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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被賜婚,僕人阻攔,她折斷魚鱗,竟出現天人搭救

上章:文化丨被宮女劫持,還中毒了,公子前來搭救,一個動作,竟讓人震驚

「點燈。」贏湛的聲音十分清冷,似乎還處在某種緊張的狀態中。我在地上摸索,撿起蠟燭點燃,將微弱的燭光湊到贏湛面前。「啊!你的臉!」

搖曳的燭光下,贏湛滿臉都是白色的粉末,方才在黑暗中沒人看清他究竟有沒有遭到老宮女的暗算,只是從他從容淡定的行為判斷可能是躲過了偷襲。可事實是,贏湛並沒有完全躲避過去,眼睛上沾滿了白色的粉末。

儘管他在第一時間就緊閉起了雙眼,眼眶周圍還是紅腫一片。「你等著,我去找解藥!」我慌亂的在老宮女的屍體上翻找,可除了那把插進她肚子里的毒刀,老宮女身無旁物,似乎有意在動手之前消滅了可以證明其身份的證據。

「不用找了,這不是毒藥,是石灰。」贏湛摸著黑,還是將我抓住,逮會身邊。我用袖子小心的擦掉他臉上的石灰,「石灰遇水即熱,會把你的眼睛燒傷的,只能用菜油擦,等我一下,御膳房裡有!」

「時間來不及,本王要立刻回到大殿接受陛下賜婚。」贏湛不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同時也鬆開了他搭在我的腰間的大手。這一刻,我感到無盡的距離感擠入我和他之間,那句「賜婚」抹殺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好,你可以去,你的眼睛看不見,我來給你帶路。」我有些清醒贏湛暫時的失明,這樣他就看不見我哭紅眼眶,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時的模樣。贏湛冷漠的收回了我想要攙扶他的那雙手。「你待在這裡,讓外面的奴隸為本王帶路。」

「贏湛,我——」「你應該知道,父皇不想再見到你,本王也不許你再見到他。」贏湛扔下我,走出柴房,秦玉郎這才發現他的臉上被灑了石灰,和我一樣驚慌失措。「公子,您的眼睛。」

「領本王回去大殿。」「是。」秦玉郎還想勸說些什麼,無奈贏湛的命令他無法違抗,只能側身對我點了點頭,意思是說他可以照顧好贏湛。但讓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在大殿,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既然已經讓贏湛見到秦玉郎了,剩下我能做的就是阻止秦玉郎出現在陛下的大殿上。「還是讓我做你的眼睛,帶你去——」「青嬰,攔住她!」贏湛話音未落,一團青煙就匯聚在我的眼前將我攔在柴房裡。

另一邊,贏湛已經在秦玉郎的陪同下走到了十米開外,兩個帶著元宵節面具,提著花燈的宮人與他們擦肩而過,被贏湛喝住。「你們可帶著元宵節的面具?」贏湛背對著兩個宮人。「是。」宮人溫順回答。贏湛掏出一錠黃金,「面具留下,本王有賞。」

按照秦時的俸祿,這些宮女伺候主子一輩子也不見得能賺到一錠金,當下脫了面具交給秦玉郎,領了元寶興千恩萬謝的離去。透過青嬰半透明的身體,我看見在道路的盡頭,贏湛戴上了那隻畫著狐狸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他受傷的眼睛,也牽引著他們走向充滿黑暗和險阻的歷史軌跡。當年,秦玉郎說過贏湛是因迷路才出現在御膳房附近,並且一直帶著面具。我想這不是巧合,歷史上的這一天,贏湛就已經被老宮女偷襲了。

而我千方百計的算計,還是重蹈了覆轍。青嬰盡忠職守的看守著我,只要我稍稍想要挪動腳步,她就會立刻張牙舞爪的堵在我的面前。我只是一條區區小鯉魚,沒有尖牙也沒有利爪,渾身上下就沒有進化出可以用做武器的器官,硬碰硬的上一定不是青嬰的對手。

這件事,從我第一次遇見青嬰時就有了自知之明。可若是坐以待斃,我就白來了這一遭,未來會發生的災難依舊還會出現。我坐立不安,青嬰用力把我按住,還用一根麻繩將我的雙腳綁了起來,「老實點,公子疼惜你,我可不會。」

青嬰渾身蠻力,我還處在虛弱中身體輕的就好像一片羽毛,被她輕輕一推就倒在地上,一片閃爍著蔚藍光芒的魚鱗從我的懷中掉出來。「這是什麼?」青嬰好奇的想要去撿。我搶先一步,將魚鱗折成了兩半。

北冥鯤說過,只要我折斷他給的魚鱗,他就會立刻出現在我們面前。果不其然,靜靜等到了三秒過後,有人敲響了柴房的大門。「哆、哆、哆!」青嬰捂住我的嘴巴,凝神防備,蒼白的指甲無聲暴長出數寸。

沒人應門,門外的人又敲了三下門,「開門,是本王。」居然是贏湛的聲音!青嬰也聽出來了,可她似乎心存疑慮,這個時候贏湛和秦玉郎快要到達陛下的大殿了。

「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了嗎?」門外,贏湛似乎有些蘊怒。「屬下不敢!」青嬰不敢怠慢,恭順的拔出門栓。一雙修長的大手推門而入,贏湛器宇軒昂的看著我們,那張臉五官俊朗,表情冷峻,帥的叫人窒息,臉上卻沒有了石灰的蹤跡。

『贏湛』悄悄的對我眨了下眼睛,嘴角暴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淺笑,我立刻就知道了,這個贏湛是北冥鯤用障眼法變換出來的。「鬆綁。」『贏湛』背著手,對青嬰命令。青嬰僵在原地,深陷在眼窩中的雙眸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贏湛。

在我的記憶力,青嬰總是用一種謙卑、仰慕的姿態站在贏湛身邊,絕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贏湛。我也對北冥鯤眨了眨眼睛,提醒他千萬別露出破綻。北冥鯤還以為我在催他,對我點了一下頭,居然彎下腰親力親為的為我解開繩子。

而一直盯著他觀察的青嬰,已經完全確定北冥鯤是個冒牌貨!「什麼人,竟然冒充公子!」青嬰如鷹爪般的長指甲猛烈的揮向北冥鯤的脖子。速度之快猶如電閃雷鳴,我緊張的眯起眼睛,害怕看見血淋淋的場面。

北冥鯤卻還是啜著笑,伸腿往後一踹頂住了青嬰的胸口。青嬰的手沒有北冥鯤的腿長,她的利爪被迫在北冥鯤的面前一寸的距離停滯不前。

「不好意思,沒把你的那裡踹疼吧?」北冥鯤發現踢到了不應該觸碰的位置,表情尷尬,「為表歉意,這條章魚就送給你補補身子好了!」北冥鯤說著,甩了下袖子,從他的袖口中飛出了一團黏糊糊的軟肉,蓋在青嬰的臉上。

「啊啊啊!」青嬰用力想要將臉上的巨型章魚拔掉,但章魚觸手上的吸盤已經牢牢吸附在她的身體上,一時半刻很難拔掉。「繩子解開了,還不走?」北冥鯤捋著亂糟糟的頭髮,雙手環胸似乎在看青嬰的好戲。

我在草垛上掙扎了半天才站起來,體內鴆毒的餘毒讓我的腳步直打飄。北冥鯤捏住我的脈搏,神情轉變為凝重:「乾女兒,你怎麼中毒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有急事要去陛下的大殿。」我扶著牆壁腳步蹣跚,走了沒兩步,額頭上就冒出了虛汗。

「算了算了,乾爹我就好人做好底,送佛送到西吧!」北冥鯤無奈的甩了甩頭,將我橫抱起來,我掙扎著想要從他溫熱的胸口逃脫。「烏龜都爬的比你快,等你到了大殿,黃花菜都涼了。」聞言,我羞愧又無助的低下頭,默默抱緊了北冥鯤的脖子,他說的沒錯,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皇宮裡里的賓客此時都雲集在陛下的大殿中,七成的宮女侍衛都里三層外層的在大殿內外伺候著。北冥鯤抱著我一路暢行,幾乎沒遇到什麼人,直到靠近了大殿周圍,才開始傷腦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人滿為患的大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我下去,接下來我自己過去就好。」在一處迴廊的拐角處,北冥鯤將我小心的放到地上,「你連路都站不穩,到底想去那裡面做什麼?」

「救人。」我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可你穿的是男裝!」北冥鯤提醒我。「我知道,秦朝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穿男。乾爹,謝謝你!」我將那片被折斷的魚鱗放入北冥鯤寬大的掌心。

北冥鯤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可他被我堅定的目光震住了,發出一聲嘆息。我用手指將有些散亂頭髮梳理整齊,穿男裝不算衣冠不整,但在龍威之下起碼的儀錶儀容還是要做到位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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