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住著兩個我,一個巧笑倩兮,一個薄情寡義
「我天性不宜交際。在多數場合,我不是覺得對方乏味,就是害怕對方覺得我乏味。可是我既不願忍受對方的乏味,也不願費勁使自己顯得有趣,那都太累了。我獨處時最輕鬆,因為我不覺得自己乏味,即使乏味,也自己承受,不累及他人,無需感到不安。」
中學時代,好像大多數老師都喜歡安安靜靜的學生,我正巧生性不愛與人交談,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連課間也不與人嬉笑打鬧,不到走廊上東奔西跑。朋友形容我「安靜的不像話」。
老師總喜歡將這類學生貼上踏實、認真的標籤。同學們也總會說:「你怎麼這麼勤奮啊,連下課都不出去放鬆一下」。
可我並不是真的是因為勤奮才如此啊。
看到走廊上活躍的他們,教室里的我好像和他們之間有個結界,我不懂他們的歡聲笑語,甚至覺得是如此無趣。他們不懂我獨處的快樂,凈給我貼些虛妄的標籤。
我就躲在這些標籤下活著,從不願講述那個真實的我給別人聽,因為解釋這件事真的太累了。
上了大學,跳出了那些把我釘得死死的邊邊框框,我變得外向了一些,或者說,我活得更加真實了些,對人對己。
在很多個悶熱的夜裡,我聽室友講著她不凡的中學時光,每一個故事的人物、經歷都是那麼鮮活,那麼的吸引著我。我也常和她們講我那個內心深處的自我。
但在人後,我還是更喜歡獨處,一個人看書、看電影、寫文章……一點也不喜歡被別人打擾。甚至有時候把自己搞得很忙,滿臉只寫著一個「滾」字,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們形容我忽冷忽熱。
我覺得忽冷忽熱不準確,人前熱人後冷才比較恰當。我不擅社交,在與人交際的時候消耗我大量能量,獨處時反而是一個補充能量的過程。
的確,人們對於「一個人」、「獨處」這些事情在有著太多的誤解,覺得一個人真是太可憐了或者覺得這不過是自命清高的一個人罷了。
但實際上,這是假性的獨處,其本質是寂寞。由於內因或外因的關係,被群體拋棄,成為一座孤島。
真正的獨處,是一種積極的體驗,是享受一個人的狀態。我們可以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處理自己的情緒,解決自己的問題。
不管是人前那個講段子或是抖機靈的我,還是人後那個冷群冰山薄情寡義的我,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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