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書畫 >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臨張旭秋深帖軸》紙本 草書 107.7×33.9cm 上海博物館藏

此幅為其臨唐張旭《秋深帖》,凡五行,共七十四字。與古帖比較,字體變得稍為娟秀姿媚,具有自己的草書面貌。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活動於洪武年間)。字文東,號谷昜(陽)生。華亭(今上海松江)人。洪武(1368~1398)間秀才,任解州判官,調湖廣。以文學知名,尤善書法,能寫篆、隸、真、草四體書,運筆流暢快健,富於繩墨。草書用筆取懷素《自敘帖》,其書酷似歐陽詢,行書漸逼王獻之。宋克游松江,陳璧曾從其受筆法。吳僧善啟以為:宋筆正鋒,陳多偏鋒,因此陳不及宋。明何良俊在《四友齋叢說》中,以陳與同時期的朱芾相提並論,認為「朱誠有風度,亦善四體書,但不如陳之法度精密耳」。明李東陽在《懷麓堂集》中說:「文東明初名筆,松人宗之。」

陳璧:生卒年不詳。字文東,號谷陽生,華亭(今上海松江)人。明洪武時人。工書。真書學歐陽詢,行書法王獻之,草書從唐懷素《自敘帖》中脫出,能自成一家。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和臨張旭秋深帖軸


陳璧詩在清初的特殊意義

清初詩史因在革鼎易代與民族鬥爭雙重矛盾的血與火中展開,而成為中國詩歌史上一個相當特殊的過程。要究悉這一段詩史進程的具體狀況,我們不能滿足於那些早已顯露,已經耳熟能詳的文學史料。事實上,根據人們所熟悉的文學史料所寫成的文學史,描述的往往是一般的發展軌跡,在這種描述中文學史的特定語境實際上缺席了,許多具體生動的個案消失了。這樣,對於過去曾經真實出現過的與歷史的大變動相應的文學潮汐我們已經看不清潮起潮落。要使清初詩史得到連貫的(而不是斷裂的)、深人的闡釋,文學研究者需要關注底層的作者——例如,那些以明遺民身份隱居在海隅山野的詩人。他們的創作也許因為包含了特殊的內容而無意於傳播,長期難以為人知曉,但以順治朝計至今畢竟只有三百多年,鉤沈稽錄尚大有可為。而一旦將許多鉤沉的文學史料置人傳統的評論視野,清初詩史的面貌就會在新的個案鏈中顯現出真實的輪廓和實況。本文選擇的個案是清初虞山詩人陳璧的《殘稿》。陳璧在當時與顧炎武、歸庄、陳瑚、熊開元、施閏章等著名詩人都曾以詩贈答,在清初頗具聲名,但他卻從遺民詩群中流失已久,在卓爾堪十六卷《明遺民詩》中即已佚落其名,更遑論其它的遺民詩集或清詩總集。其實他的詩在清初曾有手抄本,但收藏極秘,蓋為家族傳藏,罕為人知。直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才有學者發現了其詩文稿殘本,並著手整理付諸棗梨,題曰《陳璧詩文殘稿箋證》(1)凡二卷,至此一份珍貴的文學史料才為學界所了解。[1]

關於陳璧其人,明末清初陳瑚的《離憂集》、康熙年間黃容的《明遺民錄》及有關方誌文獻中俱有簡略的傳記,參以同時代人的一些記述,可以略知其生平大概。璧字昆良,別號雪峰,明萬曆三十三年(1605)生於常熟,不久逢家難。稍長,搘拄巨紳處叩閽湔雪父仇,表現出非凡的志節。少有文名,掉鞅名場,然只為一諸生。後參加東林黨和復社,黨獄獲解後因 「護死義之遺孤」為「天下瞻仰,以為賈彪嬰杵,未足多也」。(2)早見賞於錢謙益和張國維(玉笥)。玉笥是牧齋的門生,崇禎末在兵部尚書任,薦授昆良為兵部司務,而《牧齋尺牘》卷上致李懋明信中有「茲者陳生璧效用於玉笥門下,以公務人都,遣申左右,惟仁兄涼之」語,知錢氏對昆良人仕亦多奧援。陳璧人都任職在崇禎十七年春,不足一個月即逢甲申之變。這次他「伏匿數日,乘間逃歸」(陳湖《離憂集》)。

逃歸南都後,陳璧隨即「拜三疏,陳救時八策」。救時自然不能,南都傾覆之後他並未歸隱,而是奔波於江浙與桂林之間,「間關走萬里」,(3)從事抗清的秘密聯絡工作。有學者認為清豫王多鐸進兵南京是在乙酉五年(1645)五月十五日。乙酉閏六月十二日,張國維起兵東陽,隨後他與錢肅樂、張名振迎魯王以海監國,以陳璧與張國維的關係看,他很可能參加了魯王政權。清兵攻陷浙、閩之後,他似一直在做江南抗清志士和西南永曆政權的聯絡工作。(4)這一分析是可以信據的,其時在永曆政權中的瞿式耜在《庚寅八月廿七書付錥兒》尺犢中透露過有關消息:「近日叔獻頗發歸思,[2]欲借一聯絡之差走浙、閩,尚無定義。即陳昆良到梧州已奉有敕印,亦尚未行,以必須到桂林一就商於我也。」虞山錢牧齋當時正在和瞿氏聯絡積極策劃,與張天祿、田雄、馬進寶等一些雖已降清,又各為觀望的江浙二臣關通密約,爭取廣泛的抗清力量。牧齋和江南志士們通過什麼渠道和廣西方面溝通的呢?陳璧《昭慶感懷》之四有「箬笠麻鞋仗策扶,依稀此處渡西湖」句,自注云「己丑南行,七月渡此。」另外,在《和西頑行腳詩序》中有雲「西頑,錢幼光秉鐙也,為行在翰林,辛卯與余同歸。」己丑為順治六年(1649),辛卯為順治八年(1651)二稍加梳理,陳璧這前後三年的行跡就非常清楚了,我們也可以肯定,錢謙益以及一些江南志士正是通過陳璧與瞿式耜傳遞抗清消息,謀劃抗清行動的。

考察陳璧這三年的活動,《出續夢詩示歸玄恭,玄恭依韻壽余,有「只今空度服官年」之句,孤臣心事,口道出,知己之感,用賦四律》詩其三中「枕中長秘蟠龍敕,夢裡空彈獬豸冠。持節幾時還玉佩,論功何日上金鑾」四句尤可注意。據此可知三點:(一)陳璧曾在永曆政權受刑部官或御史官,(二)從桂林往江南為持節使,奉蟠龍敕,肩負著桂王政權的秘密使命,(三)出發時已有還命論功之約。然而就在順治七年十一月以後,形勢發生急變,廣州、桂林、梧州陷落,鄭成功援粵師敗,順治八年舟山又被攻落,魯王流亡海上。陳璧以全部生命投人的抗清活動「卒無所遇」,便於順治十年(1653)歸隱虞山。此時陳璧「白髮毿毿亦可畏」,「樽前空落興亡淚」(葉奕苞《悲哉行贈陳昆良》)從此只能將蟠龍較長期密藏於枕中了。然而從這一段壯懷激烈,披肝瀝膽的經歷可以看到,人清以後當大批遺民已經開始以隱士作為自己的社會身份時,陳璧仍然以一個戰士的身份戰鬥在抗清的前沿,即使歸隱後,他仍然與江南抗清志士有著密切的聯繫。在清初遺民詩人中,他無疑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典型。陳璧的卒年無考,當牧齋為「八十老人」時曾有書札致陳氏囑其「枉晤」,這是能夠考及的昆良最後的交遊活動,以此推之,其享年當在五十六歲以上。

今所存陳璧殘稿寫作年代自順治十一年起,而此前「十年為位數招魂,賦得哀歌稿不存」,(5)家人懼怕禍胎,將文字俱投火毀滅。關於這十年的抗清經歷,今天我們只能從「十年心事鬼神司」(《同人賦除夕詩分得支字》)、「雄心非復十年時」(《乙未元旦仍用前韻》)、「十年抱石千尋峻」(《幽人》)這些詩句中去想像其雄壯與悲慨,磊落與崟奇。然而我們也相信,殘稿與焚稿之間必然也有血脈相貫通。殘稿凡三百八十五題,有十多篇只存殘句殘聯,但大部分詩篇完整且能系年。詩稿中始終貫注著復國救世的精神,處處透溢著極富個性色彩的峭勁崛奇之氣,堪稱為一部復明詩史。

讀陳璧詩殘稿,不能不欽佩作者歷劫不屈的膽氣。「但知海外多龍種,豈識當今有帝王」(《和西頑行腳詩》),這是清初最忠憤膽張的詩語。「枕中長秘蟠龍敕,夢裡空彈獬豸冠」;「老當益壯英雄志,伏櫪還思一據鞍」(《出續夢詩示歸玄恭》);「簾外滄桑山未改,壁中律令字仍全」(《壽家臣鵠五十》其二);「高宗當日曾延祚,勾踐何年復進兵」(《吳山登眺》),「碧血未曾寒徹骨,白頭何敢換初心」,「生意尚存懷熱血,死心何敢撥寒灰」(《和西頑行腳詩》)……,字裡行間儘是碧血丹心。順治十三年(1656)歲末年初陳璧執筆題道:「自甲申已往,除夕元旦必賦詩當哭,亦瞻風望氣,以冀小往大來,至今年而聲淚俱盡,不復捻須索韻矣……」。詩中放膽直書「一紀天心應復轉,江山曾得出風塵」,盪清復國之意呼之欲出。清初江南賦額已稱極重,而又加派「耗增」。周夢顏《蘇松財賦考圖說》雲:「初定賦時,司農誤以前朝之耗米作正米,故耗外加耗,而平米大增。」如此蘇松兩府加至五、六十萬餘石,重斂暴征,民累不堪,陳璧作《糧折耗增四倍本朝,而酷吏敲朴,又並征五載血肉,遺民罔不涕泣思漢,有感而作》詩云:「年來民骨己枯憔,四倍加征五載敲。卻令東南千萬億,一時慟哭望前朝。」詩人思漢復明之情借憫農之聲而鼓盪。寫此詩歲在丙申,為順治十三年,仍徑稱前明為「本朝」,確可見「餘生心死肯然灰,百折千磨誓不回」(《東萊署中錢天來訊及甲申遺事未盡所言即席口占答之》)。在隱居期間昆良曾刻意集唐人詩句,所集之中尤著意於老杜,其原因詩人自道雲:「老杜思君每不忘,麻鞋露肘苦翱翔」(《老杜》)。顯然正是傳統的忠君愛國的思想深刻地支配著他,使他百折不回地戀闕戀主。至於那首追悼抗清烈士的《悲二劉》所云「二龍萬里自高騫,血戰玄黃不息肩。中斷雁行風隔浦,旋騎箕尾瘴連天。生平未了留人補,姓字空期待史傳。哭殺英雄襟淚滿,招魂應到故人前」,詩中沒有彷徨,只有前行的勇敢;沒有傷感,只有滿腔的悲慨;沒有爾汝私情,只有對復國英雄的禮讚!

陳璧是一位無意將騰騰欲噴的激情收斂在隱譎迷離的形式中的詩人,但這並不是說詩人忽視藝術表現的推研。事實上遺民詩作為一個特殊歷史背景下的產物,「寓深意於形象」有著超越藝術評價範疇的特別意義,因此殘稿中古木舊軒皆化為慘苦泣血之唱,山叢水流都瀰漫著英爽激越之氣。以下是他的《冰山》詩:

殺氣陰凝風雪干,群兒獵取構奇觀。月光白徹琉璃谷,燭影紅搖琥珀巒。玉板更將銀板合。冰山直作泰山看。明朝赤帝當陽照,消滅空成水一灘。(其一)

排風弄月起瑤台,抱石投瓊何處來?碧海藏中千里結,鮫綃宮裡五丁開。銀屏目眩人皆喜,雪窖魂消我獨哀。十載冰天多少淚,也應積著幾千堆。(其四)

這組詩共四首,乃見群兒堆冰作山而借題發揮。首以「殺氣陰凝」籠罩各章構成沉哀悲壯的氣氛,但「冰山直作泰山看」用筆極冷峻、老辣。「明朝」陽光當空,冰山將化為烏有,這是一代遺民執著的希望。這種希望在第二首中表達為「嚴威固結何多日,只怕春來別有天。」但現實卻如第三首中所云:「欲登華頂愁無路,望斷瓊林恨莫攀。」最後詩人掬出十載冰天之淚,言其「也應積著幾千堆」,以哀詞作結。在喻體形象的變化中,詩境從憤悱激越到折郁悲哀,正勾勒出詩人從乙酉之變到癸巳歸隱的心路歷程。讀陳璧的詩,我們自然注意到他隱居期間寫的一些山水題材的詩,這些作品採用「節抱青松風灑落,詩吟白雪字精神」(《歲寒吟》)的側面諷誦的手法來展示內心世界,如《題盆中虎刺》雲:「一林古木郁扶蘇,人擬雲林舊畫圖。樹樹葉擎新綠玉,枝枝針綴活珊瑚。蕭疏溪徑藏空谷,尖削峰頭似小孤。縮地游神探至趣,盆中具有大江湖。」這是一幅人格化的縮微景觀,古木扶蘇中難以扼殺的生命正綻出新綠,空谷孤峰下溪流撞擊岩石迸出不屈的浪花。與陳璧殘稿中大部分帶著憂患色彩和悲劇力量的作品相比,這首詩是在蕭疏清迥中顯出人格的美感。再看「魚坎水中依古岸,鶴巢雪裡結青松」;「釣雨釣晴還釣雪,冰心一篇已忘機」,這些詩句似乎格外散淡脫俗,然而占岸青松、雨雪冰心所形成的高古靜穆的意境中,正清楚地映現著一個前朝遺民,一個抗清志士隱痛的心靈和狷介的性格。

在陳璧詩殘稿這部復明詩史中,大量的關於明王朝與清王朝的意象為表達情感起到了極為特殊的作用。鄧之誠先生在《清詩紀事初編》卷五「龍震」條曾經指出:「『明朝』二字為當時厲禁」,故在詩文中明目張胆使用「明朝」一語的實在較少,因一旦有人捃摭及之,必大興文字獄無疑。其實,不僅「明朝」兩字連用為禁忌,即使「明」一字出現,同樣為興獄之禍由,但是在陳璧筆下「明」字頻頻出現,其中「分明」與「不分明」是一組十分醒目的語詞:

詩亡大義獨分明,不徇時流賈利名。 《章式久風流雋俠一見知為賢豪》

百卉雕傷怯滿盈,亭亭秋菊正分明。 《楊爾璞齋中玩菊》

煙霧蒼茫罩古城,千秋王氣不分明。 《吳山登眺》

山河舉目不分明,那得林泉筆底清。《出扇索仰二水畫作米家山水贈我信筆題四絕以答》

「明」若被分,則意味著大義亡佚,萬物凋傷。顯然,這凝鑄著「千秋王氣」的一片「山河」是永遠不可分的。除了「分明」與「不分明」外,。『明」和「清」也構成了具有對照意義和鮮明感情色彩的一組辭彙,如《和家確庵贈蘗庵和尚四首》(之一)雲「綉佛焚修乾淨地,傳燈照徹晦明關」,《和西頑行腳詩》雲「初春和煦陰將老,長夜迷離夢漸明」,《即事》雲「六月文心冰雪清,青山綠水硯頭生」,《章式久風流雋俠一見知為賢豪》雲「文章醒眼杯中見,山水焦音弦外清」,《過吳君冊山房題贈》雲「負郭連山斷市囂,風清似未隔前朝」……,這裡稱明為暫時「晦明」而「夢漸明」,清是「外清」、「風清」,並意欲「雪清」,都表現出鮮明的「未降民」身份和決不肯向愛新覺羅氏族稱臣的感情。應當注意的還有一系列「明」與「清」對照之聯,如『「人間乾淨幾無地,方外光明別有天」(《和西頑行腳詩》),「文心只許對神明,何必從人辨濁清」(《讀柳宗元詩有休將文字占時名之句有感而賦十絕即用名字》)。這是非常值得玩味的兩個聯句,如果把「人間乾淨兒無地」在後聯找個對應詞的話,那便是「濁清」,「方外光明別有天」所對應的則正是「神明」,這裡作者忠肝熱血、枯木向榮之情已躍然紙上。

作者復明的理想還常常貫注於「日月雙懸」的意象中:

雙懸日月風霾掃,重洗江山錦繡寬。 《出續夢詩示歸玄恭》

春秋永著千年歷,日月雙懸四海燈。 《和西頑行腳詩》

何時日月雙懸皎,掃盡風霾笑米顛。《出扇索仰二水畫作米家山水贈我信筆題四絕以答》

將來日月雙懸照,瞻仰巋然只魯靈。 《和葉白泉工部七十自壽詩二律次原韻》

同樣,「日月愁長詩里度,集唐千首盡咨磋」(《寄張培君》),「日月將來終皎潔,沉昏此際動愁腸」(《重陽前三日因續滿城風雨近重陽之句寄定齋弟》),無不寄託著對大明王朝復國的期待。在陳璧詩殘稿中,不僅「日」與「月」合為「明」字,具有鮮明的象徵意義,大量的「太陽」意象同樣是一種暗示,一種指向,一種運用語言又超越語言的技巧,是詩人熱血煎膏化為鐵石不屈的意志的表現。所有這些詩在清初厲民暴政之下,任拿出-句一聯都將如「明朝期振翮,一舉去清都」、「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的作者,足以賈斬首戮屍之禍,然而在陳璧筆下卻如百川朝宗般地湧現,其發皇恢張,大膽直切,實在是清初詩界的一片壯觀,數百年之後也不能不令人驚奇而景慕。

對陳璧的詩,錢謙益《陳昆良詩序》評曰:「其縱橫軒翥,負涵包孕如胡賈列肆,良藥醫籠,無所不有。俄而牛鬼蛇神,俄而風牆陣馬;俄而忠憤激烈,嚴霜夏零;凄清介獨,堅冰冬冽。使人魄褫目眙,口呿頤解。至共閑情麗句,教妾持詩,如花同坐,可詠可圖,又香又艷。」牧齋推挹昆良為清初虞山「雄踞詩人之右」者,特意為之延譽。看來昆良當時詩作兼備各種題材、風格,數量亦多,惜佚失泰半(抑或尚另有殘稿存世),今已難窺全豹。但從現有的殘稿來看,確有一段奇光。在清初虞山乃至吳中遺民詩群中,昆良堪為矆唶宿將,而陳璧詩所顯示出的遺民精神和遺民文化,對於我們了解明末清初之際士人心態和當時整個社會文化的動向,都具有一種不可替代的特殊的意義。

注釋:

[1]據江村、瞿冕良《陳璧詩文殘稿箋證·前言》介紹,陳璧詩文殘稿是蘇州大學圖書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組織人力整理五十年代從蘇州博物館接受來的五萬多冊殘破線裝書中發現的。全書包括殘片在內共計107頁,書寫字跡清楚,大部分用硃筆圈過,可能是作者的清稿本,也可能是同時代人的抄木。從然全稿前後都未署名,但可確考為陳璧所作。

[2]叔獻即瞿式耜的族弟瞿共美,與陳壁皆為虞山人。

參考文獻:

(l)江村、瞿冕良.陳璧詩文殘稿箋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2)黃容.明遺民錄卷三[M]東京:日本東洋文庫藏清初抄本.

(3)黃容.明遺民錄卷三[M]東京:日本東洋文庫藏清初抄本.

(4)江村、瞿冕良.陳璧詩文殘稿箋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5)陳璧.乙未秋湖丨再哭張玉笥老師[A],陳壁詩文殘稿箋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作者簡介:羅時進(1956——),文學博士,現為蘇州大學文學院">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文學院院長。主要研究方向為唐宋文學與明清詩文研究。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無正側 的精彩文章:

北魏碑帖部分圖文欣賞
明初書壇的三宋與陳璧和方亦臨草書
甌香草書欣賞及譯文
歸氏草書——歸有光、歸昌世、歸光書法

TAG:無正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