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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今中國,他憑什麼被譽為500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文章來源於:德國優才計劃/轉載授權請與原作者聯繫

歷史上的今天:1910年10月20日,錢鍾書出生於江蘇無錫。

他被稱為「文化崑崙」,

「20世紀最偉大的學者」,

近百年來中國,

還沒有第二人堪與他相比。

有外國記者曾說:

「來到中國,有兩個願望:

一是看看萬里長城,二是見見他」。

簡直把他看作了,

中國文化的奇蹟與象徵。

他是500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

通過學問而成神的很少,

他就是那絕少數的幾個人之一!

他被奉為學界泰斗,

可他的最高文憑,也僅僅只是學士,

還被許多人貼上了這樣的標籤:

嘴欠、傲慢、狂妄、無理,……

可究竟為何他還被如此高評呢?

你一定知道他,

但卻不一定真的讀懂了他。

10月20日,一個特殊的日子,

今天就讓我們來說說大名鼎鼎的他。

他,就是錢鍾書

1910年10月20日,

他出生於江蘇無錫的書香世家,

父親錢基博是文史大家,著作甚豐。

周歲「抓周」時,在眾多物品中,

他卻緊抓一本書不放,於是,

父親就給他取名「鍾書」。

而他幼承家學,

古文根底是雄厚了得。

1929年,他考清華大學,

嚴重偏科的他,數學只考了15分,

可最終,清華居然錄取了他。

有人說是當時的清華校長羅家倫愛才,

還有人說是他爸走了後門,

可事實,都與這些猜測無關。

錢鍾書與父親錢基博

那個年代清華的錄取標準是,

凡國、英、算三門主科中,

有一科目在85分以上,可錄取。

各科平均分數及格,可錄取。

而他國文特優,英文滿分,

總分在清華正式錄取的174名男生中,

位列第57名。

現在想想清華當年這個入學標準,

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沒有將偏科的天才拒之門外。

一進清華,他就因天才名震校園,

他記憶力十分驚人,過目成誦,

同學喬冠華稱他具備了,

「照相機式的記憶」。

曹禺不相信,一天,

在咖啡館看到他,便對吳組緗說:

「錢鍾書就坐在那裡,

趕緊叫他給你開幾本英文淫書。」

吳組緗走過去請他幫忙,

他提筆一揮而就,竟寫下40多本書,

不但寫了書名,還寫了大體內容,

從此,曹禺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24歲的錢鍾書

最怪的是,他上課從不記筆記,

只看無關的閑書,但考試總是第一,

甚至在某個學年,

還得到清華「超等"的破紀錄成績。

他的老師吳宓曾對幾位學子感慨:

當今文史方面的傑出人才,

老一輩中要推陳寅恪先生,

讀陳寅恪的故事點擊此處)

年輕一輩人中要推錢鍾書,

他們是人中之龍,

其餘如你我,不過爾爾!

大學四年中,

他已在報刊發表文章近二十篇,

1930年,

國學大師錢穆的《國學概論》出版前,

要他的父親錢基博幫忙寫序,

父親就將這件事交給他,他寫完後,

父親覺得無懈可擊,一字未動。

誰能想到,《國學概論》的序,

竟是一個才20歲的年輕人代寫的呢?

著名學者張申府曾連連驚嘆:

「他是現在清華最特出的天才」,

「全中國人中,天分學力,

再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他的。」

人們往往將他的滿腹經綸,

歸功於他的天分高,

生下來就有「照相機式的記憶」,

「百科全書式的大腦」,

可真正鮮為人知的卻是,

用功之勤,亦無人能比!

剛進清華時他就立下志願:

橫掃清華圖書館。

他的同窗許振德這樣回憶他的勤奮:

在校時,以一周讀中文經典,

一周閱歐美名著,交互行之,

四年如一日。

每赴圖書館借書還書,

必懷抱五六巨冊,且奔且馳。

且閱畢一冊,必作札記。

其他人都覺得字典、辭典枯燥,

他卻讀得津津有味,

還說字典是旅途的良伴,隨翻隨玩。

原來他的學習好習慣就是:

除了大量閱讀之外,

還無論看什麼書都必做筆記。

他的妻子楊絳曾這樣說過:

「鍾書做一遍筆記的時間,

約莫是讀這本書的一倍。

他說,一本書,第二遍再讀,

總會發現讀第一遍時會有很多疏忽。

最精彩的句子,要讀幾遍後才能發現。」

可這些對他還是不夠,

大量閱讀完,做好筆記了,

還會反覆來回再看上幾遍。

他曾給自己定了個雷打不動的規矩:

「中文、英文筆記每天看,

周一,三,五再看,

法文、德文、義大利文筆記。」

即使在後來文革下放期間,

他都沒有打破反覆看自己筆記的規矩。

他是最聰明的人,

卻肯下最笨的功夫。

他究竟是天生的天才?

還是後天百倍的用功!

1935年,他以第一名成績,

考取英國庚子賠款公費留學生,

這也是歷屆中美和中英庚款,

留學生考試的最高分。

進入牛津大學後,

其他同學都忙著到處觀光風景,

他卻一頭又扎進了牛津圖書館,

終日博覽古今書籍,

還將圖書館譯名「飽蠹樓」,

頗有書蟲飽餐後的快意。

圖書館的書向例不外借,

他就用自己做筆記的習慣,

會先用古文寫一遍,

再用英語、法語寫一遍。

這樣記錄下來的筆記,

在他一生中不知道有多少?

後來隨著年代也遺失了不少,

僅知道的,他現在留下的,

光是他的外文筆記,

就有178個大小筆記本,數量驚人,

還有打字稿若干頁,

全部外文筆記達3.4萬多頁。

看到這裡,你是不是很疑惑,

這樣努力苦學的他,

為何最終文憑卻很低?

他留學多年,最高文憑,

居然只拿到學士學位,

這也太不爭氣了吧?

其實,不是他拿不到文憑,

而是他根本不想拿。

很多留學生為拿學位投機取巧,

選擇的專業避難就易,

雖得了學位,卻沒有真才實學。

他曾這樣妙論文憑的作用:

這一張文憑,彷彿亞當、

夏娃下身那片樹葉的功用,

可以遮羞避丑,小小的一片紙,

可以把一個人的空疏、寡陋、

愚笨都掩蓋起來。

他本可在牛津順利取得碩士學位,

他的畢業論文,在半個世紀後,

還被英國女王訪華時所調閱。

可那時他覺得,區區一個文憑,

耽誤了他學習知識的寶貴時間,

就直接從英國去了法國,

進入巴黎大學後,

就主動放棄了牛津學位,

只求自由讀書,期間遍覽,

法、德、意等國文學原著。

不痴迷學歷,只痴迷學問,

獲取知識是他全部的目的,

正因為如此,

他的學問遠超其他學者。

黃永玉曾畫過一幅《鳳凰涅槃》,

想送給外國某城市,

怕外國友人看不懂畫的意思,

打算寫段文字說明,

可黃永玉翻遍資料,問遍大師,

也找不到「鳳凰涅槃」的出處,

不得已之下向他求教,

他告訴黃永玉,可翻翻,

中文本的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

在第三冊就可以找到。

一翻,果然找到!

全國翻譯界的頂尖高手們,

都對他心服口服,因為遇到難譯之處,

只有他能一錘定音。

一次,翻譯「吃一塹,長一智」,

眾人苦思半日,沒有進展,

請教他,他脫口而出:

A fall into the pit,

a gain in your wit.

眾人拍手叫絕。

留學回國後,28歲的他,

成了當年西南聯大最年輕的教授,

他的魅力讓學生佩服至極,

當年的學生周令本回憶:

他講話聲音很磁,

講東西總是帶上表情,惟妙惟肖,

上課很吸引人,

我們每堂課一個字都不願漏掉。

但聯大這個教授,他只當了一年,

外界流傳著這樣一個版本,

說他在離開西南聯大時公開表示:

西南聯大的外文系根本不行,

葉公超太懶,吳宓太笨,陳福田太俗。

不僅目中無人,還辱罵大師,

這也太狂了吧,

可真相真是如此嗎?

細究,這段話來自周榆瑞的某篇文章,

而周榆瑞是根據同事李賦寧兄的話,

可李賦寧得知後很氣憤,他鄭重聲明:

我從未聽見錢鍾書先生說,

葉公超太懶,陳福田太俗,

吳宓太笨或類似的話,

我也從未說過:我曾聽見錢先生這樣說。

我也不相信,錢先生會說這樣的話。

可這個謠言早已覆水難收了。

其實說他狂傲,不如說他真實。

對父親錢基博,他直言:

「您的學問還不完備」。

對錢仲聯,他認為:

「渺然侏儒,衣履華鮮,

作詩亦小有才藻」「

對魯迅的看法是:「只適宜寫短篇小說。」

哪怕面對權威,

甚至毛主席這樣的國家領袖時,

他仍是真實無比,

一次他翻譯毛選時,發現原文有錯誤:

「孫猴兒從來未鑽入牛魔王腹中。」

徐永火英同志請示上級,

胡喬木同志調了全國,

不同版本的《西遊記》查看。

一查,他確實沒有錯,

孫猴兒是變作小蟲,

給鐵扇公主吞入肚裡的;

鐵扇公主也不能說是「龐然大物」。

毛主席得把原文修改兩句。

不僅大師名人都難以入他法眼,

他甚至連自己都瞧不起。

他從不以自己的博學才華,

而故步自封,沾沾自喜。

對自己既成著作總是不厭其煩地,

修正、補訂,自我完善。

對自己著作中每個字句,

每一條中、外引文,

都要逐處地查找核對,從不輕易放過,

人們很難在他的書中挑出錯誤來,

他嚴謹到,即便是私人信件,

也沒有一個錯別字,沒有一處語病。

在他「狂傲」的背後,

其實,

就是對學術深摯的虔誠,

就是對知識較真兒痴迷。

當年他之所以離開西南聯大,

其實真實原因是因為,

回家探親時被父親留住了,

父親要求他到湖南藍田師院執教:

「一面教書,一面照顧我。」

孝順的他不忍違背,於是請假一年,

一年後,他準備回西南聯大。

當時的系主任陳福田卻千般阻撓,

兩年後,還遲遲不發聘書,

後來聯大開學都三周了,

才跑上海請他回去教書,而他回應:

「既然不想我去,那我不去也罷!」

外界不知情,竟有很多版本說:

他是不能忍受,當時的物質匱乏,

才離開西南聯大的。

後來抗日時期,他和楊絳堅守上海,

更是被一些人指責為吃不了苦頭,

在淪陷區過滋潤日子的漢奸文人。

其實,上海淪陷期間不少人都出逃國外,

如果他那時也離開中國,

顯然以他在世界文學方面,

令人驚嘆的學識,可在西方漢學界,

立於首屈一指的地位,

可他卻和楊絳偏偏選擇,堅守上海。

楊絳曾在《我們仨》中寫道:

我們如要逃跑,不是無路可走。

可是一個人在緊要關頭,

決定他何去何從的,

也許總是他最基本的感情。

……

我們是文化人,愛祖國的文化,

愛祖國的文學,愛祖國的語言。

一句話,

我們是倔強的中國老百姓,

不願做外國人。

他們在淪陷區的生活極為艱難,

當時他失業,一家三口,

只能住在上海一亭子間里,

一住就是8年。

再加上日軍搜刮物資,

那時能三餐溫飽都是種奢侈。

儘管如此,他仍不肯做漢奸,

偽軍曾妄圖借他名氣撐場面,

他就寫了一首《剝啄行》:

「海風吹臭雜人畜,有豕彭亨馬虺隤」

「你的船往西,我的船往東,

我也不與你換乘。」

說完客氣得拂袖而去,

偽軍罵他太頑固,太頑固!

在那樣難捱的環境中,

他矢志不渝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

盡其一切所能地,

將中國悠久的文學傳統留存於世。

1941年至1946年間,

他接連完成了三本著作:

《圍城》《談藝錄》《寫在人生邊上》,

夏志清稱《圍城》是「中國近代文學中,

最有趣和最用心經營的小說,

可能亦是最偉大的一部」。

楊絳曾說:我們從來不唱愛國調,

非但不唱,還不愛聽。

我們並不敢為自己樂觀,

可是我們安靜地留在上海,

等待解放。

抗戰勝利後,許多人逃離大陸,

很多人藉此也給他投來橄欖枝:

杭立武請他去台灣大學做系主任,

香港大學邀他去做文學院院長,

朱家驊力邀他任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牛津大學也邀請他去任教,

......

機會無數,他均辭謝,

選擇堅守在中國,

理由簡單而深情,

他說:

「不是故國之外無世界,

但不是我的世界。」

這位別人嘴中,

所謂的「文化漢奸」,

其實,是最有情,

最鐵骨錚錚,最痴迷祖國的人。

五六十年代,

他進入毛選英譯委員會,

有了一個翻譯紅寶書的好差使,

委員會裡又有喬冠華和胡喬木,

那都是他的清華同學。

文革時,

他奇蹟般地沒被打成右派。

有人就說:還不是因為他討好同學,

抱大腿進的翻譯組,

極盡諂媚之能事,

才在反右、文革中沒被打成右派。

這樣的說法咋聽起來不無道理,

那個人鬼不分的年代,

假如不害人,不趨炎附勢,

怎麼能夠明哲保身呢?

可他真的喪失了自己的原則嗎?

其實,他是被推薦進翻譯組,

因為其翻譯水平無人敢不服,

而他從來沒有向誰討要這份工作。

而真正讓其躲過這場浩劫的,

恰恰就是他的為人處世之哲學,

他給自己起名:鍾書,字:默存,

默存,「默默者存」出自《漢書·揚雄傳》,

默存之意思就是:

少說話、默無言,

才能避災免禍,得以長久生存。

他的一生最注意審慎的就是:

對政治保持沉默,

只鑽學問,不問政治,

遠離權力中心,不攀附,不站隊,少社交。

因此就有很多人覺得他狂傲,

而他回應說:

「人謂我狂,不知我之實狷。」

狷,出自孔子的《論語》,

就是「獨善其身,有所不為」之意。

潔身自好,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是他一生的行為準則,

也正是這樣的他,

才沒留下什麼重要「把柄」。

錢鍾書怎麼不是右派啊?

楊絳回答的好:

「憑什麼錢鍾書就該是右派?

你把我打成右派,總得有把柄吧!」

文革期間一家三口

可儘管沒被打成右派,文革時,

他和楊絳作為文人,也在劫難逃,

1966年,楊絳被「揪」了出來,

3天後,他也被「揪」了出來,

處境很慘:

被掛牌子遊街,被眾人批鬥,

扇耳光,剃陰陽頭,

下放幹校勞改去掃廁所,

女婿王德一也被逼自殺。

......

可就是在這般苦難的日子裡,

他卻始終保持樂觀,

別人都被斗得狼狽不堪,

唯獨他頂著高帽子,

胸前掛著大牌子昂首闊步,

任憑街上的孩子哄鬧取笑,

既不畏縮,也不惶悚。

億萬中國人搖曳著小紅書,

如痴如醉,如癲如狂,

最親密的家人、朋友都在互害,

可每當有人要他揭發誰時,

他總是緊閉牙口,絕不出賣任何人。

後來,他和楊絳被下放到,

五七幹校「勞動改造」,

大家要麼唉聲嘆氣,要麼放任自流,

他卻和楊絳一如從前般,

醉心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里,

勞動完就一頭埋進書里,

不消沉,不畏縮,不卑,不亢,

無論外面多麼動蕩,都能不受干擾。

世間諸般變化,

他均豁然以對,更是練就了,

「天子呼來不上船」的膽魄。

「四人幫」橫行時,某天,

通知學部突然要他去參加國宴:

「是江青同志點名要你去的!」

他卻一再拒絕:

「我很忙,我不去!」

通報者只得討饒:

「那麼,我可不可以,

說你身體不好,起不來?」

他立馬回應:「不!不!不!

我身體很好,你看,身體很好!

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在那樣動蕩的歲月里,

能活下來都是難事,

可文革一結束,

他竟然還完成了巨著《管錐編》。

全書以古奧典雅的文言寫成,

引用古今中外,

近四千作家的上萬本著作,

在一個無法說真話的年代裡,

他竟然用他的智慧和想像力,

注釋了中國的歷史。

在學術界,曾有這樣的說法和標準,

平均每年被引用兩次以上的作品,

稱為影響學界的「主要作品」,

平均每年被引10次以上的,

稱為主導學界的「重要作品」。

而他的《管錐編》平均每年,

竟被引用了有28.5次之多,

是一部當之無愧的,

中國學術界的「超級文獻」。

1979年,李慎之看完四卷《管錐編》後,

就去向他祝賀,特別欽佩他:

「自說自話」,無一趨時語,

一個字都不理30年來,

統治全中國的意識形態。

他聽後淡淡一笑,

搖搖手說「天機不可泄漏」。

他從不直接對政治發表觀點,

他認為:我沒必要說,

因為我不想當政治家。

我說了會耽誤我很多時間,

我的時間就是我的生命。

我要把天下的書都讀盡,

把中國文化看透,把西方文化也看透。

我想做的,

是開拓萬古之心胸的事情。

縱使人鬼難分,信念迷失,

他卻始終守護著,

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

不攀權附勢,深深痴迷的是良知。

十年動亂結束,生活終於安穩,

他和楊絳卻仍選擇,

埋首於書齋,默默做學問。

1980年,

他的《圍城》重版,先後被譯成,

英、德、法、日、捷克等多國文字,

被譽為「新儒林外史」,

他也獲得了極高的國際聲譽。

哈佛大學教授,哈里·萊文應邀來華,

特地拜見他,兩人相談甚歡,

然而回程路上,萊文坐車裡悶悶不樂,

直到最後才冒出一句:

「我自慚形穢!

我所知道的一切,他都在行。

可他還有一個世界,

而我對其卻一無所知!」

他與一批中國學者首次出訪美國,

操一口流利的英語,

在耶魯大學旁徵博引地演講,

把在場的老外都嚇壞了」,

美國漢學家艾朗諾忍不住讚歎:

「錢先生好像一瓶香檳酒,

一開就大發,我們非常佩服他,

沒想到今日中國學者中,

也有像他這般學問這麼好的。」

他越來越有名,可他卻很怕出名。

有一位英國書迷求見,

他在電話里幽默地打趣道:

「假如你吃了個雞蛋覺得不錯,

何必認識那下蛋的母雞呢?」

1991年,18家省級電視台,

聯合拍攝《中國當代名人錄》,

將他列入第一輯,卻遭到他的婉拒。

當友人告訴他對方有巨款酬謝時,

他說:「我都姓了一輩子『錢』了,

還會迷信這東西嗎?」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邀請他講學,

時間是半年,兩周講一次,

一次40分鐘,給予的報酬是16萬美元,

交通、住宿、餐飲免費提供,

可攜夫人同往,這樣的條件,

任誰都會心動吧?

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還對校方特使說:

「你們研究生的論文我都看過了。

就這樣水平,我給他們講課,

你們以為,他們聽得懂嗎?」

他80歲壽辰之際,有關部門,

要給他舉行盛大的慶祝典禮。

他委婉而堅決地謝絕了,說:

「不願花不明不白的錢,

不願見不三不四的人,

不願聽不痛不癢的話。」

他的追求簡單而清晰,

就是文學和家庭,

他一眼看穿了俗世,索性就不參與。

圍在城外的人想衝進去,

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

而他卻以其獨立思想,獨立之人格,

獨立於「圍城」之外。

靜水深流、含而不露,

不標榜、不炫耀,

最通達人情世故,

最痴迷簡單純粹,

他是真正的謙謙君子。

因為文革時遭遇,

批鬥、下放幹校等諸多不幸,

加之年齡增長,他的身體大不如前,

哮喘、喉炎、肺氣腫都成了老毛病,

動過多次大手術。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居然又對自己的《管錐編》,

作縝密繁瑣的訂補,

且旁徵博引涉及中西,

僅引文就包括中、英、

德、法、拉丁等數種語言。

其治學精神著實讓人感動且嘆服,

在世界學界未有第二人!

1998年12月19日,

錢鍾書因病在北京逝世,

享年88歲……

世界上唯一的錢鍾書走了!

臨終前,他留下遺言:

遺體只要兩三個親友相送,

不舉行任何儀式,

懇辭花籃、花圈,不留骨灰。

世界著名的歷史學家、漢學家,

余英時在他逝世後評價:

「默存先生是中國,

古典文化的最高結晶之一。

他的逝世象徵了,

中國古典文化和20世紀的同時終結。

資深文論家王元化說:

錢鍾書去世,意味著本世紀初,

湧現出來的那一代學人的終結。

錢鍾書學貫中西、融匯古今,

他的治學態度和學術成就,

堪稱那一代學人中的代表。

許多中外著名人士都對他,

作了極高的評價,稱他為:

「二十世紀人類最智慧的頭顱」。

就連法國總統雅克-希拉克,

也發來情辭懇切的唁電說:

我向這位偉人鞠躬致意,

他將以他的自由創作、審慎思想,

和全球意識銘記在文化歷史中,

並成為未來世代的靈感源泉。

他站得高,望得遠,

看得透,撒得開,

靈心慧眼,明辨深思,

熱愛人生而超然物外,

洞達世情而不染一塵。

中國歷代,飽覽群書,

博古通今者大有人在,

精多國語言,學貫中西者不乏其人,

專於治學又擅創作者,也不只他一人,

但他卻是最獨特的,

姓了一輩子錢,對錢從不迷信,

讀了一輩子書,對書永遠痴迷,

做了一輩子人,最最痴迷做中國人!

2017年,10月20日,

錢鍾書誕辰107周年,

致敬大師!緬懷大師!

視頻:《大揭秘:錢鍾書的痴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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