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謎中謎》第224話 妖佛對賭之局：如來和六耳獼猴暗藏何秘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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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及，六耳獼猴出走師門，切斷了和菩提的所有情感紐帶。接下來，自主創業的六耳同志，他要做什麼呢？

首先，他要組建一個具有半地下性質的社團。社團里有誰？自然是妖精！種族有遠近，交情有深淺，六耳首批拉攏的，一定是自己同屬的頗具能力的妖精，比如同為混世神猴的通臂、赤尻等眾（甚至包括靈明石猴，前文有解讀）。當然，對於擅於聆聽的六耳獼猴，要獲得他們的坐標信息其實不難。而六耳向他們描繪妖族尤其是猴屬妖族復興前景的情形，有如當代經紀人在某昏暗的房子里，向初期合伙人描述公司將來的業績，現在入伙投資原始股，將來上市紅利大為可期。當然，六耳滔滔不絕的口才以及繪聲繪色的曼妙描述，更使員工們死心塌地牢牢地圍繞在以六耳為核心的創業組周圍。他們是妖精創業團的核心成員。

不用說，「曉陰陽，會人事」的赤尻馬猴和「拿日月，縮千山」的通臂猿猴，正是他的左右手。一手是軍師，一手是闖將。當然，吸引赤尻、通臂的，不僅僅是紅利的誘導（譬如後來設局裡的生死薄除名），更是六耳大無畏的為拓展猴族勢力的捨生忘死的人格魅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面對著這種先天的極端不公平，妖（猴）精們原先能做的，只是逆來順受。但六耳描繪的遠景，卻給他們深深的觸動。儘管這個願景是渺茫的，但他們有理由相信，重塑神話時代合理的社會結構，需要邁過一個又一個先驅者的屍體。任何一種形式的「革命」，都要有犧牲。

正是這樣的情懷，使這些頗具神通的混世猴在此後數百乃至上千年間甘心情願地為六耳賣命。

當然，這在原著里留下了充分又隱秘的伏筆。石猴出世之時，他們早已在花果山恭候，齊心扶持著這位定向培養的未來妖王（混世猴同時集結花果山，其實已經很好地說明這是一場預謀）。而此後美猴王反天失敗，五百年間，花果山勢力長期遭到打壓，但他們依然在那裡堅守。譬如二十八回，孫悟空遭唐僧驅逐，含恨回到花果山，「那馬流、崩芭聞報，忙出門叩頭，迎接進洞。」這裡的馬流、崩芭四健將，即混世神猴者，他們虔誠並義無反顧地迎接少主人歸巢。

然後，六耳要製造一場神話時代的動蕩（這是在離開師門若干年後）。

顯然，神仙勢力如果是鐵板一塊，妖精是絲毫沒有機會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但幸運的是，擅於聆聽的六耳敏銳地聞到了靈山方的異動。靈山此際的CEO、即大佛爺如來打算用一種慈悲的鐵腕，來塑造自己在各界的偉岸形象。如來有理由製造一些動靜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無論是在佛派之內還是泛神仙集團。

原著第七回，如計劃所設，孫悟空如期大鬧天宮，玉帝佯裝不敵，央人來靈山請援。且看描述，「如來聞詔，即對眾菩薩道：汝等在此穩坐法堂，休得亂了禪位，待我煉魔救駕去來」。

注意細節！「在此穩坐法堂，休得亂了禪位」。

這是什麼意思？很明顯，就是有人想亂了禪位。或者如來認為有人想亂了禪位。當然，結合如來在靈山的政治處境，我們就不難理解了。靈山前任燃燈古佛尚在，而後任人選彌勒佛卻已確定。也就是說，如來既要防備「老人政治」，也要警惕「年輕人干政」。如來腹背受敵，他亟需確立自己的個人權威！

接下來要做的，先是確定花果山猴王地位。

當然，這在忠誠的混世猴引導下，這不成問題。孫悟空一躍，進了事先布置好的水簾洞，按照「先到者王」的契約，榮登王座。

然後是拜師學藝。這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導師的人選，可以說或為六耳和如來共同確定的。但確切說，應該是六耳含蓄引導或推薦，經由如來拍板的。如來是一個領導欲很強的佛爺，他要有絕對的發言權。

至於如來的論證，大概是這樣。這個導師，不能是道派人士（這樣容易把辛苦培養的苗子推入反對派懷抱），也不能是佛派人士（這樣容易暴露自己）。因此，同為西牛賀洲的「無黨派」人士菩提無疑是最為合適的人選。而菩提的個人檔案分析，自然交由六耳完成。他是經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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