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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7歲時父親失蹤,13年後突然收到他寄的包裹:我小心身邊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敘白 | 禁止轉載

1

葉苗的體質特殊,易招惹髒東西,小時候被勾了幾次魂,因此身子一直都不太好。

她的爺爺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陰陽先生,葉苗從小在爺爺身邊養著,這才勉強拉扯大。

故事該從葉苗七歲那年說起。

葉苗是單親,父親失了蹤,葉苗就被接到了爺爺身邊。

葉苗從來不敢睡過一個踏實覺,她的體質特殊,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不知多少次醒來睜眼都被嚇得尿褲子。

她覺得自己好似香餑餑,待宰的羔羊,待涮的牛肉,待下鍋的餃子……

久而久之,她的膽子反而被練大了。

那是個仲夏夜,她在睡夢裡被從頭到腳凍醒,迷迷糊糊見到一團霧蒙蒙,森森地泛著寒氣,很邪門。

原本在她周身遊盪的鬼魂似乎對這股陰煞的氣息有所忌憚,躲得遠遠的。

葉苗手腳冰冷,被鎮住了似的,這可是個夏夜啊!什麼鬼這麼厲害!

葉苗跟爺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爺爺看著葉苗的神情越發擔憂,總是撫摸著葉苗的腦袋,沉重地嘆息:「他還是來了……」

他?他是誰?好似有什麼大來頭,連爺爺都束手無策。

爺爺說,他幹這一行的,成日和鬼打交道,逆天而行,註定短命。

就算不短命,也要斷子絕孫。

因此爺爺的幾個孩子,沒有一個不是早夭的,唯一成年的葉苗的父親,也在葉苗小時候不知所蹤,音訊全無,就留下葉苗這根獨苗苗。

而葉苗卻也是個命薄的,從小到大不知道在鬼門關溜達了多少回,將死之人,總有惡鬼盯著,她從小到大都有惡鬼盯著。

爺爺說,他拼盡全力,也要護著葉苗一條命。

2

除夕夜的鞭炮聲準時在夜裡十二點鐘響起,此起彼伏,辭舊迎新。

大年初一的早晨,十里八鄉的鄉鎮街道,都鋪滿了紅彤彤的一片,來不及清掃,倒也十分喜氣。

葉苗還未睡醒,就隱約聽到年糕滋滋下油鍋的聲音,飄來了香味。

爺爺老了,腿腳不方便,近一年甚至連鎮子以外的地方都很少去,但就是這樣,爺爺還是一大早推著自己的輪椅忙活在灶台邊上。

爺爺坐在輪椅上,灶台就顯得有點高了,但這並不影響爺爺嫻熟地周旋於柴火堆和鍋灶間。

年糕是自家做的,切了片,在金燦燦的蛋黃液里翻滾,裹上這麼一層,又在白花花的麵包糠里打了個滾,下了鍋,頓時滋出了年糕和蛋液的香味來……

「吃了年糕,年年高。」爺爺笑呵呵地端上了桌,灶台里還用柴火熱著昨夜剩下的米飯,用柴火煨出來的,很香,意味著年年有餘。

葉苗睡眼惺忪地坐了上來,味蕾最先醒來,祖孫二人其樂融融。

這幾天很忙,十里八鄉都會有很多人陸陸續續上門給爺爺拜年,他們有的曾經受過爺爺恩惠,請爺爺幫忙,有的有求於爺爺,常來籠絡爺爺。

叩叩叩……

葉苗蹦起來開門,卻見門外壓根沒有人,難不成是附近的小孩惡作劇?

葉苗也沒有多想,正要關門,卻見門檻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包裹,還正兒八經地貼著快遞單。

拆了包裹,裡頭是柄古色古香的鑰匙,有些年份,還附了一張照片。

照片泛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畫面相當模糊,只隱約看清一座古宅面前有個人影側著身出現在畫幅里。

但葉苗一眼就認出了那隻露了側面的男人是誰,她這輩子也不敢忘!

那是她記憶中父親的樣子,照片很舊了,依照父親的模樣推斷,至少是十幾年前拍攝的,那是父親剛失蹤的頭幾年。

葉苗的臉色頓時變了,這才急忙去看寄件單上的快遞地址。

只知道是從江北陳家村寄出來的,沒有詳細的門牌地址,連寄件人的信息都沒有。

江門陳家村那是出了名的荒地,早沒人了。

父親去那做什麼?拍攝這張照片的人是誰?是誰寄來了這東西?那人怎麼知道他們家地址?

如果寄件的人和拍攝照片的人是認識她父親的,為什麼時隔十幾年才找到她?目的又是什麼?!

父親失蹤十三年,葉苗一直堅信父親還活著,寄包裹給她的人,是不是想要告訴她在這裡能找到線索?

「胡鬧!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不允許你擅作主張!」

葉苗執意要順著這個線索找尋父親的下落,爺爺的反對卻極其激烈。

葉苗也知道爺爺的擔心。

一來,不知道這個包裹是誰寄的,葉苗她父親都失蹤十幾年了,突然又出現這個包裹,確實很蹊蹺;

二來,爺爺的腿腳不便,已經出不了遠門了,他不放心葉苗一個人出遠門;

再者,江北陳家村那一片早就沒人了,有古怪。

但老爺子也很清楚葉苗的性子,偏偏這照片裡頭又出現了葉苗父親的影子,就算今天說服了葉苗,保不齊哪天他就再也看不住這丫頭了,與其如此……

良久,爺爺輕嘆了口氣,讓步道:「如果你非要去,我也不攔你。但你必須讓飛羽和你一道去!那地方有古怪,我給你備點東西,你帶上,記住,貼身帶著!」

爺爺吼道。

「知道啦!」葉苗不敢忤逆爺爺。

張飛羽是葉苗的發小,跟爺爺學了點驅鬼避邪的皮毛。

但葉苗覺得就張飛羽那兩下子,還不如她呢。

3

葉苗和張飛羽輾轉上了去江北的火車,又轉了大巴和的士,才風塵僕僕地來到陳家村。

這是政府划出來的開發區,工期一直拖了下來,當地人說是政府財政赤字,工期才拖了下來,也有些諱莫如深的,說陳家村鬧鬼,工期不得不停下來,一拖就好幾年。

關於陳家村鬧鬼的說法五花八門,但傳得沸沸揚揚,攔了好幾輛的士都不肯載葉苗和張飛羽過來。

後來他們掏了一大筆錢,才有一位司機不情不願地把他們送了過來,這麼一折騰,顯得這陳家村好像真的詭異得不得了。

陳家村位於江北郊區,地理位置很偏,連公交線路都沒有,只能靠大巴到附近的鄉鎮。

這窮鄉僻壤,政府原本是要著手開發的,但如今工程進行了一半就荒廢了下來,的士司機也只肯將他們帶到鎮口就不肯走了,葉苗和張飛羽只能轉步行。

據說陳家村在幾十年前人口還是不少的,慢慢的就變成荒地了,連開發商都不願意摻和進來。

後來政府出面要改造,也是不了了之。

葉苗一進鎮口,就有感覺了,陳家村確實有問題,陰氣很重。

張飛羽一米八的大個子,身強體壯,還沒進陳家村就開始打冷戰,你說陰氣重不重?

「苗,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爸能來這種地方?」張飛羽打退堂鼓了,這裡邪門得很。

「這裡確實有古怪。別廢話!找到照片里這個地方就知道了,大老爺們怕什麼!」

葉苗開始翻爺爺給她準備的背包,翻出了個桃木劍塞給張飛羽防身就算敷衍過去了。

「要不你把你的護身符給我?」張飛羽抱著桃木劍仍直打哆嗦,開始打葉苗的主意。

葉苗打小容易看到鬼,被鬼勾魂,爺爺給了她一個護身符要葉苗貼身帶著,從小沒離過身。

葉苗白了張飛羽一眼,沒理他,真不明白爺爺讓這小子陪她來,能有什麼用?

葉苗和張飛羽在村子裡轉悠了大半天,才發覺自己又兜了回來,這種情況,好像是有人不願他們進村。

「苗,咱們回去吧?」

葉苗聽著張飛羽的聲音不對,這才發覺他的臉色也很不對勁。

邪門,張飛羽這麼一個壯漢,竟有點陰邪入體的癥狀,這還沒進村呢。

葉苗心裡在想,這個陳家村確實有古怪,但她沒想到張飛羽的反應這麼劇烈,自己有護身符的緣故,還能扛得住這陰邪。

葉苗沒辦法,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指望張飛羽能幫上什麼忙,再三叮囑張飛羽在村口找個地方休息,哪也別去,她一個人進村。

葉苗背著一包的裝備,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貼在胸口的護身符,心裡多少有了些底氣,更何況她打小耳濡目染,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她從包里翻出了根蠟燭,點著了拿在手上護著,不讓蠟燭熄滅,這叫向鬼借道。

又燒了些紙錢在東西南北四面,這叫收買小鬼,請它們高抬貴手不要捉弄生人。

做完了這些,葉苗又從隨身的背包里找出了桃木枝四下抽打了幾下,這叫恩威並施,嚇唬那些不懂得見好就收的傢伙。

4

沒有了張飛羽礙事,葉苗反而很快找到了荒廢的陳家村入口。

村子拆遷工程進行了一半,一派荒蕪瘡痍,一路上靜悄悄的,偶爾有野貓從身後的巷子竄過,叫聲特別瘮人。

葉苗回過神來,發覺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葉苗覺得奇怪,這個時間正是陽氣最盛的午間,但看這光景,倒像是夕陽西下時分。

抬手看錶,發覺指針指向四點。

奇了怪了,是手錶壞了?

「磁場古怪!」葉苗自言自語了一聲,抬起頭來,卻見前頭斑駁的民宅前有個村民模樣的中年男人挑著貨箱經過,那人頭戴斗笠,悶頭往前趕。

葉苗戒備起來,這裡不可能還有人。

「女娃子,你找誰?」

「村民」停了下來,抬起頭來,斗笠下的那張臉,沒有五官,唯有一道血口子開著,一張一合像是血盆大口。

「哎喲喂!」葉苗一驚,縱是做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是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立馬掉頭轉身拔腿就跑!

「女娃子,你找誰?」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重複著同一句話,發出桀桀桀的可怖氣聲。

葉苗跑得飛快喘著粗氣,那聲音非但沒有被甩掉,反倒越來越接近。

葉苗跑得快要斷了氣,眼見著這麼無頭蒼蠅一樣悶頭逃命不是辦法,自己的體力也經不起這麼耗。

葉苗腦子裡亂鬨哄的,邊跑邊把背包甩到前面,手忙腳亂地往裡面掏東西。

「塵歸塵,土歸土,你別跟著我啊!」葉苗手裡摸索著,原先開路的蠟燭早不知道被丟哪去了。

手中摸到了裝著黑狗血的水壺,葉苗眼前一亮,急忙掏了出來回身潑了上去……

嘶嘶……

那「村民」好似被潑到了硫酸一般,頃刻間肢體以詭異的形狀扭曲在一起,肢解融合在地上,不成人形。

葉苗鬆了一口氣,按著自己的胸口猛地喘氣,心中卻有一股怪異的感覺陡然升起,它拍撫著自己的胸口為自己順氣,只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原本貼身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好像不見了,空空如也。

難道是剛才跑丟了?

若說原先葉苗還算膽子大,沒有被嚇得腿軟的話,眼下她卻是腦袋一懵,一個頭比兩個大,心裡沒了底氣。

嘶嘶,嘶嘶……

原先被黑狗血潑中,融化在地的肢體忽然間像蛇一樣在地上蠕動,互相尋找著同樣分解的肢體,手臂找到了脖子,頭顱找到了大腿,像堆積木一樣要重新組合起來。

葉苗心裡一沉,真沒想到這裡頭這麼凶!

顧不得多想,葉苗把腿就跑,根本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得後頭傳來呼呼的風聲和詭異的低吼,好似水壺裡的水燒開翻滾那般。

這次葉苗沒有之前鎮定,體力也沒有之前足,腦子裡一片空白,忽然背後一個巨疼,葉苗只覺得瞬間被什麼東西罩住了,從頭到腳被凍得冰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5

再次醒來,葉苗只覺得好像渾身被碾壓過一般,骨頭酸疼,手腳冰涼,凍得她直打寒戰,險些要讓人誤以為置身於寒冷的冰窖。

身下是冰冷的地磚,頂梁年久失修,木頭隱約有幾處斷的斷,爛的爛,好在整體結構結實,還算不上危房。

「張飛羽?」葉苗腦仁被凍得發緊,一時也沒察覺出不對勁,下意識地以為是張飛羽救了自己,心中還責怪這傢伙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就這麼把她丟在冰冷的石磚上。

喊了幾聲,只有空蕩蕩的回聲,葉苗猛地打了個寒顫,撐著凍僵的四肢從地上爬起來,這才從包里掏出手電筒,開始四下打量周遭的環境。

這是個古宅大廳,漆著紅木,到處落滿了灰。

視線落在大廳正中央的牌位上,香爐中零星地插著幾根香棍子,看上去有許多年份了,牌位之上赫然寫著——陳公虞之靈位。

葉苗皺起了眉,意識到自己還在陳家村裡。

保險起見,她打算先離開這裡,正要轉身,轟隆一聲,冷光一閃,一記電閃雷鳴,葉苗手中的手電筒光束猛然從一道黑影上晃過。

葉苗愣了愣,手電筒又往回照了照,恰恰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角落裡!

「你,你什麼時候站在這的?」葉苗臉色一白,又覺得不對,連忙追問道:「你是誰?!」

6

那是個一身藏青色對襟長衫的男人,身形欣長,但是臉色慘白慘白,沒有半點血色,透著詭異。

葉苗眼尖,自他襟前墜下的半截懷錶鏈子上看到了雕刻著的「虞」字,聯想到這大廳正位上牌位主人的名諱,葉苗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打小和鬼魂打交道,葉苗一眼就看出了對方身上沒有生氣,只有不斷散發出來的陰氣和煞氣。

剛才那樣一記天雷打下來,看來還是狠角色,厲鬼的可能性居大。

見對方沒有任何動作,葉苗不敢輕舉妄動,悄悄地開始摸索尋找自己身上的護身符。

那護身符是爺爺放在她身邊的,很有用,小時候三魂七魄不穩,容易被勾魂,就是靠著它保葉苗平安長大。

「勸你別找了。」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那道角落裡沒有任何動作的影子,終於緩緩地走了出來,腳下輕飄飄的,沒有半點聲響。

葉苗越發相信自己是遇到了厲害角色,連閃雷都不怕。

被發覺意圖的葉苗顧不得心虛,眼角的餘光偷偷地又瞥了眼牌位上的名字,試探性地交涉道:「你是陳公虞?」

看對方的衣著,有些年份了,葉苗心中奇怪,對方為什麼還在這個老宅里,沒有去投胎?

不對,不僅僅是眼前的鬼,還有葉苗白天遇到的那個襲擊她的鬼,看著也是陳年老鬼。

沒有了護身符,葉苗心裡很沒底。

對方冷著一張慘白的臉,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沒有回答葉苗的問題,只丟下話道:「你之所以被襲擊,就是因為身上的符。」

葉苗眉頭一皺,一下子不能明白陳公虞話里的意思,那陳公虞似乎也懶得和葉苗多解釋,下了逐客令:「馬上離開這裡,陳家村不是你能待的。」

葉苗心底滿是困惑,但見對方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她是求之不得,也不啰嗦,抓著包就要跑。

但沒跑多久,就又慌裡慌張地回來了……

不是她矯情,葉苗一出了這個宅子,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入了夜,正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這裡頭的陰氣已經冷得她不太舒服了。

但出了宅子,她就立馬察覺到了,整個陳家村就像一個聚陰的磁場,全部都是鬼!

她之所以往回跑,是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在這樣一個巨大的聚陰之地里,宅子附近居然是磁場壓力最小的地方。

那就意味著,外頭的鬼,明顯對這個宅子有所忌憚,不敢靠近!

外頭的鬼可怕,可鬼居然怕這宅子里的鬼!

左右都不是個好選擇,葉苗只是隨便賭了一把。

陳公虞見葉苗回來了,破天荒地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誚,「你回到這裡,也是個死。」

陳公虞說得不錯,葉苗認出來這是個鬼鎮之陣,她小時候曾經聽爺爺提起過,這是種十分折損陰德的陣法!

早年間,有陰陽師為了鎮住那些很難對付的厲鬼,會特意將鬼魂鎮壓在古時候的戰場或者亂葬崗這種陰氣重,冤魂多的地方。

之所以說這種陣法缺德,是因為一旦形成了這種鬼鎮之陣,外頭的鬼就像是堵陣眼的拴子,把裡頭的鬼鎮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投胎。

而那些成了拴子的鬼,自然也被困在了這種聚陰之地,不得投胎。

久而久之,怨氣越來越深,就變成陳家村這個模樣了。

陳公虞就是那個厲鬼?葉苗猜想,陳公虞生前不知道得罪了誰,竟然被人用這樣陰損的陣法害死,困住。

而且這陳家村看著不像是古時候的戰場或是亂葬崗,倒像是後天形成的,可見自始至終,到現在都有人在對付陳公虞,生怕陳公虞出來。

葉苗也頓時明白了,之所以陳公虞不要她的命,大概是因為外頭當拴子的冤魂已經夠多了,多葉苗一個不多,少葉苗一個不少。

現在她耗在這裡,外頭的鬼確實一時半會因為忌憚宅子里的鬼不敢對她做什麼,但葉苗待下去,也是遲早要彈盡糧絕死在這裡的。

出去了,還有一線生機。

死在這裡了,就和外頭的拴子一樣,永生永世被困在這裡。

「我落了東西!」葉苗被諷刺了一番,心裡難免不舒服,胡亂在地上撿了個東西就要走,她才不會在這裡被困死。

「小心身邊的人。」身後傳來陳公虞不著溫度的聲音,帶了些譏諷,似在嘲笑她笨。

小心身邊的人,什麼意思?

7

葉苗帶著滿腹的疑問離開了宅子,她現在並不想探究陳公虞生前到底是得罪了誰,才被困在這麼缺德的陣法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也沒那本事救苦救難,但他好端端讓她小心身邊的人是什麼意思?

是好意提醒?她和陳公虞非親非故的,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葉苗如若死在陳家村,頂多是陳家村多了個被困在這裡的鬼,對陳公虞沒有什麼好處。

可她身邊的人,指的是誰?爺爺?張飛羽?無論是誰,葉苗都覺得不可能,爺爺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她最親的人,不可能對她不利。

張飛羽是她的發小,為人她很清楚,除了膽小一點,從小就沒個壞心眼,況且他和這陳家村也沒有半點瓜葛,不可能要害她。

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蠱惑人心,陳公虞的話不可信。

葉苗離開了老宅,回過身來打著手電筒晃了一晃,頓時覺得十分眼熟,她從包里掏出了那張泛黃的老照片,這老宅子,赫然就是照片里她要尋找的老宅……

再想去翻和這張老照片一起寄來的鑰匙時,葉苗已經找不到了。

她嚴重懷疑自己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那座老宅子裡面,是跟她身上揣了把鑰匙有關,現在鑰匙不見了,肯定也是被宅子的主人收回去了。

包裹是從陳家村寄出來的,可是陳家村眼下只有鬼,沒有半個人,到底是誰寄出那個包裹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年父親也來找過這個宅子?父親為什麼要來這裡?拍下這張照片的人,又是誰?

「苗!」

8

葉苗的思緒被打斷,只見張飛羽一米八的大個,喘著粗氣急切地追了上來,手裡還緊緊拽著葉苗不知落在何處的護身符。

見到葉苗的張飛羽頓時激動地死死拽住了葉苗,語無倫次道:「你死哪去了!呸呸呸,你符都掉了你知道嗎?!」

張飛羽在村外等到了天黑也不見葉苗出來,擔心她的安危,這才硬著頭皮找進來。

倒也誤打誤撞讓他找到了入口,又在半路上撿到了葉苗隨身攜帶的符,頓時猜想她肯定是出事了,這才沒頭沒腦到處找,運氣好,倒也讓他找著了。

葉苗如獲至寶,連忙奪回了丟失的符,又是吹又是擦地彈掉那上面的灰,按在心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找回來了!」

張飛羽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命根子,死活不肯給我,怎麼還弄丟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啦?」

葉苗此刻看著張飛羽的眼神有些古怪,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宅子里那男鬼的影響:「你在這裡面,沒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沒有啊!」張飛羽一臉茫然:「怎麼著,這裡面真有鬼?我就覺得不對勁!」

看張飛羽依舊是平時那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他跟爺爺學了點驅鬼辟邪的皮毛,能有一點感覺,但卻和葉苗不一樣,張飛羽看不到鬼。

葉苗的腦子有點亂,儘管她不斷告誡自己那鬼話不能聽,但眼下她心裡仍是不自覺地多想,這樣很不好。

可葉苗此刻拿著符,也覺得燙手,腦子裡不斷回想起陳公虞的話。

這符有古怪嗎?可這是她從小隨身攜帶著保命的,爺爺怎麼可能害自己?

還是張飛羽有古怪?可他這次會跟著自己一起來,也是爺爺要求的,張飛羽從來沒有主動要求跟來。

為了驗證陳公虞的話是鬼話連篇,也為了讓自己不再胡亂懷疑張飛羽,葉苗沉下心來,穩了穩心神,拍了拍張飛羽的背,偷偷把符塞進他包里,道:「走吧,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喂喂喂,不找你爸的下落了?」張飛羽回頭看了眼那宅子,「這不是你爸來過的宅子嗎?」

葉苗的心裡咯噔了一聲,在前頭的腳步加快了,「先出去再說。」

9

葉苗悶聲趕路,也不說話,始終和張飛羽保持著一段距離。

桀桀,桀桀……那古怪的聲音又來了,葉苗感覺到渾身的不舒服,村子裡陰氣沉沉,突然間冒出了不少冤魂,而且還有更多的鬼往這來的跡象!

「女娃子,你找誰?」

葉苗心裡一沉,發覺自己已經漸漸被趕來的鬼包圍,其中還有那白天襲擊過葉苗的村民。

被葉苗潑了黑狗血,肢體比白天更扭曲,頭接在膝蓋上,原本該放腦袋的脖子卻接了一隻手,場面觸目驚心,令人作嘔!

「張飛羽!張……」葉苗回過頭來想要喊張飛羽,讓他小心。

此刻卻見到站在夜色中的張飛羽,背著手站在那,神情詭異,透著陰狠,葉苗的心不斷地往下沉,難道就這麼被陳公虞說對了嗎?

眼前的張飛羽,葉苗很陌生。

「包裹是你寄來的?你千方百計要把我引到陳家村來,為什麼?」(原題:《陳家村》,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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