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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天橫穿1200公里藏北無人區,這是一部史無前例的中國電影

文 | 左左

國慶假期,肯定有不少人都去旅遊或者去浪了,當然,肯定還有一部分人和我一樣在家裡躺屍,不僅因為窮,還因為懶。

假期出去玩這件事,一方面算是對不想上班的抵抗,另一方面,還是因為它提供了一種暫時自由的狀態,在陌生的地方,不用看微信(假裝沒信號),不用改方案(大家都罷工了),不用拜甲方爸爸(他們出國玩了)。

假期總是短暫的,班終歸還是要上的。不過,有一部電影,就把旅行背後這種短暫的自由做到了極致,這部電影叫做《七十七天》。

片名的「七十七天」,說的是個時間期限,指的是影片的主人公,探險家楊柳松(趙漢唐飾)要在80天內橫穿羌塘的舉動。「羌塘」,在藏語中的意思是「北方高地」,特指位於西藏北部的的藏北高原,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一片無人區。

因為羌塘地區是一塊南北最寬760公里,東西長約1200公里的長條形區域,越往腹地,穿越的路程越長,危險性就會成倍增加。

所以就連世界上最優秀的探險家,在穿越羌塘的時候,也會選擇縱穿的路線,極限是60天。但《七十七天》中的趙漢唐,卻要選擇橫穿羌塘,在路程倍增的情況下,於80天內完成。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趙漢唐推著自行車穿越羌塘

但,《七十七天》的故事卻完全真實。

2010年,8264戶外資料網一個叫做《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無人區》的貼子,得到了2200萬的點擊量,裡面的內容,就是探險家楊柳松寫的自己77天橫穿羌塘的真實經歷,他是世界歷史上首位,人類孤身自力縱穿羌塘的旅程。

所謂自力,就是全程都靠步行和自行車,沒有任何機械動力。

在這個過程中,他喝的基本都是雪水;要推著重達200斤的自行車和物資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行走;沒有水的時候,甚至要用尿液來潤濕口腔保持體力;整個過程中,只遇到兩次人。這些,都是我們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趙漢唐自導自演

伴隨著這種常人難以想像的生理極限的,是自然對視覺的饋贈,只有深入到這片無人之地,你才能親眼看到那些壯麗的景觀。

我在2013年去過一次西藏,當時就驚訝於那裡完全不用濾鏡就能用手機拍出大片的景色,當地的藏民告訴我,無人區里的景色,比這裡(景區)還美一百倍。

當時我在西藏用某國產普通手機無濾鏡直出的照片

電影《七十七天》,就直接把羌塘無人區的景觀帶到了我們面前。

比如那有著自然的天色分界線的山脈——

像綢緞一樣絲滑的沙漠,會讓你忘了它的險惡——

當騎行在地平線邊緣的時候,你就是那個最接近落日的人——

就連寸草不生的荒原,也散發著一種孤獨的凌冽感——

喀斯特地貌也是羌塘地區的一大景觀——

感覺和天空直接連通的湖泊——

熔岩一般的地面——

像夜一樣深沉的湖面——

永遠也翻不完的山巒,下一座似乎就更接近藍天——

經幡是這塊土地曾經來過人的唯一證明——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字面意義上的孑然一身——

行走在冰湖上時,潔白比寒冷更加逼人——

以及,一直伴隨他的就是這輛只會用鏈條說話的自行車——

我相信所有去過藏區的人,都會在某個時刻被眼前從未見過的野生景色所震懾,這種震懾是任何內地風景都無法帶給我們的。我個人的理解,是因為只有藏區的景物地理,能給我們最強烈的「未馴服感」。

比如說參觀泰山、黃山,或任何一個內地風景區,我們會產生的是一種和人類自身歷史對話的感覺,但在西藏的山川湖泊面前,就好像一切雜念都被清空了,眼前就是自然世界本身。又因為那種和藍天白雲距離特別近的心理因素,更帶來一種和大地萬物直接對話的沉浸感。

所以,從來沒去過西藏,尤其是拉薩等城市區域之外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那些人為西藏激動到底是因為什麼。一切眼見為實,腳行為實。

探險家楊柳松設計的羌塘橫穿路線,是一條「W」型的路,直線長度1400多公里,相當於兩個縱穿,幾乎從無人走過。因此,只有他見到了絕大多數人一輩人都見不到的景象。

而《七十七天》,則把這段私人而絕境的旅程,變成了銀幕上的真實。

楊柳松當時設計的橫穿線路圖

《七十七天》這部電影,是我們之前很少有過的一種電影類型——極地探險片。可能因為探險文化在中國的普及並不如西方高,我們探險題材的電影相對也比較少。

丹尼·鮑爾執導的《127小時》,就改編自阿倫·羅斯頓的真實經歷,因為在峽谷探險時被石頭壓住了手臂,他不得不給自己做了截肢手術,在這之後還攀下了近20米高的岩壁,徒步6公里後獲救。

西恩·潘執導的《荒野生存》,同樣也是一個改編自真實事件的野外求生故事。

《127小時》

作為一片無人區,羌塘除了意味著困境、危險、極限以外,還代表著一種完全原生態的、無侵蝕的、遠離現代社會的「美」。這種美,任何一個「開發式」的、「商業化」的景點都不具備。

我們往往更容易注意到這種美在視覺層面上的樣子,純粹到通透的藍天,夜晚直接就能用肉眼看到的銀河,面對面遭遇狼群時生靈與生靈間的對視,被露水沾濕的外套,等待雪水融化時的風聲。

卻往往忽視了造就這種美的核心。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我們必須要放下現代社會的生活方式,回到原始的生活狀態,也因此慢下來,去感受生命和時間的流動感,這就是羌塘在它「視覺化」的美之外的那種 「洗禮式」的美。

羌塘的原始、羌塘的純粹、以及羌塘的險惡,是被人類活動侵蝕的地球用來保護自己的最原始的方式。

它所擁有的,只是與自然之美無限度的親近,以及與之並行的,與自然之惡無限度的抗爭。

為了能毫無保留地展現藏地的這種美,影片找來了相當強大的幕後團隊。攝影指導是執鏡《花樣年華》《最好的時光》《海上花》的李屏賓,音效設計則是開創了台灣電影同期錄音的杜篤之,配樂何國傑和剪輯顧問廖慶松也都是港台電影圈裡的行業老手。

飾演探險家的趙漢唐演過不少影視作品,也是本片的導演,自己就是個探險愛好者。江一燕則是影片的女主角,她具體演什麼角色,還要等看了電影才知道。

江一燕

這幾年與西藏有關的電影似乎尤其多,創下票房奇蹟的《岡仁波齊》,改編自小說的《皮繩上的魂》,簡述登山者故事的《喜馬拉雅天梯》和馬上要在11月上映的這部《七十七天》都是。

《岡仁波齊》和《皮繩上的魂》同出自導演張揚之手,帶有濃厚的宗教和神秘主義色彩;《喜馬拉雅天梯》本質上還是一個關乎成長,探討傳統與未來間傳承關係的故事。

《七十七天》,則與上面的這幾部影片都不一樣,這還不僅僅因為它是一個極限探險故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它與票房奇蹟的《岡仁波齊》其實有點類似,都把鏡頭對準了穿行藏地者,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極限。

《岡仁波齊》(2015)

但與《岡仁波齊》中的結伴朝拜之路不同,《七十七天》中的旅程孤立無援,支撐探險之路的是對自由的渴慕,是對自己想要生活狀態的忠誠。它用了一種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去貼近自然。

這樣的行為,在現代社會中無疑具有著特殊的意義,這背後指涉著對現代生活的逃離,是對被手機、互聯網、電腦和外賣綁架的現代便利的棄用,是完全不同於我們當下所生活的現代社會的另一套準則。

在這種棄用、逃離和準則的推倒重來中,才能感受到原始的力量,真正面對自然之美和自然之惡,去開啟「生靈」意義上的本能。

就好像楊柳松在《北方的空地》裡面所寫到的:

「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孤身深入羌塘腹地,我也沒有明確的答案。也許就和那些迷戀某座山峰,或者迷戀某條河流的人一樣。對於羌塘,我只是痴迷而已。

痴迷只有羌塘才具有的那種與時間流逝相逆的美,在這裡,時間被放大,被感知,甚至在返溯,讓進入的人回到洪荒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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