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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真的是個「燎了毛的小凍貓子」嗎?兩個細節說明一切

《紅樓夢》第五十五回,王熙鳳曾經和平兒一起討論賈府的各位少爺小姐們,提到賈環的時候,王熙鳳說:環兒更是個燎了毛的小凍貓子,只等有熱灶火炕讓他鑽去罷……

每每讀到王熙鳳的這句話,三順的腦海中就會浮現一幅畫面:大雪紛飛,一個渾身沒毛兒的小貓崽,在冰天雪地中瑟瑟發抖……那麼,賈環真的是王熙鳳口中的「小凍貓子」嗎?

無疑,賈環在賈府中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他是主子,卻由一個「半奴半主」的人撫養長大,他還得管這個人叫「母親」,由這個人大口啐他。然而,除了這個人,偌大的賈府,上上下下成千的人,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關心他,疼愛他,會幫他操心慮後。

尤其是有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哥哥賈寶玉作對比,這就導致他的心裡上的不平衡。所以,雖然這個哥哥幫他遮掩過他闖的禍,但是他依然很記恨這個哥哥,以至於數次對賈寶玉下毒手。

那麼,除了記恨,他對這個哥哥還有別的情感因素嗎?三順認為,他做的那首連元春都沒有猜出來的謎語或許能說明一二。

「大哥有角只八個,二哥有角只兩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愛在房上蹲。」再俗不過的大白話,就連脂硯齋也調侃作者的為難,能做出這樣的詩來切合環哥兒的身份和學問。對於這條燈謎,歷來有不同的讀者做出了不同的解釋。但是三順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燈謎中有大哥、二哥,而賈環也偏巧有兩個哥哥——賈珠和賈寶玉。賈珠雖然學問好,但是早逝;賈寶玉雖然得寵,但是不愛讀書。這個謎語中的大哥,對應的謎底是枕頭;二哥對應的謎底是獸頭。而繡花枕頭,歷來都是被比喻那些沒有什麼實際用處的人;獸頭雖然威武,但是也只是房脊上的一個擺設。

大哥、二哥都沒有什麼實際用處,那麼三哥呢?也就是賈環呢?所以,賈環的這個謎語,有很大可能是在表達自己對兩個哥哥的輕視,以及自己的抱負。

第七十五回,賈府中秋家宴的時候,賈環也做了一首詩,這首詩作者沒有寫出來。但是賈赦看了之後,卻交口稱讚:這詩據我看,甚是有骨氣!……竟不失咱們侯門的氣概……將來這世襲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襲呢。

這雖然是賈赦的一家之言,但是《紅樓夢》中向來有「一語成讖」的暗喻方式,世襲的前程能不能落到賈環身上且不論,只是這首沒有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詩,倒再一次證明了賈環心中的抱負和不甘落後。

所以,賈環絕對不是王熙鳳口中的「小凍貓子」,只等著熱炕去鑽。命運的不公平(無論你有多不喜歡賈環,也必須承認,賈府對他和賈寶玉就是差別對待的),導致了他的不甘和不屈,他並不情願一直如此下去,他也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只是,他的努力再加上他稍有扭曲的心理,將來的賈環會成長為振興賈府的頂樑柱,還是和賈雨村一樣的奸雄,亦或根本就是有才敢、有謀略卻沒有人品的反面人物,就不好論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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