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小酒神》唯我惡人 著
唯我惡人 著
元宵剛過,新年的喜悅氣息還沒完全散去,村民們東奔西走,竄訪親朋,但林軍卻一個人坐在院里喝悶酒。
大過年的,原本他也高興,可偏偏父母催著他結婚,要說林軍年齡太大,那也無可厚非,可偏偏他如今才二十。
「小軍,你今天哪都別去,在家等著我們。」母親趙秀琴一邊走一邊交代道:「一會要是人姑娘來了,你記得和人家打招呼,別愣在那半天都不說話,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媽。」林軍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他都快要被這事給煩死了。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旁邊的父親林清遠牛眼睛一瞪,怒聲喊道,趙秀琴生怕父子兩吵架,拉著林清遠匆忙出門。
林軍煩的要死,也不管那麼多,端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飲。
酒神村以酒為名,村民們釀酒為生,所以酒量也大,四十幾度的白酒,很快就見了底,林軍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小軍,咋一個人喝酒呢?叔和嬸呢?」林軍正喝酒呢,院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著黑色的打底褲,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隱入包臀羽絨服之中,上身的衣服雖厚,但卻難擋她傲人的酥胸,反倒是讓她多了一份慵懶,看上去更加嫵媚。
烏黑的秀髮束在腦後,白嫩的臉蛋因為天氣太冷,而變得微紅,兩條柳葉眉下面,一雙桃花眼泛著光澤,秀挺的鼻樑,櫻桃小嘴掛著笑意,能把人的魂兒給吸走。
「翠蘭,來,陪我一起喝酒。」林軍有些醉了,全然不顧李翠蘭的問話,拉著她坐在桌上,順手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李翠蘭也沒有拒絕,小手接過酒杯,兩人輕輕碰杯,便一飲而盡。
「小軍,我問你話呢,叔和嬸呢?」一杯酒喝完,李翠蘭再次提起正事,林軍的父親林清遠,是村裡有名的木匠,李翠蘭這次過來,就是想請林清遠為自己做幾件傢具。
「不管他們,我們喝酒。」林軍不管這些,拉著李翠蘭一個勁的喝酒。
三兩杯下去,李翠蘭也略微有了醉意,原本微紅的臉蛋變得嬌紅,看上去很是誘人。
「翠蘭,你今天可真美。」或許是酒後吐真言,或許是酒後亂性,林軍盯著李翠蘭的臉蛋,忽然拉過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口中吐著酒氣,含糊不清的說道。
「小軍,你亂說什麼呢?」李翠蘭滿臉嬌羞,扭捏不定的坐在椅子上,想要把手拉出來。
可是林軍捏的太緊,李翠蘭不僅沒有拉出來,反倒是把自己給弄疼了。「小軍,你弄疼我了。」
這原本是委屈的痛呼,可是聽在林軍耳里,卻變成了膩味的撒嬌,這讓他忽然有了勇氣,猛地拉過李翠蘭放在自己腿上,張嘴就吻了下去。
李翠蘭的唇很軟,似是要把林軍給軟化,尤其是口中那甜美的味道,更讓林軍獸性大發,一雙手不老實的遊走。
李翠蘭徹底懵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文雅的林軍,竟然會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導致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隨著那雙大手的動作,李翠蘭頓時清醒,猛地從林軍懷裡掙脫出來,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巴掌的聲音格外清脆,伴隨的還有李翠蘭的嬌罵:「林軍,你混蛋。」
李翠蘭是又羞又怒,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院里呆了,罵完之後轉身就跑。
林軍是徹底醉了,被打的趴倒在桌上,身體軟綿綿的,順著桌子滑到地上,腦袋磕在桌角,鮮血頓時流了出來,他也是渾然不覺。
沒有人注意到,林軍的血接觸到石桌,竟然被吸收了,石桌像是吸血鬼一般,永遠沒有滿足,竟然開始吸收林軍體內的血。
時間不長,林軍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可惜此刻的林軍,完全沒有意識,任憑石桌吸收自己的血液。
林軍做了一個夢,他見到了酒神儀狄,一襲白色長裙,肩上絲帶飄搖,腳下雲彩環繞,當真是美輪美奐,但卻讓人生不出一點褻瀆之心。
酒神似乎對他說了什麼,但林軍卻怎麼也聽不清楚,就在他想要詢問的時候,酒神忽然變小,沖向他的身體。
「啊……」林軍嚇的大叫,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坐在院子里。
他匆忙去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全身絲毫無損,就連之前撞破的腦袋,也恢復如初。
「這是怎麼回事?」很快,林軍就發現了不對,在他的手臂上,一個女人的紋身出現,正是他在夢裡見到的酒神。
「啊……」看著酒神紋身,林軍的腦袋猛地刺痛,同時,一堆龐雜的信息湧現腦海。
「一斗米、一兩曲,加二斗水,相參和,釀七日……」一段段文字出現,林軍起初並不是很懂,但隨著逐漸梳理,卻發現這竟然是一種釀酒之法。
這種釀酒方法與世俗釀酒並無什麼區別,但林軍看到最後,卻發現了不對,那就是酒麴的選擇,這種釀酒對於酒麴的選擇極為奇特,不是製造的酒麴,而是取用大自然的靈氣。
在最後,有一段更為晦澀的文字出現,正是酒麴的製造方法,而且還註明,按照這種方法,不僅可以製造上等酒麴,同時還可以強身健體,甚至長生不老。
「哈哈,有了這酒神釀,我還愁沒有自己的事業嗎?」理清楚一切,林軍頓時高興起來,他不在乎什麼長生不老,更在乎的是這釀酒的方法。
林軍以前還真是沒發現,自家的石桌裡面,竟然會有酒神的傳承,他真想把石桌給好好珍藏起來,可真要是這麼做了,難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想了想,他乾脆放棄了這個想法。
反正石桌在院里已經好多年了,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留到以後再處理也不遲。
這一次奇遇,給林軍打開了一扇大門,唯一遺憾的就是,他稀里糊塗的,竟然佔了李翠蘭的便宜。
「乾脆以後躲著點她。」想起李翠蘭,林軍無奈的搖頭,別看李翠蘭表面上溫婉,但內心裡卻極其嬌蠻,他這次佔了李翠蘭的便宜,肯定少不了一頓罵。
林軍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躲著,幸好他現在有了酒神釀,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當下就回到屋子,開始修鍊後面的口訣,能不能釀出好酒,就看他最後一步能不能成功了。
回到屋子,林軍擺了個修鍊的姿勢,就開始按照口訣修鍊起來。
按照口訣的提示,空氣中飄蕩著大量的五行靈氣,只要能夠看到這些靈氣,並且將其吸收入體內,經過特殊的行功路線,就能製造出酒神使用的酒麴。
在床上坐了半個小時,林軍也沒有任何收穫,就在他心煩意亂想要放棄的時候,卻猛然看到,面前飄蕩著許多五色小光點。
他雖然閉著眼睛,但面前的光點卻清晰可見,林軍頓時大喜,這就是酒神所說的靈氣,他趕緊開始吸收。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林清遠夫婦從親戚家回來,剛進門就看到林軍盤坐在床上,林清遠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惱怒的罵道:「混小子,整天不務正業,裝神弄鬼的,擺這麼個姿勢,你是想修仙不成?」
被這突兀的一聲喝罵,林軍這才清醒過來,看著惱怒的林清遠,他也沒有解釋,事實上這種事情,他也無法解釋,林清遠也不會相信。
「爸,我就是玩玩而已。」林軍嬉笑著說道,想要把這事給糊弄過去,誰知道卻更加激怒了林清遠,指著林軍,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玩玩?成天就知道玩,你這輩子能玩下來嗎?」
「爸……」林軍頓時有些不高興了,他也在尋找出路,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
「怎麼?你還要頂嘴?」林清遠眼睛一瞪,氣惱的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明天隨我去學木工,免得你整天無所事事。」
「我不去。」林軍直接就拒絕了,他本來就對木工沒什麼興趣,不然也不會在家閑了半年,而且他現在找准了方向,豈會隨便放棄。
「混賬東西,難道要我養你一輩子嗎?」林清遠越說越生氣,他本來就是個暴烈性子,要不是林軍現在長大了,估計早就動手了。
「誰要你養了?我要去開酒坊,自己養活自己。」林軍也是倔脾氣,當下就和林清遠杠上了。
「開酒坊?就憑你?」林清遠臉上寫滿了質疑,他林家也不是沒弄過酒坊,只不過沒有自己的配方,生意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斷了念頭,轉而做起了木工。
而林軍現在要走回頭路,在林清遠看來,這不是找死嗎?
「我怎麼了?我就要開酒坊,你做不成的事情,我能做成。」林軍臉色漲紅,這件事遲早都要說,趁現在這個機會剛剛好。
「混賬東西,老子打死你。」林清遠被人揭了傷疤,惱羞成怒,伸手就要打人,但卻被林軍的母親趙秀琴給拉住了。「老東西,你現在本事大了,會打兒子了,啊,你連我一起打好了。」
趙秀琴正在準備做飯呢,聽到這邊父子兩吵架,趕緊趕過來,正好看到林清遠想要出手,這才攔住,轉而對林軍說道:「小軍,你也是,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嘛?」
「我怎麼好好說,他壓根就不相信我。」林軍也是心裡有氣,被父親質疑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相信你?你拿什麼讓我相信?」這父子兩都是驢脾氣,眨眼間又杠上了。
趙秀琴夾在中間,也很無奈,她是心疼兒子,但也知道兒子這麼做,根本不會有什麼結果。
想了想,她乾脆說道:「你們爺倆都別吵了,小軍既然要開酒坊,那就去開,反正那酒坊也閑著,最多一些糧食的問題。」
「糧食不要錢啊?」林清遠立馬就不樂意了,瞪著趙秀琴。
「老東西,你不打算好好過年了是吧?」趙秀琴眉毛一豎,反瞪著林清遠。
被趙秀琴這麼一瞪,林清遠頓時蔫了,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想開就去開,不過我把話撩在前頭,如果你開不下去了,就乖乖的跟我去學木工。」
話說完,林清遠就惱怒的離開了,林軍頓時大喜,笑著對趙秀琴道:「媽,謝謝你。」
「你呀,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好好做出一番事業,別弔兒郎當的。」趙秀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軍,但言語中卻充滿了溺愛。
林軍也知道這是母親為他爭取的機會,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酒坊好好的經營起來。
晚上吃過飯,林軍就回到屋子接著開始修鍊,按照口訣中的說法,他現在的靈氣,可以釀造十斤好酒,但林軍卻並不滿足,他需要的更多。
一晚上沒睡覺,林軍不僅沒有困意,反倒是精神飽滿,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修鍊口訣的好處。
他也顧不上多做感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收拾前往酒坊,他家的酒坊擱置了好多年,想要重新開起來,必須好好的收拾一番才行。
林家的酒坊佔了個好位置,在村東頭的山腳,可以直接使用山裡的清泉,那泉水釀出來的酒滋味最好。
林清遠關了酒坊之後,也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但林清遠就是不賣,他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酒坊,自己可以不釀酒,但卻不能給賣了。
這現成的酒坊正好便宜了林軍,他來到酒坊之後就開始收拾,常年不用,酒坊裡面積了厚厚的一層土,清掃起來也很費勁。
林軍找到了目標,干起活來也不感覺到累,晌午的時候隨便吃了兩個餅,就接著開始收拾。
「爸,你怎麼來了?」到了晚上,林清遠忽然過來了,他身上的衣服沾滿木屑,臉上透著疲憊。
「我來看看,這可是咱祖上傳下來的酒坊,你這毛手毛腳的,一會再給弄塌了。」林清遠依舊沒個好臉色,說話間就幫忙收拾起來。
「放心吧,爸,這酒坊在我手裡,只會發揚光大。」林軍嘿嘿一笑,同時心生感動。
林清遠這明顯是剛做木工回來,還沒顧得上休息呢,就過來幫忙,不過這是頭犟驢,就算是疼兒子,也不會說句好聽的。
幸好林軍也了解這些,兩人才沒有再次爭吵。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在林清遠的幫助下,偌大的酒坊很快就打掃完畢,父子兩這才往回家趕去。
「你明天先別急著釀酒,把你李大爺找來,要先敬酒神,然後才能開始釀酒。」走在路上,林清遠絮絮叨叨的說道。
這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林軍肯定會嗤之以鼻,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神啊?
可現在不一樣了,林軍就算不信其他神明,也會相信酒神,因為他自身就得到了酒神的好處。
李大爺名叫李連山,是村裡有名的老師傅,村裡的酒坊不管是開坊釀酒,還是開壇賣酒,都要請他過去敬酒神。
想到要去請李連山,林軍就有些頭大,不是他和李連山有什麼梁子,而是李連山的孫女就是李翠蘭。
他昨天稀里糊塗的佔了李翠蘭的便宜,還想一直躲著呢,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相見了。
「你咋了?」林清遠看齣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對,頓時開口問道。
「沒事啊。」林軍趕緊搖頭,林清遠是個暴脾氣,但內心裡卻極其正直,要是讓他知道,林軍佔了李翠蘭的便宜,還不得打人啊。
「沒事就好,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怎麼也不能廢了。」林清遠也沒有多想,再次開始嘮叨起來。
林軍也沒有覺著煩,一路不斷點頭,兩人很快回到家裡,趙秀琴早就收拾好了飯菜,兩人剛進門,就招呼道:「快點洗手吃飯吧。」
飯桌上,趙秀琴不斷給林軍夾菜,生怕餓著了兒子,林軍心生感動,心中暗暗發誓,等到日後發達了,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晚上,林軍繼續修鍊口訣,第二天吃過飯,他便提著兩斤豬肉出了門。
農村人找人辦事沒那麼多規矩,也不用非要送禮,林軍覺得面兒上過不去,所以便提了兩斤豬肉。
「喲,小軍,這是給誰家送禮啊?」林軍行走在村子,遇到那些圍在一起做針線活的媳婦們,有人笑著打招呼道。
「看這一眨眼的功夫,小軍都長這麼大了,是不是看上誰家姑娘了,想要去攀關係啊?」這些都是林軍的嬸子,關係也不錯,說這話就開始打趣了。
「嬸子們聊著吶,我去李大爺家。」林軍笑呵呵的回應。
「呀,你是看上李家的閨女了吧,那姑娘可漂亮的緊,你要是看上了,得趕緊下手呢。」王家的嬸子笑著說道,引得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頓時說開了。
林軍只感覺一陣頭大,這群女人站在一起,說起來就是個沒完沒了,他趕緊說道:「我是去找李大爺的,嬸子們忙著,我先過去。」
打了個哈哈,林軍落荒而逃,而身後不斷傳來女人們的笑聲,她們所圍繞的話題,正是林軍和李翠蘭。
好不容易到了李連山家,林軍正打算進去呢,卻看到李翠蘭正在院里洗衣服呢,而李連山卻不見人影。
他正愁怎麼面對李翠蘭呢,卻沒想到現在不見也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滿臉尷尬的問道:「翠蘭,洗衣服吶。」
「你來幹什麼?給我出去。」看到林軍,李翠蘭冷著臉問道。
她不由就想到了前天的事情,小臉上一陣羞紅,心裡更是氣的牙痒痒,林軍太混蛋了,竟然奪走了她的初吻。
林軍撓撓頭,強裝著笑道:「我是來找李大爺的。」
「我爺爺不在,你走吧。」李翠蘭拉著臉,說話的功夫,她端起洗完衣服的盆子,順手就把髒水潑了過來。
看到李翠蘭朝自己潑水,林軍趕緊躲避,可是那水潑在地上,依舊濺了他一身泥點。
「翠蘭,我……」知道李翠蘭心裡不舒服,林軍也沒有生氣,開口就想要解釋,但卻被李翠蘭給打斷了,她怒聲道:「你什麼你?趕緊給我出去。」
「翠蘭,是誰來了啊?」就在林軍為難的時候,李連山從屋裡走了出來,他正好看到林軍,笑呵呵的道:「小軍來了啊,快進來坐,你小子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軍和李翠蘭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可沒少來李家玩,所以李連山看到林軍也很親切。
「李大爺,正好我有事找你呢。」林軍順桿就往上爬,趕緊就要走進屋子,但卻被李翠蘭給攔住了,她嬌蠻的道:「你不準進去。」
「翠蘭,你這是做什麼?哪有把客人擋在門外的?」李連山臉色一沉,他是過來人,看兩人的態勢,大概就猜到了些什麼。
「爺爺……」李翠蘭氣的直跺腳,但她也知道李連山的脾氣,乾脆不再多說,轉身跑了。
李連山這才拉著林軍走進屋子,邊走邊低聲的說道:「翠蘭那丫頭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你們年輕人處對象,難免磕磕絆絆的,多哄哄就好了。」
林軍一陣頭大,他沒想到李連山竟然會想到那方面去,不過這事還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我強吻了您孫女吧?
他乾脆不再這事上糾纏,直接說道:「李大爺,我要重開我家的酒坊,想請您去敬酒神。」
「你要重開酒坊?」乍一聽這個消息,李連山也很吃驚,林家的酒坊他也知道,閑置在那確實可惜了,可讓林軍去開,未免也有點太兒戲了吧?
不過這事林清遠都答應了,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笑呵呵的應道:「沒問題,我晚上就過去,年輕人確實應該找點事做。」
「謝謝你,李大爺,我這就回去收拾。」林軍頓時高興起來,轉身就要回去收拾東西,但卻被李連山給喊住了。「站住,把你這玩意帶走。」
李連山指著桌上的豬肉,臉色很是難看,怒聲道:「你們這群孩子,不學點好的,溜須拍馬倒是學的很快,給我帶回去,不然以後別找我辦事。」
「李大爺,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是給你送禮。」林軍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李連山很是樂於助人,但卻是個直脾氣,從來不收別人的好處。
不過林軍已經帶來了,也不好這麼帶回去,他靈機一動,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我這不是惹翠蘭生氣了嗎?帶這個過來,就是想讓她消消氣。」
「你這孩子……」李連山真是哭笑不得,被林軍這麼一說,他還真沒法拒絕,索性也就收下了。
林軍這才高興的離開,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酒坊走去,李連山答應晚上過來敬酒神,他得趕緊去準備一下。
心裡有了目標,林軍做起事來也得勁,回到酒坊就開始忙活起來。
「救命啊,救命……」林軍正忙活著,隱約間聽到有人呼喊,他好奇之下,趕緊跑去查看。
循著聲音走過去,卻看見泉水池裡面,李翠蘭滿臉驚慌,雙手高舉,拚命的呼喊。
說起來李翠蘭也是倒霉,她剛才跑出家裡,閑著沒事就來到後山玩,看到結冰的泉水,忍不住就走了上去。
可是現在已經開春,氣溫有所回升,冰面很薄,她剛才上去,就掉了下去,更悲催的是,她好賴不賴的,恰好卡在了冰縫裡,這才著急的呼喊救命。
林軍看到這個場面,著急的跑上前去,敲碎旁邊的冰塊,將李翠蘭給拽了出來。
「冷,我好冷。」剛脫離危險,李翠蘭就顫抖著說道。
她的打底褲都被泉水給浸濕了,此刻再被風一吹,那刺骨的冰冷,讓她不斷發抖,原本白嫩的小臉,更是凍得慘白。
看著李翠蘭的樣子,林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脫下身上的棉衣,裹在李翠蘭身上,抱著她就進了酒坊。
「你先把褲子脫了,小心留下什麼病根。」剛進酒坊,林軍就著急的說道。
李翠蘭滿臉為難,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還要脫褲子,這事怎麼想怎麼膩歪,可想到自己的身體,她只能低著頭,羞澀的說道:「你,你轉過身去。」
林軍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李翠蘭面前,讓她脫褲子呢,老臉一紅,趕緊轉過身去。
李翠蘭這才放心了不少,不過想起前天的事情,她有些怯懦的說道:「你可不準偷看。」
「我不看……」林軍無奈的搖搖頭,故意把話音拉的很長。
很快,身後就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還有李翠蘭輕微的哼聲。
這可是要了林軍的命了,他正直青春期,還沒接觸過女人,此刻面對這種場景,不由就有些呼吸急促,身體更是有了反應。
「好了,我換好了。」李翠蘭的聲音再次響起,林軍這才回過頭去,只見李翠蘭已經脫掉了褲子,將那打底褲晾在火爐邊上,腿上則蓋著林軍的外套。
雖然遮住了春光,但露出來的兩條白嫩小腿,不斷吸引著林軍的目光。
林軍不是沒有看過李翠蘭的小腿,每年夏天的時候,李翠蘭也會穿裙子或者短褲,那小腿林軍早就看過了。
可現在不一樣啊,李翠蘭沒有穿褲子,林軍忍不住想到了裡面的情景。
「流氓,你看什麼呢?」李翠蘭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林軍的目光,輕叱一聲,俏臉羞的通紅。
「我……」林軍想要解釋,可是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噗嗤!
他這可愛的樣子,頓時把李翠蘭給逗樂了,笑著說道:「你也別解釋了,回家幫我拿條褲子吧,我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給看到了,還不得誤會啊?」
「好,我這就去。」林軍長出一口氣,轉身就跑。
看著林軍的背影,李翠蘭笑的很開心,這個獃子,前天肯定是喝多了,不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李翠蘭忽然有些懷念那種感覺,沒有少女不懷春,她內心也嚮往男女之間的事情,只是一直不曾體會而已。
前天被林軍強吻,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在李翠蘭的內心,不知不覺留下了林軍的痕迹。
不得不說,女兒家的心思很是難懂,要是讓林軍知道李翠蘭心中的想法,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林軍原本想去李翠蘭家,幫她拿條褲子,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去找李連山,要幫李翠蘭拿褲子,還不知道李連山要怎麼想呢。
他乾脆跑回自己家,拿了一條自己的褲子返回酒坊。
「你怎麼拿了你的褲子過來啊,這樣我怎麼穿啊?」酒坊裡面,李翠蘭看著手中的褲子,一臉的嫌棄。
讓她穿林軍的褲子,那豈不是擺明了,兩人之間有關係嗎?
林軍也很無奈,只能尷尬的說道:「我總不能去找你爺爺拿吧?你先將就著穿,回家換好了衣服再還給我。」
李翠蘭想想也是,只能滿是膩歪的穿好褲子,但隨即腦袋一揚,嬌蠻的說道:「怎麼?還給你你還想接著穿啊?」
「對啊。」林軍下意識的答道,他有些搞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想的倒美。」李翠蘭羞惱的白了他一眼,嬌憨的道:「褲子你就別想要了,我穿過的褲子你還想穿,美得你。」
林軍無奈的搖頭,不就是一條褲子嗎,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我不能穿啊?
他乾脆不去糾纏,反正他也不懂,索性就開始收拾東西。
敬酒神是個隆重的事情,需要香案、黃紙等一大堆的東西,林軍這忙起來可就沒完了。
「小軍,你家這酒坊不是早就不用了嗎?你在收拾什麼啊?」李翠蘭已經穿好了褲子,看著林軍忙碌的樣子,感到好奇,忍不住問道。
「我準備重開酒坊,請了你爺爺敬酒神,當然要收拾一下啊。」林軍頭也不抬的回道。
「那豈不是說我爺爺今晚就要過來?」李翠蘭頓時有些慌了,她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給看到了,指不定怎麼想呢。
再加上村子本來就小,不用等到明天,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她還怎麼見人啊?
「是啊。」林軍無所謂的回道,他倒是沒有去想那麼多。
「不行,不行,我得趕緊離開。」李翠蘭慌亂的站起來,捏了捏自己的褲子還沒幹,頓時著急的道:「這褲子怎麼還不幹啊?」
「完了完了,一會就有人來了,我沒臉見人了。」李翠蘭著急的在地上直打轉,可一時間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林軍還有些不明白,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咋地了?」
「哎呀,真是個木頭。」看林軍這樣子,李翠蘭就生氣,但卻不得不解釋道:「一會就有人來了,他們看到我穿你的褲子,會怎麼想啊?」
林軍只是在男女問題上,遲鈍了一點,但這並不代表他笨,被李翠蘭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
他看看四周,忽然指著裡面的屋子,試探著問道:「要不你去裡面待著?等到人走了你再出來,那裡平常沒有人進去。」
李翠蘭看了看裡屋,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那裡面的屋子,原本是用來休息的,可是這酒坊都好幾年不用了,那屋子指不定有什麼小蟲子呢。
「老東西,你就不能走快點嘛?一會其他人都到了。」就在這個時候,酒坊外面,忽然響起了趙秀琴的聲音,聽上去林清遠也來了。
李翠蘭頓時慌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轉身就跑進了裡屋,可是剛進去,她就再次跑了出來,把自己的褲子也給拿了進去。
「小軍,你收拾好沒有啊?」李翠蘭剛進去,趙秀琴就已經來到了門口,頓時開口問道。
「馬上就好了。」林軍應了一聲,接著就去收拾,不過他心裡卻一直在祈禱,母親可千萬不要去裡屋啊。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下午,村裡就逐漸有人過來了,這些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看到林清遠總要恭喜一番,還直誇林軍有出息,笑的林清遠嘴都合不攏。
六點的時候,李連山也過來了,在眾人的簇擁下開始敬酒神,這一大通的事情只把林軍忙得是暈頭轉向。
等到人都走了,林清遠夫婦打算帶著林軍一起回去,卻被林軍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他拿著兩塊軟麵包,走進裡屋,遞給李翠蘭,關心的道:「餓壞了吧?」
「算你有良心。」李翠蘭嘀咕了一句,接過軟麵包就吃了起來,她可真是餓壞了,兩個軟麵包很快就被吃完了,她這才賊兮兮的看了看外面,問道:「外面的人都走了嗎?」
「嗯,都走了,我們也走吧。」林軍點點頭,要是外面的人都沒走,他也不敢進來呀。
呼!
李翠蘭這才長出一口氣,大半天的時間,她都待在這小屋裡,真是給憋壞了。
摸了摸自己的褲子,還沒幹,李翠蘭只能膩歪的穿著林軍的褲子回家。
村民們都在家看電視呢,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但李翠蘭還是在擔心,一路上稍有個風吹草動,就趕緊藏起來。
林軍看的好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好不容易到了李翠蘭家,林軍正打算回去呢,卻被李翠蘭給拉住。「看在你今天這麼聽話的份上,本姑娘告訴你一個秘密。」李翠蘭很是神秘的笑道。
她來到林軍身前,小聲說道:「你想開酒坊,最重要的就是銷路,聽我爺爺說,明天縣裡的大老闆,要來咱村品嘗各家的酒,如果能被他看中的話,銷路就不用擔心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林軍甚至可以聞到李翠蘭身上的香味,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但聽到後面的話,頓時清醒過來,吃驚的問道:「翠蘭,這是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李翠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哈哈,翠蘭,你真是太好了。」林軍高興的大笑,忽然抱住李翠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轉身往回家跑去。「翠蘭,我先回去準備,等我好消息。」
「林軍,你混蛋。」李翠蘭氣的直跺腳,剛覺得這貨是個木頭呢,這轉眼間又被佔便宜了。
話雖這麼說,不過她內心卻並不是很生氣,摸了摸剛才被親過的地方,小臉蛋上浮現兩坨緋紅。
林軍興奮的跑回家裡,明天縣裡的大老闆就要過來,他得趕緊準備一下,要是能夠得到大老闆的認可,他這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可是他卻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趙秀琴坐在床上,拉著一張臉盯著他。
「媽,你怎麼還不睡啊?」林軍好奇的問道,平常這個時候,趙秀琴應該躺著看電視的才對啊,今天怎麼跑到他屋裡來了?
「你給我過來。」趙秀琴拉著臉,冷聲喝道。
林軍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趙秀琴這麼嚴厲,不過他也沒有反駁,乖乖的來到趙秀琴面前站好。
「你給我說,你和翠蘭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秀琴盯著林軍,惱怒的問道。
晚上敬酒神的時候,趙秀琴累得不行,就想去裡屋休息一下,可是她正準備開門呢,就聽到裡面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起初她還以為進了賊,可是後來想想又不對。
林軍一整天都在酒坊,要是進了賊,早就被發現了,趙秀琴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她裝作啥事也沒發生,更沒有進去。
反倒是離開之後,讓林清遠一個人先回家,自己在外面等林軍出來。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林軍帶著李翠蘭出來了,更離譜的是,李翠蘭竟然穿著林軍的褲子。
趙秀琴沒有接著跟下去,就回到家等林軍回來,村裡人思想比較保守,她可不想看到,林軍還沒有結婚呢,就把小人兒給造了出來。
「沒怎麼回事啊?」林軍可不知道,趙秀清早就弄清了一切,打哈哈想要糊弄過去。
「沒怎麼回事她會穿著你的褲子?」誰知道趙秀琴更火了,大聲的喝問道。
「媽,你怎麼知道的?」林軍吃驚的長大了嘴巴,他原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秀琴哼了一聲,忽然拉過林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軍,你也長大了,你們之間的事情媽不反對,但沒結婚就做出那種事情,要是真把人肚子給搞大了,咱家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林軍一陣頭大,這都哪跟哪啊,越說越離譜了,他剛想要解釋,卻聽趙秀琴說道:「我明天就找人去給你說親,儘快把事情定下來,你們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媽,我才二十。」林軍無力的喊著,他還從沒想過結婚的事情呢。
「二十怎麼了?你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快出生了。」趙秀琴根本不聽這些,惱怒的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趕緊去睡吧。」
話說完,趙秀琴不給林軍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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