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民專欄丨DC「一妹」小丑女：我把名字寫在蝙蝠俠的LOG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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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本文部分資料取自知乎用戶「LI路遙」在相關問題下的回答內容

　　四年前，為了紀念「DC宇宙一哥」、「DC漫畫最可靠搖錢樹」、「美漫最強開掛者」蝙蝠俠誕生75周年，DC官方將每年9月的某一天選為「蝙蝠俠日」。然而，今年的這一慣例卻已被打破，9月23日，史上第四個蝙蝠俠日將由一名反英雄角色所接管，以此來慶祝該形象的25歲生日。她的名字叫作哈莉·奎恩，也被我們習慣地稱為「小丑女」。

　　儘管去年上映的DC漫改電影《自殺小隊》就成片素質而言確實有些差強人意，但是片中由瑪格特·羅比飾演的哈莉·奎恩的形象卻讓全球粉絲為之著迷。時而嫵媚、時而瘋癲、時而機敏、時而莽撞——哈莉·奎恩那令人難以捉摸的多面形象與神秘性格讓角色人氣一路高漲。在2016年上半年「DC重生」推出之前，DC漫畫銷量被漫威方全面壓制的艱難時期，《哈莉·奎恩》與《蝙蝠俠》也是能夠殺進月銷量前十的唯二DC漫畫。於是今天，就讓我們聊一聊這位「貫徹了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武藏…額不…哈莉·奎恩！

哈莉·奎恩：今天我哈莉就是要把名字寫在你蝙蝠俠的LOGO上！

天生不凡

　　與大部分人氣漫畫角色不同的是，哈莉·奎恩的處女秀並非來自於漫畫作品，她初次登場於1992年的TV動畫《Batman: The Animated Series》（以下簡稱《蝙蝠俠TAS》），由保羅·狄尼和布魯斯·提姆共同創造。作為小丑的搭檔，哈莉頻繁活躍在動畫劇集中，廣受觀眾歡迎。次年，應漫畫粉絲的強烈要求，哈莉·奎恩才在《Batman Adventures #19》中第一次擁有了正式的漫畫形象。作為「動畫——漫畫逆輸出」的先驅案例，哈莉·奎恩在TV動畫中的故事一度被改編為漫畫作品，而這本改編漫畫《The Batman Adventures: Mad Love》也成為了1994年美國最受歡迎的單冊漫畫之一。

「Mad Love」的作者團隊正是動畫版《蝙蝠俠TAS》的原班人馬

　　「Mad Love」為讀者們帶來了哈莉·奎恩的起源故事：哈莉·奎恩，原名哈琳·奎澤爾，她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在阿克漢姆精神病院參加實習工作（這可能是哥譚市最惡劣的實習工作……），在這裡，他與小丑邂逅，幾次心理治療讓她了解到了小丑悲慘的童年經歷，以及其長久以來，對蝙蝠俠強烈的憎恨。出於對小丑病態心理的好奇與迷戀，哈莉認為自己愛上了小丑，於是她幫助小丑策劃越獄，並以助手與幫凶的身份待在小丑身邊，希望能夠贏得小丑的青睞。

　　在《蝙蝠俠》系列的角色設定中，普通角色的「黑暗身份」一直被視為該世界觀下，角色魅力的基本要素。從衣冠堂堂的心理醫生墮落為瘋狂迷戀罪犯的可悲女性——這便成為了哈莉·奎恩最為公眾熟知的起源形象。

　　順帶一提，儘管中國漫畫讀者習慣性地稱哈莉·奎恩為「小丑女」，但是這個代號只是《蝙蝠俠TAS》引進國內之初，由於翻譯習慣導致的誤讀。DC官方對於該角色的稱謂一直只有「哈莉·奎恩」。

如果按照陣營九宮格的規則為哈莉定義角色類型，那她一定是要被劃入「混亂善良」

漫畫生涯正式開始

　　由於TV動畫在當時並未被列入DC漫畫正統劇情，而《The Batman Adventures: Mad Love》也只是一部繼承動畫世界觀的獨立漫畫。因此事實上，哈莉·奎恩在DC主宇宙中的故事直到1999年8月的個人漫畫特刊——《蝙蝠俠：哈莉·奎恩》才正式開始。

　　由TV動畫所帶動的加成效應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在DC漫畫重啟之前，哈莉·奎恩的漫畫人氣一直不溫不火，很多讀者對她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小丑的得力助手與女友」。然而事實上，在早期哈莉·奎恩的個人故事中，小丑便曾企圖殺死哈莉（具體的方法是用一隻火箭將哈莉送上了天……這個設定甚至一直沿用至今），並最終導致了二人的決裂。從2000年到2003年的《哈莉·奎恩》個人刊中，哈莉早已離開了小丑，以個人身份進行著冒險：

N52之前哈莉的形象還是基本沿用了動畫版的造型

　　被小丑重傷之後，哈莉僥倖遇到了毒藤女艾薇，後者傾其之力救了哈莉一命，並在此後與哈莉共同行動。二人在此期間發展了一段難得的姐（bai）妹（he）情誼，兩位佳麗的互動讓哈莉·奎恩與毒藤女艾薇的曖昧姬情為漫畫粉絲們津津樂道。而本著官方逼死同人的原則，DC也毫不吝嗇在故事中為她們頻頻發糖。這段時間的故事風格普遍輕鬆愉快，哈莉也處處體現著現代年輕女性的活潑與俏皮，但在系列的結尾，哈莉重新回到了阿克漢姆，我們卻能從中看到哈莉·奎恩內心身處的糾葛與掙扎，她在理智與瘋狂之間反覆無常，始終難以擺脫小丑的影響。

　　在此之後，DC還發行了以哈莉、毒藤女、貓女為主角的《哥譚魅影》（目前已經確定了電影改編計劃），故事進一步加深了「哥譚閨蜜團」的感情，並對哈莉·奎恩的背景設定進行了補完：哈莉的父親是個騙徒，哥哥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哈莉之所以去學習心理學也是受到家庭背景的刺激。

鑒於電影版《自殺小隊》中哈莉的極高人氣，《哥譚魅影》的改編工作也提上了日程

　　2011年，DC漫畫通過大事件「閃點悖論」進行了重啟，DC漫畫正式進入N52時期。此時，哈莉·奎恩的命運也迎來了轉折：哈莉愛上小丑的契機是因為小丑切下了哈莉殺父仇人的手指；外表造型也從小丑帽底下的一頭金髮變為了紅藍兩色的雙馬尾（也有些時候是包子頭），而其慘白的皮膚則是因為被小丑踢進了化工池。雖然故事中的哈莉·奎恩似乎還對小丑留有感情，但在個人漫畫初章，哈莉就已經用「舊愛」來形容小丑了。同時，在《蝙蝠俠 滅族之災》中，小丑的病態心理進一步惡化（著名的割臉皮事件），哈莉也不得不承認——「他變了，蝙蝠，他不再是我的J先生了。」 

哈莉的傷心不難理解，畢竟N52之後的小丑基本上已經不怎麼像人了……

從反派配角到DC一妹

　　2013年6月，哈莉迎來了全新的個人刊，新刊延續了原有的起源設定，但在編劇風格上卻發生了有趣的變化。此時的漫畫編劇似乎有意識將哈莉塑造為類似隔壁死侍的搞怪形象，她依然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但大多卻是一根筋式的懲惡揚善；她行事不計後果，我行我素，卻仍對弱勢群體和小動物們呵護有加。

哈莉與毒藤女……這讓宅男讀者怎麼遭得住啊……

　　新故事中，哈莉成為了一棟公寓的房東，公寓里則居住著各路奇人怪咖。在充滿了喧囂與嘈雜的日常冒險中，除了與「官配」毒藤女時常秀秀小恩愛以外，哈莉還結識了她的新姬友——意外墜落至地球的失憶少女「神力女孩」（主世界的超級少女的異時空同位體），瘋狂與超能的奇妙搭配讓哈莉的冒險傳奇進一步升級，在某次危機中，為了從某個平行宇宙返回地球，哈莉甚至用「無限指環」殺死了該宇宙的萬物主宰「面霸」（這裡黑了誰就不用指明了吧……）。

被哈莉秒殺的「面霸」

　　此時的哈莉·奎恩彷彿是遊離出了DC宇宙，縱使蝙蝠俠與小丑殺個你死我活，正義聯盟一次又一拯救世界於水火。哈莉也只是在自己小小的個人世界裡享受著單純的喜怒哀樂，然而，為了充分利用角色人氣，除了在個人刊中嬉笑怒罵以外，哈莉依然需要在DC人氣天團「自殺小隊」里頻繁出場。不過至少在筆者看來，雖然編劇與畫師盡量還原了哈莉·奎恩落拓不羈的角色性格，可一旦摻上了DC主世界觀的現實色彩，這個瘋癲古怪的丫頭似乎總在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哈莉在自殺小隊中也是出盡了風頭……畢竟人氣就是戰力

　　總而言之，N52中的《哈莉·奎恩》個人刊成為了無厘頭劇情的大合集。各種異想天開的冒險、突破次元牆的對話、吐槽都讓哈莉在殘酷的黑暗英雄世界中成為了一抹輕佻靚麗的彩虹。奇妙的反差效應讓哈莉·奎恩人氣飆升，單刊銷量也頻頻殺入銷量榜前沿。

　　為了趁熱打鐵，從各種變體封面到節日特刊，DC官方總會邀請各路名家畫師為哈莉·奎恩定製封面，近年來，哈莉的亮相頻率甚至絲毫不會遜色於蝙蝠俠，由此可見DC漫畫對於該形象的重視。儘管大多數人認為正聯三巨頭之一的神奇女俠理應成為DC漫畫的當家花旦，可從各方面看來，哈莉奎恩才更像是他們的親女兒。

人見人愛的哈莉·奎恩

　　從誕生之初的反派跟班到今天的人氣反英雄角色，哈莉·奎恩的蛻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雖然其相關漫畫作品中曖昧的百合氣息和偶一為之的賣肉福利似乎是在有意地討好男性讀者。但哈莉玩世不恭的行事風格與樂觀態度也讓更多人看到了當代年輕女性對自由意識和獨立精神的嚮往。

　　情感方面，哈莉·奎恩最早作為小丑的附屬，雖然在名義上與對方享有情侶關係，但二人在愛情上的投入幾乎從來都不是對等的。小丑更像是哈莉的毒品，一遍又一遍地傷害她、折磨她，卻總能得到哈莉的迷戀；小丑並不欣賞哈莉的玩笑，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比起愛人，哈莉更像是他純粹意義上的跟班或道具。

漫畫中哈莉在小丑身邊的待遇一直不是很好……

　　可小丑真得不愛哈莉么？漫畫中，阿曼達（自殺小隊的組織者）曾經說過：「我一直堅信哈莉不能沒有小丑，但事實上反倒是小丑離不開她。小丑以他自己獨特的方式，真心愛著哈莉，想要得到她的肯定。」但是，比起小丑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哈莉顯然還是難以承受這份感情。N52以來，哈莉與小丑漸行漸遠，這反而令筆者深感欣慰，畢竟，無論對於「早已陷入喪心病狂狀態的小丑」，還是「在百合之路上越發幸福甜美的哈莉」來說，這段虐戀關係也許是時候成為永遠的過去了。

　　所以，雖然筆者同大多數影迷一樣，對電影版《自殺小隊》嗤之以鼻，但我反而更加喜歡電影中那個迷戀著哈莉，甘願為了她一次次鋌而走險的小丑。無關演技與劇情，我只是覺得，這才是哈莉值得擁有的那個伴侶。

電影好不好看另說，但這糖我是吃的

　　作為一個美漫形象，哈莉·奎恩還很年輕，這也許剛好是她善變的資本。她是個瘋子，卻喜惡分明；她不過凡人之軀，卻上天入地，無樂不作；她性感火辣，但你絕對不會想要與她為伍；她性格乖僻，卻總能讓真正的惡人付出額外昂貴的代價。

　　對於筆者來說，我從來都沒有刻意關注哈莉的故事，大多只是將其作為《蝙蝠俠》、《正義聯盟》等大餐之後的消食甜品。我從不需要擔心她會面臨生命之憂，就算她什麼時候像死侍那樣提著胳膊滿大街亂跑我也並不感到意外；我從不抱怨她在故事裡面捅下什麼婁子，畢竟那是她的專屬世界，如何尋歡作惡也都遂其所願。不知不覺間，無論是漫畫讀者還是編劇都漸漸習慣了放縱這個肆意妄為的叛逆女孩兒，畢竟，這也正是她人見人愛的魅力所在。

哈莉為自己的欺騙行為向恢復記憶的神力少女道歉……這麼萌！！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啊啊！！

結語

　　DC漫畫進入「重生」之後，哈莉奎恩的故事也依然延續了之前的風格，除了在髮型上更加貼近電影版以外，DC宇宙的一切動蕩彷彿都與哈莉毫無關聯。同樣是來自於「民風淳樸」的哥譚，如果說蝙蝠俠是一個太早失去了童年的大人，那麼哈莉奎恩則像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頑皮女孩兒。她經歷了精神的扭曲，遭受過愛情的背叛；她的生活里沒有風平浪靜，卻總能在任何險境中找到自己的樂點。可如果你問哈莉如此「沒心沒肺」的理由，如果她沒有放聲大笑，揚長而去，我想她大概會像電影中那樣不屑一顧道：「We"re bad guys, it"s what we do.」

　　哈莉·奎恩的故事似乎永遠都不會完結，就算生活在危機重重的超級英雄世界，她也從不需要擔心地球的安危、英雄團體的撕逼、時空的塌陷，或是外星種族的入侵。但是如果有那麼一天，哈莉·奎恩的故事不得不迎來一個結局，我只希望會是——哈莉·奎恩和她的好朋友們永遠快樂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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