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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期精心保障,他們24小時不打烊

在東部戰區直屬部隊新兵團里,面對食堂桌上擺放的饅頭菜品,宿舍抽屜里的應急藥箱,洗漱間水管里湧出的汩汩熱流,倉庫里整齊堆放的軍用物資,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但很少有人仔細想過,這一切井然有序的背後,是因為他們24小時不打烊。

大多數炊事員在黎明前的故事是不為人所知的。凌晨四五點鐘的營區,四周一片寂靜,骨幹和新兵們安然地沉浸在睡夢中,宿舍樓前的崗哨紋絲不動地堅守著哨位。

4點50分,炊事班長成劍斌的手機鬧鈴響了。夜來涼風起,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微微覺察出幾分寒意。半睡半醒間,他很想再縮回被子賴會兒床,但只迷糊了幾秒,他就掀開被子,叫醒宿舍里的其他幾名炊事員,一聲不發換上迷彩服。簡單洗漱之後,一行人進了食堂操作間。

和面、燒水、煮麵、炒菜,他們沒有豪言壯語,卻踏踏實實用鍋碗瓢盆奏出軍旅之聲,用油鹽醬醋烹制軍旅酸甜苦辣,做出舌尖上的軍營美味,在新戰友的味蕾上留下屬於他們的新訓記憶。

窗外細雨中的城市,被灰濛濛的雲層覆蓋著。從辦公樓的高度可以看到城市邊緣墨色的山脈,由濃而淡層層疊疊隱現在雲霧之間。又是一個濕漉漉的清晨,雖然有句玩笑話說「聽說下雨天和回籠覺更配哦」,但這樣的舒適搭配不屬於駕駛員們。

6點20分,駕駛員王康拿著6點40分發車的派車單走出房間。今天的任務是送助理員到距離新兵團40公里之外的眾采市場詢價。雨天路滑,車會比平時難開一些。他比往常提前了十分鐘走到停車場,對勇士車的車身外表和各部機件進行了一一檢查。6點35分,勇士車準時出現在了辦公樓前。

提到詢價,不少人的第一反應是:不但不用訓練,還能常常外出。況且每次詢價都是車去車回,幾乎不費什麼體力。這份大家印象中的「好差事」,在助理員符俊文眼裡,其實沒有那麼輕鬆。且不說自己嚴重的暈車反應,單是商販們的「白眼」就沒少給符助理和詢價的同事們難堪。

由於每周都要到眾彩、天印等駐地大型農副食品市場詢價,詢價員們早就與商販們混成了「熟臉」。「你們每次都來我家問,問完了又不在我家買」……面對商販的不理解,符助理總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解釋。他坦言,「這份活不好乾,但為了能讓大家在規定的伙食費里吃得更好,我們吃這點小苦算啥!」

一般人第一眼見到保障組組長張巍的時候,很容易被他的「正經臉」唬住。確實,在很多時候、很多場合,他是位嚴肅的領導。比如,新戰友入營的第一頓午飯,因為配餐人員沒有按照要求給每個桌子配齊公筷,張組長站在食堂門口,中氣十足地訓了他們十分鐘。

但更多時候,他只是位跟大家一起擀麵皮包包子的親密戰友,只是位聽到兒子喃喃地說「好久沒見爸爸,好想你」時面露歉疚的靦腆父親。和組裡的每一名保障人員一樣,他們不僅僅是聽黨指揮的革命軍人,也是給大家關懷的戰友、讓子女依靠的父親、令父母驕傲的兒子。

任出納員後,陳大望認識到,要勝任這項工作,不是人們口中所謂的數數錢而已,對原始憑證的審核、會計資料的整理、銀行業務的熟練運用等等,都必須通過學習和探索儘快的去適應。為不斷完善自身的專業素質,從到新兵團報到的那一天起,只要一得空,他便把《軍隊出納實務》、《會計實務》等資料拿出來學習。

為了讓陸續入營的新戰友們都能洗上熱水澡,新兵團近期又添置了30台大功率電熱水器。團里負責營房水電工作的只有胡江寧和厲森濤兩個人,工期緊、任務重,他們常常需要犧牲休息時間加班加點進行熱水器的安裝調試。這不,剛匆匆吃完飯,他倆就又一頭鑽進了三連的公共浴室。

胡江寧從21歲起跟著一個老電工班長學習,後來上過培訓班,考了操作證,不知不覺,已經在「水電」這個行當扎紮實實幹了6年。回想起剛做營房水電的時候,胡江寧說,日子很苦。「剛開始學習水電,有很多東西都弄不清,有時候甚至連強弱電都會弄錯。」不過,年輕人的好記性和靈活的動手能力,讓他很快就進入狀態,掌握了操作要領。

新兵團的深夜裡有一些可以稱之為堅守的東西,這些你意識不到的重要部門幾十天如一日地默默運轉著。在辦公樓一樓拐角處的衛生室里,24小時on call是包括軍醫張金石在內3名衛護人員的正常狀態。對他們來說,「時刻準備著」絕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

熄燈號響起,整個營區漸漸睡去,可新訓班長蔡雅萍上腹絞痛癥狀越來越明顯,冷汗濕透了睡衣。在戰友的陪護下,她被攙扶到衛生室。值班軍醫張金石、衛生員陳娟娟給蔡雅萍做了基本體格檢查後,向值班領導彙報情況並迅速將她就近送往醫院就診。經過一系列檢查,蔡雅萍確診為為消化性胃潰瘍。如果再延誤一會送診,很可能會出現胃穿孔危及生命。

又一輪旭日東升,起床號響,骨幹和新兵們集合出操一如往常,彷彿深夜的一切從來不曾出現過。但如果你用心,也許會發現,食堂操作間蒸飯車的門縫裡冒著的一股股熱氣,置物架上擺著的一屜屜饅頭,炒鍋邊放著幾把等待清洗的菜勺;樓前,救護車剛剛從醫院歸來,還在發熱的排氣管上凝著水珠;洗漱間門口,司務長用毛巾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露出欣喜而略帶疲憊的面龐。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所有新兵團保障人員們深刻存在且不容忽視的證明。也許在新訓的三個月里,你甚至都見不到他們幾面,但你見或者不見,他們就在那裡,不遠不近。他們不在台前,但他們始終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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