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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欽宗繼位後第一個拿誰開刀?誰是北宋滅亡的罪魁禍首?

雖然說蔡京有點幹才,做過實事,但蔡京也絕不是什麼好鳥。他任相那些年,為鞏固權位,他幾乎把人給得罪遍了,幾乎把壞事做絕了。

為了鞏固地位,為了與宋徽宗在政見上保持了高度一致,蔡京通過打擊反對改革的元祐大臣來表態和站隊。他把元祐、元符間司馬光、文彥博、蘇軾、蘇轍、黃庭堅、秦觀等三百零九人列為奸黨,請皇帝親書碑文,刻於石碑,置於文德殿門東壁,稱「元祐黨籍碑」。他自己又再書寫,頒布天下,讓全國各地翻刻。對於司馬光、文彥博、蘇軾等已故者,依然毫不放過地醜化。對於黃庭堅、蘇轍等在世的同僚,則遠貶至宜州(今廣西宜州)、雷州(今廣東雷州),黃庭堅等許多大臣均被貶死他鄉。

在君主專制時代,邀寵或能得意一時,但邀寵者也往往不得善終。當金兵南下,當宋徽宗去位,蔡京的末日也便到了。宣和七年(1125)年十二月,金人大舉南侵,宋徽宗趕緊傳位於長子趙桓,是為宋欽宗。宋欽宗繼位於北宋大廈將傾的危難時刻,大敵當前,首要任務是穩定人心,穩定人心必須找到把國家糟蹋成今天這個模樣的罪魁禍首,於是,蔡京成了眾矢之的。宋哲宗靖康元年(1126),年屆八十、昏耄衰老的他,先貶為秘書監、分司南京,再貶崇信軍、慶遠軍節度副使,衡州安置,又貶韶州、儋州,一年之內,連貶五地,這在北宋貶官史上也十分罕見。當他行至潭州(今湖南長沙),貧病交煎,憂憤難當,最後貶所未到,竟客死於長沙城南東明寺。

蔡京死前幾天曾作《西江月》一詞:「八十一年往事,四千里外無家。如今流落向天涯。夢到瑤池闕下。玉殿五回命相,彤庭幾度宣麻。止因貪戀此榮華。便有如今事也。」這首詞既是他輝煌一生的生動寫照,也是他被打入地獄的深刻反思,句句刻骨,聲聲淚下。

《宋史》把蔡京列入了「奸臣傳」,說他「天資凶譎,舞智御人」;宋欽宗時期的太學生陳東「伏闕上書」,把蔡京定性為朝廷「六賊」之一、奸臣之首。這基本形成了後來人們對蔡京的印象,認為他是誤國奸臣,若不是他惑亂君主、結黨營私,北宋或許不會亡國。然而,王夫之在《宋論》中,卻認為蔡京還遠遠夠不上「奸臣」之稱,他認為能堪稱奸臣的,像李林甫、盧杞、秦檜等人,「下足以彈壓百僚,而莫之敢侮;上足以脅持人主,而終不敢輕。」而蔡京與這些宰相比起來,其權威相距又何止十萬八千里。他任相伊始,皇帝案上彈劾他的奏摺就從未斷過,陳東等幾個草澤之士就可直接上書罵他國賊,至於「脅持人主」,則更是無稽之談,宋徽宗三次讓他致仕退休,就是明證,拿掉他就像拿掉桌上一個杯盤那麼容易,有什麼機會讓其「脅持」?

所以,就威權和地位來講,蔡京不過是一個不斷滿足皇帝慾望、哄皇帝開心而鞏固其權位的「弄臣」而已。的確,蔡京是以弄臣形像出現在宋徽宗面前,獲取他的歡心的。宋徽宗有一次生日,想在生日宴上用玉杯、玉盞宴請大臣,又因太奢華,怕人閑話,便與蔡京商量。蔡京說,我當年出使契丹,契丹人就曾用玉盤、玉盞在我面前誇耀,說宋朝無此物。今在皇上生日用用,符合禮制。事情只要合理,何畏人言?陛下貴為天子,應當享盡天下榮華,受盡萬民供奉,區區玉器,何足掛齒。說得宋徽宗連連點頭。此禁一開,其他大把燒錢的高消費,便順理成章了。於是,鑄九鼎,祭明堂,祀園丘,修新樂,造萬歲山,真是花錢如流水。而宋徽宗要的就是這份花錢如流水的瀟洒感覺,要的就是這份花錢如流水的享受。當他看到蔡京通過專賣改革給他帶來的巨大財富時,他竟然高興地對左右說:「這是太師給我的俸料啊!」貪婪之相畢現。

蔡京的確是一個幹才,但他的才幹卻用在了取悅和討好皇帝上,他只能算一個頗有才幹的弄臣。他之所以成不了奸臣,是因為他既不能「彈壓百僚」,又無法「脅持人主」,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北宋之亡,他頂多只能算一個幫凶,算不得罪魁,把帳算在蔡京頭上,那是高估了他。

蔡京是奸臣之論也好,北宋亡於蔡京等六賊誤國之說也好,均是從傳統的「奸臣模式」而來,以為國之滅亡,無不是亂臣賊子之過,只要奸臣倒台、忠臣事主,則國家不會滅亡,宣和年間所謂:「打破筒(童貫),潑了菜(蔡京),便是人間好世界」,就是這種說法的「民謠版」。然而,持此種論調,又是多麼的可笑?北宋滅亡,當然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外憂內患,比如朝廷黨爭,比如百姓困苦、邊關疲敝等等。但是,加速北宋滅亡更直接的原因,是竭澤而魚的盤剝和荒淫無度的奢侈。無論是讓百姓民不聊生的花石綱之役,還是讓豐盈的國庫再度空虛的營宮建觀、壘山造園,無不是滿足宋徽宗的一己之私慾,宋徽宗的享受,是建立在國家機器在為一個人的奢縻運轉,群臣百官在為一個人的享受搜刮,全國無數黎民百姓在為一個人的私慾艱辛勞作,其苛政可用敲骨吸髓,刺血濟飢來形容。就這一點來說,宋徽宗才是葬送北宋王朝的真正禍首,足以堪稱「奸帝」。

靖康元年底,金人鐵蹄踏破汴京,宋微宗、欽宗成了階下囚,被擄北去,押送途中,受盡凌辱的宋微宗,也寫下《在北題壁》一詩:「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天南無雁飛。」此情此境,此心此感,也是句句刻骨,聲聲淚下,與蔡京當年的逐臣感受,堪稱異曲同工、感同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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