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佛學 > 死寂之夜

死寂之夜

死寂之夜

夜幕低垂時,我沒有其它的事了。若我試著跟自己講道理,我知道自己一定不會去,因此抓了一位白衣就這麼去了。

「該是瞧瞧你的恐懼的時候了,」我對自己說,「若我的死期已屆,那就讓我死吧!若我的心這麼冥頑不靈,就讓它死吧!」我如此暗想著。

事實上,我心裡並非真的想去,但我強迫自己去。若要等到所有事情搞定才去,你將永遠也去不成。因此,我義無反顧地去了。

誰敢在墳場過夜?幾人膽敢如此修行?

過去我從未待過墳場,當到達那裡時,那種感覺真的是筆墨難以形容。

那位白衣希望能緊鄰著我搭傘帳,但我拒絕了,讓他與我保持一段距離。其實我心裡是希望他能靠近一點,陪伴並支持我,但是我沒有這樣做。

「若它如此恐懼,那讓它今晚就死了算了!」我挑戰自己。雖然很害怕,但我也有勇氣,反正人生難免一死。

天色逐漸變暗,我的機會來了。哈,我真幸運!村民正好帶來一具屍體。我嚇得連腳踩在地上的感覺都找不到,恨不得立刻離開。他們希望我做一些葬禮的誦念,但我無法參與,於是就走開了。

過了幾分鐘,等他們離開後,我再走回去,發現他們將屍體葬在我的傘帳旁,並將抬屍體用的竹子做成床好讓我睡。

現在我應該做什麼呢?村子距離這裡並不算近,至少有兩、三公里遠。

「好吧!若我會死,我就會死。」

若你不敢去做,則永遠不會知道它是怎麼一回事,那真的是一種寶貴的經驗。

隨著天色愈來愈暗,我不知在墳場可以往哪裡跑。

「哦,讓它死吧!人生到這世上來,總難免一死。」

太陽西沉,夜色告訴我應進入傘帳里,我完全不想行禪,只想待在傘帳里。每次我嘗試走向墳場,似乎就有東西將我拉回,阻止我往前走,彷彿是我的恐懼正在與勇氣拔河一樣。但我還是得往前走,你必須這樣訓練自己。

隨著暗夜來臨,我鑽進蚊帳里,它掛在傘架上。感覺上周圍似乎有七重圍牆,看見身旁忠實的缽,就如看見老朋友在作伴,它在旁邊讓我感到比較安心。有時即使一個缽也可能成為朋友!

我坐在傘帳里,徹夜觀察身體。我沒有躺下或打瞌睡,只是靜靜地坐著。我是如此恐懼,即使想睡也無法入睡。是的,我害怕,不過還是儘力做。我徹夜打坐。

現在,我們有幾個人膽敢如此修行?誰敢在墳場過夜?若你未實地去做它,就得不到結果,那不是真正的修行。

整夜看著焚燒的屍體,是什麼感覺?

破曉時,我對自己說:「啊!我得救了!」我好高興。我想揮去夜晚,只留下白晝。「啊!根本就沒什麼,」我心想,「那隻不過是我自己的恐懼罷了!」

在托缽與用餐後,我覺得很舒服,陽光露臉了,讓我感到溫暖與舒適。稍事休息後,並作了一下行禪。我心想:「今晚我應該會有個不錯與安靜的禪修,因為我已通過昨夜的考驗,它可能不過如此而已。」

然後,到了下午,你們知道嗎?又來了一個,這次是個大個兒。這次比昨晚更慘,他們就在我的傘帳前,在我所在的位置旁,搬來屍體並燒將起來。

我心想:「太好了!帶這具屍體來這裡焚化,將有助於我的修行。」但是我依然沒有為村民舉行任何儀式。我等到他們離開後,才走過去看。

我很難告訴你們,整晚坐著看那具焚燒的屍體是什麼感覺。我無法描述那種恐懼,在死寂的深夜——屍體綻放出紅綠相間的火花,微微地劈里啪啦作響。我想在那具屍體前行禪,但卻舉步維艱。燃燒屍體的惡臭整夜瀰漫在空氣中,最後我鑽進傘帳里。

火焰微微地閃爍,我轉身背對它。我忘了「睡覺」這件事,連想都沒想到它,我嚇得兩眼發直。沒有人可以投靠,在那個漆黑的深夜裡,也無處可逃。

「好吧!我將坐著死在這裡,絕不離開!」

嘿!想想一顆平常的心,它會想如此做嗎?它會讓你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處境嗎?若你給自己找理由,你永遠不會去。有誰會想做這種事?若你對佛陀的教導沒有堅定的信心,你永遠都不可能這麼做。

燒焦的手在緊閉的眼前揮動

然後,大約晚上十點左右,我背對著火打坐。我不知那是什麼,但從背後的火堆傳來一陣拖著腳走路的聲音。是棺材剛好垮下來嗎?也許是野狗在咬屍體?但又不像,它聽起來更像是一頭水牛在緩慢地走動。

「啊!別管它……」

但它接著朝我走來,好像是一個人!他走近我的背後,步伐沉重,像頭水牛,但又不是。在它向前移動時,樹葉在它的腳下沙沙作響。好吧!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我還能去哪裡呢?但它並未真的走近我,只是轉了一圈就往白衣的方向走去,然後一切重歸寂靜。我不知那是什麼,但恐懼讓我做了許多可能的猜想。

我想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左右,那腳步聲又開始從白衣的方向走回來。就像是人一樣!這次它直衝向我,好像要將我輾過去一樣!我閉上眼睛,拒絕睜開。

「我要閉著眼睛死去。」

他愈來愈近,直到一動也不動地停在我的面前。我感覺他那燒焦的手似乎在我緊閉的雙眼前來回揮動。啊!真的是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拋到腦後,忘了頌持Buddho、Dhammo、Sangho(佛、法、僧),腦袋裡一片空白,內心中滿是恐懼,除了恐懼,沒有其它。

打從我出生以來,不曾經歷過如此的恐懼。Buddho與Dhammo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知道它們在哪裡,只剩下恐懼充塞在胸膛,直到它彷彿像一張緊繃的鼓皮。

「算了,就隨它去吧!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面對死亡你無處可逃

我彷彿凌空而坐,只注意正在發生的事。恐懼大到淹沒了我,猶如裝滿水的瓶子。若你將水裝滿瓶子,然後想再多倒一些,水就會溢出瓶子。同樣地,我的心已裝滿了恐懼,開始流溢出來。

「我究竟在害怕什麼?」一個內在的聲音問道。

「我怕死。」另一個聲音回答。

「那麼,「死」這個東西在哪裡呢?為何要如此驚慌?看看死亡的所在,死亡在哪裡?」

「哎呀!死亡就在我裡面。」

「若死亡在你裡面,那麼你還能逃去哪裡呢?若逃走,你會死;若待在這裡,也會死。無論到哪裡,它都跟著你,因為死亡就在你裡面,你根本無處可逃。無論你是否害怕,你都一樣會死。面對死亡,你無處可逃。」

當我想到這點,我的觀念似乎整個翻轉過來。一切恐懼完全消失,簡直是易如反掌,真是不可思議。那麼深的恐懼,竟然能如此輕易地消失。無畏取代了恐懼。當時我的心愈升愈高,彷彿置身雲端。

誰會想到有個比庫徹夜坐在雨中的墳場?

就在我戰勝恐懼之際,天空開始下雨。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雨,還颳起強烈的風。但那時我已不怕死了,也不怕被掉下來的樹枝砸到,我毫不在乎。暴雨傾盆而下,雨勢實在很大,等到雨停時,所有東西都濕透了。

我一動也不動地坐著。

全身都濕透了,那麼接下來做什麼呢?我哭了!淚水從臉龐滑落。我邊哭邊想:「我為什麼像個孤兒或棄兒似的坐在這裡,全身濕淋淋地坐在雨中,如同一無所有的人或流亡者呢?」

接著,我進一步想:「所有舒服地坐在他們家中的那些人,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有個比庫徹夜淋著雨坐在這裡。這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裡,我開始為此感到委屈,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反正這些眼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就讓它們都流光算了。」

我就是如此修行。

嗯,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坐著,聆聽。在戰勝感覺後,我只是坐著,看所有內在生起的各種東西,許多東西可以知道卻無法描述。我想到佛陀所說的話——「智者自知」。

我承受這種恐懼的痛苦,如此坐在雨中——有誰和我一同經歷這一切?只有我才知道它的滋味。那麼強烈的恐懼,竟然在一瞬間完全消失,有誰能見證這點?

那些安住在城裡家中的人無法了解這種感受,唯有我能了解。那是種個人的體驗,即使我告訴其他人,他們也不會真的知道,這是每個人必須親自去體驗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愈思惟這點,它就變得愈清楚,我變得愈來愈堅強,信念也愈來愈堅定,直到天明。

就這樣為修行而死吧!

當我在黎明睜開雙眼時,所有東西看起來都是黃色的。昨晚我本想解尿,但最後那個感覺還是止住了。當我從座位上起身時,觸目所及皆是黃色的,就像某些日子裡清晨的陽光。當我去解尿時,尿中竟有血。

「這是什麼?是我的腸子破了,還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害怕。「也許裡面真的破了。」

「好吧,那又怎樣?破了就破了,又能怪誰呢?」有個聲音立刻對我說。「要破,就破吧。要死,就死吧。我只是坐在這裡,並沒有做什麼壞事。若它要爆裂,就讓它爆裂吧。」那個聲音說。

我的心彷佛和它自己爭辯或吵架。一個聲音會從一邊冒出來,說:「嘿,這很危險。」另一個聲音聲音便反駁它、挑戰它與否決它。

「嗯,我應該去哪裡找葯呢?」我自問。但接著又生起另一個想法:「我才不要為此而煩惱,比庫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採集植物來做葯的。若我死了就死了,那又怎樣?還能怎麼辦?若是在修行中死去,那麼我已準備好了。若我是在做壞事時死去,那就不好了。像這樣修行而死,我已準備好了。」

人們不相信修行不敢真的去做

訓練自己,不要跟著情緒走,修行包括在緊要關頭時獻上生命。你們應至少失敗與痛哭個兩、三次才對,那才是修行。若你困了,想躺下來,就不可讓自己睡著,在躺下來前,先驅走睡意。

有時當你托缽回來,在吃飯前思惟食物時,你靜不下心來。心就如瘋狗,口水直流,實在太餓了。有時你可能會不想思惟,埋頭就吃,那是個災難,而非修行。若心無法安定與忍耐,那麼就推開你的缽,寧可不要吃。

訓練自己,焠煉它,這才是修行。不要只是一味順從心,推開你的缽,起身離開,別讓自己吃飯。若心真的那麼貪吃與冥頑不靈,就不要讓它吃,這樣口水便會停止。若煩惱知道吃不到東西,它們就會害怕,隔天將不敢再來煩你,它們會害怕沒東西可吃。若你們不相信我,不妨自己驗證看看。

人們不相信修行,他們不敢真的去做,因為怕挨餓、怕死。若你不去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它是怎麼一回事。大多數的人都不敢去做、去驗證,我們都太害怕了。

想一想,最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呢?莫過於死吧。死,是世上最重要的事,請慎思、修行與探究。若沒有衣服,你不會死;若沒有吃檳榔或抽煙,也不會死;但若沒有飯與水,就一定會死。依我看,這世上只有這兩樣東西是必要的,你需要飯與水來滋養身體。因此,對其它東西我並不感興趣,不論是什麼供養我都感到滿足,只要有飯與水,就足以修行,我就很滿足了。

對你而言,這樣夠嗎?其它一切都是多餘的,無論是否得到都無關緊要。唯一真正重要的東西就是飯與水。

「若我像這樣生活,我能生存嗎?」我問自己,「沒問題。這樣就能過得去了。無論在任何村莊托缽,至少能從一戶得到一口米飯,水則可經常取得,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就夠了。」

修行的痛苦勝於一切,修行的快樂也勝於一切

這顆心不知已被迷惑多少世了。凡是不喜歡或討厭的事,我們就想避開,我們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卻說是在修行。這不能稱為修行,若是真正的修行,甚至必須賠上性命。

若你真的下定決心要修行,為何還要擔心這麼多的事,且樂此不疲呢?「我只得到一點點,你卻有很多。」「你和我吵,所以我才和你吵。」我沒有這些想法,因為它們不是我追求的目標。

別人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當去其它寺院時,我都不涉入這種事。其他人修行得多高或多低,我絲毫不感興趣,我只管好自己的事。因此我勇於修行,而修行也帶來智慧與洞見。

當你們的修行真正掌握要點時,就是真的在修行,無論晝夜,你都在修行。晚上夜闌人靜時,我會先禪坐,然後下來行禪,一夜至少交替兩、三次,行禪然後坐禪,再行禪一會兒。我不只不厭煩,且樂在其中。

有時,飄起小雨,我會想到過去在田裡工作的那段時光。我得在黎明前起床,穿上前一天還未晾乾的褲子。接著必須走到房屋下方的牛欄去牽水牛。我只看得到牛的脖子,那裡一片泥濘。我抓起被牛糞蓋住的繩子,然後牛的尾巴嗖嗖地來回拍打,把糞濺得我一身都是。我的腳因為感染而疼痛,我邊走邊想:「生命為何如此痛苦?」而現在我在這裡行禪……一點雨對我來說又算什麼?我在修行中如此思惟,自我激勵。

若修行已達入流,那是無與倫比的。修行者的痛苦勝於一切,然而修行者的快樂也勝於一切;修行者的熱忱無人可比,但他們的懈怠也是無人可及,修行佛法的人是最頂尖的。所以我會說,若你真心修行,前景是很可觀的。

不管他人修行的好壞,只堅持自己的修行

但我們大都只是口頭談論修行而已,就如屋頂坍塌一半的人,只是睡到房子的另一邊去。當太陽曬到那一邊時,它就滾到另一邊去,心想:「我何時才會像其他人一樣,有間像樣的房子?」若整個屋頂都垮了,他就拍拍屁股離開。這不是做事的方式,但多數人就是如此做。

若我們跟著心、煩惱走,就會有麻煩。你愈是跟著它們,修行就愈退墮。在真正的修行中,你有時會驚訝自己的熱忱,無論其他人修行得好或壞,你都沒有興趣,只是堅持自己的修行。無論是誰來或去都無妨,你只管修行。

你必須在自己笨拙與不足之處下功夫,若還未找到答案,別放棄。結束一件事後,加緊進行另一件,堅持不懈直到完成為止,只有到那時你才可以放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點上,無論行、住、坐、卧,你都要念茲在茲。

你應該像個還未種完田的農夫,他每年都種稻,但今年還未將稻子種完,因此一直掛心,無法安心休息。即使和朋友在一起,他也無法放鬆,一直很擔心未完成的農事。或像母親將幼兒放在樓上,而下樓去喂牲口,她的心裡不時地惦記著小孩,擔心他是否會摔下來,即使在做其它的事,心思一直都未離開孩子。

對於修行也應該如此——永遠不會忘記,即使在做其它事,我們的心思仍未離開過修行,它日以繼夜與我們同在。若真的想進步,就必須如此。

拖著痛苦到處跑,我們還能逃到哪裡?

起初,你必須信賴老師的指導與建議,當老師指導你時,便依教奉行。若了解修行,就無須老師的指導,你可以自己來。每當放逸或不善的念頭生起,你自己要覺知,並自我教育。心是「覺知者」,是證人,它知道你依然被嚴重蒙蔽,或只是被輕微蒙蔽而已。

修行就是如此,它幾乎像發瘋一樣,或甚至可說你是瘋的。當你真正在修行時,必然是瘋的,你「發狂」了。你過去的觀念是扭曲的,現在只是將它再扭轉回來而已,若不改變它,麻煩與煩惱還是和以前一樣。

因此,在修行中有許多苦,但若無法覺知自身的苦,就無法了解苦諦。要想了解苦、斷除苦,首先你得遇見它。若你想射一隻鳥,卻不出去找它,如何射得到它呢?

苦,是佛陀的教導:出生的苦與衰老的苦等等。若你拒絕經歷苦,就見不到它;見不到苦,就無法了解它;若不了解苦,就無法解脫它。

現在,人們不希望見到苦,不想經歷苦。若他們在這裡受苦,就跑到那邊去,拖著痛苦到處跑,而不曾滅除它,也不思惟或觀察它。只要依然無知,無論身在何處,都會有苦。若坐飛機逃避它,它也會和你一起上飛機;假使潛入水底,它也會和你一起潛下去。苦就在我們裡面,但我們卻不了解,若苦就在我們裡面,我們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你們必須深入探究這點,直到疑惑完全消失為止。你們應勇於修行,無論是在團體中或獨自一人,都不要逃避它。若別人懈怠,那沒有關係,只要有人勤於練習行禪,勤於修行……我保證一定會有結果。若你們真的堅持修行,無論別人來、去或如何,一次雨安居就夠了,照著我說的去做!

注釋

一九四七年底,阿姜查二十九歲,他雲遊到那空拍儂省(Nakhon Phanom)那凱縣(Na Kae)的克隆(Khrong)森林寺,發現那裡的禪修老師依循頭陀行的傳統在墳場修行,若他想待在寺里,就必須照著做,於是從未在墳場過夜的他,強迫自己如此做。

傘帳:具備蚊帳的大傘,是泰國頭陀比庫待在森林中時,提供禪修與庇護之用。

大多數村民會拒絕睡在抬屍用的竹子上,因為他們害怕鬼會在半夜找上門來。他們在用這些竹子做成比庫的睡床前,並未請示比庫,因為他們認為比庫並不怕鬼。

第一晚送來的屍體是個小孩,第二晚送來的則是個成人。

「智者自知」(Paccattam veditabbo vinnuhi):是佛法的特質之一,經上列舉佛法的特質:「法是世尊善說、自見、無時的、來見的、引導的、智者自知。」「智者自知」意指智者當各個自知:「我修道,我證果,我證滅。」出世間法當於智者自己的心中,由實證而得見。

比庫在受用食物時,應思惟:「若用飲食,非為利故;非以貢高故;非為肥悅故;但為令身久住,除煩惱憂戚故;以行梵行故;欲令故病斷,新病不生故;久住安穩無病故也。」(《中阿含。漏盡經》,《大正藏》卷一,頁431b)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當陽玉泉禪寺 的精彩文章:

法海寺壁畫的有緣人(上)
憨山大師 住山之要
「叔叔,賣了梨一定還您錢」
道偉法師:解脫生死 從了解自己的身體開始

TAG:當陽玉泉禪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