蜷縮在牆角邊上,涼小意壓抑的哭聲,她說,她當涼小意當的好累好累,從此以後,她可不可以不再當涼小意了?

   第五章 是你不夠了解小意

    


第二天,蘇涼默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他起床洗漱好了沒有逗留,就驅車前往醫院。他當然不會花時間和精力去看一個他厭惡和憎恨的人,否則他就會看到一副令人心驚肉跳的景象。

涼小意掙扎地出了卧室,身子歪歪斜斜好不容易拼盡了全力,才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口,她握住門把手,扭動,「咔擦」,又從外面鎖住了。

涼小意近乎絕望地跌坐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身上那件歪歪扭扭掛在身上的襯衫,不足以抵禦身下大理石地板的冰冷。

她沒力氣了,涼小意拼著最後一點力氣,三步一趔趄,五步一跌倒地爬上了二樓,最終跌在她暫住的卧室的門口,再沒有充足的力氣爬起來了。她幾乎是用了最後不多的那點力氣,爬到了床頭邊,顫巍巍地握住手機。按下「1」字鍵,手機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掛斷。

涼小意唇邊泛起一股輕嘲,她明知道打給他的結果,還是在這樣的關頭第一個打給了他。傻!涼小意你就是個傻瓜!

她的哭從來都是壓抑的,沒有淚眼婆娑的。而今,滾燙的淚水終於決堤,安靜地淌下嬰兒肥的臉龐。

顫抖的舉起手機,按下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立刻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悅耳的男音:「小意?是你嗎?」

「賽維,救我……」再沒有力氣了,涼小意只來得及朝著電話那頭髮出一聲求救,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人疼到一定的程度,真的會被折磨死的。

「喂喂?喂喂喂喂?小意?小意!你等我,我這就來!」電話那頭悅耳的男音變得嚴肅,聽得出他的緊張。

……

S市飛機場

一頭栗色捲髮的外國男子,站在飛機場里,鶴立雞群。修長健碩的身材,配上堪比阿波羅的俊美容貌,讓他站在人群里,出類拔萃。此時這個外國男子,緊張地打開手機定位系統搜尋他的目標。

很快,他找到了!

沒時間浪費,他迅速攔住一輛的士:「去這個地方!」剛上車,他就把手機往司機手裡一塞,急切地催促:「要快!人命關天!師傅,一定要快!」說完,從皮夾里拿出所有的現金來:「師傅,我身上只有這麼多現金,請您一定要快!」

的士司機一看遞過來的一把紅鈔票,眼睛一亮,扯著嗓子叫道:「好嘞,客人您坐好了。」

的士車開的飛快,一腳油門下去,風馳電掣,留下一管尾氣。

……

「先生,這裡是私人別墅區,您有預約嗎?」

四環區的里恩別墅區,賽維被擋在外面。

「你好,我叫賽維,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我的朋友剛才在電話里向我求救,她好像一個人在別墅里發病了。請一定要幫幫我這位朋友。」賽維儘管十分焦急,他不掩飾他的焦急,但是該有的基本禮儀,他並不缺失。

門衛有些猶豫,看了彬彬有禮,舉止大方的外國男人一眼,見他看起來修養極好,像極了這個別墅區里常常出入的上流社會的人士,才問道:「你知道是那一幢別墅嗎?」

「11幢,11幢別墅。」

門衛的中年男人一聽到11幢,就奇怪地看了一眼賽維,「先生你是說11幢?你確定是11幢?」

「對,應該沒錯,我的朋友手機裝了定位,她在給我打來求救電話的時候,說完兩句話就沒了動靜。我想她應該是在11幢別墅里陷入了昏迷狀態。請一定幫幫我們。」

「好,你坐我的小區巡邏車吧,這個小區,我很熟。這就帶你去。」

賽維一路上十分緊張,巡邏車剛在一幢歐式的三層別墅前停了下來,賽維立刻衝下了巡邏車,用力地敲著門板一邊朝著屋子裡大喊:「小意?小意?你聽得到嗎?」

門是電子密碼鎖,而且看起來十分的牢固,賽維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撞門的想法,轉而從花壇里撿起一塊石頭。

「先生,你要做什麼?強闖民宅是犯法的。」門衛見勢不妙,趕緊拉住賽維的手,這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破窗而入的事情,他這個保安也就當到頭了。

門衛的身板在人高馬大的賽維面前根本不夠看,賽維棕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果斷,綳著臉說了一句:「門衛先生,對不起了,我的小意不能出事,只能讓你吃一些苦頭了。」說話的同時,賽維一手揮開門衛,一手立即舉著手中的石塊砸破窗戶。

窗戶破開一刀口子,賽維迫不及待伸進去一隻手,從裡面打開安全銷,一舉跳進了別墅里後,就焦急地在尋找起涼小意的蹤影。

別墅外的門衛眼見賽維破窗而入,臉色難看極了,不再猶豫,趕緊掏出配備的手機,撥通電話。 

「蘇先生,我很抱歉打擾到您,但是剛才在里恩別墅您的住處,發生了一件極為惡劣的事情。我必須立即向您彙報。」

英倫醫院裡,蘇涼默收起手機,神情莫測。

涼小意那個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樣?居然夥同姦夫,硬闖他的別墅?陷入昏迷?昨夜還好好的,今天不過一個上午,就生命垂危,陷入昏迷了?

當他是三歲的小孩兒,那麼好騙嗎?

想起昨天民政局剛剛註冊登記之後,涼小意那個女人就包袱款款,準備逃離他的身邊……此時的蘇涼默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把涼小意離開S市的行為視之為從他的身邊逃走。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想法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這也導致他在這段婚姻里對待涼小意的漫不經心和冷酷無情,在將來漫長的時日里後悔和無力改變,用一句時下時髦的話說,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蘇涼默此時就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偏。

……

賽維找到涼小意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從前涼小意發病的時候,他也經常看見,但是從沒有一次,像是今天這樣慘烈。

如果眼前的場景一定要用一個字眼來形容的話,賽維只能找到一個詞:地獄。

不是說卧房裡的場景像是地獄。而是光光看癱在地上的涼小意,就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

淺米色的地板上糊了一層的汗水,賽維不敢相信,她到底經受了什麼樣的疼痛,冷汗才會將身下的地板都染濕。

他三步並作兩步,不敢耽擱,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橫抱起來,抱起涼小意的時候,才算是看清了涼小意身上的傷。

嘶~!

她全身上下只匆匆套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隔著一層布料,賽維可以肯定,襯衫下什麼都沒穿。長版的襯衫勉強能夠遮住光裸的臀部,但是兩條蔥白略顯豐腴的腿卻暴露在空氣中。

沒有人比賽維更懂涼小意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的保守。她穿衣服,甚至都不願意露出肩膀,常年長褲,就算偶爾穿一次裙子,款式也絕對是下擺遮住了膝蓋下的那種。

可是今天,這個保守的彷彿是活在古代的女人,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當時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力氣給自己穿戴整齊!

心臟劇烈的疼痛,賽維卻不敢再耽擱,一把橫抱起昏迷的涼小意,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跑下樓。

賽維衝出別墅的時候,門外正好衝進來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一群黑西裝的保鏢身後,從容地走出一個身材欣長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在觸及賽維胳膊間抱著的那個熟悉的淺藍色身影的時候,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視線往上掃,對上大門口那個出色的外國男人發怒的棕色瞳子的時候,男人的眼危險地眯了眯。

兩人不同風格,同樣出色的男人,隔著兩米的距離,誰也不說話,視線停留在彼此的身上,像是在評估對手一樣。

最終,賽維冷冷地收回視線,抱著涼小意,大跨步地從蘇涼默的身邊掠過。

一隻修長的胳膊攔在賽維身前,拉住了他準備大步離開的身子。

嘴唇輕薄地掀了掀,蘇涼默啟唇問道:「你準備帶我的妻子去哪裡?」

聽到「妻子」二字,賽維棕色的瞳孔猛地一縮,帶著震驚地轉身,看向攔住他的,舉止無比從容的男人:「妻子?小意結婚了?」震驚之後,隨即恢復鎮定,看著蘇涼默,好像明白了什麼。

蘇涼默的事情,跟涼小意認識這麼就的賽維自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他曾經還羨慕過蘇涼默,能被涼小意這麼愛著的男人,應該比自己優秀吧。

而現在蘇涼默的一番話基本已經讓賽維確認了他就是蘇涼默,因為除了蘇涼默,涼小意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

蘇涼默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小意?喊得這麼親密?

「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個事情,事實上,你懷裡抱著的這個女人,她在昨天,就已經成為我合法意義上的『妻子』了。先生,你知道你現在正抱著別人的『妻子』嗎?」

「蘇涼默,是你逼迫小意的吧。小意不會和人結婚的。」

聽到賽維的話,蘇涼默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隨即就明白了,他這樣出眾的人物,屏幕上經常看到,有人認識不奇怪。但是被人一句道破真相,蘇涼默有瞬間的惱怒:「你怎麼知道就是我逼迫她的?這個女人從很早之前就愛上我了,事實上,她巴不得我娶她為妻。」

賽維棕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蘇涼默,淡淡地說了一句:「蘇涼默,是你不了解小意,否則你就不會說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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