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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lander7-殘骨回聲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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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遺憾的是……(1)

長島,紐約殖民地

17769

威廉真希望能和父親談談。這倒不是說希望他能施加一些影響力,他暗暗對自己說,當然不是。他只是需要一些實際的建議。可是,約翰大人已經回英格蘭了,威廉只能靠自己。

也不完全是靠自己吧。眼下他正負責帶領一支小分隊守衛長島邊緣的一處海關檢查站。他惡狠狠地拍向一隻落在他手腕上的蚊子,又狠狠搓了一下。真希望自己也能那樣搓掉克萊維爾。

愛德華·馬卡姆中尉,克萊維爾侯爵。或者叫軟蛋奈德,或者騷男——那是威廉和他那幾個十分親近的朋友私下給他起的外號。威廉感覺到突出的下巴上也有東西再爬,正伸手拍,注意到自己的兩個手下突然不見,趕緊追上他們一直在檢查的馬車,怒喊他們的名字。

列兵韋爾奇從馬車後驀地跳出來,看起來嚇了一跳,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威廉探過身子,嗅了嗅對方的呼吸,簡短地說:「問你話。朗佛爾哪兒去了?」

他在馬車上,正匆匆和車主討價還價,索要對方三瓶非法運進來的白蘭地葡萄酒。他冷酷地拍打著從附近沼澤里滋生出來的幾乎能吃人的蚊子,立刻召集了另外三個手下,吩咐他們把那個走私販子、韋爾奇和朗佛爾帶到軍士那兒去。他自己則拿起長槍站在大路中央,一夫當關,一臉兇殘,那樣子讓任何想試著矇混過關的人都嚇破了膽。

諷刺的是,儘管這條路早上十分繁忙,卻好一陣沒人再敢嘗試,這給了他一個喘息的機會,重新氣呼呼地去想那個克萊維爾。

這個軟蛋奈德來自一個頗有勢力的家族,他們家和諾斯大人關係十分密切,他比威廉提前一周抵達紐約,同樣被安排成了豪將軍的手下,他十分捻熟舒適地躲在大營里,每天只圍著豪將軍和副官皮克林上尉阿諛奉承;感謝上帝,他每次這樣時,豪將軍都只是直愣愣朝對方瞪著眼睛,彷彿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一樣,那位皮克林副官則比較虛榮,對奈德熱情的拍馬屁頗為受用。

結果,這軟蛋總是能優先挑到那些輕鬆的任務,陪著將軍做一些短途勘察、安排將軍和印第安部落高官會面之類,威廉和其他幾個年輕軍官只能幹一些查閱文檔和擦屁股的善後工作。不得不說,和情報工作的刺激及自由相比,這可真夠倒霉的。

他本可以忍受這種營房和部隊官僚里的局促生活。父親早已經全面地教導過他在各種情況下自我約束的必要性,如何忍受無聊,如何和傻瓜打交道,如何駕馭用冰冷的禮貌作武器的藝術。可有人卻缺乏威廉的這種風骨,終於忍無可忍,再也抵禦不住誘惑,畫了一幅漫畫像,那上麵皮克林上尉褲子褪到腳踝,正忙著對低級軍官發號施令,身後則站著顯然是那騷男,一臉假笑探著腦袋似乎要去舔對方的屁股。

威廉可不會畫這種東西做消遣——儘管他倒希望自己有這本事——但他看到時哈哈大笑卻當場被奈德看到,這傢伙平時從未顯示過什麼男子氣概,這一次卻一拳打向威廉的鼻子。這一拳自然招致營房裡的一番打鬥,砸毀了數件傢具,也導致威廉的襯衫前襟留下幾滴鼻血,最終那副模樣站在冷眼看著他的皮克林上尉,而那張下流的卡通畫則作為證據,大咧咧放在桌子上。

威廉,自然否認自己是此畫的作者,但也拒絕指認誰是那個畫家。他的確用了自己那套「冰冷的禮貌」當武器,也的確在皮克林身上奏了效,沒被丟進柴棚。只是被送去了長島。

「聞臭屁的混蛋,」他低聲嘟囔著,惡狠狠地瞪了一個朝他走來的擠奶女工,把對方嚇得愣住,小心翼翼挪著身子從他身邊閃過,目光一直警惕地看著他,好像他隨時會爆炸一樣。他朝對方齜了一下牙,那姑娘嚇得尖叫一聲,拔腿就跑,連肩上扁擔挑著的兩桶牛奶潑濺出來都顧不得。

這讓他有些後悔;有點想追上去道歉。可他不能那麼做;有兩個傢伙正趕著一群豬從路上朝他走來。威廉扭頭看到一大群叫聲此起彼伏的花點豬,耳朵呼扇、渾身淤泥,忙敏捷地跳上他用來指揮時站著的那隻倒扣的水桶。兩個趕豬的朝他歡快地揮著手,嘴裡不知是在嚷嚷著問候還是辱罵——他都說不好對方是不是在說英語,但也沒有興趣上去問個究竟。

那群豬從他身邊經過,把他留在一片豬蹄攪拌的淤泥、以及隨心所欲散落的糞便里。他狠狠地扇開重新好奇地聚集在腦袋四周的一片蚊子,覺得自己大概真是受夠了。他已經來到這長島兩周了——具體的說,是十三天半。但是,要能讓他朝軟蛋或者上尉屈服道歉,這日子還不夠長。

「馬屁精,」他低聲嘟噥了一句。

他的確有其它選擇。在這裡和蚊子待的時間越久,也越有吸引力。

從他這個海關檢查站到營地總部太遠,完全不夠一天走上兩次。因此,臨時分配給他一個叫做卡普爾的人和他兩個姐姐照顧他。卡普爾看起來不怎麼高興;每次看到威廉時左眼都要抖一下,但他兩個老姐姐對他很好,他也盡量回饋對方的好意,給他們帶一些平時很少見的充公火腿、或是一卷細棉布。晚上,他帶著一塊上好的腌培根回家,正好遇到阿比蓋爾·卡普爾小姐上前輕輕告訴他來了一個訪客。

「他在院子里抽煙,」她說,帶著軟帽的腦袋朝房子一邊側了側頭,「我猜姐姐大概不會讓他在屋子裡抽煙。」

他真希望來的是自己的朋友,特地來陪伴他,或許還能帶給他赦免的消息,把他從長島這塊放逐之地帶回去。然而,他卻發現訪客是理查德森上尉,正拿著煙斗,一臉沉思地注視著卡普爾的公雞跳到了一隻母雞背上。

「田園牧歌一樣的美好生活啊,」上尉看著那公雞朝後跌了個跟頭,低聲評價道。那公雞從地上爬起來,渾身凌亂、得意洋洋,母雞則抖了抖羽毛、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地繼續在地上刨食,「很寧靜,是不是?」

「噢,是的,」威廉答,「為您效勞,先生。」

實際上,並非如此。比烏拉·卡普爾小姐養著六頭山羊,日日夜夜咩咩叫個不停;比烏拉小姐還向他指天發誓那群羊可以防止小偷去偷穀倉。此刻,一頭山羊突然發難,在圍欄中大叫一聲,把理查德森嚇了一跳,跌落了手中的煙草袋子。其它幾隻山羊也跟著大聲咩咩,好像在嘲笑眼前的這一切。

威廉彎腰拾起了煙草袋子,臉上小心翼翼地不動聲色,但心臟卻砰砰跳得厲害。理查德森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長島只為了消遣。

「老天,」理查德森嘟囔著,瞪了山羊一眼。他搖了搖頭,朝前面的道路指了指,「願意和我一起走走,順便談談嗎,中尉?」

威廉當然樂意奉陪。

「我聽說了一些你最近的事,」理查德森微笑著,「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皮克林上尉說說。」

「您太好心了,先生,」威廉說,「不過,恐怕我無法為自己沒有做的事去道歉。」

理查德森開解地擺了擺煙斗,「皮克林是個暴脾氣,但他不愛記仇。我能處理。」

「謝謝您,先生。」那你需要我怎麼報答呢?威廉暗暗想。

「有一位蘭道爾-艾薩克斯上尉,」理查德森閑閑地說,「他正出發,一個月內到達加拿大,在那兒洽談一筆軍事交易。他要會面的恐怕是……一位先生,可以提供一支帶著有價信息的軍隊。不過,我有理由認為此人不怎麼會說英語,而——這位蘭道爾-艾薩克斯上尉呢,並不會說法語。如果有一位能解決語言問題的旅伴恐怕會……十分有幫助。」

威廉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如果他決定接受理查德森的任務,時間還有的是。

他們這一路上又繼續交流了一些老生常談,回來時理查德森禮貌地婉拒了比烏拉的晚飯邀請,離開時反覆保證自己會和皮克林上尉好好談談。

他該接受任務嗎?聽著樓下阿比·卡普爾輕輕地扯著鼾,威廉不禁暗暗想。今晚是滿月,儘管閣樓並沒有窗戶,他還是能感覺到那輪明月;只要是滿月,他就總是睡不著。

他是該繼續在紐約堅持下去,耐心等著自己的境遇改善,或至少看到下一步的變化?還是該儘快止損,接受理查德森的新任務?

英國一直有買官的傳統。十八十九世紀只有貴族才能當軍官,都是要買官的。

內森·黑爾(Nathan Hale)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間諜。美國獨立戰爭期間被英軍俘獲。英勇就義(1776年9月22日被英軍絞死)前,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名言:「我唯一的遺憾,是我只有一次生命獻給我的祖國」(I only regret that I have but one life to lose for my country)。他的雕像在美國東海岸很多,華盛頓、耶魯大學、芝加哥都有。現在美國CIA大樓前就樹立著內森·黑爾的塑像。

獨立戰爭時的英軍穿紅色制服;像煮熟的龍蝦,帶有貶義。

1776年紐約大火(英語:Great Fire of New York in 1776發生於1776年9月21日。當時正值美國獨立戰爭時期,喬治·華盛頓的大陸軍剛在8月27日長島會戰落敗,並決定放棄紐約市。由於紐約市必定會遭英國軍隊佔據,華盛頓打算將紐約焚毀,卻遭大陸議會嚴令禁止,只好放棄計劃。1776年9月15日,英軍發動基普灣登陸戰,並佔據紐約市;而大陸軍則退守曼哈頓島北部。9月21日早上,紐約市東南面突然起火,並順著東南風向西北蔓延,幾乎將整座城市焚毀。所幸下午風向出現轉變,而英軍及市民又合力滅火,才保住了紐約市西北部的市區。

大火發生後,效忠派及革命派居民互相指責對方縱火。華盛頓事後特別向大陸議會主席約翰·漢考克澄清自己沒有派人縱火;而英軍則在紐約實行軍法統治,直到戰爭結束。縱火的猜測,主要是目擊者指有多個地方同時起火,但英軍事後審訊了200多人,都沒有找到縱火疑犯。不過英軍卻在9月22日捉獲大陸軍間諜內森·黑爾,並以間諜罪將其絞死。這使哈爾經常被指與大火一事有關。另一種說法,則指火災純屬意外,只是當時的木屋屋頂起火後,著火的木屑隨風四散,才引致多處同時起火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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