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CNMUA,頒給石黑一雄的諾獎是一張死亡判決書!
對於村上,頒給石黑一雄的諾獎
是一張死亡判決書!
文/西西弗斯
像往年一樣,諾貝爾文學獎的頒布,總是萬眾矚目。毫無疑問,之於作家,諾貝爾文學獎是最盛大的節日,猶如文學國度里的「新年」,今年的熱鬧,更比往年,因為又漲了一百萬美刀的「壓歲錢」。
談起諾貝爾文學獎,正值中秋節,魔都陰雨連綿,隔著咖啡館那厚重的窗玻璃,分不清朦朧的是世界,還是我的心。
「什麼壓歲錢?你別給我談錢!談錢我跟你及!」這便是與她見面的第一句話。
她的話自然有理,我附和了一句:「作家並不缺錢,尤其像村上……」
「別提村上春樹,談他我更給你急!」她生氣的模樣,彷彿傾家蕩產地購買了今年諾貝爾文學家博彩似的,一股腦兒全壓在村上身上。然後,見我一臉茫然,她又哈哈大笑起來,我聳聳肩又望一望窗外的雨天,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情感:「罷了,罷了,又是雨天!」
可想而知,我每次談論村上都冒著風險:被罵,被砍…… 如今,村上的名字我都只敢寫一半。當村上以他那多年練就的跑步健將的身姿領跑賠率榜的時候,諾貝爾評審團把獎頒給了石黑一雄。
村上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陰沉,因為是同鄉,所以還是要說點什麼祝賀,石黑一雄催促道:「先生,您還是說點什麼吧!」
「CNMUA」村上舌尖下沉,面帶笑容的讀出這幾個英文單詞,猶如納博科夫念起「Lolita」!
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的頒布,對村上來說,無疑地,這是一張死亡判決書。
因為,這意味著,這個獎如此近,又如此遠。這種戲劇性不亞於三傻和二丫對貝里席的死刑宣判,該醒醒了,《權力的遊戲》和你無關。
更進一步的說,我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村上春樹不是一個文學事件!」熟悉村上的朋友都知道,村上更願意稱自己是職業作家,成為職業作家或許是村上兒時的夢想,「職業作家」是村上心目中無上的形象,他做到了,成為了大眾追逐的當紅文學家。然而,鮑勃·迪倫用聲音告訴我們:他才是一個文學事件,聲音足以構成一個文學事件。然而,鮑勃·迪倫並不是一個職業作家。
那麼,何為事件呢?何為文學事件呢?按照齊澤克晦澀的說法,事件是指某種特殊的、超常規的事情。在某一領域中,事情一般會按照某種慣常性持續發展,但,突然,會發生一些特別的事情,這件事能夠反過來改變我們的以往的看法,而,正是這些常規規則,告訴我們將會發生什麼。比如:在文學中,卡夫卡非常偉大,同時我們也會說,卡夫卡或隱或現地是受到了一串作家的影響,比如愛倫·坡、陀思妥耶夫斯基、威廉·布萊克等等。但,事情並非這麼簡單。因為,如果我們返回去一個一個單獨地去考察這些人,考察他們的作品具有怎樣的特點,使他們成為卡夫卡的先驅,我們就會發現一個問題,這種考察所依賴的維度:卡夫卡、在卡夫卡之前……只有當卡夫卡已經出現的時候,才是能夠被感知的。對此,博爾赫斯對此有一個十分簡潔的表述。所有的作家都有前輩和先行者,但是,真正偉大的作家卻在某種程度上創造了他的過去,創造了他自己的先行者們。
上面的話並不難,在分析村上之前,我想先打消諸位一個顧慮:我並非像以成敗論英雄,或者事後諸葛……等等,我並無這些動機。
因為如果以「文學事件」的眼光來評價一個作家,那無疑是一個很高的要求,諸多諾貝爾文學家獲得者,並不是因為他們都開創了一種「寫作」,或開創一個時代,所以,我的動機只是以這種眼光試著分析一下,看看是什麼效果。
我承認
我讀過村上春樹
我讀過《且聽風吟》
我讀過《尋羊冒險記》
我讀過《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我讀過《挪威的森林》
我讀過《舞!舞!舞》
我讀過《海邊的卡夫卡》
甚至,我還關注過中篇小說《眠》
因為,不承認是不夠誠實的。
沒錯,村上真心喜歡菲茲傑拉德,不僅因為他是菲茲傑拉德作品的日譯者,更體現在他對菲茲傑拉德的借鑒和模仿。我甚至能夠想像,他如何地給永澤設置這麼個喜歡讀《了不起的蓋茨比》的角色。
沒錯,永澤喜歡蓋茨比,正如村上喜歡菲茲傑拉德。可是,正如永澤永遠成不了蓋茨比一樣,村上也無法成為菲茲傑拉德。因為,模仿不足以構成一個事件,或許,正因為如此,村上永遠遠離了諾貝爾獎,這聽起來讓村上的讀者有點絕望。
沒錯,你是村上的真愛。但,不妨去研究一下《挪威的森林》與菲茲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和《夜色溫柔》,要足夠仔細,不是以讀者的眼光沉溺在作家營造的幻覺中,而是以一個作者的身份去讀這三部作品,最終,你會有相同的發現。比如:你會發現,「死亡」這一意象在村上的作品中只是為了烘托氛圍,對故事並沒有任何推動作用,而在菲茲傑拉德的筆下,死亡屬於小說邏輯的必然,甚至是悲劇高潮的頂點。
我們不妨再看一看《海邊的卡夫卡》:藉助古希臘悲劇之王索福克勒斯的故事《俄狄浦斯王》來展現日本現代社會的亂象。可以說,《海邊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樹失敗的典型作品,或許,這告訴我們,為古希臘劇情起一個現代大師卡夫卡的名字再去反應日本現代社會的行為很「PPAP」,可以說,不僅不新穎,反而讓人覺得可笑,「PPAP」的確有這樣的功效,日本人好這口。
用一個成語「東施效顰」最能把握村上的這一借鑒行為,因為模仿偉大的作家並不總是好的,毋寧是首先意味著危險,偉大的東西並不因為你的模仿而臣服於你,更可能的是,你的原創性被偉大的作品吞噬殆盡,喧賓奪主,你會永遠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然而,村上不懂這一點,反而,他模仿的卡夫卡很早就洞察這一下,並在卡夫卡日記中寫下了這一判斷。卡夫卡,他寧願躲避陽光,獨自像鼴鼠般生存於黑暗之中,時時刻刻,不斷地,驚恐地,在地底下打洞……毫無疑問,他贏了,卡夫卡成了一個文學事件,他如同偉大的先輩那樣陳列在文學的國度,然而,寫作並非他的職業,他是一名擁有博士學位的小職員,不是嗎?
村上是猶豫的、曖昧的。我們既能讀到村上寫下這句時「在這個高速發達的資本主義」對社會的批判性分析的一面,也能讀出他對這樣社會的嚮往,似乎,很無奈,這是一種兩難,遺憾的是,他的這種兩難只是停留在情感的糾結和氣氛的渲染,猶如恐怖片?……這樣吐槽可能過分了。但,村上並未賦予這一現象任何深刻的洞見,這是事實。
好幾年前,參加一次聚會,村上在日本的朋友提到村上:「他(村上)幾乎不和日本本地的作家聯繫,關係也不怎麼好,他基本在國外生活……」
村上不是一個文學事件,今日斬獲諾獎的石黑一雄就是一個事件嗎?
「哈哈哈哈哈哈!」我耳邊彷彿傳來了諾貝爾評審委員們的笑聲,「這一問題,請他的同鄉村上春樹君來回答吧!」
村上舌尖下沉,面帶笑容的讀出這幾個英文單詞「*****」,猶如納博科夫念起「Lol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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