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男子居然躺在獨木棺材板上,為保命喝了小叔的童子尿
我叫李非凡,今年二十三歲,自幼在河北省紫槐鎮尜尜村長大,從小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長大是一個有口皆碑的好青年。我人如其名,長得是一表非凡,得到了許多漂亮姑娘的垂青。但我有了朝思暮想的心儀之人,那就是距離我村十里之外的一個小我一歲的鎮上一枝花,名叫死嬌嬌。一聽姑娘姓死,我爸媽是死活不同意,我忙解釋說,人家姓死的死字,不讀三聲,讀四聲,誰知爸媽還是不同意,說什麼死姓會招來禍害。我被迫無奈之下,以死相拼,才打贏了這場愛情婚姻戰爭。想不到的是,我噩夢的人生隨著我的新婚之夜就和我糾纏不休了……新婚之夜,當我抱著嬌妻正徜徉在兩情的歡愉之中的時候,忽覺頭昏腦漲,緊接著就是一陣陣身體酸軟,說句實話,我和嬌妻在婚前從未偷食禁果,我自然不知道兩性結合後會產生什麼現象,聽說感覺似仙似死什麼的,但我現在感覺不到快樂,反而眼前發黑,氣血不暢,我抬起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我立即就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未明,我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我一撥愣腦袋,眼睛就直冒金星,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只聽爸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凡,你……你怎麼躺在這裡了?」「我不是躺在婚床上嗎?」我口齒不清的回答著。「啊?」只聽爸爸一聲驚呼,媽媽已經「咕咚」一聲摔倒了。「快,快去叫小凡他小舅來!快點!」媽媽在催促著爸爸。只聽到爸爸已經跌跌撞撞的走了,我身邊只聽到媽媽一人那時高時低的哭泣聲。我睜不開眼,只能聽到家人的聲音,我現在到底在哪裡?我的嬌妻嬌嬌呢?我已經無力思考,不知不覺就渾渾噩噩的睡去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白凈的女人臉,生動的五官,濃密的披肩發,正關切而又不安的看著我……我微微地動了動身子,只聽一句溫柔而又渾厚的男音說道:「小凡,你終於醒了!」
哎呀,這熟悉的男音不是小舅在說話嗎?我猛地坐起來,定睛一看,可不是,眼前正是長我七歲的小舅——張宵楠。說起我小舅,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早就聽說,我小舅身懷特異功能,三月能言,五月能走,兩歲能作詩,六歲會測字,十歲的時候在睡夢中游過地府,十五歲的時候在黑神廟斗過邪物……但是,這些只是聽我的姥姥對我講起的,我一直不敢相信,看似如此平凡的小舅如果真的了不起,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這些,在我的心裡已經形成了有待揭開的謎團!小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製的小藥瓶,一縷清香自小藥瓶里飄出來,我的鼻子嗅到了小藥瓶的奇香後,想不到我的精神就豁然清醒了似得,我居然能慢慢地翻身坐了起來。當我環顧四周一看,簡直要嚇傻了!因為,我正坐在自家院子里草棚的那輛四輪大板車上!
說起我家這輛四輪大板車,可是年頭不小。據說,可能在清代的時候就有它,當時,我的先祖不知從何處挖到了一塊精美神奇的大木板,於是就讓木匠做成了這輛四輪大板車。要說這塊大木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我和家人自是不知了。小舅此時正在皺著眉頭在默默地觀看著這輛四輪大板車。須臾,小舅的雙眉皺的更緊了,只見他把手裡的小藥瓶裝進了口袋,吶吶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獨木棺材板!」小舅說出這五個字以後,把我和我的爸媽全都嚇了一跳!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獨木棺材板?小舅說的該不是我家的這輛四輪大板車是獨木棺材板做成的吧?我不敢多言,只緊張的看著爸爸那一張比我還緊張的臉。媽媽更是嚇得變了臉,嘴裡磕磕巴巴的說:「我的兄弟,你在亂說什麼啊?你不要嚇我!」
小舅把我從四輪大板車上扶下來,認真的說:「姐,我不是嚇你們,你們來看,這塊大木板其實就是古代的獨木棺的棺材蓋,這上面雕刻的像鬼畫符的東西,不是古代的銘文,也不是符號,而是冥間的八隻陰獸拼圖,這冥間的八隻陰獸陰毒無比,除了能鎮棺之外,還能保護墓住的平安。現在,這塊獨木棺的棺材蓋與棺身脫離了關係,恐怕災禍就要降臨了!我和爸媽一聽小舅的一番話,如五雷轟頂,當即險些暈倒。事到如今,光害怕有什麼用,我只好壯著膽子仔細的觀察面前的這輛大板車。以前我只覺得它是一件古老神秘的家物,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再看它的時候,突然覺得它怎麼變得分外的恐怖了?這四輪大板車的大木板真的是非常的特別,要說真是清代的遺物,距今已經時間不短了,但再看這塊大木板的顏色,從我記事起就是鮮紅鮮紅的,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這塊大木板的顏色依舊是鮮艷如始,鋥明瓦亮。上面用金線雕刻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條條道道,錯綜複雜。有時候,這些條條道道還會在後半夜突然冒出金光!天啊,怎麼它會和棺材板沾上邊呢?
爸爸戰戰兢兢的問小舅:「你怎麼知道古代的獨木棺是什麼樣子的?」小舅苦笑一聲說:「這個你們不必多問,現在小凡已經要大禍臨頭了!」「啊!」我們一家三口同時驚呼起來!直愣愣的望著小舅,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了。「別再傻站著了,我現在推測小凡的老婆根本就不是活人……」小舅說到這裡,忽然不語了。是啊,現在我的嬌妻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這讓我們怎樣向我的岳父大人交代?立刻,我的腦中驚現了昨夜的那恐怖異常的一幕,我射出的難道是血精?可怕!真的太可怕了!難道,我的嬌妻是妖怪?我的腦子亂作一團,簡直都不能再思考了。一下子,我們一家三口都抱頭沉默著,久久的,只聽小舅說道:「姐,我現在必須帶小凡脫險,馬上走!」
媽媽似乎已經不能開言了,只聽爸爸驚恐的喊道:「小楠,我知道,知道你不是凡人,只要小凡能活命,你就帶他快走吧!」爸爸剛說完,媽媽已經嚎啕起來,媽媽這一哭,我的心就像被鋼鞭抽打一樣的難受。是夜,子時剛過,小舅就不聲不響的用蠟紙糊了兩個紙馬,然後,我和小舅帶足了吃喝,小舅匆匆念動了咒語,我倆就坐在了紙馬上。說也忒奇怪了,我剛一坐在紙馬上,立馬感覺紙馬騰空而起,我就像是孫悟空學會了騰雲駕霧,飄飄悠悠的飛了起來,在爸媽的淚眼中,我和小舅越飛越遠……在飛行的過程中,我遵從小舅之命不敢睜眼,小舅說紙馬可以幫助我們找到獨木棺內的屍體,因此,我們只有夜間飛行,這叫走陰不走陽,撞盛不撞衰。小舅這麼一說,我就稀里糊塗的一聽,裡面的意思,我沒有心情知道。再說,我知道小舅是個出神入化的人物,肯定不可能無所不說,我何必無所不問呢?
真的不知道飛行了多久,只聽到耳邊陰風陣陣,只聞到周圍腐氣瀰漫的時候,小舅突然讓我睜開眼,我此時一睜眼,低頭一看胯下的紙馬,散發著迷濛的水光一樣的亮圈,照耀的四周一片明亮。我清楚的看到,我和小舅來到的地方是一片荒山野嶺之中。這周圍,禿山荒樹,怪鳥亂啼,一陣陣初夏的颯風灌入耳朵,就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當我愣神之際,只看到一道閃電飛快的劃破長空,一聲驚雷響在頭頂,我渾身一激靈,就覺得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哼哼著揉著摔得生疼的屁股,叫苦不迭。但我身下的紙馬竟然安然無恙的穩立在地,亮光四射,把我的眼睛射的睜不開眼。不知為什麼,小舅卻突然變了臉色,嘴裡念動著咒語,嘴裡歇斯底里的喊道:「小凡,閉上眼睛!」小舅的話讓我駭然不已,立即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不知下面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剛一閉上眼睛,便又身子隨後飛了起來,飄飄忽忽,晃晃悠悠的不知將去何處。剎那間,驚雷滾動,電光閃閃,我知道一場疾風暴雨就要來臨了!「砰」的一聲,我的身體撞在了什麼硬物之上,差點撞得我骨斷筋折,完了,這回就是死不了也得摔殘廢了……我腦子裡一片驚恐和混亂,真不知道到底是我害了小舅,還是小舅害了我?咦?我的小舅呢?怎麼聽不到他的一點微弱的氣息?不會是?我立即慌了手腳,動動疼痛不堪的雙腿,我低呼著:「小舅,你在哪?」「別說話!」小舅的聲音顯然就在我的身後,我的心情稍稍有所安定,接下來,我就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嘴裡喘著粗氣。 時間慢慢地流逝著,一陣陣大風席捲過來,風裡夾雜著腥濃的雨水,直往我的嘴裡灌!我吐了幾口,往前蹭著身子,有氣無力的喊道:「小舅,我真的快不行了……」
「睜開眼!」小舅命令道。我一睜眼,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我這是在哪裡?我試著慢慢地爬起來,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被摔碎了。就見小舅兩隻手裡打著兩把手電筒,正在緊張的望著周圍的動靜,小舅看似根本就沒有摔跤,臉不紅心不跳的站在我的身邊,漸漸地,小舅眼神流露出的那一絲淡定讓我很是愕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我一副嚇傻的呆相,小舅長出一口氣說道:「小凡,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這麼膽小好不好?」我用嘴角撇撇小舅,不語。我開始接過小舅左手裡的手電筒,電光四處一照,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在我的前面,是一片排列有序的古棺!我倒吸了一口氣,扭頭一望,天啊,我的身體正在一個大石洞的邊沿,我要是在往後一步,就會失足落入萬丈深淵了!我忙向前移動了好幾步,手電筒一通亂照這才看清,我和小舅是在一個u字形石洞里。洞口豁敞,高七八米,寬十來米,縱深約有三四十米。目測可以看到上百具古棺置於石洞之內。
我心裡暗暗叫苦,怎麼小舅帶我來到了這如此的不祥之地?我正要說什麼,突然想到,莫非是,莫非是那紙馬帶我們找到了我的嬌妻?我真的不好下定義,只靜靜的等待小舅的回答。小舅默默抽了一支煙,緩緩說道:「這裡不會是洞葬吧?」我一皺眉,洞葬?我曾在網上瀏覽過,中國的確有這種葬習。在我的印象之中,網上對於洞葬的介紹,形式和我們所在的形式非常相像,難不成,我和小舅已經不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小舅,咱們的紙馬呢?」我胡亂的問了一句。「已經被我施法收了。」小舅淡然說道。我在心裡一直有千萬個疑問,那就是我的小舅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傳奇人物?我現在就想把小舅了解個一清二楚,於是,我試探的問道:「小舅,讓我對你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好嗎?告訴我你的我所不知道的一切,好不好?」
小舅的手電筒正打在前方的群棺上,「有些事,你是永遠不可以知道的。小凡,這也是我的無奈!」小舅說完,長嘆起來,似有千萬傷心的事情,都在一人默默地承受。我想再追問,卻見小舅頻頻的擺手,我一跺腳,只好不再言語。我在心裡想道,我的小舅英俊瀟洒,家庭不錯,憑他的條件,什麼樣的漂亮女孩娶不到手?但,小舅到現在都是孤身一人,連個對象都沒有談過。我的小舅,他的內心裡一定藏著什麼不可道破的秘密……「嗚嗚嗚……」,石洞的深處傳來了古怪的聲音,一下子打亂了我的沉思,我迷茫的抬頭,正巧撞上小舅那探尋的目光!他用手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的嘴就不動了,但腿肚子卻在發抖了,不聽話的瑟瑟發抖。我們向一起靠了靠,為的是彼此壯膽,然後,我們的眼睛一起慢慢地向洞內深處看去。
洞內深處,這時候竟是死一般的寂靜,在小舅的目光里我讀出,前面一定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潛藏在洞裡面!是該走還是該留?或者是原地不動?我不好做出選擇。「我們過去看看,你不要怕。」小舅說著,就用手一拽我的胳膊,我就聽話的向前走著。前面的第一口黑色的古棺擋住了我和小舅的去路,這是一口鋥明瓦亮的老式棺材,顏色黑中透亮,棺蓋上畫著許多的金線符號,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發出詭異的怪光。棺身光滑平整,繪滿了奇形怪狀的符號,這些符號直看得人瘮的慌。這些古棺個個棺尾相貼,四周都留有間隙,兩個人通過都不成問題。後面的古棺雖說看不清全貌,但在電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全是黑亮色的,矗立在我們的面前,就像攔路的黑色的幽靈。我在心裡暗暗地猜測,這緊閉的古棺裡面究竟有沒有古屍?
小舅突然蹲下了身子,說道:「這些黑棺全是古代的獨木棺,小凡你看——」小舅說著就往近前拉了我一把,我只得依照小舅的要求,蹲下了身子,用一雙恐懼大過好奇的眼睛緊緊盯著緊閉的棺蓋,深怕古棺里會隨時伸出一隻長指甲的大手來!小舅繼續說道:「這些古棺都是獨幫獨底的柏木大棺,按我的推測,這是百里一點紅古棺陣,在這百口黑棺的裡面會有一口紅色的古棺……」小舅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突然眉頭緊皺,看情形尤為大駭,把我嚇得不敢再問。「呀呀……哎呀……」不知是不是從那些恐怖的黑色古棺里發出的人的叫喊聲,確切的說應該是人的痛苦的呻吟之聲,聽到這種驚悚的聲音後,我的心理防線幾乎是徹底的崩潰了,我的頭在逐漸的脹大,眼看就要暈了。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小舅迅速地從衣袋裡掏出了原來的小藥瓶,在我的鼻子上一噴,我就有種坐電梯的墜落感,好像整個人就滑入了地底下,因為,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怎麼?我不會是失明了?但我真實的感到,我還是站在在原地的,我的腳步動都沒有動一下,我的小舅他這是在對我做什麼?唉,反正我的小舅只會救我不會害我,我何必要知道?問題是,我的小舅其實對我是很保守的!就在我的心裡胡亂嘀咕的時候,就聽到深處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聽清楚了,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呻吟聲!我靠,這不是女鬼在哭吧?「小舅……」我驚懼的叫了一聲。只聽小舅在我的身邊說道:「有人誤入了石洞,恐怕凶多吉少了,而且,還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我一聽,頭都炸了一炸,不行,事關人命,我和小舅必須救人啊!當我說出自己要救人的時候,小舅卻苦笑著說:「這個婦人已經中了鼠怨,她的身體不久就會被百鼠啃噬而死,唉,可憐啊……」小舅的聲音里滿是同情。
什麼?聽小舅這麼一說,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強烈的要求小舅再詳細的解釋。
小舅的悲憤的說:「這個石洞是古代一個大將軍秘密煉製活人鼠的地方,將百名年輕力壯的士兵活葬古棺,等待士兵的屍體化作白骨之後,把百隻沒有魂魄的白鼠再封入古棺,白鼠不是一般的白鼠,是陰間的白毛無魂鼠,可以召喚陰兵。這些白鼠沒有魂魄,被大將軍施咒後,就會與士兵的屍骨產生強烈的怨念磁場,讓死去的屍骨威力大增。屍鼠共棺後,屍體吸收白鼠的活氣,白鼠吸收屍體的怨氣,白鼠就會怨氣攻心,利用屍體生前的腦部殘存的記憶,宣洩心內的屍怨。」我聽得糊裡糊塗,還要繼續追問,但聽小舅「噓」了一聲,我低頭不語了。
黑暗中聽到一聲響亮的嬰啼,怎麼?真的有一個嬰兒降生在了這鬼地方?我真想睜眼看看,可是,我一睜眼,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石洞口那一陣陣狂風捲來,把我的頭髮幾乎都要連根拔起。這婦人在這種環境下就算順利生下了孩子,恐怕也會是什麼怪胎吧?
隨著響亮的嬰啼聲的戛然而止,我的心就被隨之一懸,又有什麼危急的情況將要發生嗎?接下來,我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響起,那就是在我不遠處的石洞內某口古棺發出的聲音!「嘎吱……」!這聲音不像是有人從棺內推開棺蓋的聲音,我真的弄不清這可怕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我急的一咬自己的舌頭,誰知,舌尖被咬破,一股鮮血噴在了嘴角。啊?我開始從自己的頭往下,一點一點的發麻,因為,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是端端正正挺立在我身邊的小舅,然後,然後就是我面前的目及之處,每口古棺的棺蓋已經被打開了,一隻只如家鼠大小的白鼠正成群結隊的往外爬!啊!我一聲尖叫,小舅的身體一歪,說了一句完了!我此刻邁不動沉重似鐵的步子,真恨爸媽少生兩條腿,好容易往後身退了一小步,只聽小舅大聲喝道:「別動!我們不是被攻擊的對象!」
我不敢再後退了,定定心神一看,群鼠已經成群結隊的圍攏在了一起,這些小東西很快就自行散開,分頭而去。有無數只從我的腳下經過時,我壯著膽子低頭一瞥,看見的是一隻只大小相等形態相似的白鼠,說是白鼠,真是長得太奇怪了,身上一身白毛,尖嘴碩耳,長須短腿,這些白鼠居然沒有眼睛。它們是依靠什麼來辨別東西的?難道是小舅推測的怨念嗎?我知道白鼠這東西,膽小,易於受驚,為什麼這些白鼠對我和小舅熟視無睹?哎呀,我糊塗了,這東西不是陰間的無魂鼠嗎?那根本用科學的解釋無法說清了。「完了……完了」,這兩個字被小舅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完了?是我完了?還是小舅完了?或者還是我們兩個都要完了?我不想多問小舅什麼,低著頭看著在自己的腳下來去穿梭不停的鼠群。
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年輕女人從石洞深處跌跌撞撞的往外奔逃,這女人懷裡抱著一個粉嫩的嬰兒,嬰兒還在吃奶。我驚怒的發現,已經有幾隻白鼠爬到了女人的肩上,有幾十隻白鼠用利爪攀住了女人那凌亂的長髮,用尖嘴一咬,女人的長髮就落了一地。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懷抱嬰兒的已經長發脫落了的女人!這女人顯然是嚇傻了,也許是嚇破了膽子,不會出聲了,當她看到自己掉在洞中的長髮被群鼠包圍後,想不到女人猝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手裡的嬰兒被立即嚇哭了,稚嫩的聲音揪得人心疼!我真想馬上衝上前去,幫女人先救下嬰兒,為什麼我就是生生的動不了?真是氣死我啊!我一看小舅,小舅正在閉目念咒。我想放開喉嚨把群鼠嚇跑,怎奈,我呼之無聲!可憐無辜的婦嬰啊,我該怎樣救救你們啊?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間,只見懷抱嬰兒的女人已經被淹沒在鼠群之中了,我已經看不到她的身體,只能聽到她那鬼哭狼嚎的痛叫聲,嬰兒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不知道嬰兒到底怎麼樣了……我一閉眼,真的不忍心再看一眼,因為,有兩個鮮活的生命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逐漸地消失,逐漸地消失,我,竟然身為五尺男兒,不能出手相救!我算男人嗎?我算一個人嗎?小舅就更可恨了,只顧自己念咒,連一點救人之舉不是都沒有表現出來嗎?
突然,一聲狂叫,我急忙睜眼,就見那女人竟然從群鼠之中站了起來。我再看眼前的女人,渾身上下已經千瘡百孔,肚子上破了一個大窟窿,腸子肚子正在往外流,無數只白鼠爭先恐後的往女人的肚子里鑽去……女人嚎叫著,瞪著兩隻已經血肉模糊的眼睛在四處的搜尋著……她在找自己的孩子啊……我的眼淚瘋狂的流下來…… 「小凡!」,小舅的一聲狂呼,讓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我快盯不住了,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要天亮了,現在鼠王還沒有蘇醒,要是在天亮以後,鼠王遇到了強光和噪音的刺激,就會蘇醒。鼠王一旦蘇醒,就會發生鼠王食仔現象,然後你和我都得死的很慘!」小舅氣喘吁吁的說道。小舅的話等於下達了死亡的命令,意思就是要我做好死亡的準備,我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說?只是鼻涕眼淚流個不停。「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啊?」小舅又在大聲的叫喊了。「你別喊了……」,我,為什麼能說話了?我的身子一動,腳步往前一邁,再往前一走,我就來到了小舅的身後。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當我回頭一看的時候,差點嚇死!在我的身後的地上,有一大一小兩具白骨。白骨上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液和皮脂碎肉,白骨的周圍有無數道被拖拉的血印子,還有一段紅色的腸子正在被一群白鼠啃噬著……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我還在這殺人鼠洞之內!我似乎要神經紊亂了一般,就要衝到白鼠的面前去。小舅悲切的說道:「她們的死,我比你更難過,可我們救不了她們啊!小凡,你現在給我聽好,我們逃生的機會,只有最後的半個小時的時間了,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已經成了半陰半陽之人,現在你的陽氣已經最弱。我們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創造出屍花,就算鼠王蘇醒了,也會奈何不了我們的。」 「屍花?」我聞言一愣,世界上真有這種花嗎?我隨之問道:「小舅,你說的屍花是不是巨魔芋,原產於印度尼西亞熱帶雨林地區?」
小舅擦擦額頭的汗水,直視著我說道:「不是你說的那種屍花。我們用的這種屍花,是胎血和童子尿。胎血遇到童子尿後,就會速生屍花。只是,你已經不是童子之身了!「小舅說完,不住的嘆息。我不是童子之身了,可是不知道我的小舅他還是不是?這個敏感的話題,要是在其他的場合,我還有興趣知道,而現在,不問也罷。小舅緩緩地解下了褲子,在地上的嬰兒的白骨之上撒了一泡尿。真是奇特,按理說,成人的尿液應該有股子騷味,但我小舅此時的這一泡尿,一點異味都沒有,我偷眼看看他的尿流,細小如噴壺,尿液落到白骨上,瞬間乾涸。小舅讓我先和他坐在石洞里稍作休息,以等待屍花的速生。當我坐下之後,小舅就一再的告誡我,說我是什麼半陰半陽之人,陽氣最弱,叫我以後一定要凡事必須聽他的話,我都一一應允。
我還是想弄明白,胎血童子尿速生的屍花,到底用處何在呢?小舅就只好不厭其煩的告訴我了。說這速生的屍花,會產生屍臭,所有在陽間的邪祟一旦聞到了速生屍花的臭氣,就會誤認為是屍體發出的臭味。只要我和小舅口含速生屍花,一切的邪祟就會誤以為我們是屍體,從而不會攻擊我們。經過小舅這麼一說,待會我就要長長見識,看看這速生的屍花是否如此的神奇?正在談論間,只見小舅走到那嬰兒的白骨旁邊,用手推開白骨,一大片白色的長葉子暴露在我的眼前。我怎麼看怎麼彆扭,這些大片白色的長葉子,還真的像是某些植物的葉片,有葉脈,葉柄,但是,那白色的葉片又厚又硬,像極了小白蛇的長尾巴!好傢夥,這到底是屍花還是蛇尾?我口舌不清的問道:「小舅,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就是屍花了,要等到我們把它含進嘴裡的時候,它才會開花,才會釋放臭氣。」小舅說著,把地上的屍花用手掐了一大把,遞給了我。我猶豫了一下,很快的接在了手裡。小舅把剩下的屍花全部掐斷,放在口袋裡。「小舅,我們什麼時候把屍花含進口裡?」我好奇的問道。
小舅顯然是喪失了一些氣力,顯得精神不振,他一甩烏黑的披肩發,兩眼往洞外一看,說道:「屍花一旦入口就會釋放臭味,你現在要是想聞臭味,你馬上把它們含進你的嘴裡吧。」我才不要呢!我往洞外一瞧,外面已經晨曦微露,狂風暴雨不知何時已經遠去,一股子乾熱的風吹在洞口,把我搜的身上黏糊糊的。我現在才弄清,我和小舅是在一處峭壁的山洞裡,這峭壁到底有多高,我自是不敢看,怎樣離開這棺洞?我更是不敢想。我此時覺得又累又餓,解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袋火腿腸就要吃,誰知被小舅扔進了背包說:「我們在含屍花之前,不能吃任何的東西,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天,怎麼這麼多的條條框框,我能一一記得住嗎?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的嬌妻究竟和現在我們所在的石洞究竟有什麼聯繫?我的嬌妻是否就昏睡在了這百口古棺之中了?我的腦中一旦閃出來這個可怕的念頭之後,我像一頭髮怒的公羊,一跳,就要跳到最近的古棺上去。
「你瘋了?」小舅一雙大手狠狠地抓住了我,我無力反抗,嘴裡不斷地咆哮著:「小舅,我知道嬌嬌一定在古棺裡面,我一定要找到她!」小舅從他的衣袋裡掏出一片屍花的葉片,猛地塞進了我的嘴裡,我的嘴裡就感覺到有一條毛毛蟲在蠕動一樣,在我的嗓子眼徘徊著,又像用細小的針尖在扎我的喉結一樣,這種感覺誰受得了?我猛烈的咳嗽起來。「不要張嘴,屍花已經在你的嘴裡生根了!記住不要張嘴!」小舅雙手扶著我,我也不敢動,兩腿在石洞的一口古棺上不住的顫抖。我看小舅讓我一人含了屍花,他卻一直沒有含,我迷惑不解的問:「小舅,為什麼你不口含屍花?」小舅卻說:「我比你的造化大,必要的時候,我會含的。」我乖乖地最後從古棺上跳下來,剛要講話,我立即聞到一股臭不可聞的氣味從我的嘴巴里出來,這嗆人的臭味就像是夏天我經過我村的池塘的時候,在池塘邊的大樹下,被人扔掉死豬死狗的臭味!屍花!這憎人的屍花的味道!我立即感覺渾身的不舒服,不停地乾嘔起來。
猛聽得石洞深處的古棺內發出一陣輕響,嚇得我立即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緊緊地閉著嘴唇,生怕我再一張嘴,就有群鼠從古棺里爬出來!小舅這時也已經把屍花的葉片放進了嘴裡,然後小舅就緊緊地閉著嘴唇,一副安然自若的神態,真讓我這個小他七歲的外甥刮目相看啊。石洞內出奇的安靜下來,我慢慢地環顧四周,只看見晨光射穿過石洞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才突然意識到,天已經大亮了。我和小舅都蹲在了石洞的空地上,這空地上距離那些排列有序的古棺有好幾米遠,地上鋪滿了雕刻著符號的碎石,我的腳踩在石面上,就像踩在了石咒之上,總是覺得自己的腳不在自己的腿上,兩隻腳來回的抬動著,害的小舅一個勁的沖我翻白眼。「你現在想不想看看你的老婆?」小舅站起來,突然問我。小舅突然發問,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他一會不讓我說話,一會又讓我說話,我到底說還是不說?我直愣愣的瞪著眼睛,眼神里滿是埋怨之情。「現在屍花在你的嘴裡已經生根,別說你說話了,就是唱歌也沒關係了。現在你要想知道你老婆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小舅要打開話匣子了。
聽!一定要聽!小舅就講了我家的獨木棺蓋和我的嬌妻的那恐怖而又神秘的聯繫。原來,我家的大板車上的那塊大木板,真的是古代的一塊獨木棺材板,由於墓住的棺蓋被做成了我家的大板車,墓住的怨氣就會長期飄蕩在我家的宅院里,只是,墓住是女真族的俘虜,死後被道邪以咒鎮屍,死者在入棺前,腦部仍有生前殘存的記憶。死者就憑這一點殘存的記憶,將怨氣積於棺蓋之上,有朝一日,棺內死者的怨氣就會沖棺而出,為自己報仇。偏趕上,正是墓住怨氣沖棺的時候,我的先祖就撿到了這塊獨木棺蓋……活該是我倒霉,死活不聽爸媽的話,娶了一個姓死的嬌妻,做了一夜古屍的老公!再說與我結婚的嬌妻,聽小舅的意思,根本我的嬌妻就不是活人。與我新婚之夜的只是一具充滿怨念的古屍而已!聽著聽著,我白眼直翻,大嘴巨張,一股屍臭衝進了小舅的鼻子。小舅呼吸著我嘴裡吐出的臭味,往前走道:「你跟我走。」我預料到小舅帶我去幹什麼,我不再遲疑,毅然跟著小舅向石洞深處走去。
在一片黑亮色的古棺之中,有一口沒有棺蓋的紅漆獨木棺分外的引人注目。棺身上沒有雕刻的痕迹,沒有任何的繪畫,沒有符號和金線,可以說連一枚鋼釘都看不到。整個棺身一點腐朽的跡象都沒有,要說我對古代的獨木棺可謂是一無所知,就眼前的這詭異的紅棺,我還真弄不懂它的蹊蹺在何處。「別愣著了,和你交媾過的人現在就躺在這古棺里。」小舅的聲音像一陣冷風,直吹得我頭髮根子發冷。我倒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到了小舅的前胸上。我的眼前開始像放電影似得,不停地轉換著嚇人的場景,一幕幕,都令我感到窒息了……曾經我深愛的嬌妻,我怎麼敢再次面對她?小舅抓住我的肩膀說道:「小凡!」我驚懼地望著小舅說道:「小舅,你不要強迫我!」「你們已經陰陽結合過,現在古屍裡面已經有你的陽血了,你逃不掉的!」小舅的聲音像一把利斧,把我的心劈成了兩半……我耷拉著腦袋,慢慢地,慢慢地,我冷靜了下來。
後續請加,WX:零壹鬼話(回復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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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半夜經過一座老宅,看見有一人影,走近一看竟是死了多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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