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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要有愛自己種種模樣的能力

(此圖來自米窩)

我們倚坐在長廊的木凳上吹著初秋晚風時,龍門坑小河的水正是乾涸期,與前幾次看見的相比,算緩緩細淌。

阿梅穿著淺藕色的寬袍,蹬一雙黑布鞋,頭髮隨意挽成髮髻,原本圓潤白皙的臉龐如今已消瘦成健康的麥麩色。講著親手打造一個山谷開園的各種忙碌,她的嘴角掛著淺笑,雙眼熠熠生輝著。

從一個坐在空調高樓里有自己獨立工作室的女神,變成鄉土氣息濃烈事必躬親的女漢子,有人說很佩服也很想不明白她的行為。

我見過她在舒緩音樂里輕柔催眠眾人的淑女樣,也見過她一把肩扛起落地風扇走進鄉村夜路的利索樣。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都讓她保持著某種與眾不同。

你若未曾讀懂她,就不知世人眼中的萬千芳華,於她心中不過一縷黃沙,那聲色犬馬,從不敵她內心強大。(攝影:寧秋;取景:鉛山河口)

(一)

我知道許多女人,並非什麼名人。她們的許多故事,卻都可堪稱當代勵志女性典範。

那種離婚後獨自工作撫養大孩子的例子,比比皆是。最典型的,就是縣城重點高中一位女教師,很多年前獨自撫養兒子上清華的故事,勵志得狠。

我的老同事阿蘭,也是常年帶著兒子駐紮私校奮戰在工作第一線,她鄉下的老母親偶爾鬧著來幫忙,實際上都只是作客作伴。

她倆或許是因遇上渣男而選擇做勵志單親媽媽。而我有的女友,獨自培養好孩子,只是為堅持心中夢想。

女友阿樹年輕時,停薪留職了好不容易考取的體制內工作,又去考導遊證,只因想圓兒時行走天下之夢。在海南遭遇那場愛情結婚時,她本以為自己終於甘願為一個人歇停了,卻不料劇情宛轉,迫使她在懷孕期間便果斷離開那曾經以為能倚靠的男人。

轉眼十幾年,孩子健康成長,成績優異。她每年工作之餘,依舊行走在國內外的各種旅程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帶上孩子一起在旅程中。

文友阿L,年輕時因為熱愛文字不被家人理解而單身,她獨自撫養大孩子的過程里,不止孩子以優異的成績走進大學,自己在國內文壇也成功佔了一席之地。

好像沒有男人,女人反倒更能多姿多彩堅持著自己夢想,又能給孩子更好的受教育環境。與其常年生活在冷熱暴力之中,不如孤身做個勵志典範。而那些因為家庭問題鬱鬱寡歡的孩子,多數是因為母親不夠強大。

前段時期,陝西孕婦在醫院因不能剖腹產的自殺事件全國嘩然時,我們曾激憤探討那孕婦所為: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你在進產房前,就沒感覺到過夫家對自己的不重視不疼惜么? 你四肢健全,總也還有少數娘家親友能夠求助。若一個也無,你做人得有多麼失敗,活該如此?災難來臨之前,為何不對自己的將來有所絲毫預測,如此不懂愛惜自己呢,那不是防範不到的天災啊?

換做活得肆意強大的女子,早挺著肚子謀劃好自己順產還是剖腹產,就算挺著肚子離婚又如何?不過是借些錢生產完,再繼續工作還債而已。再艱苦的日子,總能熬出頭的啊!遠離製造困苦鬱結的源頭,才是當機立斷。

女人啊, 當你身後有孩子,就得時刻清楚著自己想要什麼和能做什麼,堅毅篤定,才能四肢與頭腦都保持著清晰,才能在等待男人來呵護之前,足夠呵護好自己。(攝影:永紅;取景:鉛山河口)

(二)

香港女演員劉嘉玲曾說:「女人的美麗,我覺得從來都是來自慈悲,寬容,內心強大和對自身認識進化提升的過程。」我更關注嘉玲姐關於後兩點的詮釋。

與小姐妹關關聊天時問過她一個問題:「倘若沒了體制內這份現有工作,可曾想過自己還能以何為生?」她沉吟後篤定:「哈,我發現,我也許能用現在費心費時費錢學的書法來開班上課呢!」她豁然開朗,自己痴迷書法課的各種付出是如此值得的。

你瞧,我們此刻異於常人安逸所付出的看不見艱辛,不過是對未來再多一種把握選擇的機會,而不至於將來任何時刻手忙腳亂,痛哭流涕。

華姐是我們發小中成家最早的一個,愛人是銅礦正式工。生完大女兒後專職家庭婦女的華姐,在重男輕女的夫家任勞任怨卻從沒得過誰一個好臉色。頭胎時,華姐痛不欲生幾天幾夜,後來上環,又嚴重過敏,她曾笑著說再也不敢生孩子了。幾年後,卻因受不了婆家的冷嘲熱諷,照顧著女兒上學時又辛苦懷上二胎。哪知又是個閨女。

愛人每周著家一次,還常出差,華姐幾乎獨自帶大兩閨女。她擺過夜市攤賣過衣物,盤過棋牌室開過麻將館,從不乞求一句婆家。最困難時她還懷上第三胎,一心要兒子。得知還是閨女後卻也沒忍心不要,照樣生下。愛人下崗後,華姐思前想後結了扎,干起保險,安心培養仨閨女。原本逆來順受的一家庭婦女,從此倒是平步青雲,現在一副白襯衫一步裙的小西裝幹練樣。

事實上,每個女性都喜歡沉浸於工作時,能忘形到挽起褲管女漢子一樣的自己,有點強大,有點自信,有點洒洒脫脫談笑於鴻儒……

可很多時候,「女漢子」這個詞,被自怨自艾的女人賦予上貶義,讓許多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真實的模樣自己足不足夠喜歡,活得好像只為討男人歡心,等待從天而降的某個垂青。(攝影:永紅;取景:鉛山河口)

(三)

許多人以為,是一場絕美的愛情,造就阿梅心甘情願由一位城市女神變成山野村婦。

實際上,真正幸福的女人,從來靠的不是男人的愛情。那句我愛你,是會讓時光在女人體內刻下誓約,意味著要見證彼此的迷狂與珍愛,疑惑與對質,纏綿與崩解。可別人的愛與不愛,都可能會讓堅強成為女人的保護色。

你原本堅強,遇上那個真正感覺可託付身心之人,那些如水般柔潤雋永的愛,就會全被溫柔包裹。你卸下偽裝,接納自己的脆弱。你允許了一個他給予你歡愉,撫慰你的悲傷,你就會在他面前收斂了所有崢嶸。你只袒露給他一顆柔軟心,溫熱赤誠,撲通撲通,快得像小鹿亂撞。

那些原本柔弱,遇上那個想共度餘生的人,不管他閃耀還是微弱,能以赤誠的心與足夠能力,穩妥妥參於他整個世界的女人,才值得更被這世界善待與欣賞。

很幸運,我身邊不少這樣的閨蜜。她們事業有成,家庭幸福,孩子健康聰慧。她們既吟詩作賦懂情調,也柴米油鹽愛生活會養生;她們美麗得體,個性豐滿。她們眼中,男人的情愛只是一言半句話語。等待著被愛,不如愛好自己,儲備好所有能力,去愛這搖曳多姿世界。

姑娘,你若沒了自己,就只是一個家庭中生育與家務的工具。你要記得,無論將來身為母親、婆婆、祖奶奶,你要永遠有愛自己種種模樣的能力。(攝影:火窩;取景:西郊)(攝影:永紅;取景:西郊)(攝影:永紅;取景:七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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