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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

今天是2017.10.1,大家好我是丹青大叔,喜歡畫畫,當然也有很多人也喜歡看,所以就有了自己的粉絲,丹青大叔的粉絲,不一般,

你就是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玉樹臨風、英俊瀟洒的天生奇才,曾經控制歐洲股票並狂掃美國經濟,此人往美國一站,奧巴馬立即說要他為乾兒子,往英國一站,布朗立即批准我為他的女婿,往加拿大一站,立即被批准為冬奧會吉祥物

兩肋岔刀槍林彈雨勇往值錢慷慨大方頭腦精明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百折不饒

百打不死俠中豪傑人中龍鳳有情有義有膽有色舉世無雙既酷又帥人之表率

誠實可信談吐大方風度翩翩氣勢凌人氣質高貴單身貴族貌賽潘安智勝孔明

總有人,總有事要站出來說,你不說我不說,那這件事就變得很習以為常,打破僵局,直言敢說,我就是陳丹青

陳丹青:第一次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

誰也沒料想到媒介變化這麼快,我現在口袋裡裝著剛剛買的iPhone,是6號,真是與時俱進。

(宣傳片場景)在我的工作室裡布置了10個鐘頭,我看著這個也很難為情。文道是做媒體的,我不是媒體人,我是長期單幹戶。我發現已經捲入一個我不太熟悉,又不太願意介入的地方。你們總是說團隊團隊,這一幫人在那兒做事情,我得在旁邊等著,時間到了我就上去裝逼。就是這樣。

還有一個很大的顧慮。我剛回國那些年,其實電視採訪也挺多,但我很少被人認出來,很少很少。可是這三四年來,我出國的時候,哪兒都有人會攔住我拍照,我真的特別討厭這種情況,所以我不想做視頻。當然,恨我的人,就說你小子出去又到處裝逼,其實我非常厭惡這個情況,等於一天到晚褲子都是被人脫下來,褲襠里摸來摸去,我很不習慣這種狀況。

怎麼辦呢?文道叫我做,劉瑞琳是我老闆,被很多東西給裹進去了,沒辦法。我在回想[看理想] ,我忽然想到十五年前,我剛剛回國在清美教書,我被要求開一個課,他們要有說法的,你開課要有一個什麼什麼玩意兒。我的課程題目就叫「研究觀看與架上繪畫的關係」。這裡一定有畫畫的人,美術界長期以來,大家關心的就是怎麼畫畫,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畫畫。我出去轉一大圈,我覺得重要的不是畫畫,而是你怎麼看。

這個題目出來以後,第一輪考博士生,所有人都無所適從,觀看是什麼意思?他們都已經是碩士生了,出來以後說老陳你玩兒這個,什麼是觀看?是不是指觀察方法?觀察方法又是一個技巧詞語,還不是我指的那個觀看。這是我回想到的一個情況。

我遇到的另外一個情況,也是在我身上的一個悖論,也是我這一代畫畫人的悖論,也是所有今天美術學院的悖論——大家還是太關心繪畫,培養了太多的人去畫畫。我一再說這不是一個繪畫的時代,這是一個影像的時代。這也使我遭遇各種不理解,尤其是年輕人,你喜歡看照片,你喜歡看電影,你讓我們也喜歡看電影,你畫了一輩子了,不讓我們畫。這其中也有很多誤解。這牽涉到第三個問題,媒介改變一切。當初當油畫起來的時候,壁畫就慢慢完蛋了;攝影起來的時候,油畫就慢慢完蛋了。畫畫不會死亡,只要有人在,就會有人畫。它慢慢變成自己享受的手藝。

我們活在假象當中,這個社會好像需要很多繪畫。NO,這個時代早已是影像的時代。可是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仍然落後了,那是上個世紀最後幾年,中國剛剛出現網站,我記得剛回來的時候,公路上的廣告都是WWW,中國開始有網站了。誰也沒料想到媒介變化這麼快,2005年剛出現博客,可是現在博客都沒有了,微博都沒有了,一切一切都歸結為手機或者是iPad。我現在口袋裡裝著剛剛買的iPhone,是6號,真是與時俱進。

我其實是一個很落後的人,我從來不會上網,也不想上網,因為我老了嘛。剛剛文道說年紀大了,我現在有資格說我是一個老人,我沒那麼多時間泡在裡頭。我一想到土豆,我就真的想到兩個土豆,江南人喜歡吃小的土豆,就是煮熟了放點鹽,什麼都沒有,就空口吃。這是一個年輕人打開iPad和手機看這個世界的時代,未來還要發生什麼,我不知道。我現在返回去想「觀看和架上繪畫關係」,主語就是觀看,觀看方式變了,觀看媒介變了,大家的碎時間和無聊時間都被手機奪走了。我們現在要往手機裡面灌東西進去。好多東西已經灌了,咱們又多了一項,就是你們這幫傢伙在這兒弄這個事,把我拖進來。

我對大家說老實話,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這樣跟大家胡扯一會兒可以,訪談也還可以,我需要一個情境,需要有張臉在我面前,我比較放鬆。叫我一個人在那兒講,我非常差。大家不要看剛才那個預告片以後就抱太多期待,現在已經拍了3集了,下面還要拍13集,他們交給我16集的任務。我寫文章也是這樣,做了一件事,根本不知道下一件事做什麼,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第4集在哪裡都不知道,講哪張畫、哪個國家,一點概念沒有,現在只講了3幅畫,每講一次10分鐘。

我困難的就是,第一它會不會變成在上課,有點像易中天在這兒講三國,「袁紹怎麼樣」,我還要學會這個動作。我不會講課,我不知道在座有沒有清美的同學,我是不會上課的一個人,我本人就很討厭上課。

第二,我要寫稿子的,大家見笑。我脫口講幾分鐘就會講亂掉,可是我又被這個氣氛弄得很緊張,我覺得我們在做一個很重要的節目,所以每10分鐘,我都要寫3千字左右。問題就來了,小導演他們很委婉地說「剪起來很困難,你頭抬起來這麼講」,可是我一會兒又要往下看了,現在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我個人希望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手機你看就看,關就關。我現在有點想向高曉松學習,他們說他講得很好。我真的第一次進入一個陌生的領域。雖然這是我十幾年前自己鼓吹的,但我根本不知道在鼓吹什麼。現在我掉進去了。暫時掉進去了,我希望能脫身。

我見過高曉松,我們參加活動,一起在一個化妝間,他就是北京爺們,嘩嘩就往下講,你不能想像塞一個稿子在那兒。大家已經習慣我的作風,一個老不要臉的,忽然在上面正經起來,看看稿子講兩句。其實我認真的講演都是寫稿子,基本上都是照念,我並不是能說會道的人。眼下還可以,等到一講課,我就很緊張,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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