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飯香，叫外婆的味道……
感覺關注這個號，會遇到更好的自己
1
今年中秋，外婆說要在老家過，姐妹們聽後一片沸騰。
老家就是離市郊不遠的一片小村落，外公去世後，外婆就搬離那裡，十幾年過去了，鮮有人回去過。
但是老家的房子也並沒有閑置，一直有遠親在住，最近遠親也搬走了，房子才算真的空了下來，於是外婆說，很久沒回去了，不如今年中秋就去那過吧！
姐妹們都興奮極了，因為老家的確留存了我們太多童年的記憶了。
2
開車大約四個小時到了老家，鄉間的小路被翻修過，路邊的房屋也重建了，只有河水和田野是我們小時候的模樣。
快到家的時候，遠遠看見外婆在橋邊等我。
她執意要等。我一下車她就牽了我的手說，鄰居家養了只大狗，逢人便吼，你從小怕狗，我怕你害怕。
80多歲的外婆顫巍巍的攥著我的手，路過鄰居的大門，那狗果然吼了，外婆緊緊地抓了我一下，然後作勢想舉起拐杖，只是那拐杖太重了，她只好收回手，緩慢又有力地吼了一聲：「去！」
那一刻，感覺自己又變回了依偎在外婆身邊的不滿10歲的女孩模樣。
3
一進門，看到分散在各地的姐妹們都到齊了，大家身邊都帶著各自的丈夫和孩子，他們好奇地打量著老房子，像陌生的遊客。
我們則不同，小時候一起打過的棗樹還在，一起睡過的火炕還在，幾個人合力才能壓動的水井還在，一起撿過雞蛋的雞棚還在……甚至深吸一口氣，空氣里都是滿滿的童年的味道。
我是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假期里偶有幾天的鄉村生活只是我人生的過場，但是這些彌足珍貴的記憶，卻刻骨銘心。
我常常覺得，單單在高樓林立的城市裡長大的孩子是匱乏的，他們沒有聞到過凜冽的清晨花草的香氣，他們沒有聽到過公雞放肆的啼鳴，他們沒有體會過雨後的泥土地里，穿上雨靴那深一腳淺一腳的快樂。他們也沒有在漆黑如墨的夜晚坐在院子里，一抬頭就看到萬點金光的星空。
那種純粹的小確幸，只有經歷過的孩子才能懂！
外婆做不動飯了，但不妨礙她「宏觀調控」，指揮舅媽在肉里多加一些水，推推表姐在灶下多填一些火，掀開鍋蓋，撲面而來的就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總有一些氣味，讓人隔著時間，突然就回到了某個從前，回憶像光，帶著我們衝破流年，刷地停留在某個畫面里。我們一下子就變成了當初那個笨拙的少年。
童年的冬天總下雪，雪被蓋在黃褐色的泥土上，被我們划出各種各樣的圖形，我媽總是發愁，說雪再大一點，就回不了家了。
我姐姐就附到我耳邊說：回不了更好！
我至今都記得她的表情，一種小孩子特有的神秘和狡黠，似乎我們發了誓、勾了手，就可以自作主張地改變大人們的計劃，彼此相依為命，與大人們相忘於江湖。
但是只要一開飯，她們就都成了鳥獸散，各找各碗，各找各媽。
我自己傻傻的留在原地，那滋味簡直了！
4
我小時候是出了名的那種不愛吃飯，不愛睡覺的孩子，但是對外婆做的飯菜情有獨鍾。
外婆手腳麻利，做事很快，很少見她在鍋台邊咂摸滋味，基本上都是剛剛還看到她切菜，我出去玩一會的功夫，飯菜就上桌了。
外婆會記得每個人的口味，誰愛吃酸，誰愛吃辣，誰口味重，誰口味淡。
我一年才回去兩次，外婆卻總是提前給我蒸花捲，買好我愛吃的小鯽魚，吃飯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把魚夾到我碗里，說：「丫頭，你最愛吃的！」
外婆做滿滿一桌子菜，大家都能各取所取，大鍋燉肉是所有人的最愛，每次都被搶得精光。
十幾年後，也依然如此。
月寶平時吃飯也讓人頭疼，今天卻吃得出奇的安靜，吃完了還問我：今天的肉真好吃，是誰做的？我說，是太姥姥做的。
大家都說，現在的豬肉都是注水豬肉，調料也不比往常，有機蔬菜也少了。我卻依然覺得，有一種飯香，叫外婆的味道，它不依仗優質的食材，不需要精緻的炊具，只靠外婆用手攪一攪，用眼看一看，用鼻子聞一聞，就恰到好處的調製出當年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愛的味道。
5
有人說，這是一個有著巨大裂痕的社會，人與人之間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價值觀的迥異，離得越來越遠。
我們的確是走了很遠。只是常常有那麼一個瞬間，讓自己靜下來的時候，發現並沒有走出童年。
童年的笑與淚，童年的愛與光，都深深地刻在我們的記憶里，讓人一想起來，就懷戀得想要流淚。
單純的童年、少年時代，沒有貧富概念，沒有階級觀念，有的只是我喜歡你，我們就在一起玩，我生了你的氣，就脫口說出來。
不互相利用，不貌合神離，不委曲求全，我們現在有多少煩惱，是因為我們丟掉了童真的自己。
生活得越久越明白，人生有很多東西不能丟，比如兒時的稚氣，純粹的幸福感，還有做出任何選擇時那寶貴的直覺。
丟了這些東西，我們也就丟了自己。人生難免辛苦而迷茫。
今天飯局的最後，很多人拿起了手機，外婆問我，手機上有什麼？怎麼天天看？
我說，什麼都有，能買單，能賺錢，能消遣，能玩遊戲，能知天下事。我們離陌生人越來越近，只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我不想看手機，朋友圈裡的高山大河美不過眼前一個小小的村落，也美不過眼前這個，永遠把你當孩子看的老人！
記憶里有這樣一位老人，是孩子一生中最大的榮幸！在她面前，不管你走得多遠，都永遠都能找回最本真的自己。
短暫的聚會結束了，回家的路上，我實在扛不住這一天的興奮，在車裡睡著了，恍惚聽到外婆在叫我，那聲音清晰，彷彿就在耳邊：
「丫頭，回家吧，洗洗手，吃飯了。」
ps：假期過半了，大家玩得開心嗎？我以為放假了大家沒時間看我的文章，（好吧其實也是我沒時間寫），所以有好幾天沒更新了，可是有很多朋友在後台說，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公號看看我有沒有更新，忽然感覺好對不起你們的期望，謝謝大家的陪伴，也祝大家好好享受假期的後半場，有娃的媽媽們，尤其是帶孩子旅行的媽媽們堅持住，還有幾天咱們就可以放鬆了，你懂的，不過我們現在的付出都是孩子未來美好的回憶對不對？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享受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陰！加油！
※我拉黑你，並非因為你是微商
※如果你媽不幸福，你敢幸福嗎？
※沒錯！我就是那個丟人現眼的媽
※這些年我聽過的最溫暖的安慰，是路人給的
TAG:月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