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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雞頭米,粒粒皆辛苦

雞頭米,就是新鮮的芡實,多生於池沼湖塘淺水中,江南水八仙之首,素有「水中人蔘」之美譽,睡蓮科被子植物,果實呈圓球形,尖端突起,狀如雞頭,又名雞頭肉,俗稱雞頭。每年八月中旬開始採摘,果期會持續到10月上旬,中秋前後大量上市。營養價值很高,蘊含豐富的硒、鋅、鐵等微量元素、有調理脾胃,補腎的主要功效。

蘇州南塘/南盪群力是蘇州種植雞頭米水平最好的地方,在蘇州有「南塘雞頭大塘藕」的美譽。清沈朝初《憶江南》云:「蘇州好,葑水種雞頭,瑩潤每疑珠十斛,柔香偏愛乳盈甌,細剝小庭幽。」 新鮮手剝的雞頭米是嫩黃(玉黃)色的,晶瑩剔透,剝出來後加水冰凍,冰後表面會起褶皺,煮熟後恢復光滑,圓潤飽滿,口感Q彈Q糯。質量差的顏色發白,因為不嫩,冷凍後表面只有毛糙面,沒有褶皺。煮熟後口感老硬,差別很大。

新鮮的雞頭米,最顯「原味」的吃法,莫過於用冰糖水煮,再撒點桂花,或用來炒蘆筍蝦仁,這樣最能顯出新鮮雞頭米的清香軟糯。文震亨《長物志》記錄道:「有梗糯兩種,有大如小龍眼者,味最佳。若撥肉或糖搗為糕糜,真味盡失。」

舊時的江南水鄉,雞頭米是饑荒時人應急的「糧食」,學名「芡實」, 可以製成澱粉,燒菜時勾芡的「芡粉」最早即來源於此。如今,一碗桂花糖水雞頭米,儼然成了秋季的高級甜點。這完全是因為,雞頭米好吃,來之卻不易,一顆雞頭米從塘里到碗里需要歷經無數人工。

雞頭米的採摘期很長,大約有12輪,長在水裡的芡實不等人,一天不採就是損失,從八月中旬開始採摘,農戶幾乎每天凌晨四五點就要穿好防水褲、拿著勾鐮和籃子下塘勞作。

小小一顆雞頭,植株在水田裡卻氣勢磅礴。龐大的葉子把整個荷塘遮得嚴嚴實實,葉片通體油綠,中間向外放射的葉脈之間布滿了皺褶。農戶需要在一個個布滿巨大綠色葉片的荷塘中來回摸索成熟的果實。

芡實莖葉上有硬刺,採摘時需要帶上手套,將果實拉出水面,再用狀如匕首的勾鐮分割後,放入竹籃中。農戶即便穿著防水褲,依舊會被水下的莖葉刺得發痛。宋人蘇轍詩云 「芡葉初生縐如谷,南風吹開輪脫轂。紫苞青刺攢蝟毛,水面放花波底熟。森然赤手初莫近,誰料明珠藏滿腹。」便形象地描繪了這一場景。

農戶在水中浸泡五六個小時,有時也就只採摘了三四斤而已。當天採摘的雞頭要當天加工,爭分奪秒,才能保證水靈新鮮,所以農戶會回家熬夜剝出果實。一個個拳頭大小形如「雞頭」的果實,沖洗乾淨後,撬開外殼,裡面藏著橙色的籽粒,水中清洗掉上面的一層黏液,晾乾後才能去籽粒殼,剝出一顆顆雪白晶亮的雞頭米。

剛出來的雞頭米還很嫩,可以用指甲去剝,稍老些,就要戴上銅指甲方能破殼,幾個月剝下來基本上手指甲都是黑的。而機器剝又很容易將果實碾碎,影響口感。

每一顆珍珠般的雞頭米啊,真正是來之不易,粒粒皆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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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糖水雞頭米

烹飪用時:

4分鐘

用料:1人份

雞頭米:40g

黃冰糖:適量

桂 花:適量

做法:

1. 煮水,放入黃冰糖,水燒開後放入雞頭米,煮2-3分鐘就好了 。

2. 盛碗里後灑上桂花增味。

備註:也可以放點枸杞增色

——END——

『感四時節氣,食方丈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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