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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一次見面,她就撕破了他的褲子…

第001章 後 悔

碧草茵茵,驕陽暖暖。

梨花賽雪——飄然而下!

床上一勉強看得出人形的大肉堆動了動,她羨慕地望著窗外的撩人春意。

「咯——吱!」

一酥肩半露,雲鬢高聳,體態妖嬈的紅衣女子,推門而入,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裡蘊藏殺機。

「妹妹,今日可曾好些了!」

話里話外是滿滿的姊妹情!

然——

床上的人型肉堆一陣輕顫,一雙怨恨的挑尾鳳眼死死地盯著來人。

「喲,你這眼神可怪寒磣人!便是再怨我又如何?哼!你能吃了我不成?」

紅衣女子小手輕掩檀口,一副她好怕怕的模樣兒,聲音如同黃鸝鳴翠谷,然而,話語卻十分惡毒!

她又接著往床上躺著的人心口上撒鹽:「妹妹,你幾時能死啊!」

「你!林詩韻!」床上的人型肉堆氣得嬌——喘——吁吁。

她伸出一白嫩肥大的手指,指向正在一旁搔手弄姿的林詩韻。

「你這個惡毒的婦人,我詛你生兒子沒屁眼,你全家都該死!」

林詩韻見把她氣得頭頂冒輕煙,很是樂開懷!

「林詩語,我全家難道不是你全家,你這樣詛爹爹,他可是要難過了。」

「我說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

胖得大喘氣的林詩語,今兒難得能罵出完整的句字來,她的心已經刺痛得麻木了,因為過度虛胖而長年卧床不見陽光,肌膚呈現一種泛著詭異的淡紫。

林詩韻笑得十分陰森森,說道:「林詩語,你還是快些死了把這窩挪出來!」

「你做夢,便是死,我,」林詩語因為激動,只覺得心窩子又一陣痛入骨髓的刺痛,一滴滴汗水從她的額際滾落。

「便是死,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在我面前終究只能行妾禮!」

林詩語強忍刺骨之痛,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蒼白的嘴唇。

「喲,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給你瞧瞧這是什麼?」

林詩韻高傲地抬起頭,從衣袖裡抽出一張紙扔在了林詩語的身上。

又輕蔑地笑道:「哎喲,瞧我這記性,到是忘了你太胖,是瞧不到了,我便好人做到底——」

塗著紅色丹蔻的玉手輕輕捏起那張薄紙放在了林詩語的眼前。

休書!

兩個刺眼的大字倒映在林詩語的黑眸里!

林詩韻十分享受林詩語現在的惶恐,笑道:「你現在可滿意了?」

「怎麼會這樣?你騙人!夫君怎麼可能會寫下休書!」

林詩語至此都不敢相信,她慌亂地想抬起手推開眼前的紙張,但先前的動作已耗盡她的體力,如今只能任由人宰割!

「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自問沒有犯下七出,他怎麼可以這樣子!」

難道自她嫁過來,他的溫存小意,他對她的嬌寵都是南柯一夢嗎?

眼前的休書猛地被挪開,露出林詩韻微微扭曲的臉寵,帶著七分囂張,三分狠勁地笑道:「無子,可出!」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林詩語下意識的想看向自己的腹部,只是高高隆起的肉堆阻擋了她的視線。

曾經——

他與她也曾花前月下,許下百年好合。

「妹妹,你可真乖,他說什麼?你都一一相信,哈哈,真以為他喜歡你那圓滾滾的身材!」

她的笑聲如同電閃雷鳴,在林詩語的腦海中不停回蕩。

「你們——」

「沒錯!」林詩韻一臉狠意,冷笑道:「你猜得沒錯,那些吃食不但叫你越發肥胖,還能叫你蹦不出一個子兒來。」

「不!」

林詩語忍不住尖叫起來,艱難地搖著頭:「林詩韻,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如此痛下狠手,你是我的親姐姐。」

「不薄?」

林詩韻笑容邪惡,步步緊逼而上!

她慢慢地靠近林詩語,桃花眼底一片殘忍、無情,笑道:「你娘不過是混江湖的女子,也妄想與我堂堂世家姑娘出身的娘親一爭高下?親姐妹,這輩子我從來沒認過你做妹妹,你跟你那妹妹一樣蠢。」

林詩韻眼底燃起嚇人的瘋狂,林詩語頓時慌亂不已,一雙挑尾鳳眼裡閃過驚嚇與害怕。

「你,原來你......」

「嫡女,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你們這些下賤種,生下來是對我娘親的侮辱!」

林詩韻看著大汗淋漓的林詩語,嘴角揚起冷血地笑意。

林詩語的心裡越痛苦、難過,林詩韻的心裡就越痛快、歡樂!

痛!

林詩語皺眉擰成一坨,她的心口傳來一陣驚人的刺痛,心臟跳動得越來越急促,好像下一個呼吸就要破胸而出。

汗珠如同大雨般滾落,她因為痛,原本發白的嘴唇,已被一口小貝牙咬得染成鮮紅一片,眼裡刻滿了恐懼與驚慌!

林詩韻妖嬈地扭著小纖腰,移步低頭看向床上的林詩語。

「嘖嘖,真是命硬啊,這麼氣你都還沒死掉!」

嘴角噙起一抹殘忍、嗜血的冷笑,低頭冷冷地注視快暈過去的林詩語。

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我,我,我不......」

她想說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找夫君問個清楚,為何要如此待她,她又做錯了何事?

林詩韻淡漠地說道:「你沒有做錯事,錯的是你們都不該出生。」

你們?妹妹?

林詩語慌亂地看向她!

「你,難道音兒也是......」

林詩韻今日是鐵了心要她死!

「哼,你家娘可真會生啊,一生就生一對姊妹花,還那般得爹爹疼寵!」

她的聲音上揚,眉眼間不無狠意,十分怨毒地盯著林詩語——

就只等她咽氣了!

「不!」林詩語不敢相信,自己嬌憨可愛的同胞妹妹竟是死在家人手上。

「來人,快來人!」

她拼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向房間外喊道。

林詩韻不屑地揚起秀眉,冷冷地看著她。

「別白費心機了,你以為喊來幾個下人就能救你?」

「沒錯!語兒,你就別再浪費府里的吃食了,為夫養肥你可真不容易!」

一道好聽的男音從門口傳來,來人一身若竹色錦袍,襯得他越發溫文爾雅。

一雙大眼看向床上的人型肉堆依然很溫柔,只是這溫柔下面卻是萬丈深淵!

林詩語的心口又是一窒,她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自己一身肥肉擋住了她!

「喻哥哥!」

林詩韻嬌嗔嗔地喊道,接著就像一隻翩翩花蝴蝶撲進來人的胸膛,桃花眼兒輕挑,一指玉指輕輕地在他胸膛上繞圈兒。

「小騷騷,等下有你好看!」

這男子便是林詩語的夫君,堂堂一等公侯寧國公——李鴻喻。

他伸出右手勾起林詩韻的小小下巴,左手往她纖細的柳腰上一勾,用力一帶,再低頭來了個長長的吻,直吻到懷中的林詩韻醉眼迷離,這才意猶味盡地抬起頭來。

「來,咱們先辦正事!」眼神看林詩語就像是在看死人。

林詩語愣愣地看著秀恩愛的兩渣人,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力撕成粉沫,痛得她無法呼吸。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說自己胖是有福氣的男人?

「喻哥哥,人家可是對你不死心呢!我不依啦!」

林詩韻伏在他懷中撒嬌,一雙眸子卻是冷冷地看向躺著的林詩語。

「乖,我這就告訴她怎麼回事!」

李鴻喻一雙冰冷不見底的眸子掃過那人型肉堆,似在嘲笑林詩語的不自量力。

「詩語,真是白糟蹋了這詩情畫意的名字。」

林詩語只覺得這兩人太陌生,好似從來就不識得這兩人。

「為何如此?」

「妹妹!」

林詩韻風騷地扭著小腰側轉身來,露出一個惡毒、絕美的笑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蠢。」

李鴻喻在一旁笑得很溫雅,只是眼裡沒有一絲憐憫。

「我告訴你吧,當初娶你,便是為了你手上的楓葉令,助我一臂之力坐上這國公之位,你還不知吧,楓葉谷是冷月王朝欽定的,是欽天監的暗部。」

楓葉谷明面上是一不大的江湖門派,暗地裡卻是司掌冷月王朝紫薇帝星一職,專為冷月王朝的帝君觀星象,趨吉避凶。

林詩語心裡瞬即明白,楓葉令是楓葉谷主所有,當年她出嫁時,身為谷主的舅舅便悄悄給了她這麼一枚令牌,沒想到成也楓葉令敗也楓葉令......

「哈哈,喻哥哥,奴家好怕怕!妹妹,記得在黃泉路上等一等,你的舅舅、表哥們很快就來陪你了。」林詩韻看到林詩語扭曲得不成型的臉孔,得意、猖狂地大笑。

「乖,心肝兒,讓哥哥為你壓驚!」李鴻喻的視線移到林詩韻的身上,勾人的身材惹得他如同火燒。

緊接著李鴻喻這喪心病狂的男人,當著林詩語的面為林詩韻輕解羅裙,林詩韻媚眼如絲,能軟化一池春水,更何況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朗朗春日裡,一片撕裂衣帛的聲音撩開一室春意,慢慢的,空氣中傳來了兩人歡愉的氣味!

林詩語心口又是一陣絞痛,痛得她想捲成一團。

她要死了嗎?

娘,語兒後悔了,後悔當初太任性!

心口傳來的刺痛令她喘不過氣來,兩張模糊、扭曲的面孔在她面前囂張狂笑!

第002章 胖 死 噠

不,她絕不叫這些渣渣得償所願!

不知從哪兒湧出一股力量,她強忍心口的撕痛,咬牙掙扎著,抬起比豬大腿還粗的胳膊,不過是把兩隻手移至身前,似費盡她全身的力氣。

「以吾之魂,燃燒精血詛咒李鴻喻、林詩韻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墜畜生道!世世代代,子子孫孫為豬為狗,啟!」

可是——

林詩語太胖了,胖到她用儘力氣也無法完成那繁長的手訣,只來得及一個起手勢,接著她眼前一黑,只覺靈魂要脫體而出,肥大的手指無意識的改變了手訣,是她自出生起到出嫁前,被娘親逼著,日日都要熟練的一個莫名的手訣。

據傳,此手訣自第一代先祖傳下,有著神秘莫測的力量!

「啊——」不是歡愉時達到巔峰的快意叫喊,而是驚恐的尖叫。

林詩韻一臉恐懼地瞪大眼,坐在八仙桌上衣裳不整地望著床上,完全忘了李鴻喻的存在。

「小心肝,叫得可真大聲!」背對著林詩語的李鴻喻,依然努力的在奮戰中。

等他抬起頭來,才發現,林詩韻神色十分詭異,再回頭一瞧,嚇得他從此不能人道。

「啊——」同樣一個男人驚恐的尖叫聲穿透屋頂。

一張精緻的三進拔步床里,被林詩語睡出來的船型床正中間,那裡有個深坑。

此時在那深坑底部,正躺著一張大得誇張的人皮,包裹著一身骨頭,而在上方一枚古樸、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銅錢,只見其周圍星光點點,正悠悠的吸食——

林詩語身上飄出的一絲絲淡紫精血,還打了個飽嗝?

然後,正對著林詩語的銅錢方孔,突然,猛地一下朝向還處於擰麻花狀的李鴻喻與林詩韻。

莫名的,覺得那枚銅錢是在極輕蔑地嘲笑兩人!

隨即,一道紫光划過,一切歸於平靜!

只有春意洋洋的柔風,撩起床角的紗幔,慢慢的又在室內盤旋,再快速的衝出窗外,捲起漫天的雪白梨花瓣消失在天際。

聽說,噸位級的國公夫人林詩語,實乃上界梨花仙子下凡。

聽說,她住的梨院里,一夜梨花落盡,從此枯去!

聽說,李鴻喻因為太過思念林詩語,最終娶了與人和離過的林詩韻,成就一段佳話,不過,從此無子嗣。

人生百態,死法各異,老死、病死、陷害死,虐死,打殺死,毒害死......

然而,林詩語是離奇的被胖死噠,其死法叫人想不記住都難!

星空倒轉,時光回溯!

「喀嚓!」

「啪噠!」

「哎喲!」

林詩語頂著一窩草屑子,正趴在地上,十分無辜地睜圓了眼珠子,抬頭望向那斷了的樹枝,再扭著小腦袋看看四周--

藍藍的天空下,狗尾巴草以極其風騷的姿勢隨風擺舞!

「啊呸!」

她伸手扯掉嘴裡的狗尾巴草,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腦海里閃過模糊而熟悉地印象,若沒記錯,這是在她十二歲那年,她被林詩韻指使的人算計,一時受不了,然後學什麼人家上吊。

結果呢?囧!

因為她太胖了,人沒事,樹枝兒斷了!

「哼,真蠢!」

一道冷唆唆地聲音叫她後脊發涼!

「誰?!」林詩語把衣袖一擼,驚張的向四周張望。

「甭上吊了,直接笨死吧!」嘲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下來。

林詩語就是再笨也知道,那人就在她上吊的這棵樹上。

抬頭一看。

果然。

一十六、七歲,腰金衣紫,黑髮束冠的少年,丰神俊俏中散發著與身俱來的高雅,此時正斜卧在樹桿上看戲,而他,是看戲人,而她,是那耍戲的猴子。

然後,她十分粗魯地撩起裙擺,狠狠用勁兒一腳踹到樹桿上!

「啪噠!」

「哎喲!」

樹上俊美的少年一個不提防,從上頭栽了下來,狠狠地摔在狗尾巴草叢裡,挨著林詩語的那個人型草窩又出現一個人型草窩。

「死胖子!」

冷麵少年的臉都快黑了,不但不減其顏值,反而更叫人覺得十分的拽酷!

「哼,你這個瘦子,死瘦子!」

林詩語毫不失弱的頂回去,嗚,自己上個吊這麼囧的事,居然被個外人看到了,太沒面子了!

那少年慢悠悠爬起來,十分優雅地伸手彈掉身上的草屑,渾然天成的貴氣,在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地帶出來。

「瘦死的駱駝比豬大!」

俊俏少年十分嫌棄地掃了她一眼,水桶腰,湯圓臉,世上怎地有如此難看的姑娘家?

「嘖嘖,長得虎背雄腰又扛住一身五花膘,不是豬是什麼!」

「你!小王八蛋!」被挑到痛處的林詩語扛著一身膘朝他撲過去。

原本俊俏少年以為以自已的身手能躲開這隻小肥豬,但是——

「死胖妞,滾開!」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一肉堆,俊俏少年的臉漲得通紅又很扭曲。

他真是沒想到眼前的小肥豬不但力大還很重,真的很重,重到把他壓在這身下,而且姿勢還如此銷魂!

林詩語露出甜甜的笑容,在俊俏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小嘴一張,嗷嗚!小小虎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滾下來!」

「嗚,布哈(不下)!」

林詩語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她上輩子就是死在胖上,這輩子剛重生回來,就被人笑她胖,恨死這眼前的死男人了!

那冷麵少年瞬即臉一垮,臉比鍋底還要黑,咬牙忍著道:「死胖妞,爺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給爺滾下來!」

意思是林詩語不鬆口,他可要不客氣了。

林詩語見好就收,鬆開口拉著長長地哈利子,離開了少年的懷裡,坐在一旁喘氣。

偷偷瞄了一眼那少年,只見他從耳根尖兒到脖子上都是紅成一片,煞是好看,就是某處有兩個明晃晃的小虎牙印子!

少年嫌棄地從衣袖抽出一塊上好絲綢做的帕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擦了擦,然後放在鼻下聞了聞,接著:「嘔!」

臉色瞬即又白變綠又變紫再變白,只因口水太臭!

「我有漱口!」林詩語此言一出,頓時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哼!」少年生氣的把帕子甩手一扔,淡紫的綢帕在春日裡顯得更加神秘。

林詩語偏頭想了半晌,她的記憶里不曾有哪個貴族是以紫色為代表。

而且,上輩子她上吊不成功,摔下來後,是獨自一人離開樹林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此少年,不,是上輩子就沒見過此少年。

那少年撇撇嘴,瞥了她一眼,然後抬腳——

「等一下!」

原本坐在地上的林詩語頓時急了,伸手就撲過去想抱住他的小腿,少年一看她要粘上來,嚇得拔腿就想跑,於是,出現了很喜感的一幕——

「呲啦!」

頓時兩人都傻眼了!

林詩語趴在地上,獃獃地望著手上拿著的半邊白綢褲,又傻傻地抬頭望向掉了半邊褲子的方向。

涼風習習,風月——無邊!

哎喲!好羞羞哦!這修長、健碩的大白腿真的太好看了,要不要摸摸呢?

林詩語神遊天外,布滿肉窩窩地小手便欲爬上某妖孽的大腿!

「你!」少年低頭看著這一切傻眼了。

很快,小鳥兒十分涼爽的感覺驚醒了他。

然後,又看到某色女的肉爪正要捏上他的腿:「給爺拿開!」

他顧不得形象,臉色十分難看地伸手一扯袍角,原本塞在腰際的一袍角頓時滑落,遮住了這半邊春色!

「咦,沒了?」

林詩語頓覺眼前一花,原本勾人的美色變成了一塊晃悠悠的紫錦。

「哼!蠢物!不可理喻!」

少年似乎真是給氣壞了,伸手惡狠狠地從她手上奪起半邊褲子。

林詩語軟乎乎的小胖臉蛋上飛起一片桃紅,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道:「那個,是我太用力了!」

心下卻是疑惑,她若沒記錯,自己這時候的力氣也不算太大啊,上輩子她只愛貪吃美食,一輩子奮鬥的目標便是抱著俊美夫君,吃盡天下美食,卻從不把娘教導的武藝放在心上,只可惜遇人不淑,李明喻只愛以色示人的女子。

「你這褲子哪裡做的?」

接到少年甩來的兩把涼涼小冷刀,林詩語哆嗦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趕緊道:「這縫得也太不仔細了,就這麼稍稍用一米米的力氣,就撕壞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個蠢貨林詩語,上輩子就是蠢死的,這輩子還犯這錯誤,林詩語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還不滾!」少年臉色十分不自然地朝她凶,頗有種虛張聲勢地感覺。

「知道了,奴家這就滾,不知壯士家住何方?」林詩語厚著臉皮子問。

「爺不吃庶民食物!」那少年顯然忍耐到了極點。

意思是瞧不上肥嘟嘟地林詩語給他侍寢。

知道少年是不好意思才如此彆扭,林詩語可愛地笑了笑,小小的虎牙,甜甜的小酒窩,那少年眼神微微一晃,胖是胖了點,不過瞧上去挺憨傻的,到有些趣味,與他那些皇兄們府上千篇一律的乾柴美人卻是很不同。

第003章 風月全都有邊

不知道伸手捏捏的感覺如何?

少年想到便伸手捏了捏林詩語的湯圓臉,然後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心中暗道:這憨傻姑娘的臉到是挺滑嫩的。

隨即意識到自己輕薄了對方,再定神一瞧,林詩語張大了粉紅、水潤的小嘴,正睜圓了一雙烏黑的大眼,紅著臉傻傻地看著他!

原來好色的人不止她一個!

「咳,爺就是想知道你跟湯圓有何不同!」這個解釋也太黑人了吧!

林詩語頓時臉一垮,不帶這麼戳人家痛處的。

「哼!」她傲嬌地挺直了水桶腰板,伸手拍拍身上的狗尾巴草屑。

看了眼傻楞站在一旁的少年,心道:裝得那麼拽,原來是個傻二缺!

「喂,你姓什名誰?還有家住哪裡?」林詩語十分大氣地問他。

「做甚?」那少年臉色十分不好看,當他是瞎子,小姑娘想什麼臉上正掛著呢,他會看不到咩?

「賠你褲子!」林詩語十分認真的回答,她娘教過,做人要講信用,不然很難混江湖。

「漿糊」是什麼?林詩語不懂,只知道娘說了,不能吃!

「不必!」少年冷冷地回答,緊抿地薄唇顯得他有些小小倔強。

「那可不行,扯壞了你的當然要賠,雖然那褲子是綉娘沒縫牢,但終歸是我扯壞了你的。」

林詩語十分認真的解釋,她真的想賠他銀子呢!

「你,真是豬!以後再找你,還不快滾出來!」那少年冷峻地臉上有了一絲不耐,然後又朝旁邊樹林里喊了一句。

「主子,褲子找來了!」一個身穿緊身黑衣的成年男子,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手上還提著個小包裹。

林詩語抬頭看看艷陽高照的碧空,再看看這著黑衣的男子,最後對對肥嫩的小手指,忍不住說道:「其實,大白天你不穿黑衣,你家主子也是能瞧見你。」

那少年嘴角抖了抖,看看自己的影衛,再看看林詩語,突然覺得,她的話為何十分有理?

他伸手提了提開了襠的白綢褲,說道:「想看爺換褲子!」

少年側目冷冷地看向她,掩藏在眼底深處的尷尬很難叫人發現。

林詩語無奈地聳聳肩,朝一旁的影衛喊道:「喂,黑衣人,麻煩你跟你家主子說一聲,奴家腳崴了,你能幫忙給弄個拐杖啥地不?」

那影衛原本木著的一張臉裂開了一條縫,看看自家主子的臉色後,最終硬著頭皮道:「姑娘,我等下幫你找人來,不知姑娘是哪個府上的。」

「哦,我爹是英明神武的廣威將軍,一手銅鞭所向無敵,能在蠻子當中殺個三進三出!」說起自家的爹爹,林詩語傲嬌了。

「冷影,去!」

那少年先是怔,很是懷疑地打量她一番,最後,面無表情地吩咐。

冷影忙應下,又把手中的小包裹遞給他,接過冷影遞來的包裹,挑了一個草叢比較高的地方準備走去。

林詩語在後面小聲嘀咕:「我娘說,打草驚蛇,就是說,草里的蛇特別多!」

那錦衣少年頓是臉色比豬肝還紫,真是個出門不帶腦子的姑娘!

不過,到是拐了個彎,另挑了一處乾淨點的坡子下去,當然是去換褲子了。

林詩語坐在狗尾巴草里啃啃肥嫩的小手指,嗯嗯!仔細回想了一番。

這一年,不,她上吊之後發生過什麼事?

對,她的妹妹林詩音,在過了幾日後便離奇的墜水身亡,而當時侍候她的丫鬟們十分奇怪,竟一個個都有不在場的理由。

還有她娘,就因為自己離家出走,她娘可是急壞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卻是去了楓葉谷,可卻是被人抬回來的,半路遇襲毀去花容月貌,一身武功被廢,手腳筋被挑斷。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林詩音獨自一人在荷花池畔玩耍時,卻被人害得墜水身亡。

怎麼可能?

事出反常必為妖!

林詩音是林詩語的妹妹,一身綢帶舞得極好,瞧著綢帶漫天飛舞,其實步步皆殺意,隨時取人性命。

而她卻是個不學無術,只愛吃美食的肉丸子一枚,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反而逃過一命,苟延喘息多活了些年。

一想到這兒,森詩語就難掩心中的滔天恨意。

換完褲子回來的紫衣少年卻是被她的樣子驚到了。

不過是金釵之年,一身素凈的淺桃色衣裙,兩個包包頭上系著垂墜的淺桃色垂穗,上頭珍珠點點,如同她的年紀一樣,含嬌帶露,瞧上去很是嬌憨可掬。

剛才是他眼花了嗎?

他怎麼會從這小姑娘眼中看到了刻骨恨意,連九天銀河都無法清刷乾淨的仇恨?

林詩語坐在那裡猶自發獃!

金霞簇簇玉紗裹,杏葉紛紛盤空舞。

但見金燦燦的銀杏叢里,一紫袍少年正倚樹環臂抱胸,一絲烏黑長發隨風飄逸,而他身前,一抹淺桃色在這片金色畫卷里輕點綴,金色的銀杏葉在她的周身紛紛揚揚,恣意洒脫!

「姐姐,姐姐!」清脆、歡快似悅耳駝鈴的聲音,由遠及近。

接著便見到同樣一身淺桃衣裙,同樣系著淺桃珍珠垂穗,只是腰際纏著根火艷艷的大錦帶,紅錦兩端尾系著不少銀鈴。

伴隨叮叮噹噹的銀鈴聲,小姑娘飛奔而來,再細細一瞧,卻是生得明眸皓齒,肌膚勝雪,儘管年紀尚小,卻已嬌色初顯!

當她見到倚在樹榦旁的玉琢少年時,很是乖巧地收了輕盈的步子,然後行至他跟前盈盈一禮,說道:「有勞壯士相助,多謝幫了我姐姐。」

「音兒!」

林詩語見到活生生的林詩音,心中的小人激動得嘩啦啦流下長長的小溪水。

與她十分默契的妹妹,此時正俏生生的立於一側,鮮嫩,活蹦亂跳。

「姐姐,這位壯士打發去的人送信到府里,說是你在這小樹林逮什麼兔子,結果崴到了腳!」

林詩音十分關心林詩語這個同胞姐姐。

雖說兩人只是一前一後從娘肚子里鑽出來,但性格卻是南轅北轍。

「姐姐也真是的,想吃野兔肉了,只管跟我說一聲,保准給你逮上十個八個。」

聽著林詩音嬌嬌嫩嫩的抱怨聲,林詩語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妹妹!今生姐姐再也不會叫那些壞人害了你,一定會護得你一身周全!

林詩語小心收藏起心中的綿綿恨意,笑道:「嗯,可不是么,我上次在城東的醉仙樓吃了那紅燒兔肉,心中卻是一直惦記得緊,又聽人說這杏林子里時有野兔子路過,我便想逮了回去做頓爆炒兔肉,好叫娘與爹爹小酌一番。」

林詩音狐疑地看向她,很不給面子的拆穿,說道:「你確定不是自己......」

她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不喜歡練武也罷了,卻很是貪吃!

「好啦,咱們回去吧!」

有那俊俏少年在一邊瞧著,林詩語動不動就會在腦海里浮現剛才那春意綿綿的情景,哎喲,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真是個壞姑娘了!

林詩音點頭,伸手把她扶起來,又轉頭對那少年道:「這位壯士,請問姓什名誰,家住何方?」

林詩語頓時伸手捂臉,雙胞胎什麼都好,就是這心有靈犀不大好!

那少年淡淡地掃了一旁的林詩語一眼,心中很是奇怪,明明兩人長得極相似,瞧著這身一模一樣的打扮,便知兩人是雙生子,只是這位的長相......

「不必了!」

冷淡的聲音在這雲淡風輕,秋高氣爽的日子裡,突然叫人打心底深處升起一股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冷意。

「多謝了!」

林詩語的意思是謝謝他替自己遮掩一番,到底自己學人家上吊,且未遂之事,傳出去十分不雅。

冷影是隨在林詩音之後回來的,那少年不過是瞧了他一眼,他便額際沁出冷汗來,一滴一滴的順著木木的臉龐流下來,他--不敢拭擦。

因為,剛才他輸給了那個粉衣小姑娘,落在她後頭幾口茶的功夫。

林詩音再次謝過了主僕兩人,這才小心的挽著崴了腳跟的林詩語,慢慢往樹林外行去。

淡淡的秋風夾雜著濃濃秋意,送來姐妹倆地拌嘴。

「姐姐,你是不是該減下肥了!」

「什麼?難道我又長胖了?唉,妹妹,人生苦短,當以吃為先!」

「姐!」

「知道了,我長胖的事可不許告訴娘!」

「知道啦,替姐姐瞞著!」

林詩音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遠遠的傳來一陣起起落落的脆笑聲。

「林家?廣威將軍?」

那少年倚在樹榦邊,若有所思的伸手摸摸下巴。

冷影在一旁恭敬地答道:「是的!主子,廣威將軍就是林都校尉。」

說到這兒,他略略停了一下,見少年沒有制止,便繼續說下去:「林都校尉娶有兩妻,一為嫡妻是當年林都校尉出事失蹤後,家中便做主,讓他原來的未婚妻捧了靈位娶回了家中。」

「嗯,繼續!」

那少年似乎聽出了點意思。

冷影繼續道:「其平妻便是這兩位姑娘的娘親,楓葉穀穀主之親妹,蘇小芸,一手長鞭使得出神入化,當年林都校尉便是為她所救,兩人心生情意,遂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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