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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她是女星中謎一樣的存在

文 |桃加

上一個冬天,我又回到家鄉準備過年。住所旁邊是一家由舊式戲院改造的影院,不過五分鐘的腳程。我在它的玻璃門前,看到「少年巴比倫」這五個洒脫的草體字,心裡頓時覺得百轉千折,來回徘徊。

後來當我從影院里走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明朗的月光下居然飄起了雪。現在想起來,下雪這件事,好像是我的幻覺。

快要入秋的時候,機緣巧合,我又看到了《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和戴城的故事這般相似,可我的心境已經不再一如當初。李夢說,紫薇是白藍的前半生。我知道我也已經告別了一個純真年代。

少年時代終將會像巴比倫的陷落一般,呼嘯著過去了,我想。

《少年巴比倫》

回過頭去看我們每一個人那些生動的悲喜,彷彿浸淫在銀幕里一樣鮮亮。即便我們沒有活過紫薇和白藍的人生,然而生活卻像一個齒印,深深地嵌在我們的身體,也嵌在那個年代裡。

當我意識到即將和她見面,我便在印象中搜索起來,銀幕裡面的哪一個她才是真實的她。演戲是一件極其寂寞的事,不間斷地面對鏡頭,而攝像機並不會似觀眾一般給予熱烈的回應。表演是再一次的創作,從銀幕里滲透出來的些許呼吸聲,我相信依舊有人會聽到。

直到我坐在李夢面前——她向我招手,笑容好似窗外的日光——我才突然把現實和銀幕里的她區分開來。

她用《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和《少年巴比倫》完成了人物在銀幕上的延續。任何人都會感覺他的生命,似乎在尋找某個地方或某個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於是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心裡悵惘。

當我禁不住發問,為什麼紫薇會和雷管在一起,她毫不猶疑的回答是,「他們是一樣的人。是秘密使她和別人格格不入。她內心深處渴望的漂泊的生活」。

《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

獨屬於女性的清冷和熱切,樸素和情慾,在紫薇和白藍身上融合得剛好。她的蓮蓉和莫郁華,甚至於她的朱莉和小滿,都具有著濃濃的女性視覺意味。而細細探究來,在這樣既定標籤之下,卻有著強盛而不可抵擋的堅定力量。

她笑著說:「我很有男性化的一面。沒有那些纏纏綿綿的東西。」即使如今她的微博下面常常充滿著諸如「漂亮」的讚美,她依然堅持著認為她是個相當平凡的人,並且在好看這件事上沒有想過。

「我其實是一個挺糙的女孩,我坐在那可能也是男人的坐姿,我和韓天說話的方式也是很哥們。其實他沒有把我的這一面更加挖深,如果能夠深入進去,紫薇會更豐富一些。」

她點了一壺名叫蝴蝶夫人的茶,大大方方感嘆著蜜桃的氤氳香氣。我看著她,沒有化妝,眼神里有一種從容不迫,像是從歐洲古典油畫里走出來一般。

她繼續說,「這些角色,她們只是作為一個符號存在吧。男性導演怎麼去定義我,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女性生活在這個社會中也是一樣,需要男性的加持。男性的聲音,評價和批判一直都是存在的」。

「和導演與女演員的關係很相似。」她笑起來,男性導演通常是很細膩的。

《少年巴比倫》

「很多導演說,其實我的身上很有爆發力,需要一個完整的角色。」她頓了一頓,遇到好的導演和劇本不是那麼容易的。

「導演當時問我有沒有攝影師推薦,我很喜歡萬瑪才旦《塔洛》的攝影師呂松野,他卻覺得攝影師太文藝了」,她一直講,「他很颯,很粗糙,乾脆利落,他的氣質可能是我想嘗試的,很多場戲是很有毛邊兒的戲,但天台的那一場,反而是很細膩地去展現人物的情感和精神面貌」。

她對風格化的東西心有所屬,導演們也對她報以欣賞和堅持。 在聊天的過程中,她的親切和可愛反而讓我疏離。她反問我,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氣質?她接著搖頭:你讓我自己說,我不知道。

《致青春·原來你也在這裡》

猜測中她該是個如同淡薄晨曦,料峭迷霧的人——這我沒有說。究竟是什麼讓大家如此痴迷於這樣一個自認為極其平凡的女孩呢,是她的長相還是才華......我也不清楚。

我也同樣不清楚,我們該經歷多少才能夠直視生活的大起大落,從容站在陌生的人群之前,面對來自他們過分的好意或是惡意。

在採訪的過程中,李夢主動談起了她年少時候的失群。

「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會喜歡我——她很誠懇——我只想跟你說,我小時候是一個活在邊緣的人。別人會覺得我是不合群的。」所以當這個不說話的女孩成為一個演員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她怎麼能夠在銀幕上演戲呢?」

《上海王》

一切都是一連串的:從考上電影學院開始,2010年李夢就遇到了《白鹿原》的選角導演,2011年《白鹿原》公映,卻因為時長的限制刪去了她所有的戲份。12年賈樟柯偶然看到了《白鹿原》的新聞,迅速敲定了她。賈樟柯對她說,《天註定》我是有抱負的,我們要去戛納。

「天哪……什麼是戛納……我都沒有概念」,她說。最終,2013年她來到了戛納。

跟做夢一樣。

如果一個人生來有著某種欠缺,那麼以後必定將會帶著某些註定。

自卑和自閉不知是否是她的濫觴。這是一種生命被艱難經歷洗禮之後的沉靜及平和,如今她對我說,「每次我一到鏡頭前就覺得非常自如,而表演也讓我拋卻了膽怯,它解決了我的表達障礙。我從小沒有辦法和他人交流。戛納之後,我甚至沒有辦法接受太多的採訪和雜誌拍攝」。

「生活中也有很多情緒上的壓力,表演是一種釋放。

《天註定》

「我從不懼怕挑戰,那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因為我喜歡一種…….很酷的人生。她說,希望接下來我能更往暗黑系走吧,不僅僅只是用默然面對一切,而是真正深刻而具象的反抗。」她舉了幾個例子,就像安吉麗娜·朱莉的《古墓麗影》,《吉婭》,瑪麗昂·歌迪亞的《玫瑰人生》,魯妮·瑪拉的《龍紋身的女孩》。

「有著對人生和命運的反思,我想要演這樣的角色。」

聽說丹尼爾·戴·劉易斯在義大利呆了五年,只是去做一個修鞋匠。這就很好。我看著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好像心裡有一片寧靜的地方。

她攥著她的倔強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想她大概明白自己與別人不同,她有她愛的的一方天地。細細掐算起來,生活對她而言,不過就是托著腮幫子等候著拍戲,一條一條地重複來過。但在這方天地里,永遠都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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