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狂人！皇帝索要一壇美酒，他卻送給對方一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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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國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大多數朝代更迭是靠戰爭實現的，有時統治者為了政治經濟利益，發動戰爭更是家常便飯，相對於殘酷殺戮，在南朝宋時有一位大將，卻演繹了一出戰爭與讚美詩的喜劇場面。

臧質(400年-454年)，字含文，東莞莒(今山東莒縣)人，南北朝時期宋朝名將，其父臧喜曾任寧朔將軍。臧質先後歷任世子中軍行參軍、員外散騎侍郎、撫軍參軍、建平太守、歷陽太守、徐兗二州刺史等職，深受治下百姓愛戴。南朝宋文帝劉義隆時期臧質擔任輔國將軍。

公元450年6月，拓跋燾（408-452）聽說南宋文帝劉義隆準備北伐，遂致書劉義隆說：「來亦不迎，去亦不送。」其時，沒等劉義隆北伐開始，當年11月拓跋燾就率領號稱百萬大軍，主動攻擊劉宋北部重鎮彭城（今徐州）。這個拓跋燾是北魏王朝的開國皇帝，小時候名叫佛狸。他在位期間，先後滅亡夏、北燕和北涼，結束了始於304年的十六國大亂，統一了北方。

雙方在彭城發生了激烈的攻守戰爭。劉義隆見勢不妙，立即派輔國將軍臧質領兵一萬前去增援。此時，拓跋燾見彭城久攻不下，於是繞城而過，南下渡過淮河，恰巧在淮河南岸的盱眙縣東南與增援的臧質相遇。就此，在拓跋燾和臧質之間的富有浪漫色彩的戰爭開始了。

富有戰鬥經驗的臧質隨即命令部隊快速展開，分派部將胡崇之、臧澄之守東山、毛熙祚守前浦，臧質自己守城南。但是臧質所部畢竟與拓跋燾的大軍實力懸殊較大。12月10日，拓跋燾的大將燕王拓跋譚攻破胡崇之的陣地，宋軍全線潰敗。臧質所部抵擋不住，就率殘存的七百多人退入盱眙縣城。當時城內只有守軍兩千多人。

第二年正月，富有浪漫色彩的拓跋燾竟然派人向臧質索要美酒，這讓本來就詭計多端、詼諧搞怪的臧質很地發揮了一回。臧質就親自撒一泡尿，封在罈子里給拓跋燾送去。拓跋燾看到美酒送來了，十分高興，哪知一打開蓋，騷氣衝天，把拓跋燾給氣得暴跳如雷，命令連夜在盱眙城外築起一道長牆，將盱眙城困在其中。再用泥沙填牢城外的壕溝，又派軍隊封鎖了河面，整個盱眙的水陸退路全部切斷，準備將城裡臧質和守軍困死。

等一切布置完畢，拓撥燾還不解恨，靈機一動，給臧質送去一把刺刀和一把長劍，並附上一封信，拓跋燾還不忘在信中調侃一把：「我派出的攻城部隊都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城東北的是丁零人和匈奴人，城南的氐人和羌人。如果丁零人死光了，可以減少并州的強盜。氐人、羌人死光了，可以減少關中的強盜。你若殺光他們對我們魏國大有好處。」

臧質看後「呵呵」一陣笑，接著回了一封更為幽默的信：「看了你的信後我已經非常了解你的奸詐。你仗著四條腿的牲口屢次侵犯我國邊境。但冥冥中已經註定，不是人力所能避免。我奉命來消滅你，本來要到白登山，可是沒走多遠就遇到你前來送死。我怎麼能饒你一命，讓你回桑乾河享福呢！你如果幸運，當被亂兵所殺；你若不幸的話，就會被我們活捉，以鐵鏈鎖頸，放在驢子上，送到建康。我本來希望保存全屍，如果上天不保佑於我，被你擊敗，即使是被你斬頭，剁爛，碾碎，車裂，尤未足以報答國家。你的知識、智慧和兵力難道還會勝過苻堅！現在春雨已經下起來了，我們的各路大軍就要彙集。你只管專心攻城，千萬別急著逃走，要是糧食不夠請隨時通知，我當開倉相贈。你送的刀劍已經收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打算讓我用它來腰斬你！」

拓跋燾讀後這封詼諧尤加、幽默有餘的回信，氣得渾身發抖。為了解氣，拓跋燾製作了一張鐵床，安了好多朝上的刀尖，恨恨地說：「破城之日，捉住臧質，定叫他坐到上面嘗嘗滋味！」

這邊的臧質回信完後，又玩起了攻心戰，他對北魏士兵又發布文書，說：「告訴胡虜中的士子們和平民百姓，佛狸給我的信上如此看待你們，你們本是中原的百姓，為什麼要自求死路，怎麼不知轉禍為福？」並重申朝廷的懸賞：「砍下佛狸的人頭，封萬戶侯，賜布絹各萬匹。」

拓跋燾對臧質的此舉恨死了，立即發動魏軍開始攻城，他們調動了一切武器，尤其是用鉤車鉤城樓，試圖儘快突破城牆。宋軍也不示弱，他們在城內用粗麻繩系住鉤子使鉤車不能退回。到了夜晚，宋軍用木桶將士兵吊出城外，斬斷鉤子把鉤車拉進城來。天明後，魏軍又調來新的衝車攻城。但城牆十分堅固，衝車每一次衝撞的地方也不過掉幾升牆土。於是魏軍又赤膊登城，輪番而上，死屍堆積的幾乎和城牆一樣高。兩軍鏖戰二十多天，魏軍戰死過半，也沒能拿下盱眙縣城。這時，彭城王劉義康截斷魏軍的退路，朝廷也派水軍由海上進入淮河，而且魏軍很多將士都死於疾疫。公元451年2月2日，拓跋燾沒有斗過足智多謀、幽默詼諧的臧質，不得被迫撤退。戰後，臧質因此戰功受到宋朝廷的封賞。

臧質以孤城一座，守軍2000多人，對抗北魏百萬大軍，臨危不懼，指揮若定；對拓跋燾的恐嚇，針鋒相對，嬉笑怒罵，其語言辛辣風趣，令人忍俊不禁，堪稱奇人，給歷史留下了詼諧幽默的一筆。

*作者：劉永加，魚羊秘史簽約作者。文史學者，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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