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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年古墓里挖出銅鏡,三個小孩觸摸後輪流慘死,真相竟是這樣!

世上有四大缺德事,踹寡婦門,罵啞巴人,吃月子奶,刨絕戶墳。

這四大缺德事,真要做出來,會被人戳著脊梁骨數落。若是刨了絕戶墳,那後果可能會讓你苦不堪言。

偏偏我今天就要去刨一個絕戶墳!

我拎著鋤頭走在於林村上山的路上,心裡沉甸甸的,畢竟等會兒乾的事兒比前三者還要缺德。

「天老爺在上,您瞧好了啊,我也是被逼無奈,長這麼大沒做什麼缺德事,今天就干這一次,事後我絕對給那墳填上!」

農曆七月十五日晚上九點,深空一輪圓月懸在頭頂,我一邊小聲嘀咕給自己壯膽,一邊依靠天空中的點點光芒,緊握著鋤頭上了後山。

今天跟兩個小夥伴打賭一千塊,只要我刨開那座孤墳,我就能拿到這一千塊錢。

我不明白這兩個小夥伴平時窮的叮噹響,今天怎麼就突然有一千塊的巨款,不過是什麼原因我已經不想知道了,我滿腦子都是該從哪裡下手,刨開那個孤墳。

那一千塊錢,對我的誘惑很大。

當時我欣然同意,家裡就我跟我爺爺相依為命,爺爺那時候不在家,我偷偷從家裡取出一個鋤頭,悄悄的來到後山的孤墳處。

在漆黑的暝色中,我越靠近那座孤墳,心中就越後悔,此時後山給我的感覺像是一頭睜開冰冷眼瞳盯視著我的洪荒野獸,擇人而噬。

「張小寒,你是不是慫了?」

「慫了就趕緊下來!」

我的身後,楊林軍和秦東正在小聲的催促著,我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我們三兄弟當中,我個頭一米七五,還算人高馬大,他們兩個都一米六左右,卻瘦的宛若麻桿。

「再吵吵老子真回去了!」

我低罵了一聲就往墳頭走去,在暝色籠罩下,這孤墳確實有點嚇人,整個後山上光禿禿的,就凸出這麼一個墳頭來,墳並不大,正前方有一個墓碑。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墓碑,在墓碑的前方,只擺著兩根燃燒著的白蠟燭,周圍刮著風,卻無法將微弱光芒吹滅。

於林村有一個很古怪的風俗,每年的四月清明節,七月中元節,十月寒衣節,都要在這個孤墳跟前擺上兩根蠟燭,如果蠟燭燃燒殆盡,便意味著村子一年相安無事,如果兩根白蠟燭的光芒熄滅,或者由火光轉為青光……

由於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所以無從得知。

碑上大大寫著「韓麟」兩個字。

這個名字跟我們學校的校長同名同姓,不過我們校長現在活得好好的,至於墳墓里的韓麟,我就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村子裡的人也不知曉。

在墓碑上,不只有「韓麟」兩個字,底下還有一句話:人因貪慾,入無間地獄。

砰、砰、砰!

我看了一眼墓碑,陰森的環境中那兩抹昏暗光芒格外刺眼,我咬著牙走到墓碑後面,站在小土包上使勁揮動著鋤頭,伴隨著鋤頭刨地的聲音,孤墳底下埋葬的東西很快映入我的眼帘。

「卧槽!」

我看清裡面的東西,著實嚇了一跳,下意識扔掉手中的鋤頭,後退了幾步,一不留神被腳下的一個石頭絆倒在地,撲通一聲癱坐在地面上。

「怎麼了!」

「是不是一堆骨頭?」

兩個死黨忙不迭的跟了上來,在我耳畔急切詢問著,我連忙搖了搖頭,震驚的抬起手掌指著孤墳敞開的深坑,結結巴巴道:「狗,狗屁的骨頭,是,是一面鏡子!」

「鏡子?!」

楊林軍和秦東相互對視了一眼,齊齊鬆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楊林軍拍了拍我的肩膀,嘖嘖稱奇道:「我說張小寒,你就被一面鏡子給嚇成這樣?」

或許是知曉墳墓中並不是枯骨,楊林軍的膽子頓時提了上來,大大咧咧的走到深坑跟前,將裡面的鏡子取了出來,沖著我揚起下巴,得意的將手中的鏡子揮了幾下。

那是一面青銅鏡。

銅鏡正面是一個可以照出人臉的鏡面,看起來很光滑,邊上有著精美的紋飾,遠遠望去,紋飾的輪廓更像是數十個骷髏,有的做出匍匐狀,有的做出垂死掙扎狀,有的跪倒在地,形態百出。

而在銅鏡後面,同樣是這種紋理。

整個青銅鏡看起來有些斑駁,給人一種很有年代的厚重感,但不知為何,我看著青銅鏡,心頭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種恐懼的感覺,我的內心十分的排斥它。

「這是一千塊錢!」

就在此時,楊林軍拎著青銅鏡走到我跟前,從口袋中掏出十張一百塊錢的人民幣交給我,一臉得意道:「我願賭服輸,身為兄弟我是不會虧欠你的,等把這個鏡子賣了大價錢,咱們仨平分!」

我眼瞳一凝,盯視著楊林軍,從他的言語中我聽出一些端倪,蹭的一下從地面上站起,摟住他的肩膀氣罵道:「楊林軍你個王八蛋,是不是早就知道孤墳里是什麼東西,跟秦東合夥一塊坑我?」

「那哪能呢!」

楊林軍訕訕笑著,但我還是從他變得有些僵硬的神色中看出些什麼,我哼了一聲將手臂收了回來,撿起地上的鋤頭,瞅著他道:「那銅鏡能賣多少錢?」

「這個數。」

楊林軍看我沒有怪罪他,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攤開手掌,五根手指挺直的對著天空,嘿笑道:「五千塊錢,張小寒,咱們這次要發了!」

「你別被人給蒙了。」

我狐疑的望著他,從他手中奪過青銅鏡細細打量著,近距離看青銅鏡,更是覺得上面的骷髏紋飾陰森異常,隨意將青銅鏡又扔回他的手上,撇嘴道:「這東西怎麼著也不止五千塊錢吧,說不定能賣十倍不止,你就五千塊賣出去?你是不是傻?」

「我倒是想賣五萬,可也得有人要啊。」

楊林軍攤開手掌,一臉無奈道:「萬一這玩意還真是什麼古董,到時候不得上交國家啊,別不是五萬塊沒到手,咱三兄弟一人先領一面錦旗,那樂子就大了。」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種新聞我可沒少聽說過,拎著鋤頭,我望了一眼被刨開的孤墳,讓他們等一下,旋即自顧自的將孤墳復原成原來的模樣,和他們二人肩並肩走下後山。

沒走幾步,我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孤墳。

墓碑前的兩抹昏暗的光芒,好似熄滅了,四周漆黑一片,也可能沒有熄滅,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而已,我暗暗在心裡安慰著自己那顆怦怦亂跳的心,朝著山下走去的腳步更快了幾分。

……

……

回到家中,我爺爺還沒回來,我將鋤頭放回院子的角落,打著哈欠回到次卧房間。

「一千塊,先存起來。」

我躺在床上數著十張通紅的一百塊人民幣,這筆錢對我這個只有十七歲今年上高三的學生來說無疑是巨款,我小心翼翼將錢放在枕頭下,蓋著棕灰色的薄毛毯便滿足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早,太陽徐徐升起以後,大門砰砰的被人敲響,我睡眼惺忪的坐起身,看了一眼枕頭下的一千塊完好無損,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大聲道:「誰啊?」

「張小寒,你快開門!」

秦東的聲音從門外傳入我的耳中,他的聲音很急切,語氣中更透著難以名狀的惶恐,像是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走投無路一般跑來我這裡。

我渾身一個機靈,連忙打開門。

秦東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身體一個勁的打著寒顫,他懷中抱著一面青銅鏡,是我們昨晚上從後山孤墳中挖出來的。

「你怎麼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我爺爺似乎昨天晚上沒回家,頓時鬆了口氣,皺著眉低聲問道。

秦東雙臂發抖的舉著青銅鏡,放在我眼前,聲音帶著哭腔道:「楊林軍,他,他昨晚上被青銅鏡給殺了!」

我有些懵,楊林軍那張帶著得意笑容的臉龐浮現出腦海,喜歡佔小便宜的好哥們就這樣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心臟跳動的不那麼急促,扶著秦東的肩膀,盯視著秦東神色驚慌失措的眼瞳,沉聲詢問道:「秦東,冷靜點,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我,我親眼看到的!」

秦東聲音顫顫巍巍說著,在我狐疑的目光中,他冷靜了許多,喉嚨攢動了幾下,旋即,他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昨天夜裡十二點。

楊林軍突然打電話叫醒睡夢中的秦東,讓他立刻從家裡出來,他在門口等他,秦東不明所以的穿上衣服打開大門,只見楊林軍滿頭大汗的說今天晚上他就會死。

秦東開始並不相信,認為他又沒招誰惹誰,怎麼可能無辜死掉么,認為他只是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楊林軍面色蒼白,將帶來的銅鏡交到秦東手中,神色焦急:「秦東,你聽好了,這個青銅鏡有問題,明天一大清早,你去找張小寒,和他一起去後山將這面鏡子重新埋回去,哥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我死了以後,你和張小寒絕對不能來我家,更不能跟我家老爺子提起青銅鏡的事情!」

說完,他渾身顫抖的離開。

直到今天早上,秦東仍舊認為楊林軍在和他開玩笑,懷裡揣著鏡子跑向楊林軍的家裡,然而在半路上,他卻聽村裡人說,昨天晚上十一點,楊林軍自殺了。

我聽他講著,心頭一顫。

秦東顯得更無助,渾身瑟瑟發抖著道:「張小寒,你聽明白了嗎,楊林軍昨天晚上十一點自殺了,可是他十二點來到我家門口,你說我見到的是人還是鬼?」

我咬著嘴唇,無法回答他。

我第一反應是立即找到我爺爺,他對於風水奇門很有研究,或許他聽完這件事會有什麼結論,但我爺爺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先去楊林軍家!」

我的思緒宛若齒輪一般在腦海中迅速轉動著,沉聲說道:「我知道楊林軍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自殺!青銅鏡殺人?我也不認為是真的,你看到的我沒辦法解釋……總之,先去他家一趟!」

秦東低著頭注視著青銅鏡,默然不語。

他的注意力好像被那面青銅鏡徹底吸引進去一般,渾身僵硬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秦東抬起頭,忽然對我笑了一聲,那悲戚的笑容中又帶著一抹解脫的感覺。

我心頭一顫,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個分貝,「秦東,你怎麼了?」

「我明白了,明白了……」

秦東緊緊抱著青銅鏡,腳下趔趔趄趄的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厚,濃厚到有幾分猙獰的感覺,他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張小寒,你和我還有楊林軍,咱們三個人完了,楊林軍的死只是開端,我今天會死,你明天會死,我們三個在死亡以後將會得到永生,我們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就像孤魂野鬼,離不開青銅鏡,也離不開於林村!」

我神色微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秦東卻變得瘋瘋癲癲,大笑著抱著青銅鏡跑出巷道,我抬起手掌想要去抓他,卻已經為時已晚,他已經徹底從我的視野中逃離。

「那面鏡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懊悔充斥著我的心尖,昨天前往後山,看到那個青銅鏡的時候,我心頭就一直在恐懼,那種恐懼就好像一個人在懸崖邊上,有人用手掌按在後背,推與不推只憑對方的選擇。

明天我會死?

我不太相信這個說法,但秦東離開前的面容,以及精神狀態卻迫使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我緊握著拳頭,按捺住心頭不斷湧現出的恐懼,回到家裡的院子當中,用水龍頭流下的清水快速洗了把臉,朝著楊林軍家的方向走去。

楊林軍的家坐落在於林村村口。

當我過去時,幾個身材較為魁梧的村民正抬著一具黑色棺材走進玄關,我獃獃的看著這一幕,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死了?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浮現而出,我喉嚨攢動著,邁出沉重步伐,跟上他們的身影走進去,入耳便是一道道痛哭聲。

楊林軍的爺爺、奶奶、以及他的爸媽都在院子里,圍著躺在木板上沒有呼吸的楊林軍抹著眼淚。

「兒啊,你咋就想不開呢!」

楊林軍的母親林燕淚眼婆娑的趴在他的身上,手掌不停拍打著楊林軍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我緩慢的走了過去,近距離看著楊林軍。

楊林軍臉上和嘴唇沒有一丁點血色,緊閉著眼眸,身上穿著壽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的爺爺楊紅衛眼眶通紅,坐在板凳上,渾身一直在顫抖著,看到我以後,他聲音沙啞問道:「張小寒,昨天下午,林軍是和你、秦東出去的,你能跟我講講,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關於青銅鏡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秦東見我時說的那番話在我耳畔縈繞著,揮之不去。

就在此時,楊林軍猛然睜開眼眸,那雙泛白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視著我,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嘴唇微微動了幾下,無聲的吐了幾個字。

一個字,都不許說。

我駭然的看著這一幕,身形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當我回過神來,楊林軍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楊林軍他剛才睜開眼睛了!」

我指著楊林軍的屍體,聲音顫抖著說道,可是不知為何,我的聲音在此刻竟然化作了嗚咽聲,耳朵也好像失聰了一樣,楊紅衛似乎用很大的聲音對我說著什麼,我卻一個字也聽不到。

緊跟著,我眼前一陣眩暈,身體沉重的倒了下去。

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秦東的臉龐映入眼帘,那張臉龐上沒有一丁點血色,和躺在木板上的楊林軍一模一樣,一雙眼瞳泛白的看著我,似乎察覺到我醒了,他嘴角咧開一抹詭異笑容,聲音沙啞而低沉道:「張小寒,你快死了。」

「啊!!」

我駭然看著那張臉龐,恐懼的叫了一聲。

「嘿嘿嘿,小子,你嚎個球啊!」

一道陌生的男聲,語氣充滿不耐煩的在我耳畔炸響,我睜開眼睛,冷汗不斷順著額頭上流下,原來剛才不是真的,但下一秒我卻感覺毛骨悚然。

白日里,後山的景物格外清晰,暝色中的後山本就顯得光禿禿,如今在烈日的映射下,於林村的後山更顯得荒涼。

在我身邊是那尊刻有「人因貪慾,入無間地獄」一行字的韓麟墓碑,我的雙手雙腿被人用麻繩綁著,繩子打結成一個死扣,我嘗試著用力掙扎,卻絲毫無法掙脫。

「你要是能把老子綁的死扣掙開,老子以後不叫錢袋,跟你姓張!」

大大咧咧的聲音又一次在旁邊響起。

我又嘗試掙扎了一下,卻發現仍是沒辦法解開,便將目光放在那個說話的人身上。

那人正拿著鐵鍬,哼哧哼哧的刨著那座孤墳。

這個身材略顯瘦削,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名叫「錢袋」的人,有著一顆鋥光瓦亮的光頭,身上穿著一件灰袍子,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許是因為刨坑不容易,他滿頭大汗的揮動著手臂。

「看什麼看!」

錢和尚發現我用眼角餘光瞅著他,手掌猛然將鐵鍬杵在泥土裡,一雙發亮的眼瞳瞪視著我,用細長的手指直直對著我的鼻子,罵罵咧咧道:「張小寒,誰教你干這麼缺德的事?啊?挖墳掘墓,你知道這個墓穴是什麼東西,你都敢動?你家大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不知道一丁點關於風水的事兒?」

「你說話能別這麼損么?」

我本來對這個孤墳還有些惶恐不安,但錢和尚的話頓時讓我的脾氣上來了,忍不住叫道。

「嘿,你還有臉說?」

錢和尚朝著地面上啐了一聲,罵罵咧咧說了一聲,雙手握著鐵鍬一邊刨著泥土,一邊氣哼哼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瞅瞅周圍,看清楚沒有?」

我掃視了一眼孤墳周圍。

錢和尚繼續道:「這個墳的四周,是不是啥都沒有?寸草不生啊大兄弟,這在風水奇門的叫法,不是絕地、死地,就是凶煞沖人之地,你還敢在中元節那天晚上在這個墳上動土,要不是老子待在於林村,提前知道這件事,不然太陽西沉的時候就該給你小子收屍了!」

「你要救我?」

我眼眸一亮,急切問道。

錢和尚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下巴看著我,目光中充滿戲謔,聲音不陰不陽道:「老子看著就那麼面善?」

「出家人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誰知錢和尚宛若炸毛一般,臉色漲紅的瞪視著我,手掌握著一抔泥土直直朝著我砸了過來,一臉凶神惡煞吼道:「出家人你麻痹,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是出家人了?沒頭髮就是出家人?還不容老子禿頂嗎?」

我愕然看著他。

「跟你個門外漢沒什麼好說的!」

錢和尚氣勢很快又焉了下去,一臉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拎著掛在脖子上的佛珠道:「在這個凶煞之地,沒點東西傍身就是找死,而且我還不確定這玩意兒能不能防住那個東西……」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

我神色大變,叫道:「錢袋,你離青銅鏡遠點!」

錢和尚眼角餘光乜了我一眼,神色嚴肅了許多,從脖子上摘下那串佛珠,迅捷的用佛珠將青銅鏡纏了幾圈,然後恭恭敬敬的將鏡子放在他挖好的坑跟前。

自始至終,他的眼瞳都沒有向青銅鏡上瞥一眼。

「爛好人的崽兒果然也是爛好人。」

錢和尚嘟囔了一聲,拎著鐵鍬沖坑裡爬了出來,走到我跟前,將鐵鍬隨意的扔在地面上,彎下身子用雙手將我從地面上抱起來。

可能是我體重有些彪,他臉色漲紅,因為吃力導致脖子上的青筋畢露,直到將我扔在坑裡,他氣喘吁吁的扶著膝蓋,嘴角抽搐了幾下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

「你要幹什麼?」

我心生不妙,神色微變道。

錢和尚手掌伸進懷裡,取出一把水果刀扔進我懷裡,從地上又抄起鐵鍬,蹲在坑外,抬起手臂指了指擺放在一旁的青銅鏡,神色凝重道:「張小寒,我要請你幫一個忙。」

「可以不幫嗎?」

我雙手捏著水果刀,小心翼翼道。

錢和尚嘆了口氣,站起身子緊握著鐵鍬,一邊揮著手臂往坑裡填土,一邊輕描淡寫道:「不幫也行啊,我現在把你埋了。」

「幫,我幫!」

我嚇了一跳,連忙點頭道。

錢和尚哦了一聲,再次將鐵鍬扔在地上,然後跳進深坑,從我手中奪過水果刀,只劃開了纏著我手腕的繩子,便連滾帶爬的離開深坑。

他站在遠處握著水果刀,神色有些緊張的指了指青銅鏡,道:「你現在把纏在鏡子上的那串佛珠摘掉,然後自己看看鏡面,看見什麼告訴我!」

我深吸了口氣,將青銅鏡上的佛珠摘掉,然後看著鏡面。

鏡子中,映照出我自己。

我和鏡中的自己對視了幾秒,我笑了一笑,鏡中的自己也跟著笑了笑,我做了一個表情,鏡中的自己也跟著做出了一個表情。

我鬆了口氣,看來鏡子竟沒有什麼異常。

然而,鏡中的自己卻沒有做出「鬆了口氣」的動作,而是目光直勾勾的盯視著我,聲音熟悉而沙啞:「好玩嗎?」

我渾身一個機靈,猛然身子後仰,雖然我的腳被繩子綁著,但雙手的力量足夠我離開深坑。

當我面色蒼白的即將爬出去時,錢和尚忽然衝到我跟前,抬起膝蓋猛然一腳踹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撲倒在了深坑中。

「鏡子里有鬼!」

我一邊吼著,一邊想要爬出去。

錢和尚卻是一副絕對不會讓我從坑裡爬上來的架勢,凝視著我道:「廢話,要是裡面沒點不幹凈的東西,用得著老子費這麼大的周章來於林村?張小寒,現在我要你跟他對話,相信我,我是在幫你,沒有在害你!」

我咬著牙,臉色陰晴不定。

在想清楚沒有拒絕的餘地後,我勉強站起身,走到青銅鏡面前,雖然我站直了身體,但雙腿仍舊一個勁的發顫。

鏡中的「我」,正一臉哂笑的看著外面的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錢袋。

錢和尚沉聲道:「你問他,是不是真有能力辦到那種事?」

「哪種事?」

我追問道。

錢袋不耐煩的道:「什麼事你別管,問就行了!」

我回頭望向青銅鏡,一字不差的詢問了一聲,鏡中的自己沒有開口,而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張小寒,好不容易擺脫那種事,你還要進來?」

「啊——」

不知為何,當我聽到這句話,我的腦袋竟然開始脹痛,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蹲下身子,捂著頭髮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砰!

坑外,錢和尚忽然面色蒼白,雙膝發軟撲通的一聲癱坐在地上,神色震驚的瞪視著我,聲音發顫道:「原來,原來是你……」

我不明所以,劇烈的疼痛讓我的意識越來越弱,在我眼皮最終閉合之際,錢和尚宛若發了瘋似的沖著天空哀嚎著,語氣帶著哭腔道:「原來是這樣,不應該啊,這不應該啊,啟山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不值得啊!」

也不知過去多久,當我睜開眼睛,後山的情景以及錢和尚的身影宛若泡沫被手指戳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窗外,夕陽西下,晚霞懸掛在天邊,火燒雲顯得格外美麗。

我有些茫然,環顧四周。

此時,我置身於家裡的卧室中,平躺在船上,傢具的擺設一如往常,除了我腦袋暈暈沉沉有些脹痛以外,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一般。

我穿著涼拖鞋,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院子里,用水洗了洗臉。

砰砰砰!

大門被敲的震響。

「張小寒,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該忙正事了!」

「再不走我們就先去了啊!」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渾身一顫,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大門方向,那道聲音是楊林軍和秦東的,他們應該死了啊!

我匆匆走到門口,打開門,兩個熟悉的面龐正笑嘿嘿的望著我,我眼眶一紅,吼道:「你們差點嚇死我!」

「怎麼了這是?」

秦東好奇道。

「沒事。」

我抹了一把眼淚,笑出了聲,原來我經歷的都不是真的,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楊林軍嘿笑道:「那咱們走吧。」

「去哪?」我問道。

知曉原來我見到的一切都是夢,我頓時鬆了口氣,那個夢真實到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現在想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挖墳啊!」

楊林軍笑著道:「你忘啦?咱們白天約定好的,你挖墳,我給你一千塊錢!兄弟對你夠意思吧?」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挖墳?

後山孤墳!?

「現在幾號?」我聲音顫巍巍道。

「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啊。」

秦東嘖嘖稱奇:「張小寒,你睡了一覺起來,把自己腦袋睡傻了?」

「那個墳不能挖!」

我下意識叫道,此刻我的心口火辣辣的燙,我不知道我是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一夢千年什麼的,夢中看到的事情,竟然成真了?

兩個小夥伴一臉疑惑的凝視著我,我深吸了口氣,耐心解釋道:「你們聽我的,那個墳絕對不能挖,裡面的東西不幹凈!」

「真的假的?」

楊林軍詫異道:「你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我點了點頭,實話實說道:「裡面是青銅鏡!」

「鏡子?」

秦東楞了一下,摸了摸後腦勺偏頭望向楊林軍。

楊林軍卻是哦了一聲,小聲嘀咕著,由於聲音太小我並沒有聽到,他抬起頭一臉認真道:「張小寒,那個鏡子怎麼就不幹凈了?」

「因為……」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楊林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哈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搖著頭道:「大兄弟,你也忒能吹牛了,咱們村子誰都不知道裡面埋的是什麼,怎麼偏偏就你一個知道?難道你挖過?」

說著,他禁不住嗤笑了一聲,「咱們村有誰說他挖開了那座孤墳,我相信。唯獨你張小寒說挖開了,我是一個字也不信。就你那膽子和性子,叫你偷看隔壁俏寡婦洗澡你都能紅臉,支支吾吾拿你爺爺張廣亭當擋箭牌,你說你會挖開孤墳,知道裡面是什麼?」

「行了楊林軍,時間不早了!」

秦東肩膀上扛著鋤頭,急聲催促著道。

楊林軍嗯了一聲,神色略顯嚴肅,凝視著我:「張小寒,跟你透個底,如果真是像你說的一樣,孤墳裡面是一面青銅鏡,那咱們三兄弟可就發大財了,你想想你挖墳,我給你一千塊,到時候把青銅鏡賣了就能多出四千塊,咱們仨再把這錢平分,你怎麼著都賺得多啊!」

四千塊?

我正在心裡醞釀措辭,想要阻止他們前往後山挖墳,楊林軍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我渾身一激靈。

在夢裡的場景,楊林軍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他伸出五根手指,說的五千塊!

「我不去!」

我搖了搖頭,可能夢就是夢,跟現實扯不上關係,想到這裡我便鬆了口氣,楊 林軍的話恰恰說明了我那個夢的真實性,但要我再去挖墳,我是無法做到。

「一千塊你不要了?」

楊林軍愕然道。

「不要!」我堅定拒絕道。

「那到時候分錢我可不算你一份啊!」

楊林軍沒好氣道:「哥們我是為了你著想,你想想看,那一共可是五千塊錢,哥們讓你佔便宜多拿一千,你還不樂意,你忘了你爺爺腿受傷急著用錢?」

我神色黯然,我爺爺一年前腿受傷以後,一直拄著拐杖,去市裡的大醫院檢查說需要一大筆費用動手術,才有可能痊癒,但我們家本就窮的叮噹響,哪裡有錢付手術費。

所以之前的一千塊,我才如此看重。

但經過那場夢境以後,一千塊宛若燙手的山芋,我再次沖著楊林軍和秦東搖了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

「好吧,隨你!」

楊林軍一臉鬱悶的說了一聲,便帶著秦東朝著後山走去。

我很想攔住二人。

然而兩個人表現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我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縱然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進去,只會愈發的埋怨我阻止他們發大財的機會。

「希望那個夢的結果不是真的!」

我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轉身關上大門,回到卧室坐在床沿邊上,腦海中,楊林軍離開的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為什麼五千塊錢會變成四千塊?

我突然想起來,那消失的一千塊錢。

我看向我的枕頭,由於天氣炎熱,我還枕著涼枕頭,在那個夢境中,我挖墳以 後楊林軍給我的一千塊錢,我回來壓在枕頭底下。

我小心翼翼拿開枕頭,頓時一股涼意順著我的脊椎骨湧入腦海,駭然望著枕頭底下。

那十張鮮紅的票子,平靜的躺在那。

「怎麼可能……」

我嘴唇哆嗦,一個念頭浮上腦海。

我一直以為的夢境,根本就不存在,而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我都真真實實的經歷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手裡拎著涼枕頭,雙腿哆嗦著向後退卻了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那一千塊, 如果之前的事情我都經歷過,楊林軍和秦東應該死了才對!

是我回到了事情發生前?

還是除了我以外,時間回溯到了昨天?

由於微信篇幅有限,本次僅連載到此處,後續內容和情節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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