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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溥儀出宮單士元進宮,他是看護國寶文物的國寶,故宮博物院的院齡就是他的工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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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說只呆6個月,誰料一生也未走出這深深庭院」——單士元先生自嘆,將自己的一生都放在了故宮中。記者說:「溥儀出宮,單士元入宮。」學者稱他是:「看護國寶的國寶。」而單先生自己則說:「行止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本文大概314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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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小石橋衚衕寓所

1996年6月19日,侯藝兵攝

照片中的單先生已是鮐背之年,看上去清削、清健。他斂著唇,卻抬起右手,是在比量世界上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紫禁城木結構宮殿建築群么,還是在比量他與這72萬平方米心脈相連的72年?

溥儀出宮,單士元進宮

「我這一生看過五種旗幟在故宮飄揚:大清的龍旗,共和的五色旗,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日本的膏藥旗,還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五星紅旗。」

單士元回顧其在故宮工作的70餘載,寥寥數語便拂掠過紛亂興亡,落定在新時代。

1956年的故宮,衰草叢生。時任國家文物局局長的鄭振鐸找到建築學家梁思成,請他推薦一位懂古建築的專家主持維修故宮。梁思成說:「你不用到處找,故宮就有一個懂古建築的,叫單士元。」

1924年底,溥儀被驅逐出宮,當時還在北京大學史學繫念書的單士元,進入清室善後委員會,對皇宮中舊藏文物進行點查,工作時需要佩戴證章。

其時,故宮裡住家與旗人雜居,原清室內務府旗人與隨溥儀出宮之人遭失業,生活無著落,單士元常受到他們的白眼。一次他剛從家走出衚衕,兩位街坊怒視,對曰:「這個小子參加革命黨了,把他扔到什剎海里去。」

1925年初,單士元真正進入紫禁城時滿目凄涼,每到一院落都是蓬蒿滿地,高與人齊,年輕人不得不手持鎬鍬鐮刀為點查的政府官員和教授開路。

單士元先生青年時期

當時,管理非常嚴格,要進入故宮必須有人擔保,保證其人品可嘉,而且擔保的人還要有一定的財產。為確保文物安全和自身清白,大家都穿沒有口袋的工作服,袖口還要用白帶子紮緊,不得單獨遊憩,不得先進或後退。

歷經10個月的點查工作後,1925年10月成立了故宮博物院,單士元得以留職。當時被推舉為故宮博物院理事長的李煜瀛先生用大抓筆半跪著寫了「故宮博物院」五個大字,單士元即捧硯在側。

自1924年(17歲)進入故宮,到1998年(91歲)去世,單士元為故宮工作了近74個春秋。記者說「溥儀出宮,單士元進宮」,學者稱他是「看護國寶的國寶」,他自己嘆「起先說只呆6個月,誰料一生也未走出這深深庭院」

故宮博物院的院齡,就是我的工齡

單士元生於北京、自幼家貧。少年時以半工半讀求學,12歲起在蔡元培創辦的「平民學校」讀書;後來到北京大學史學系做了旁聽生。

他常說:「故宮博物院的院齡,就是我的工齡。」其實早在北京故宮博物院1925年10月成立前的十個月,他就已經在故宮工作了——

單士元對故宮最初的記憶,就是點查清理工作開始的那個隆冬,出氣如霜,唇際浮冰。一進神武門洞,西北風打得人身不由己往宮門洞兩壁上撞,幾乎無法行走。

年僅17歲的少年心中默念「老子青牛」(因牛善逆風),以此支持自己「打著轉兒進故宮」。就是這頭初生牛犢,後來成長為故宮古建部主任、建研室主任、故宮博物院副院長。

1927年單士元在北京大學歷史系留影

單士元「兩入燕園」,是指他1929年考入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研究歷史及金石學。1932年,他在整理李鴻章日記、清大臣奏摺等基礎上撰寫的《總理各國通商事務衙門大臣年表》,後來作為研究生畢業論文提交,受到當時的北大校長蔣夢麟、北大研究所國學門主任胡適及指導教授孟森、陳受頤的讚賞,並建議日後補入重修的《清史稿》。

1937年,北京。左起:單士元、商鴻奎、孟森、張鴻祥、吳豐培

讓我們再回到本文開頭的1956年,鄭振鐸把梁思成舉薦的單士元鄭重介紹給故宮博物院新任院長吳仲超,吳仲超根據單士元的建議,成立了建築研究室,以單為主任。不久,又組成古建管理部,下轄工程隊、琉璃磚瓦廠,仍以單為主任。

單士元首先抓起古建部和工程隊職工隊伍的提高和充實問題。為提高職工基礎理論和工藝水平,他從建築科學研究院聘請結構學教授李風翥、地基結構教授鐵天石到院講課。

單老在古建修繕施工現場

他向職工反覆闡述研究古建工藝的重要性,並以紫禁城門扇上的門釘為例,說明不能只注意建築藝術而忽視工藝技術的道理:「紫禁城城門,每扇門板上排列九行銅門釘,上貼金葉,門身滿塗油,門扇高大而不顯呆板,但覺輝煌絢麗,莊嚴肅穆。

「從表面上看,這些金葉門釘只是一種裝飾,其實不然,它是工藝技術與建築藝術的統一結合——那九行門釘原是為加強門的結構強度而設的,是一種加固手段,是用來加固門扇背面橫設的木輻的。這些門釘實際是大門的構件之一,只是通過工藝技術手段美化了,因此就不能僅僅看成是一種裝飾。」

單士元還陸續請來一些瓦、木、扎、石、土、油漆、彩畫、裱糊等主要建築工種的老師傅,到工程隊傳授技術。這些師傅身懷絕技,不少來自世襲匠作,以家傳技術為操作法則。

單士元懇切地要求每個老師傅:「帶動培養工程隊里的年輕人,使他們都能成長為專門人才、行家裡手……」只要有空,他自己也跟著看老師傅操作,聽老師傅講解。可以說沒有單士元,也就沒有今天的《我在故宮修文物》。

一個公民續寫的故宮歷史

1931年,日軍侵華,恐珍貴文物毀於戰火,故宮文物中擇精品裝箱南遷。單士元因一家老小均在京城,被派留守院中,負責看守,先分配在文獻館,後調至圖書館。

其女單嘉筠回憶,那時父親的名頭已經很大,往來的常有文化界名人。

日本人佔領北平後,曾想讓單士元擔任日偽佔領的故宮博物院副院長,單士元拒絕;1938年至1941年間,他稱病很少去故宮上班,靠在輔仁大學兼課糊口,家中經濟困頓,吃不起白面,只能夠吃雜糧磨製的劣質混合面,經常得用鑷子從面里往外拈馬毛。

新中國成立後,單士元做了主管業務的故宮博物院副院長。

1960年,大赦後的溥儀曾來故宮參觀,由單士元陪同,當他走到其原住所的宮殿時,連聲說「真整潔,我都不認得了」。

後來形勢急轉,單士元在「破四舊」的潮流中被一擼到底。當時故宮正在進行收租院的全國巡展,內容是用泥塑揭露大地主劉文彩的劣跡,不收門票,群眾可以隨便看,而故宮其它各處均閉館。

單士元被吩咐在收租院掃地,革命小將用掃帚打將過來,閃避不及的單士元眼皮上留下了永遠的傷疤。

文革結束,單士元恢復副院長職位後,幹了很多「不合群」的事情。比如有人出國要帶故宮的國家一級文物真品,他攔住了,只讓帶仿製品;作為文物鑒定專家,為避嫌疑,他從來不為別人鑒定文物,不吃請,不要錢。

「我父親的『缺點』就是太執著,當年趕上了國學鼎盛時期,還保留著老派學者的作風。」單嘉筠說。

行止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單士元生前與老伴及女兒一家五口共同居住在一間78平方米的單元房裡。

在這三室一廳中,那間最小的9.7平米是他的卧室、書房兼客廳。單士元戲稱這斗室為「蠖齋」,曾作《蠖齋銘》以解嘲。

蠖齋里有兩個博古架——這個天天與文物打交道的人,多寶格上確有幾個罈罈罐罐、瓶瓶碗碗,卻都是別人送的工藝品,沒有一件是「真東西」——他給全家定下一條鐵律:「咱們搞文物的,不許玩文物,不許買賣文物、收集文物、開文物商店。」

據說單士元走遍故宮每一個角落,獨獨瓜田李下,在沒有特殊需要的情況下不會到庫房去。是這樣一位先生題寫下這樣的筆墨:行止無愧天地,褒貶自有春秋。

單士元手跡

也不知兩萬多個日子,單先生曾多少次凝望日落紫禁城,遙想自己與這故宮前世今生的「天緣有份」。單先生沒看到《我在故宮修文物》——他不僅修文物,更修故宮,不知是否也會覺得這配樂曲目有點意味:相遇 / 歲月的意義 / 今夕是何夕 / 凝望的語境 / 安靜是穿越的羽衣……

單先生他每天行走在「一線」,「一天不看到紅牆黃瓦,就吃不下飯」,心心念念的當是各處屋脊龍吻上歷盡艱苦才安好的避雷針,是在馬神廟拾得的那塊高麗紙——信仰故宮裡每件文物都寶貝、都可愛的他,要為這一片600多歲卻依然不改的堅韌凈白賦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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