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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寡婦的 風流韻事3

白寡婦的 風流韻事3

〈圖片來於網路〉

李三得知老木匠在馬六那裡倒霉後,欣喜若狂,得意忘形。為了答謝馬六的幫忙,他拎著禮品,揣著好酒向馬六家走去。等李三走出馬六家門,已是下午兩點。醉漢腳下無平路,他趔趔趄趄地晃動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煙癮上來,還是腳抬不動,看到路邊一個大石頭,一屁股蹲在石頭上,扣出一根煙捲往嘴裡送,從腰間摸出火柴,用火柴柄在火柴盒上劃得「嚓、嚓、」響,就是劃不著,一盒火柴都快劃光了。這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走了過來:「爹,你咋喝成這樣了?」

「你,誰呀?」

「我是姍姍,你不認得我了?走,回家!」姍姍伸手去攙扶李三,左手腕出一塊兒紫色的疤痕,這疤痕是李三酒後為女兒留下的深痛印記。

十歲那年,姍姍和幾個女孩兒在自家門前玩老鷹捉小雞遊戲,幾個女孩兒完全把自己融入在遊戲中,忘掉了自我,只聽「啪」 的一聲,姍姍左手腕留下了永久的印記。姍姍右手緊緊握住左手腕,鮮紅的血從手指縫中滲出,這血是從小女孩兒幼小的心靈里流出的哭訴。小女孩蹲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眼裡噙著眼淚,揪心的疼使她扔掉了哭聲。待她回過神來,看到父親手拎藤條,眼冒凶光:「該死的,你聾了!叫你給老子倒杯茶,喊你幾遍你沒聽見!」李三話裡帶著酒氣。

姍姍方才明白過來,「哇」一聲哭了。那哭聲融入著恐懼、疼痛、悲傷和不解。媽媽從地里回來見女兒這樣,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姍姍扶著父親回到家中,家裡頓時雞犬不寧。李三摔盆子砸碗,嚇得雞飛狗跳。楊淑蘭正在家做針線,趕緊出來制止:「瘋了你,你不過日子了!誰招惹你了!」

「老子… …老子,就是… …不過日子了!這日子……過著… …憋氣!」劉三嘴裡烏拉著。

「你憋氣,老子才憋氣呢!嫁給你這十幾年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楊淑蘭在心裡壓抑已久的怨、恨、和辛酸彙集出一股從未有的力量,頓時如同泉涌地噴射出來。

「你,你… …應誰老子!你長… …本事了!」上去要去楸楊淑蘭的頭髮。楊淑蘭閃過身來,順勢推拉一把,李三腳下不穩,一下子摔在地上。

「好你個… …婆娘,你… …翻天了,你… …媽那個毛,殺你… …個婆娘!」李三說著就去拿菜刀,被姍姍奪下。

「這日子… …無法過了,離婚! 明天就… …離!」

「離婚就離婚,這日子老子早就過夠了!」楊淑蘭拉著女兒姍姍走出家門。

門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見楊淑蘭出來趕緊上前勸解,楊淑蘭似乎下了決心,拉著女兒頭也不迴向寨外走去。

楊淑蘭不是不美,二是李三心裡裝不了美,「美」在李三心裡住不了多久,就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楊淑蘭不是寨子里的,她是寨外楊家營的,自達前任丈夫因病去世後一直沒有改嫁,回到楊家營留在二老身邊,說是要給二老養老送終。二老勸她說,養老送終是她哥的事,可是她不聽,十幾年前二老去世後,她就和哥嫂在一起生活。

白寡婦的 風流韻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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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接近傍晚,楊連勝門前站著一位陌生人,頭戴禮帽,眼上扣著一副墨鏡,手執一塊布幡,布幡上書「觀相算命」四字。楊連勝迎上來說:「先生,你上別處轉轉吧,我的命不算我也知道,那就是賤命一個,窮得叮噹響,連個卦錢都給不起呀!」

「大哥,行行好,給碗飯吃吧,中午茶水未進,餓得慌呀!」先生說。

楊連勝心腸好,聽他這樣一說就讓他進屋,一邊讓座倒茶,一邊說:「淑蘭,叫你嫂子把紅薯熬上。」

姑嫂倆走出屋子,到廚房裡做飯去了。

觀相先生看著達身邊走過的、那三十幾歲的女子,眼睛發直,成熟的魅力使他心裡一陣發麻。

「先生貴姓?」

「先生貴姓?」楊連勝看這個「半仙」心不在焉有追問一句。

「嗯,嗷,免貴,姓李,名三。」李三回過神來答道,繼而取下禮貌,摘下墨鏡,放在一邊。

「哪個地方的?」

「龍河鄉河灣寨的,父母早年去世,現在我還獨自一人生活」李三一口氣把沒問到的話全補上了,並把「獨自一人」加上了著重號。

「敢問老哥家幾口人?」李三別有用心地問。

「五口,兩個孩子拾柴去了,和你嫂子一起做飯的是我妹子,命苦呀,丈夫去世了,一直未嫁。」

「嗯,嗯,我看你妹子有福相,還要嫁人,受不了窮。」

說話間天色已晚,兩個兒子也回來了,見家裡來了陌生客人一頭扎到廚房裡不出來。李三自然對兩個孩子誇獎了一番。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上來了,河灣寨離這裡有二十來里路,楊連勝留下李三過夜。三間房子姑嫂倆和兩個孩子住在東間,楊連勝和李三住在西間。由於李三餓肚子吃多了紅薯,一晚上不停的放屁,楊連勝有蒙頭睡的毛病,那酸臭屁幾次把他從夢中臭醒。

李三從楊家回來,急不可耐地託人到楊家求親,起初楊淑蘭不同意,看不上李三的面相,後經媒婆再三潤色,再加上哥嫂的勸說,楊淑蘭就勉強地同意了。解放前結婚很簡單:經媒介紹——轎子迎娶——敬拜天地——送入洞房後就得到了社會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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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和楊淑蘭結婚後,開始幾年也還不錯,家庭也算和睦,隨著時間的推移,李三對楊淑蘭以前那種朦朧、神奇、飄渺、若即若離的美的感受漸漸消失。「山色空濛景也奇」。大自然因「空濛」而產生奇妙的美感,一旦剝開雲霧,石頭就是石頭,樹木就是樹木,那種若隱若現、若即若離、朦朧神奇的美感就蕩然無存。愛情就是這樣,在你心裡留不下美,不會珍惜美,一旦失去朦朧的、飄渺的、若隱若現的想像載體,你心目中原來的美人就是去了光彩,失去了魅力,成了黃花枯草。

李三見異思遷,不珍惜撿到的美玉,只知賞玉不護玉,楊淑蘭在李三眼裡已成了黃臉婆。物以難求為貴之,那望不可即的白寡婦卻是他魂牽夢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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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的借酒找茬,想不到進行的那樣順利,很快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李三和楊淑蘭的離婚申請在馬六那裡蓋了章,繼而又到龍河鄉公所辦理了離婚手續,雖然他們在解放前結婚沒啥手續,但社會是認可的,解放後離婚需要辦離婚手續的。按女兒姍姍的意願,姍姍判給了楊淑蘭,李三按月付給楊淑蘭一定撫養費。家產三人分割,折價後李三把兩份的折價現金交給了鄉公所,再有鄉公所轉交給楊淑蘭。楊淑蘭領著女兒姍姍回楊家營去了。李三一人留在這三間房內,心情複雜,十幾年的家一下子變得如此清冷,如此寂靜,靜得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在這個清冷的環境里,他想到了白寡婦,心裡描繪著和白寡婦親熱纏綿的激情畫面。

李三點亮了煤油燈,橘黃色的燈光把屋裡渲染得祥和溫馨,床上鋪著漿洗的床單,一副鴛鴦繡花枕並排端放在床頭,緞面被子下裸露出雪白的雙腿,枕頭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在向自己微笑。李三那渴望已久、風景如畫、使人怦然心動場面竟然如此真實地出現在眼前。李三心裡怦怦直跳,但並不心急,他要認認真真地,仔仔細細地去欣賞、去享受,決不能把每一絲沁人心脾的旋律浪費掉。決不能像豬八戒吃仙桃那樣囫圇吞下去,那可太可惜了!他要細嚼慢咽,慢慢品味。

李三脫衣上床,嘴裡叫著:「翠花,翠花,我來了,我來了」邊說邊用手去撫摸那雪白的大腿,咋感到毛哄哄的扎手,一看,那雪白的大腿變成了肌肉緊繃、滿腿黑毛、顏色黃黑的男人腿,再看鴛鴦枕上那臉,怒目圓睜,滿臉殺氣。

「啊!救命呀!」李三一骨碌爬起,頭上一頭冷汗。口裡喘著粗氣,心裡砰砰直跳。

原來李三做了個惡夢,他點亮了燈,抽出一根紙煙,借燈燃著,猛抽了幾口,驚魂慢慢平靜下來。

他尋思著,這是咋了? 難道我和白翠花還有什麼蹊蹺?不會的,夢終歸是夢。解放了,白翠花終究要嫁人的。老木匠和白翠花已經沒啥希望了,我已經離了婚,白翠花也單身,雖說白翠花對自己有成見,但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老木匠有的,我也有;老木匠沒有的,我還有。老木匠會木工手藝,我有觀相技能;老木匠有房子三間,我有三間房子;老木匠五官端正,我相貌也不差。老木匠今年五十,我四十九,比他年輕;老木匠文盲一個,我識文斷字,號稱先生。再說了,即便是他不從我,只要俺倆領了結婚證,就有法律保護,再找幾個和她對勁兒里從中調和調和,陳述一下利害關係,又有馬六在上面罩著,我看是沒啥大問題的。李三分析著、評判著。此時,李三好像想到了什麼,找護身符似的,從床頭翻找起來。

他從床頭翻出一本發黃的書,書皮上寫著《周公解夢》四字,李三借著燈光,掀開目錄,手指從上向下移動著,然後翻到內頁找到一段話,心裡默念著:「夢見和別的女人睡覺,預示著你開始把生活重心放到前途的發展上來,容易得到職位的晉陞,事業的發展可能有良機,你會被別人重視,容易遇到貴人相助或提拔,伴侶關係可能因工作而兩地相隔,自己的特立獨行可能會影響事業的發展,如果開服這些,這就是你鞏固事業的好時機。成功不回一蹴而就,需要經歷考驗和不斷積累,總之,好害參半,既有機遇,又有挑戰。」

李三看完這段話,心裡一亮。這不是在暗示自己嗎?開始了新的生活,不就等於「開始把生活重心放到前途的發展上來」嗎? 我辭舊迎新,不就等於「事業的發展可能有良機」嗎?「你會被別人重視,」不就是讓白翠花重新看我嗎?「容易遇到貴人相助或提拔」我的貴人不就是馬六嗎?「伴侶關係可能因工作而兩地相隔」這不就是指我和楊淑蘭離婚後兩地相隔嗎?至於後邊的幾句,也在於提醒我,要一步一步來,穩紮穩打。總之,剛才的夢,不是惡夢,是吉兆!

李三通過圓夢,心情好多了,不過,他再也無法入睡,睜著眼一直到天亮。

【作者簡介】

張雲志 , 河南鄧州人,退休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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