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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石文化,緣於人類對石頭的一份特殊情結

賞石文化,緣於人類對石頭的一份特殊情結。

當我們的祖先從茹毛飲血的蒙昧時代步入到文明社會的進程中,學會製造和使用工具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標誌,而承載著這一里程碑般進步的媒介便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石頭。從此,石文化應運而生,人類同石頭結下了亘古不渝的不解之緣,可以說對於石頭的情感已經化成了人類所特有的文化基因,流淌在我們的血液里,印記在我們的意識思維中。

中國作為東方石文化的發祥地,對石頭素來有著不同尋常的偏好。孔子云:「智者樂水,仁者樂山」。此山即石,故仁者樂石,愛其靜,感其壽。中國的先賢很早便賦予了石頭獨有的審美情趣,將傳統的石文化升華成了極具美學意境的賞石文化,並與其它形式的藝術彼此揉合,相映生輝。賞石藏石歷來為文人墨客所青睞,留下了頗多趣聞典故與美詩佳篇。

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對太湖石情有獨鍾,自云:「待之如賓主,視之如賢哲,重之如寶玉,愛之如兒孫」,並提詩道:「石雖不能言,許我為三友」。白居易還創造性的提出了所謂以丑為美的「丑石觀」,其在《詠雙石》中云:「蒼然兩片石,厥狀怪且丑。忽疑天上落,不似人間有」。將「怪、丑、美」融為一體,為之「正美」。曾鞏亦云:「閑居百封書,總為一片石」。另一位玩石大家蘇軾更是有詩道:「我持此石歸,袖中有東海」,並言:「梅寒而秀,竹瘦而壽,石丑而文,是為三益之友」。可見唐宋之時,賞石藏石已經蔚然成風。

而其間最為人所樂的莫過於宋代的米芾了,其愛石成癖,曾自嘲道:「癖在泉石終難醫」,因其對石下拜,稱石為「石丈」而被時人稱為「米癲」。

相傳米芾在地方做官之時,常匿於書屋玩石不出,按察使楊次公去見他,勸其莫以石廢事,米芾則徑前以手於左袖中取一石,其狀嵌空玲瓏,峰巒洞穴皆具,色極清潤。米舉石宛轉翻復以示楊曰:「如此石安得不愛?!」楊殊不顧,乃納之左袖。又出一石,疊峰層巒,奇巧更勝,楊亦不顧,又納之左袖。最後又出一石,盡天畫神樓之巧;又顧楊曰:「如此石安得不愛?!」楊次公終於按捺不住,忽曰:「非獨公愛,我亦愛也!」便從米芾手裡奪了一石,駕車而去。雖是趣聞,但也生動的反映出了宋代上層社會愛石與藏石的深厚氛圍。而由他創立的賞石原則:即「瘦、透、漏、皺」四字訣,沿用至今。

至清代「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則在宋人賞石原則的基礎上加以完善,進而闡明:石丑,當「丑崦雄、丑崦秀」方臻佳品,「丑字則石之拮態,萬狀皆從此出」。將中國賞石文化的美學理論傳衍至臻。

中國古代的智者賢人之所以對賞石文化痴愛有加,和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哲學思想的思辨內旨是密不可分的。老子曰:「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道出了美與丑相對而言的樸素辯證關係。而所賞之石,其質樸而天成。朴,未事雕琢也。且自然天成之物,其實本無美與丑的界定,根本在於人的審美態度,柳宗元道:「美不自美,因人而彰」,這便完全自在人心了。民間諺語云:少見而多怪,物以稀為貴。集「瘦、透、漏、皺」加之「丑」的賞石,便因之身居奇貨,被常見的凡石陪襯成為了玩賞之珍品,從而超越平庸凡俗成為了「幽居之尤物」,便應了蘇軾「反常合道為趣」之意境了。

故而,賞古文化被中國文人附之以怪、頑、瘦、拙等醜態,所追求的並非傳統意義上的表面形式之美,而是寄寓著一種「示之以朴」的精神追求,一種本土道禪哲學的思想理念。正如被譽為「楷書四大家」的元代趙子昂為賞石所題之詩云:千崖萬壑來几上,中有絕澗橫天河。粵從混沌元氣判,自然凝結非鐫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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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內容屬於「榮寶齋文化發展」的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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