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若守拙、神近鳳姐的薛寶釵

文史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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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半

楊清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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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蘇音

【作者簡介】張躍飛，筆名蘇音，會計師、中國殘疾人作家聯誼會會員、汕頭社會心理學會會員、市作協會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一部《紅樓夢》，說得最多的人物除寶、黛以外，幾乎就是鳳姐了，金陵十二釵中，鳳姐無疑是鋒芒畢露、心狠手辣的「女強人」，但無權並無勢、家族長者賈母譽為「藏愚守拙」的薛寶釵，卻也不僅僅是個窈窕淑女，而是「心比天高」，敢與鳳姐較一較真的寶二奶奶。

出身於皇商大賈的貴族小姐寶釵，自小就浸泡在封建禮教之中，並以此作為行為準則。十幾歲的女孩子竟「城府深嚴」，才幹更較兄「竟高十倍」。對於家道中落、寄人籬下的境地自然心有不甘，更有躊躇滿志，大有「中興」賈府的雄才大略。「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宮妃當不上，流落賈府，於是「藉助新的聯姻來擴大自己的勢力」，成了薛姨媽和寶釵共同的目標。權謀向來有用，寶釵也很懂得這一策略，人前「莊重典雅」，察顏觀色，奉承賈母，迎合王夫人，討好鳳姐，籠絡人心，連對下人也柔然寬厚。明知寶黛真情，不是力促其成,而是硬打上楔子，充當「第三者」的角色。

她還故意宣揚寶、黛私情，以引起封建家長們的注意，撲滅這愛情火花，借「關心訪病」，趁「夜談衷曲」之機，騙得黛玉信任，引為知已。又施之封建禮制的習俗規範壓力逼黛玉知難而退，還不惜造出「金玉良緣」之說，為登寶二奶奶寶座大做輿論準備。

寶釵的心機最終沒有白費，寶、黛離經叛道的愛情必然導致封建家長的無情扼殺。「賈府太后」賈母惟有選擇了寶釵，「只有寶丫頭最妥」一錘定音，「掉包計」中寶釵心安理得扮演了可恥的替換角色。忍看知己黛玉「飛花落去」而毫不動容。至此，寶釵是個怎樣的人物也就赫然可見了。那「溫柔敦厚」的面紗背後，不說和鳳姐是半斤八兩，至少也各有春秋了。

作為一個少女，同樣有著青春情愛，寶釵也愛寶玉，這也是可以理解，然這愛至多也更多的是她一廂情願罷，何嘗有多少共同的感情基礎？她勸寶玉「立身揚名」於「仕途經濟」，不是被寶玉斥之「好一個清凈潔白的女子，也學得釣名沽譽，入了國祿蠹之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